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東西,衛青城直接就被除墨衍攆回房間躺下了。
簡單收拾了一下,徐墨衍午覺都沒敢睡,直接在深圳屋裏坐了一下午,平時怎麽都靜不下心坐不住的人,這會兒的耐心倒是十足了,坐在堂屋裏不聲不響的守了屋裏睡着的衛青城整整一下午,直到霞光挂在山梁上衛青城醒來爲止。
衛青城剛剛睡下沒一會兒,徐墨衍還在收拾廚房的時候,徐玉霞過來了一次,是聽說他回來了,來問蔣老爺子的情況的。
這蔣老爺子是大姑爺蔣建興的大伯,家裏又沒個主事的年輕人,徐玉霞平時就相素照得多,早上這一出鬧的,她心裏惦記了一上午。
但是家裏有些事走不開,她就沒有跟着一起去縣醫院去。
她知道,早上是衛青城開車把人送到縣上去的,心情以中午一直都沒抽出空來村頭侄子家看,也不知道衛青城早就回來了。
看到筆墨衍這會兒才洗碗,她一問才知道,侄子幫着大伯忙前忙後,把家裏的中人一個人丢在家裏,這會兒才吃上中午飯,她就臉上發燒。
要是早知道,這人一個在家裏,午飯沒人料理,她怎麽也把午飯做好送過來了。
一聽說人不舒服在屋裏躺關上,雖然徐墨衍一再說他的不舒服跟午飯晚點沒關系,徐玉霞還是忙不叠的道歉。
徐墨衍說道了好久她才放一回去。
太陽下山的時候看到人醒了,精神雖然有些萎靡,但是臉色不再像中午那時候那麽吓人,眼裏的光芒也重新恢複了過來,徐墨衍才總算是放了心。
外面的太陽已經下山,衛青城躺了一下午,不願意再悶在屋裏,坐到了院子去透氣。
徐墨衍本來想去溪邊看看最近荸荠的長勢,順便處理一下排水溝,拔拔雜草,但是想了想還是沒出門。
這人中午的時候真的吓到他了,心有餘悸他哪還有心思丢他一個人在家裏?
衛青城看青年圍着房子院子周圍打轉,就是不挪半步,知道人每天一到太陽下山總是會出門去田間轉悠悠的習慣,什麽都沒說,隻是眼裏多了些笑意。
小家夥是不放心他麽?這是把他當三歲孩子看?
想着,衛青城也沒有任何惱意,看着擒了鋤頭在房子旁邊折騰了半響都不準備騰地兒的青年,衛青城對他招了招手,墨衍。
徐墨衍聽到他叫自己,丢下鋤頭直接就蹿過來了,慌裏慌張的邊走邊問他,怎麽了,是不是又開始痛了?
衛青城搖頭,我想去外面走走,一起?
啊?徐墨衍眨了眨眼,趕緊點頭,哦哦
關好門,兩人信步走在田間,田間剛鍘整理過,這一季根本就同來得及插種,除了靠着溪流邊有兩塊青綠色,其他都是光秃秃的一片,連草都見不到兩根。
圍着魚塘這一片的田土本來高高低低并不規則,徐墨衍用控掘機圍着魚塘了圈寬将近十米的紮實寬土梗出來,他還沒想好這裏到底來做什麽,就先弄了一片出來撒上芹菜香菜的種子,現在已經長成青幽幽的一片了,看着相當喜人。
衛青城本來走在前面,徐墨衍東本下西一下,沒一會兒就折騰到前面去了,衛青城就信步跟在他身後。
走到橋邊,徐墨衍看了看身後跟着衛青城,反正能看得見人,不管有什麽情況都能顧到,他順道去看看田裏的荸荠算了。 走之前,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叮囑,衛先生,我去看看田裏的荸荠,你别走遠了。
衛青城有些失笑,這個小家夥真的以爲他成廢人離不了人了?
雖然這把人當廢物看的行爲讓人不爽,但是出發點侄是好的,衛青城也就沒計較了。
他點點頭,在路邊站了一會兒,看到青年膠了鞋下田,他慢慢的踱步下了田埂,在溪邊的小路上圍悠。
被太陽蒸曬過後的田間,泥腥味道更重,空氣質量堪稱一流。
衛青城深吸一口氣,年輕的時候,整天摔打在泥潭林了裏,高強度的訓練,高強度的磨練,想着怎麽回事完成任務,想着怎麽保住自己的小命,整個人都處在高度的緊繃節奏中。根本就同現在這份心情來體會這氣息,後來漸漸忙碌,常年東奔西走,就更沒有這份閑适的心情了。
這段時間靜下來心的修養了一段,心情還真的平靜了不少。
但是,人的劣根性是閑不得,一閑置下來,就喜歡東想西想,想多了,這腦子就承受不住了,想沒楊出個所以然來,倒是把這有段時間沒複發的老毛頰骨想得翻出箱底來了。
田裏的荸荠剛剛移可株,長的雜草不多,徐墨衍簡單的在田裏走了一圈,看了看田裏的水位,看衛青城溜達了一圈已經走過來,他就上了岸。
這會兒太陽下了山,還不是三伏天,從田裏起來,他也沒有下河去,直接就踩着他特意在河邊上碼置的石塊在溪流裏洗了腳上的泥。
衛青城走過來他正好洗完,看到清流的水裏有一條魚遊啊遊,就忍不住癢想要下去逮上來。
水涼,看他雀雀欲試的模樣,衛青城及時叫住了他。
徐墨衍嘿嘿的幹笑了一聲,讪讪的抓了抓腦袋,到底是沒有往水裏跳。
上來吧,不要老是泡在水裏,看他還站在水裏,衛青城讓他上來。
水裏涼快,衛先生,你要不要試試,徐墨衍沒動,反而招呼他一起來去泡。
衛青城剛想搖頭,嗓子有些癢輕咳了出聲,咳咳。
一聽到他咳嗽,徐墨衍才想起這人正病着,也不好在水裏多待,确定腿上的泥都洗幹淨了,就上岸穿上了鞋。
沒事吧?
衛青城笑着搖了搖頭,連着又咳了幾聲。
徐墨衍有些無奈,這好好的怎麽突然就成了病秧子了?昨天不是還生龍活虎麽,還興緻勃勃的跟他讨論要不要試試處對象,雖然讨論無疾而終。
要是他們真的讨論成功了,那他不是就有了病秧子老婆了麽?
徐小少爺這個楞子,腦回路真的跟一般人不一樣,後知後覺不說,神經還忒粗!
根本就沒想想這客觀外在因素,憑他那身闆,哪能壓得過這個高大如山的男人?
他這會兒還沒那個概念,也不知道自己這輩子這老婆是當定了不說,還當得巴心巴肝,心甘情願。
這個不舒服,徐墨衍也不準備多逗留了。
走到田埂上寬路的路口,他看到路弦邊長了兩株青蛙草,身後人适時雙傳來兩聲咳嗽,他伸手把青蛙草摘了,轉身塞到衛青城手裏,等着。
說完,就順着田埂一路小跑,跑到荸荠田隔邊的田跳了下去,弓着腰在田裏溜達。
衛青城看了看手裏的青草,不明白這個小家夥要幹什麽,等了一會兒,剛準備走過去的時假,就看到他猛的一下彎腰下去,直起身惡報時候,手上逮着一條巴掌大的魚。
捉魚去了?剛剛不是沒下河去捉那條魚麽?他還以爲這小家夥已經放棄了,沒想到還是沒死心?
沒兩分鍾,他又抓住了一條,一手抓着一條他上了田埂。
剝了一根桑枝的皮,把兩條魚穿起來拎着,在河邊快速的洗了腳,一手拎着鞋一手拎着魚跑過來。
草呢,沒扔吧?
衛青城把手裏的草給他看了看。
走吧,回去給你熬魚湯,伸手把鞋子丢在地上穿上,把衛青城手裏的草接過來,走,邊走邊看看,還有沒有這玩意兒。
聽到他說給自己熬魚湯,衛青城微愣了一下,這是給他準備的?
徐墨衍已經往前走了,一路貓着腰仔細的找,這裏被徹底的大翻整了一遍,他不抱多少希望能找到。
走了沒多遠,在屋前的田邊又看到了一株大的,他毫不意,上接從路上跳下去,沾了一身的泥和草屑,伸手把那株青蛙草連根一起拔了。
這是什麽?衛青城伸手把路下邊的青年拉上來,指着他手裏的草問道。
這是青蛙草,跟着鲫魚一起熬湯,治咳嗽。徐墨衍沖他笑道,雖然是土方法,不過挺管用的,我小時候我媽常熬給我喝。
衛青城聽到他的話,神色中帶着一抹意動。
徐墨衍拎着錢和草已經跑了,他忙着回去收拾錢,把魚湯熬下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