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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朝雲龍吟 - 第134章字體大小: A+
     
    第八章

     程宗揚站在門前,有種眼暈的感覺,連日來的焦慮一瞬間煙銷雲散,此時望著那張精致如玉的麵孔,程宗揚隻覺得腳步仿佛踩在雲端,無比的驚喜充塞在心頭,滿滿的像要爆炸一樣。

     他咬牙叫了聲,“死丫頭!”然後就猛撲過去。

     “哎呀,程頭兒,你踩到我啦……唔……”程宗揚像老虎一樣撲到小紫身上,狠狠吻住她的唇瓣。

     小紫的唇瓣嬌嫩而柔軟,帶著誘人的甜香。滑膩的舌尖帶著微微涼意,讓程宗揚禁不住想要讓她溫暖起來。

     小紫順從地吐出舌尖,眼中的笑意像要滿溢出來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唇瓣分開,程宗揚頂著她的鼻尖,凝視著她的雙眸,眼睛一眨不眨,就像看不夠一樣。

     小紫笑吟吟道:“你想不想我?”

     “想。”程宗揚道:“你想我不想?”

     “想埃”

     過了一會兒,小紫又問:“你想不想我?”

     “想。”程宗揚道:“死丫頭,你想不想我?”

     “想埃”

     又過了一會兒,程宗揚道:“死丫頭,你想不想我?”

     “大笨瓜,你想不想我?”

     兩人像傻瓜一樣玩著一問一答的遊戲,漸漸都笑了起來。

     小紫點著他的鼻尖道:“大笨瓜。”

     “大笨瓜要抱著你睡覺,乖乖給我讓點地方……不許躲!”

     程宗揚從背後摟住小紫的纖腰,將她整個身子都擁在懷中,下巴放在她肩膀上,舒服地呼了口氣,“死丫頭,好久沒有抱著你睡覺了……嗯,屁股上的肉肉好像又多了一點……”小紫纖手繞到身後,握住他不安分的部位,靈巧地用帕子束了兩道,又打了個結。

     程宗揚惱羞成怒,“死丫頭,你幹什麼!”

     “不許你亂蹭。”

     “蹭一下都不行啊?跟你說,也就是你,一般人想讓我蹭還蹭不上呢!”

     “咦?程頭兒,你的傷好了?”

     小紫手掌按在他腹上,立刻感受到他丹田的氣息變得平穩凝煉。程宗揚毫不設防,任由她的直撥進入自己的氣海,察看自己丹田的變化。

     小紫白了他一眼,“一點警惕性都沒有。”

     “哈,我命根子都被你攥過了,你跟我說警惕性?對了,死丫頭,韓定國是不是你殺的?”

     “是埃”小紫口氣隨便得仿佛殺的不是韓定國,而是順手撚死一隻螞蟻。

     “他們在池塘邊沿都布了漁網,你怎麼潛進去的?”

     “提前幾天就是了。”

     程宗揚一拍額頭,自己總盯著校尉府周圍,沒想到小紫早在那些人布置之前就已經潛入池塘中。無論韓定國還是陳升,恐怕都想不到有人能潛在水中三四天時間,不用浮上水麵換氣。結果他們白白在外圍布置下重重機關,卻沒想到刺客就潛伏在他們眼皮底下。

     程宗揚握住小紫的手,“為什麼要殺巫宗那兩名執事,還有韓定國?”

     “偶然遇見,隨便殺殺。”小紫道:“反正人家又不是黑魔海的人。”

     死丫頭真的生氣了。巫宗拒絕小紫參拜魔尊,不承認她是黑魔海弟子,瞧瞧鬧出這些事來,這簡直是犯罪!

     “接下來呢?還要接著殺嗎?”

     “玩累了,人家要休息幾天。”

     “那就好!日子多得是,趕那麼緊幹嘛?在這兒乖乖睡一覺。心情好了咱們再去殺人。咦?”

     程宗揚這才意識他們兩個是在襄城君的密室裏,密室的主人卻不見蹤影。

     “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襄城君呢?”

     小紫皺起鼻尖,“好啊,你又背著我去找別的女人。”

     “我純粹是偶遇,不是成心的!”程宗揚趕緊解釋,“真是巧了,你知道她是誰嗎?”

     “蘇妲己的幹女兒埃”

     “你怎麼知道?”

     小紫笑吟吟道:“人家已經問了她一夜了,還有什麼不知道的?”說著她眉角微微一挑。

     水晶簾外傳來銀鈴輕響,驚理和罌粟女一左一右,像侍女一樣扶著一個女子緩步走來。隻不過她們臉上都帶著戲謔的笑意,絲毫看不出對那女子的尊重。

     中間的女子身無寸縷,那具豐滿而豐滿的玉體赤條條裸露著,一身雪白的美肉白花花亮得耀眼,她容貌妖豔,表情又羞又媚,紅唇微分,吃力地喘著氣,一雙水汪汪的美目仿佛要滴出水來,充滿誘人的淫態,正是襄邑侯的夫人,豔色名動洛都的襄城君孫壽。

     程宗揚吹了聲口哨,難怪沒見到驚理和罌粟女,原來都到了襄城君府裏。

     …………………………………………………………………………………北宮,章台殿內。陽光透過窗欞,在殿內留下斑駁的光影。一扇描金的白玉屏風前,陳列著一張鑲嵌著七寶的錦榻。呂冀抱著一個美貌的婦人,正伏在榻上用力挺動。

     他門下的監奴秦宮垂手立在一旁,目不斜視地說道:“司隸校尉屬下的書佐傳來消息,仵作已經驗過屍體,可以確定死的就是韓定國。”

     “怎麼死的?”

     “是一根木箸,從鼻腔直貫入腦,當場斃命。”

     “木箸?”呂冀大笑道:“死得好!死得好!這陽泉暴氏,還真點門道。”

     “唐季臣剛才登門,說陽泉暴氏的人留言索取餘款。”

     如果程宗揚知道,肯定要鄙視盧五哥臉皮夠厚,手指都沒動一下,就撿了功勞來要錢。可惜呂冀對此一無所知,他隻知道自己付錢找來殺手,然後韓定國就死了。

     “給他!”呂冀又用力挺動幾下,一邊道:“讓死士營的人盯緊,等他帶著錢離開,就追上去,連錢帶人都給我留下!”

     “諾。”

     “朱安世那邊處置幹淨了嗎?”

     “已經處置了。姓朱的眼下還蒙在鼓裏,不知道他手下有人拿了別人的錢,去刺殺韓定國。”

     “好!這個罪名就讓他背了。”呂冀道:“昨日南宮失火是怎麼回事?”

     “據說是侍中廬有幾盞燈燭忘了熄滅,被人碰倒,燒到了布幔。”

     “聽說四叔又去勸諫天子了?”

     秦宮尷尬地說道:“小的去找呂常侍打聽消息,被呂常侍罵了一通。說小的私自打聽宮禁之事,論罪該殺,然後就把小的趕出來了。”

     呂冀氣哼哼道:“我這四叔跟不疑一個鳥樣!自以為正人君子,看誰都是該死。”

     呂冀狠狠挺動幾下,然後放開身下的美婦,翻過身箕坐在榻上。那美婦扭著腰肢趴到他腿間,用唇舌幫他清理下體的汙物。

     呂冀一手揉弄著美婦的玉乳,一邊道:“西邸的事打聽清楚了嗎?”

     “姓徐的十分小心,名單一直隨身帶著。小的從尚書台打聽到,這幾個月天子一共禦批了五十六名官員,最高二千石,最小六百石。最要緊的官職,就是董宣的司隸校尉。其他除了幾個派到地方上的太守,都是些無關緊要的閑職,大多是貴戚子弟。”

     “天子開西邸賣官鬻爵,這麼好的事,幹嘛還藏著掖著?”呂冀道:“查清楚是誰買的官,我替他傳揚天下。”

     “諾。”秦宮恭謹地應了一聲,然後道:“長秋宮的人稟報,三日前皇後娘娘確實不在宮裏。有人說她與天子一同遊獵,但富平侯的人傳來消息,那天遊獵的隻有天子,並未見到皇後娘娘。”

     “這麼說,她真是自己出去了?”

     “那日隨行的是單常侍的人,嘴巴都嚴得很。”

     “單超、徐璜、唐衡、具瑗、左惌…這幾個閹奴居心叵測,挑動天子與太後離心離德,早晚要把他們處置掉!”

     秦宮道:“侯爺放心,隻要拿到西邸的罪證,這幾個閹奴都逃不了幹係。”

     呂冀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夫人消了氣沒有?”

     “夫人連我都沒見,隔著簾子就把侯爺送的珊瑚樹扔了出來。”秦宮壓低聲音道:“依小的看,這回夫人是鐵了心要爭那個將作大匠的職位。”

     “將作大匠主管宮室營建,多少人都在盯著?單我們呂家就有七八個人想插一腳,怎麼好平白給她們孫家?”

     呂冀滿臉苦惱地摸著肚子,良久長歎一聲,“罷了罷了,便讓她一次。我這就去跟阿姊說。”

     秦宮也勸道:“到底是一家人,犯不著為這事生分了……”…………………………………………………………………………………襄城君府的密室內,隔著水晶簾,一具雪白的肉體越走越近,她豐腴的胴體肉感十足,豐挺的雙乳顫微微抖動,散發出淫靡的氣息。

     接著一條小狗躥進來,露著牙齒朝程宗揚狺狺作勢。

     “這條小賤狗居然跑到這兒來了?怎麼就沒摔死它呢?”

     雪雪更加憤怒,使勁抖著尾巴,狠不得朝他身上咬一口。

     程宗揚恐嚇道:“再叫就把你皮扒了,做條狗皮褥子!”

     雪雪色厲內茬地“汪汪”叫了兩聲,一邊叫一邊向後退去。

     驚理和罌粟女掀起水晶簾,然後放開手,對那名妖媚的豔婦笑道:“還不去拜見主人?”

     襄城君嬌喘著,搖搖晃晃朝繡榻走去,剛走幾步就險些跌倒。

     程宗揚這才注意到她腳下穿著一雙象牙製成的高跟涼鞋,鞋跟又細又高,每邁一步身體都一陣搖晃。她吃力地踮起腳尖,兩條大腿繃得筆直,一雙豐挺的雪乳高高聳起,紅豔的乳頭上係著兩對銀鈴,每邁一步,兩團豐腴的雪乳便不停地上下抖顫,乳頭的銀鈴跳動著,發出悅耳的鈴聲。

     襄城君兩條大腿緊緊並在一起,腳步邁得極小,由於腳下穿著高跟鞋,使她不得不踮起腳尖,那隻渾圓的雪臀向後翹起,臀後一條銀白的狐尾左右搖擺,竭力保持身體的平衡。

     不過十幾步的距離,襄城君用一盞茶的工夫才好不容易走完。她伏下身,媚聲道:“奴婢見過媽媽,紫媽媽千秋萬歲,長樂未央。”

     程宗揚道:“你收了她的魂魄?”

     小紫笑吟吟道:“要不然她怎麼會這麼乖呢?”說著她拿出一隻琥珀,朝程宗揚晃了晃。

     琥珀內封著一張小小的符紙,形製與當日卓雲君獻出一魂一魄時所用的符紙相同,隻是尺寸僅有其十分之一。

     看到琥珀,襄城君眼中禁不住露出一絲畏懼。

     小紫隨手一丟,那塊琥珀飛了出去。雪雪張口咬住琥珀,吞入腹中,然後不情不願地蜷著身臥在門邊。

     “我說你怎麼總帶著小賤狗,原來是把它當手袋了。”

     “人家才不喜歡帶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好麻煩。”

     雪雪身為妖獸,吞幾件異物對它來說輕而易舉。把東西放在它肚子裏,又安全又省心,程宗揚猜測,那隻都盧難旦妖鈴恐怕也在它腹中。

     小紫笑道:“人家新收的女兒好看嗎?”

     程宗揚含糊道:“還行。”

     小紫眨了眨眼,“你是不是很想幹她?”

     “瞎說!”程宗揚義正辭嚴地說道:“我抱著你睡覺就夠了!”

     “那好吧。”小紫笑道:“她是新來的,剛才在和驚奴、罌奴玩遊戲,程頭兒,你要不要玩?”

     “不幹!”

     小紫皺了皺鼻子,“真無聊。”然後吩咐道:“那你們接著玩好了。”

     兩名侍奴也跟了進來,驚理拿出幾枚骰子,擺在襄城君麵前。

     驚理對襄城君道:“你來擲吧。今日隻有我們兩個在,隻用分單雙便是。”

     罌粟女道:“先說好哪個是單,哪個是雙。”

     驚理道:“你單我雙便是了。”

     襄城君含羞拿起骰子,往席上一擲,那顆骰子轉動著停下,朝上的一麵是一個“七”字。

     程宗揚把臉埋在小紫發間,嗅著她的體香,聽到笑聲不禁抬起頭,“什麼骰子居然還有七?不會是出千吧?”

     那骰子跟自己見過的大不相同,骰身用精銅鑄成,比尋常骰子大了許多,形製猶如兒拳,足有十八個麵。

     襄城君臉上露出紅暈,羞答答看了罌粟女一眼,小聲道:“是罌粟姊姊。”

     罌粟女笑著在她臉上摸了一把,“姊姊會好生疼你的。接著擲吧。”

     襄城君拿起第二顆骰子,這顆骰子上鑄的不是數字,而是十八幅不同的仕女圖,襄城君剛一擲出,便低叫一聲。銅鑄的骰子份量沉重,她擲的力道稍輕,那骰子落下後隻一滾就停住了,圖案上一個女子正倚門而笑。

     驚理和罌粟女都笑了起來,“這個好。”

     驚理笑著打趣道:“既然是倚門賣笑的娼女,那你就是她的恩客了。”

     罌粟女笑道:“難怪生得一副騷浪模樣,倒是和娼婦有緣。再來。”

     第三枚骰子鑄的是各種室中用具。襄城君擲出來的圖案是張席子。

     驚理笑著推了她一把,“真是便宜你了。再來!”

     襄城君神情忐忑,拿起第四枚骰子,良久才擲出來。那枚骰子上鑄的是各種花草,在席上滾動半晌,最後是一片紅葉。

     這副圖案一出,驚理和罌粟女拍手嬌笑,襄城君卻吃了一驚,然後臉上流露出幾分羞怕。小紫笑道:“程頭兒,你仔細看,這個最好玩了。”

     罌粟女笑道:“再來!再來!”

     第五枚骰子擲出,是一對紅燭。接著最後一枚骰子擲出,剛一落穩,罌粟女便拍掌笑道:“好一個鳳翔。”

     六枚骰子擲完,驚理和罌粟女嬌笑不已,襄城君卻是羞怯難當。紅玉在旁不敢作聲,等女主人擲完骰子,那兩名豔女吩咐下來,她上前攤開茵席,將一塊白布鋪在席上,然後退到一邊。

     這兩名女子本來連客人都算不上,此時卻是以主人自居,可自己的女主人都服服貼貼,紅玉也不敢作聲。

     罌粟女笑道:“六枚骰子都擲完了呢。”說著她打開手邊一隻匣子,“既然有紅葉,你自己挑一支好了。”

     匣中裝著各種材質的假陽具,一支支維妙維肖,但除了幾件有特殊用途的之外,其他隻有大小的區分,形製卻極為相似。

     襄城君從匣中取出一支象牙製成的陽具,半跪著係在罌粟女腰間。

     罌粟女撥弄著她乳頭的銀鈴,笑道:“妹妹真乖。”

     襄城君在她腳邊央求道:“求姊姊憐惜……”“這可是你自己擲出來的。”罌粟女笑道:“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麼好怕的?還不趕緊躺好。”

     襄城君本來生得妖媚豔麗,此時臉上卻多了幾分忸怩,羞答答躺到席上,那條狐尾垂到一邊,然後張開雙腿,露出嬌美的玉戶。

     罌粟女笑吟吟跪在她腿間,“好個標致的粉頭,你叫什麼名字啊?”

     襄城君嬌聲道:“奴家小名壽壽……”

     “原來是壽壽埃”罌粟女雙手扶著她的膝彎,那根象牙製成的假陽具直直挺起,頂住她的嫩穴,笑道:“這陽物可是模仿老爺的,等於是主人替你開苞,壽壽,你可要仔細受用著……”“幹!我說怎麼看著眼熟呢!你什麼時候做了這麼多?”

     小紫道:“又不是人家做的。誰讓她們喜歡你呢?”

     “這玩的什麼遊戲啊?擲了半天骰子都是幹嘛的?”

     驚理解釋道:“擲骰的賭注不用選,便是壽奴。第一枚骰子是選人,今日隻有奴婢兩人,隻用分單雙便可。若是再有姊妹在場,便按數字順延。”

     程宗揚隨便拿起一枚,“這個是什麼?”

     “這上麵有桌椅幾案,坐榻欄席,擲中哪一個,便在哪裏歡好。”

     說話間,襄城君發出一聲痛叫,程宗揚扭頭看去,隻見罌粟女腰身一挺,白色的象牙棒身筆直捅入豔婦穴內。襄城君吃痛地咬住唇瓣,蜜穴中淌出一股殷紅的鮮血,在白色的象牙上分外醒目。

     程宗揚險些把眼睛瞪出來,襄城君的身子自己又不是沒用過,早就是個妖淫的婦人,怎麼可能還有處子的落紅?

     小紫笑道:“狐族最善於肉身變化,隻要她們願意,每次都能回複到還未開苞的時候,跟處子一模一樣呢。”

     “真的假的?”程宗揚半信半疑地說道:“即便她們能回複,也算是二手的吧?”

     “反正如今她下麵與十五六歲時一般無二,是真是假你自己看囉。”

     驚理笑道:“誰讓她擲出紅葉呢?”

     程宗揚接過那枚骰子,“紅葉是什麼意思?”

     “這紅葉意為落紅。擲中便是破瓜之意。”

     “這是你們自己鑄的?”

     “這些骰子原本是行酒令用的,如今隻是借用。”

     “紅葉是落紅,牡丹呢?”

     “當然是銷魂穴了。”

     “這兩朵梅花呢?”

     “梅開二度。她若擲出此麵,至少要泄兩次身。”

     “這菊花是……幹!肯定是指後庭。”

     驚理笑道:“老爺好聰明。”

     “這是什麼?”

     “並蒂蓮。若是擲出此麵,第一擲中選的人可以邀請一名好友,兩人並蒂而入。”

     程宗揚轉著骰子,隻見上麵鑄著荷花、百合、山茶、桃花、杏花、佛手、馬蹄蓮……“這是第四枚吧,第二枚是什麼?”

     “第二枚骰子是她遊戲時用的身份,這一個是倚門賣笑的青樓女子;這個是小家碧玉;這是貴婦;這是女俠,這一個是女囚……她若擲中這一幅,就不是青樓女和恩客,而是女囚和牢頭了。”

     程宗揚拿起第五枚骰子轉了一圈,上麵的圖案除了紅燭,還有花前月下、刀斧繩索等等稀奇古怪的圖案。

     “若是擲出來這把刀呢?”

     驚理抿嘴笑道:“那罌奴就不會洞房花燭這麼溫柔,該換成脅迫了。”

     原來是道具……最後一枚程宗揚不用看就知道,應該是各種姿勢。他把骰子交給驚理,“你來擲一個。”

     第一枚骰子不提,驚理拿著餘下五枚骰子,分別擲出一個手拿詩卷的女子、長凳、菊花、繩索和虎步勢。

     驚理解釋說,如果擲出這樣一副骰子,就是一個優雅的女子,被人用繩索捆在長凳上,從後麵奸弄後庭。

     驚理再擲,這一回擲出的是貴婦、床榻、佛手、刀和龜騰:一名貴婦在床榻上被闖入家中的盜賊拿刀架住脖子,先被人用手指戲弄,然後遭受奸淫。

     小紫道:“讓那個小丫頭擲一個。”

     紅玉戰戰兢兢拿起骰子,擲出來的是女囚、柱子、百合、錢銖和背入式。

     驚理掩口笑道:“幸好不是我擲的,這個我可來不了。”

     “百合是什麼?”

     “取百般合歡之意,隻要在場的,都可以與她交合。”

     程宗揚恍然大悟,“輪奸埃”

     小紫推了他一把,“程頭兒,你第一個好了。”

     程宗揚道:“免了吧,人家小姑娘臉都嚇白了。”他對紅玉道:“行了,你在外麵等著吧。”

     紅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逃也似的離開密室。

     小紫打了個嗬欠,“好無聊。”

     程宗揚在她耳邊道:“你要嫌無聊,我們倆擲一個,願賭服輸。”

     小紫白了他一眼,“才不。”

     “要不然我們兩個拿驚理當賭注?”

     驚理連忙道:“奴婢去幫罌奴。”

     襄城君在席上扮演的名妓被客人開苞,她用的鳳翔的姿勢,高舉雙腿,敞露的陰戶被一根假陽具來回插弄著,不住溢出鮮血。罌粟女在她蜜穴中左右挺動,還不時把棒身塞到她體內,旋轉磨動,象牙製成的棒身已經沾滿落紅。

     襄城君嬌嫩的蜜穴被人這樣粗暴的開苞,早已痛得淚水汪汪,不時發出吃痛的叫聲,但她畢竟是經曆過人事的婦人,疼痛之餘,仍不時挺起下體,迎合陽具的插弄。

     她白膩的肌膚上滲出點點滴滴的香汗,眉頭顰緊,一邊承受著下體撕裂的痛楚和陣陣滿脹的充實感,一邊浪聲道:“姊姊好厲害……奴家受不住了……”程宗揚目光落在她臀側那條毛絨絨的狐尾上,不由想起蘇妲己那個擁有九條狐尾的妖婦。難道那妖婦也能回複處子之身?她可是九尾天狐,變化之術遠在襄城君之上。

     忽然門外傳來紅玉急切的聲音,“夫人!內廷的公公來了,請夫人立刻出去相見。”

     襄城君臉色頓變,內廷人來此,必定是要緊事,可她現在完全是身不由己。

     罌粟女似乎沒有聽到,仍然不緊不慢地奸弄著她的蜜穴。

     程宗揚道:“先出去見麵,別讓他們起了疑心。”

     “是。”襄城君用落紅斑斑的白布抹淨下體,匆忙披上衣物,然後從奧室回到前麵的房間。她顧不上梳理長發,隻鬆鬆挽了個髻,垂到一邊,接著對著銅鏡往頰上撲了些香粉,掩飾臉上的淚痕。

     沒等襄城君梳妝完,房門忽然推開,一個女子緩步進來。她容貌普通,穿的也不是府內婢仆的服色,卻像回到自己家中一樣從容,顯然時常進出襄城君府。

     那女子微微一怔,然後道:“你這是什麼妝扮?”

     襄城君認出來人是太後身邊的胡夫人,暗暗鬆了口氣,她拂了拂歪到一邊的發髻,露出一個嬌媚的笑容,“這是奴家新梳的發樣。比以前更方便些。”

     孫壽以妖豔知名,此時發髻歪在一旁,反而別有一番風情,胡夫人心下信了幾分,“這是什麼名目?”

     “就叫……墜馬髻。”

     胡夫人仔細看了她一眼,“你哭了?”

     襄城君嬌聲道:“這是奴家新扮的妝容,叫啼妝。”

     胡夫人端詳她半晌,然後道:“你原本生得美貌,再怎麼打扮都有幾分風流韻致。隻是這墜馬髻和啼妝……名字頗為不祥。”

     “隻不過是一個名目罷了。”襄城君笑道:“原來是胡姊姊來了,都怪小婢說得不清楚,還以為是內廷的公公。”

     “內廷也有人來,我隻是先來一步。”

     襄城君眨了眨眼,“是嗎?”她一邊說,一邊用袖子遮住手指,指尖沾了些香粉,在妝台上寫著。

     剛寫了半個字,襄城君身體忽然一顫,寄存在琥珀中那道符上的一魂一魄仿佛被烈火燒炙一樣,隨時都會魂飛魄散,她立刻停住手,收起原本那點心思。

     胡夫人看了眼案上零亂的粉痕,淡淡道:“是太後要召見你。太後讓我先來問問,你是不是想讓孫家的人擔任將作大匠?”

     襄城君有些失魂落魄地說道:“如果能得到此職,自然是好的。”

     胡夫人注視著襄城君,良久微微頷首,“我知道了。回去之後,我便稟報太後。”隔了一會兒又道:“你收拾好,便入宮吧。”

    請續看第二十五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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