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下意識的看向了顧餘生，見顧餘生點頭，才對著秦芷愛回：「可以啊，秦秘書。」

……

秦芷愛不是杭州人，是父親去世后，母親身體不好，秦嘉言來杭州上大學，為了方便照顧母親，然後就帶著母親一同過來了。

她在杭州呆的時間並不長，但也知道那麼一兩家味道還不錯的餐廳。

到了酒店，秦芷愛第一個舉動，就是拿了菜單遞給顧餘生。

顧餘生沒接，淡漠的聲調中，夾雜了絲絲的疲倦：「你來吧。」

秦芷愛也沒推託，掀開菜單，點了幾道特色菜，最後還沒忘記要了一壺碧螺春。

沒一會兒，服務生端著托盤過來上菜，上完菜，還端上來了三碗米飯。

這家餐廳的餐具，是復古的青花瓷，搭配上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格外的引人食慾。

飯菜吃到一半的時候，小王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抬起頭，看了一眼秦芷愛：「秦秘書，我剛發現，你還真會點菜，都是顧總平日里喜歡吃的。」

已經放下筷子，靠著椅背靜靜喝茶的顧餘生，微掀了掀眼皮，留意了幾眼餐盤裡的被筷子動的已經亂七八糟的菜。

小王不說，他還沒發現，他這麼隨口一提，他才意識到，果然都是他喜歡吃的那些食材。

他吃東西一向很挑剔，只是在外的時候，很少表露出來，所以沒有和他深接觸的人，並不會知道他的口味和喜好。

下一秒，顧餘生的視線就落在了秦芷愛的臉上。

秦芷愛握著筷子的指尖，本能的緊繃了一下。

她點菜的時候，其實沒想太多，若不是小王忽然提起，她都不知道自己當時點的都是顧餘生喜歡吃的。

她在他面前，一直掩飾的滴水不漏，沒想到，現在竟然露了小破綻。

秦芷愛面色靜默的沉思了幾秒鐘，才沖著小王扯了扯唇角，故作驚訝的回：「是嗎？這是我在他們家，吃著感覺還不錯的，沒想到也是顧總喜歡吃的。」

「那還真是巧了，秦秘書和顧總的口味這麼像。」小王不疑有他的往嘴裡扒著飯回。

「是啊，真的好巧。」秦芷愛笑著附和，眼角的餘光情不自禁的往顧餘生身上飄了過去，男子已經收回了視線，垂著眼帘，正在喝茶。

許是心虛的緣故，秦芷愛總覺得氣氛有些詭異，她咬了咬筷子，轉了話題：「吃完飯，我去旁邊的酒店，幫你們訂兩間房，你們休息一下吧？」

和秦芷愛提出請他們吃飯時一樣，小王還是側頭看向了顧餘生，顧餘生這次沒沖著小王點頭，而是不緊不慢的吞咽下口中含著的茶，放下茶杯，語氣淡淡的直接回了秦芷愛的話：「不用了，等下我和小王直接去上海。」

頓了頓，顧餘生又問：「你這邊的事情什麼時候能忙完？」

儘管只是一句簡單地問話，但小王卻知道顧餘生話里的含義：「我和顧總開車來的，肯定要開車走，到時候可以順路拐到杭州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