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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不得不仰臥起坐 - 第152章 內亂字體大小: A+
     
    紅色的血和手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映入陳殊的眼中,竟然顯得無比刺眼。

     陳殊愣愣地看著手中的血跡,終於反應過來手裡的是什麽。他面色忽然變得慌亂,連忙又用手背擦過鼻唇,隨後遲緩地將手放在自己的面前,看到的依舊是一片暗紅色。

     手中的刺青筆落在地面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陳殊的目光木訥茫然地看向前方,漸漸開始害怕顫抖起來。

     他連忙起身,終於在房間裡找到一面鏡子,猛地翻開,終於看到了自己此時的模樣。

     鏡子裡面的人眉眼熟悉,此時鼻間已經攤開一大團血跡,有被他剛剛擦到臉上的,也有還在滲出的,他的臉已經半面全是血色,看上去觸目驚心,模樣可怖。

     有一條暗紅色的深紋若隱若現,陳殊顫抖著手拉開解臻每天為自己扣好的衣領,終於看到脖子上的異狀。

     脖子上有一條紅痕正時隱時現,如果陳殊記得沒錯的話,那是林辰疏被人殺死後留下的傷口位置。

     陳殊悚然,他闔上鏡子不敢再看,連忙用手捂住鼻唇,匆匆忙忙往外走去,但沒走到一半,心口的陣痛忽然再度傳來,讓他連忙頓住腳步,臉上露出痛苦之色,不得不扶著旁邊的桌子癱坐下來。

     解臻還沒回來,房間裡也沒有別人,唯有陳殊一個人靠著角落,冷汗淋漓地喘息著,他目無焦距地看著前方,眼睛裡卻是一片一片水霧上湧。

     他一開始以為自己被顏旭擊中受了傷,可現在他看到了脖子上的紅痕——他一瞬間明白過來,自己這幾天胸口的疼痛並不是單純因顏旭而起,而是因為那傀儡惡化了他以前的傷勢,讓長明當年暗中做過手腳的傷口重新複發。

     他早該想到,他身上的所有能力來源於長明,連強大如長明這樣的存在都會迎來生命的盡頭,那他這具依附於長明力量重生的“走屍”,也必然會受到影響。

     只是這一次,林辰疏若是死了,已經沒有人再會像長明一樣會再喚醒他,沒有身體再供他驅使。他面對的很可能將會是永無止境的黑暗。

     可他現在才剛剛和解臻確定關系,明明前一刻還憧憬著和解臻在一起生活,結果一場突如其來的現實完全打得他措手不及,根本無從反應,也不知道該怎麽面對。

     若他的病情一直惡化,如果、如果他就因此離開,那解臻一個人怎麽辦,男人會不會認為自己又一次放棄了他,他死後解臻又會怎麽想他?

     思緒如同打開閥子的洪水,陳殊一會兒忽然想到解臻散魂之時的執念,一會兒又想起男人聚魂之時小心的陪伴,隻覺得心口一陣窒息。

     他愣愣地坐在地上,直至站點外有人的聲音自外向內傳來,陳殊才恍然回神。

     說話的聲音依稀是禾聞策的,好像是解臻回來了。

     男人剛從外面回站點,便尋了路往他們的住處走來。

     陳殊連忙收斂心神,他看了眼手上的血跡,不敢讓解臻看到此時的自己恐怖的模樣,連忙起身往窗戶外行去,縱身躍出房間。

     他六識之中有聽到後門開門的聲音,但人卻不敢回頭,只是跌跌撞撞地運起輕功一氣奔出數裡,直至看到一條河流橫亙,這才緩緩地停下腳步,摸索地扶著旁邊的枝乾,一步一步走到河邊。

     河邊有不少婦女正在浣洗衣物,有歌聲從河邊飄來,唱的是當地的歌謠。陳殊茫然地聽了一會,才意識到自己眼前的竟然就是他第一次從解臻那裡聽說的羅納河。

     羅納河寬闊,中間有水紋奔湧,如萬馬奔騰而過速度極快,河邊岸又有河水長期衝刷形成的淺灘小溝,清水在裡測緩緩流淌,如山間小曲,與長河一快一緩,一動一靜,相互映襯,形成綺麗的景觀。

     大道自然,人於天地之間不過是寄存的靈魂,不過渺小一粟,但肉眼所及,卻包納森羅萬象,人臨世間,又有期盼無限永恆的渴望。

     陳殊看著羅納河許久,終於俯身慢慢地在溪邊清理手上和臉上的血跡,直至水面上浮出自己乾淨的臉,他才停下來看著水紋,又是一陣出神。

     水聲濤濤,宛如無情的命運洪流。

     夜色又漸漸暗下來,河邊洗衣的女子來來走走了最後一批,終於漸漸安靜下來。

     陳殊起身往來時的路上尋去。直至天色變黑,他終看到夜裡有一點寥寥的燈光亮起,燈光襯著旁邊的景象,是長禾山莊臨時站點的樣子。

     站點的院子處站著一個人影,他身邊放著一盞燈籠,正垂目靜靜而立。

     燈籠的光線打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人影的輪廓,只見這人黑衣玄色,身著一身勁裝,頭髮半挽,似聽到院子外面的動靜,忽然抬頭往陳殊的方向看來。

     陳殊眼睛再度濕潤,他連忙在暗處背過身擦拭了眼角,這才轉身衝著那人一笑,幾步往他小跑過去。

     “解臻。”他叫了聲那人的名字。

     解臻目光微詫,很快微微一笑,伸手抱住跑過來的人。

     此時雖然在門外,隨時都有可能被別人看見,陳殊卻眷戀地多擁在解臻懷裡一會兒,這才和男人分開。

     他的臉上還有濕氣,解臻用手摸過陳殊冰涼的臉龐和未乾的鬢發,皺了下眉道:“你剛去哪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陳殊心中微窒,但看解臻關心的眉眼,到底沒有說什麽,只是笑笑道:“我擔心你出事,所以去王宮附近等你,沒想到你這麽早就回來了。”

     解臻聞言微微一愕,但看陳殊的笑容,很快也笑了起來,男人俯身拿過燈籠道:“狄夷王已經為王子爭權一事焦頭爛額,我找上門的時候他沒有防備,事情很快就解決了。”

     其實狄夷王有沒有防備對於現在的解臻來說都無濟於事。陳殊問道:“狄夷王死了?”

     解臻緩緩搖頭,只是拉著暗暗拉過陳殊的手道:“沒有,我留了他一口氣在。”

     “……”狄夷王若是死了也算是解脫,若是沒死,有旁邊一群狄夷王子虎視眈眈,更有烏延珀那有野心的人在旁邊,恐怕未曾是一件好事。

     解臻故意留的這一手,足以給狄夷各個對皇位蠢蠢欲動的王子一個緩衝和籌備的機會,更是直接對這些人發出內亂的信號,到時爭奪起來,恐怕大都將是一場血雨腥風。

     不過如此一來,有內亂在,即便不要烏延珀的許諾,邊境便可有一時安定。

     陳殊一邊心裡想著,一邊跟著解臻前行,他邊走邊看著解臻後背,忽地發現男人手中提的燈籠裡燭光搖曳,蠟已滴落成堆,也不知道這燈燃了多久,解臻在院子外等了多久。

     如果他不回來,解臻很可能會等他一個晚上。

     那他走了,解臻會等他多久。

     陳殊不敢再想,他連忙跟上解臻的腳步,與男人並排前行。

     “狄夷的事情已了,皇上那我們接下去去哪裡?”他問道。

     解臻側頭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陳殊,面色漸漸柔和了起來。

     “我們回昱北關。”解臻道。

     “好。”陳殊低低應道。

     狄夷王受傷的消息被王座封鎖,但禾聞策故意命人散布信息,大都內很快就傳開關於狄夷王遇刺重傷的消息。狄夷眾王子聽到消息後果然紛紛試探,幾方勢力連續向王宮裡面打探狄夷王傷勢,各路人馬也開始走動起來,氣得狄夷王療傷之時大怒,令傷勢變得更加嚴重。

     他永遠都忘不了那個從天而降的白衣人一劍將他撂翻,更忘不了那人眼神中的輕蔑,若不是他旁邊有暗衛安插,自己很可能就會死在那人劍下。

     他惶惶不安,一方面應付各王子的窺探,一方面想到那人能夠飛簷走壁,視皇宮如履平地,心中更是一陣害怕,他一朝被人如此行刺,不得不叫人不停地加強戒備,唯恐此人再卷土重來。

     大都有山風雨欲來之勢。烏延珀心知自己的時機到了,立刻抓緊部署。這位王子本欲再度前往站點向那兩個人道一聲謝,但當他來到昔日的農場時,只見農場空空如也,無論是站點裡的江湖人,還是林辰疏、解臻都已經不見蹤影。

     長禾山莊在此地的站點已經暴露給他一次,自然不可能再在同一個地方建立,它隱於世間,若烏延珀再想查出,恐怕難上加難。

     烏延珀看著人去樓空的平房,不禁在心裡自嘲一聲,心想無論是林辰疏還是解臻,恐怕都不屑自己這般上門道謝。

     但這兩人不知道的是,早在那天商隊遇襲的時候,他僥幸得以存活,便自是會銘記在心。

     他想著,還是轉身離開。

     而此時的陳殊和解臻已經走在返回厲國的路上。當初二人跟隨烏延珀的商隊自丘鎮北上,歷時二十天的路程,而此時有禾聞策的安排,加上他們一眾人少,又有馬車輪換行駛,歷時縮短了許多。

     離開大都的第六日,禾聞策收到大都的情報,稱大都王宮又現此刻刺殺狄夷王,這一次的刺客並不是解臻,身份而是二王子派去的人手。

     狄夷王得知大怒,開始抓捕二王子。

     狄夷內亂自此開始。

     禾聞策和解臻、陳殊知悉此事後的第三天,馬車已經行到了厲國邊境范圍。

     車輪在山路上轆轆行駛,陳殊坐在馬車上,忽地聽到一聲隆隆巨響忽的在不遠處響起,山路連連顫抖,仿佛地震了一般。

     陳殊一愣,忽的意識到什麽,耳畔又有衝天廝殺和呐喊聲響起,驚起飛鳥,響徹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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