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捨不得。

那天走時，別說她一想就哭，就連他，一想到她和腹中的孩子，心就疼的跟被人狠狠地捅了幾刀似得。

秦芷愛又被顧餘生的話語，感動的眼底發熱，她沖著視頻里的顧餘生，撅了撅嘴，開口說：「要是真的捨不得，就一定要好好地回來。」

「嗯，一定。」電話里的顧餘生，話說的很簡練，可眉宇之間，卻透著幾分篤定。

秦芷愛膩著顧餘生，有一搭沒一搭的又聊了一會兒，因為話說的太多，她有些渴，起身去倒水時，手機攝像頭，不小心錄到了陽台上掛著的衣服，都是男士的，而且全是內-褲和襪子。

他不在家，別墅里只有三個女人，哪裡用得著男士內-褲和襪子？

顧餘生忍不住蹙起了眉。

他並不覺得懷孕的秦芷愛，會做出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他想了好一會兒，想到一個最大的可能：「你弟弟這幾天，來北京了？」

「沒有啊……」端著水杯，吞了一氣水的秦芷愛，晃了晃腦袋，小聲的嘀咕了句：「……我都沒敢跟我媽講，我現在扯證娃都要生了，哪裡還敢讓嘉言過來。」

不是秦嘉言，那……顧餘生心臟莫名的顫抖了一下，「那陽台上，掛的那些男士衣物，是誰的？」

秦芷愛有點沒反應過來，聽完她的話，愣了愣，然後轉頭，沖著陽台上瞄了一眼，才將水杯從嘴邊挪了下來，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回：「你的啊……」

他的？他又不在家，她沒事洗那麼多內-褲和襪子做什麼？就算他在家，也用不著這麼多吧？

秦芷愛似是看出了顧餘生的疑惑一般，滿不在意的給了他解釋：「就是前陣子，和管家一起看電視時，看到有個孕婦，被入室搶劫的人給殺了，一屍兩命，雖然我知道這個小區治安很好，但是你也知道，懷孕的女人，想的比較多，我心裡怎麼都不踏實，然後就跟管家和看書想了個這樣的辦法啊，這樣別人以為我們家住著男人，就不敢進來了啊……」

顧餘生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地刺中了一般，泛起了一抹疼。

她都懷孕七個月了，再過三個月就要臨產了，而他，卻不能守在她的身邊……

不知道顧餘生心底想些什麼的秦芷愛，放下喝空的水杯，像是炫耀自己多聰明一般，對著顧餘生繼續開口說：「……本來只想著洗一條呢，但是一個男人肯定沒有十個男人來的唬人，所以我就讓管家每天都搞十條上去……」

心疼瞬間被無語所淹沒……過了好一會兒，顧餘生才憋了一句話出來：「所以，我所有的內-褲，都被你當成展示品用了？」

「秦芷愛，你覺得，你把你老公的內-褲，每天掛在陽台上，給別的女人看，真的好嗎？」

……

從蔣纖纖的孩子沒了那一天起，許溫暖像是古時候被禁足一般，每天都窩在家裡，足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