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黎書要是看了這個東西,剛醒過來,怕是又要昏迷過去了。
張謙站在原地,這手上的文件就像是個燙手的山芋,丟了不是,不丟也不是。
晏黎書見張謙站在原地,冷喝一聲,「拿過來!」
是什麼東西,讓他這麼猶豫!
張謙一個哆嗦,不敢違抗晏黎書的吩咐,將手裡的離婚協議拿給他看。
「晏總,是這個。」
晏黎書瞥了一眼上面的離婚兩個字,心就徹底的冷了下來。
陰涼的眼神,看向對面的沈銘,「她要跟我離婚?」
沈銘也不希望他們離婚,但是秦慕的意思是這個。
艱難的點了個頭,「是的,是她昏迷之前,讓我拿給你的。」
這份離婚協議,晏黎書早就看到過。
在那天晚上,她給自己做了一桌子的菜,就看到了。
他至少以為,經過這次的事情,她不會再跟自己離婚。
誰知道,她從一開始,都想跟自己離婚。
甚至在自己剛醒來,就給他這麼兩個噩耗。
像是有一把鎚子,用力的砸在他的心口上,鈍痛的撕裂。
晏黎書將手裡的文件拿起來,「你告訴她,無論如何,我都不簽字的。」
沈銘動了動嘴唇,很想將事情的真相告訴晏黎書。
然而,話到了嘴邊,又想了秦慕的話。
深沉的看了晏黎書一眼,「她讓你這個星期里,最好是簽上字。」
沈銘走後,晏黎書又將那份離婚協議書拿起來重新翻看。
翻開到最後,女方的一欄上,瀟洒的寫了秦慕兩個字。
結婚的時候,那麼容易,離婚的時候,她也是這麼容易就寫上自己的名字。
就好像是把婚姻當成了一場兒戲,她想在一起就在一起,不想了,就分開。
身體上的痛意,抵不上心口上的疼的萬分之一。
病房內,氣氛凝滯。
張謙站在一旁,默默不敢說話,大聲喘氣。
餘光時時刻刻的注意著晏黎書的動作,生怕他一個想不開,下床跑去找秦慕問個清楚。
眼下這個情況,他的身子更加重要。
同時,張謙也就困惑了。
晏黎書昏迷不醒的時候,秦慕都是哭紅了眼睛,為什麼突然間要離婚了。
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上,病床上的男人突然吩咐道,「去查,是什麼原因!」
自己剛醒過來的時候,司徒婉說過秦慕跟孩子都沒有事情。
才過去幾個小時,司徒婉又哭起來說秦慕的孩子沒了。
他需要弄清楚,這中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謙動作極快,立即去調查今天沈銘帶秦慕去哪裡了。
半個小時后,就將秦慕今天的一舉一動彙報給晏黎書聽。
晏黎書剛醒過來,張謙還沒來得及說綁架秦慕的人正是寧天愛。
這會兒,他得知是寧天愛推了秦慕一下,秦慕才沒了孩子,「你是說,是她推的?」
張謙肯定的點頭,又接著說道,「綁架夫人的,也是寧天愛,我們從那三個毒販子的銀行賬戶上,查到了寧天愛給他們打了一筆錢。」
「呵呵,她這輩子就爛在監獄里,別想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