“說出來不怕笑話,我一直以為承渡舟是不為美色所動的那種人。”
“笑死, 原來之前承總一直以為段老師在勾引, 那麽可愛怎麽可能是勾引啊!”
“現在承總都不敢出來了。”
彈幕再熱鬧, 段星野此刻也無從得知。
如果他目前的社死等級是半隻腳入土, 那承渡舟已經是火葬場裡化成灰了。因此眼下只有段星野出來, 承渡舟還在帳篷裡啃手指甲,需要一個人靜靜。
一會兒就要開始野炊, 空地上已經擺開五張桌子, 一旁分別架好火堆和鐵鍋。
段星野和肖家輝在前一輪選物品時沒匹配到隊友, 需要獨立完成這一環節。
段星野對做飯毫無頭緒, 讓他自己搗鼓, 積分墊底不說,糟蹋食材更是罪過,但要他完全不動手,甩手由承渡舟代勞,注重規則的製作組第一個不答應。
所以承渡舟忙完自己那隊的活,會以指導的名義過來幫襯。
各組嘉賓進入野炊現場後,四個直播間就切換成了統一畫面。
就見空地上,有人已經套上圍裙,忙著料理食材;有人徒手抓起盆裡一條魚,放於案板上;有人趴在地上,對著乾草堆捅火。一個個都拋去了偶像包袱。
唯獨段星野從鏡頭前穿過時,畫風格格不入。
他面色如雪,天生貴氣,煙火塵埃都近不了他身,單手拎菜籃能拎出愛馬仕出街的效果。
觀眾看到這一幕,不禁揣測:段星野不會做飯吧?看上去就不會的樣子。
粉絲捂臉:別提了,一會兒指不定要怎麽炸廚房。
段星野來到桌子前,放下提籃,正想從哪顆菜開始。
“喲,師弟,瞧我忙的,一上午都沒來得及跟你打招呼。”一道討人厭的聲音加入,道,“最近還好吧,歌排練得怎麽樣了?”
段星野無語地拉長一下眼尾,抬頭。
陶子逸不請自來,臉上掛著偽善的笑容。
知道他指的是導師個人舞台的演繹曲目。
段星野不鹹不淡道:“就那樣。”
“啊?你已經開始準備了嗎?”陶子逸露出憂心表情,道,“下周要開場了,我還沒排練呢,這可怎麽辦?節目又是直播,我到時候上台可別拉胯了。”
就像大考前反覆強調自己沒翻書,哭天搶地喊著完蛋,實則開著台燈學了一夜的人。一股學婊氣息撲面而來。
段星野撩了下眼皮,接話自然:“Live現場你拉胯得還少嗎?”
“你!”陶子逸臉色驟變,直接被打掉了一層面具。
可就在這個時候。
巨大的攝像搖臂機器晃了過來,由遠景朝他們的方向推了個中景,掛在上方的收聲話筒一並抵達。
陶子逸不得不扯出牽強的笑,又一次在段星野這裡碰了釘子,心裡慪氣得很。
段星野已經把籃子裡的菜擺到台面上。
節目組不僅給了蔬菜肉類,薑蔥蒜等配料,還給了一袋麻椒。
段星野抓起一把放在鼻下聞了聞,輕撇一下唇角。
氣味沒有他家鄉的那麽麻香,品質只能說還算湊合。
陶子逸見了段星野的表情,心底嗤笑。
他跟段星野過去是一家公司的,又是捆綁關系,自然知道段星野嬌生慣養,可以說是生活白癡一個,根本不會做飯,但是嘴又特別挑。
一次廣州那邊的商演主辦方請吃飯,就是因為知道段星野來自川渝,特意帶他們去號稱正宗川渝風的老火鍋店。結果段星野涮了片毛肚,就放下筷子,直言火鍋料底不正,少了一味青麻椒,之後便再也沒碰過那口鍋。把主辦方尷尬得都下不來台。
現在製作組設置野炊環節,段星野連一盤像樣的番茄炒蛋都拿不出手,居然先挑剔起香料這種無關緊要的東西。
富貴少爺真是矯情。
趁著攝像機就在邊上,陶子逸高聲道:“師弟,我記得你不會做飯吧?”
段星野挑眉:“你要幫我?”
“我哪兒能幫你,自己那攤事都忙不過來,要幫也是承總幫你吧……”話沒說完,陶子逸突然反應過來一般捂嘴,連忙改口,“不對,你今天得自己做飯,總不能還找承總幫忙吧?那可是作弊,畢竟最終結果要算積分的,害,我當然沒意見,但聽說承總廚藝不差,真叫他幫你,不公平也是事實,難保其他嘉賓樂意。”
段星野眸色微沉。
陶子逸把他唯一的路給堵上了。夫夫倆雖然沒有分到同一組,但做飯過程中一方給另一方提供幫助,屬於情理之中,觀眾不但不會反感,還會以為是撒糖,節目組也不會製止。
但現在陶子逸偏要當眾把事情攤開來講,引入了公平的概念,那就算承渡舟一會兒不動手,僅僅站一旁給他指導,也行不通了,因為性質變味,他們沒有嚴格遵守規則。
段星野不避不閃地盯著陶子逸,突然手掌傾斜,麻椒嘩啦啦地落回袋子裡。“誰說我要找人幫忙?我自己做飯。”
陶子逸心中微訝。
他直播間的粉絲發出嘲諷。
“得了吧,別逞強,行李都不會收拾的人會做飯?”
“段星野現在說得硬氣,到最後肯定瞎做一通,等著看吧。”
“陶子逸乾得漂亮,就是得提前預防作弊行為。”
陶子逸微笑道:“那祝你成功,做飯很簡單的,用點心就好了,第一次不用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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