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小半支，忽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顧餘生掐滅煙頭，雙手插兜、身姿筆直的站在窗前，盯著窗戶，腦海里幽幽的又想起了她。

愛上小麻煩的時候，他還不懂感情。

離別了小麻煩后，他才知道，刻骨銘心這四個字究竟是怎樣的感受。

明知她不在他身邊，聽不到他的聲音，可是每當午夜想起她，他總是會輕輕的說幾句話。

「小麻煩，你人在哪裡？還好嗎？」

「小麻煩，我今天碰到了一個女孩，眼神和你很像。」

「小麻煩，我之所以收購那家遊戲公司，不是因為想做遊戲，而是因為那個女孩要進那家公司。」

「小麻煩，半城說的對，現在收購那家公司不是好時候，可他不知道，我等你回家等的太久了，我真的不想再等了，我想要把你找回來。」

「小麻煩，我不放棄任何有可能是你的希望，所以我決定回北京了，不過你放心，不管爺爺給我多大的壓力，我都不會娶梁豆蔻的。」

「小麻煩，我好想你……」

念出最後幾個字的顧餘生，臉上爬上了一抹傷感，透過玻璃，他的眼前隱隱約約的浮現出小麻煩那雙勾人的眼睛。

望著望著，不知怎麼回事，那雙眼睛的周圍，漸漸地出現了額頭，鼻子，唇瓣，面部輪廓……

一直到所有的畫面都浮現完，他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這張臉是下午他見到的那個女學生的容顏。

真是奇怪啊……從小到大，很少有人，能讓他一眼記住她的臉。

就連小麻煩都沒能做到，而她卻讓他記住了。

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顧餘生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胸膛里的心臟，跳動的快了起來。

那女學生長相那麼溫婉，宜家宜室，和小麻煩妖嬈美艷的氣質，完全不搭噶，但他卻記住了她。

就像是當初，他記住了小麻煩的眼睛一眼……

顧餘生的唇角，漸漸地繃緊，他在心底，一字一頓的說：「小麻煩，你說這個女孩，是不是你呢？」

……

第二天一早，小王就趕到四季酒店的大堂等顧餘生。

十點的飛機，顧餘生八點從樓上下來。

辦理好退房手續，小王開車載著顧餘生去往機場。

在開到一半時，顧餘生開了口：「我一個人回上海。」

「啊？」小王不解的抬起頭，透過後視鏡，和顧餘生的眼睛對視了一下。

顧餘生沒說話，而是從一旁拿了一份文檔，丟在了副駕駛座上：「這是我昨晚熬夜整理的文件，你等會兒仔細看一下，然後去聯繫這家叫匯視的遊戲公司的負責人，不管花多少錢，你都要把這個公司給我拿下。」

「啊？」這一次小王發出的是驚悚的聲調。

收購公司這麼大的事情，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只能說是顧總一晚上的決策，可這未免太草率了吧？

在上海一起走過了那麼長的日子，小王膽子大了許多，也敢跟顧餘生冷幽默了：「顧總，今天不是愚人節。」

「你是你在說你很愚蠢嗎？」顧餘生掃了一眼小王，淡淡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