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兩個一號
“你洗你的,看著我幹什麽!”
“哦。”容澗慢吞吞轉過去,沐浴露在身上搓起白茫茫的泡泡。
林焰修這才把身上最後一塊布給脫掉。
“有什麽好害羞的,我又不是沒見過。”容澗的聲音突然傳來,把林焰修嚇了一跳,看他始終沒轉過身,才放心了些。
可誰料容澗沖著浴室裏的鏡子對他一笑:“不轉身我也能看見。”
“...混蛋!你閉嘴!”
自覺十分挫敗的林焰修臉頰一陣火燒,氣鼓鼓地湊過去,雙手伸到對方光裸的身上,使勁兒地摸,企圖多占些便宜。
容澗又好氣又好笑,看著對方摸到滿手的肥皂泡。
“林焰修,”容澗俯身在對方耳邊沈沈地笑,“你這是在跟我撒嬌嗎?”
“撒你妹啊!”林焰修一瞬之間整張臉都紅透了,鮮嫩的番茄色還在往脖子根蔓延。
將他推開,林焰修迅速把腦袋伸到淋浴下面搓頭髮,濕透的黑髮垂下來擋住了臉頰。
容澗盯著他的背影左看右看,總覺得這家夥有雙重人格似的,明明是個不可一世的大老闆,在商場上跟人唇槍舌劍囂張得沒邊,可怎麽就這麽容易害羞呢?
世界真奇妙。
容澗在心裏再次感歎。
他目光在林焰修光溜溜的背上遊移著,由於經常去健身房鍛煉,身子骨結實沒有一絲贅肉,皮膚看來既滑又白,尤其是屁股和大腿,白皙得簡直跟牛奶有的一拼,真不愧是養尊處優的大公子啊。
──連這個也能聯想到牛奶,容澗這個無良主人到底是有愛他的寵物啊?
於是樓下正歪著腦袋睡得冒泡的牛奶,可以安息了。
“我幫你?”
容澗見林焰修一急,不慎把洗髮露流進眼睛裏,啞然失笑。
“...嗯。”林焰修發出一聲鼻音,以示准許容澗的伺候,聽起來仿佛羽毛撩在心上,又軟又輕。
容澗比他高了半個頭,一手拿毛巾浸透水,一手托著對方的下巴抬起來,垂眼看著林焰修近在咫尺的臉。
他鼻樑英挺,輪廓分明,臉頰紅潤,暖黃的燈光打下立體的投影。
溫熱的鼻息噴在容澗手上,距離近得仿佛低頭就能親上。
濕熱的毛巾輕輕按在林焰修緊閉的眼睛上,另一隻眼睫毛微顫著,悄悄打開一條縫,冷不丁對上容澗黑沈眸子的凝視,刷的一下又趕緊閉上。
“呵...”容澗眼尾眯了眯,仿佛在笑。
啥也看不見的林焰修,聽見對方喉嚨裏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音節,頓時惱怒道:“好了沒?”
“嗯。”容澗拿掉毛巾,望見男人眼角濕潤的水漬,還有暈紅的臉頰,宛如哭泣過一般,散發著一種別樣的風情。
淋浴沖刷著林焰修赤裸的身體,熱水蒸的泛紅,容澗手指勾住他的臉,直直盯著不放。
不知怎麽的,望著男人有些羞惱又帶著委屈的表情,容澗心裏就是一陣灼熱難耐,幾乎控制不住想要欺負他到哭的念頭。
“林焰修...”容澗輕聲叫他的名字,嗓音比平時更為沙啞深沈。
林焰修從來不知道,男人的聲音也能如此性感到骨子裏,光是聽一下,骨頭都要酥了。
說了多少次不要這麽叫他啊!
真他媽的!要死了!
林焰修望著容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臉,緊張地屏住呼吸。
緊接著,就被那滾燙入烙鐵的嘴唇狠狠地吻住了。
容澗雙手緊緊扣著他的頭,雙唇輾轉吮吸,舌頭也伸進去,在對方濕熱的口腔裏翻攪。
強硬得甚至有點粗暴。
沒戴眼鏡的他,感覺上氣質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仿佛去掉了一層冷淡的外殼,露出深藏其中的野性和狂熱來。
微微眯起的雙目,宛如草原上盯住獵物的黑豹,低調而危險。
林焰修原本還想著用自己高超的吻技征服他,讓這貨見識見識自己的魅力,在自己的主導下氣喘吁吁雙眼迷離,然後就可以對他上下其手,這樣那樣...
可是現實總是殘酷的。
碰觸容澗舌頭的那一瞬間,他的大腦頓時就像CPU溫度過高似的,“嗡”的一下當機了。
容澗霸道地糾纏他的嘴,“滋滋”的水聲仿佛蓋過淋浴聲,林焰修被這聲音填滿,整個人都要被吸得魂飛魄散。
直到林焰修軟軟地靠在容澗懷裏,他才將男人放開,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唇。
“林焰修...”容澗抱著他靠在瓷磚牆壁上。
林焰修雙手在對方胸膛上摸來摸去,微微發出一聲鼻音:“嗯?”
“林焰修...”容澗叫的不依不饒。
“幹嘛?叫魂啊你!”
容澗無奈地低頭看著他身上某個十分精神的部位,默默地說:“你硬了。”
“閉嘴!”林焰修埋著頭不肯抬起來,像是覺得這種事非常丟臉。
“還不是你害的!”林焰修手掌挪到容澗臀上使勁一捏,狠狠地說,“我們做吧!”
容澗花了一會兒才弄明白他的意思,繼而又困惑了:“兩個男人,怎麽做?”
“我教你。”林焰修頓時精神一振,在心裏暗暗露出得逞的竊笑。
眼下的姿勢十分有利,容澗後背抵著牆,林焰修牢牢壓在他身上,浴室門鎖著,想跑也跑不掉。
眼看就要煮熟的鴨子,林大老闆怎捨得讓他飛了?!
林焰修臉上綻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手指緩緩在對方尾椎骨上撫摸,嘴湊到容澗耳邊,故意用輕佻的語調低聲笑道:“插這裏,笨蛋...”
“哦。”容澗一挑眉,馬上就明白了。
不等他反應過來,林焰修已經迫不及待地親上去,嘴唇、鼻子、臉頰、眉心,任何地方都不落下,在對方修長的脖子上也吮下一串串的紅印,繼續往下舔吻。
少有的主動激情像是一簇火,登時把兩人都點燃了。
容澗按住他埋在自己腿間的頭,喘息越見急促粗重。
浴室裏的溫度,仿佛已經升高到一個無法忍受的程度,急切的需要一個發洩口,酣暢淋漓的紓解體內奔湧的熱流。
為了待會兒“性福”的林焰修正努力地取悅著他,感覺到嘴裏粗大的東西就要噴發了,容澗卻突然抽了回去。
“怎──”來不及說句完整的話,林焰修被整個人抱起來,眨眼就換了個位置。
容澗一隻手臂穿過對方腋下,將林焰修牢牢抵在牆上,另一隻手撈起男人一條腿,提到腰部。
“你、你幹什麽?!放老子下來!”
只有一隻腳指頭勉強著地的林焰修,極度沒有安全感地掙扎著,尤其當他感覺到後面私密部位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甚至某個又硬又熱的兇器,正好抵在那裏的時候!
容澗急促地呼吸著,沈沈地道:“你說的,插這裏。”
“靠!你這、你這──是老子插你!不是讓你插!”林焰修臉頰紅得近乎滴血,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或者,咬死這個企圖幹他的混蛋?
這種時候幹嘛突然舉一反三啊?
兩個一能幹嘛,啊?!
真他媽的!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一陣門鈴聲驟然響起,頓時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
這種時候,誰也不想去搭理,可是這門鈴聲鍥而不捨地一通狂響,大有無人開門誓不罷休之勢。
“操!他媽是誰啊?!”
林焰修忍不住爆口粗,容澗原本就面癱的臉色更是難看。
何況兩個明顯都是一的家夥,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草草用手解決了了事。
林焰修擦乾淨身體換上家居服,一樓門鈴仍在不知疲倦地叫魂。
他黑著臉大力拉開門,一身黑色西裝的陸挺乾赫然出現在眼前。
“陸挺乾,你到底有什麽事需要跑到這裏來?”一看見這家夥倒胃口的臉,林焰修就恨不得拿拖鞋拍死他。
當下不耐煩地皺著眉,眼光充滿了怨念:“如果是公事就等明天去公司說,如果是私事,那就不用說了。”
林焰修渾身散發低氣壓的磁場很是駭人,陸挺乾詫異的目光很快轉為苦澀:“抱歉,看來是你打擾你了...”
“廢話就不要說了,到底什麽事?”林焰修雙臂環胸倚在門口,半點讓客人進去坐坐的意思也沒有。
陸挺乾竟還笑得出來,只是完全沒有一點愉悅的感覺:“我是專程來跟你說一聲,我要回美國了。”
林焰修略微一愣,繼而聳了聳肩道:“然後呢?陸老闆不至於閑到,為了這種小事專程跑一趟的地步吧。”
“除了這個之外,其實我是來知會你一聲,關於維塔公司的...”陸挺乾苦笑一下,“我已經決定將WT51%的股份出售給維塔。”
“什麽?”林焰修終於露出些驚愕的神色,“這跟把公司賣給對方有什麽區別?”
“沒什麽區別。”陸挺乾看著他,平靜地道,“維塔出了個好價錢,而且──而且家族在美國遇到了一些麻煩,我必須回去。”
陸挺乾深吸一口氣,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也許下次見面,我已經是父親了也不一定。”
這才注意到對方的臉色很是憔悴,胡渣都未曾好好打理,左眼有圈明顯的黑眼眶,簡直像是跟人狠狠幹過一場架似的。
林焰修冷靜地看著他,語氣是一貫惹人嫌的嘲弄:“逼婚?聯姻?我該說恭喜嗎?還是你該慶倖對著女人,你能硬起來?”
面上笑容消失殆盡,陸挺乾自嘲一曬:“你說話永遠不會拐彎抹角,呼,這樣也挺好,這世上總有那樣的人,無論怎麽猜,也猜不透心裏在想什麽...”
林焰修懶得與他閒扯:“你在說什麽?”
“沒事,一些抱怨罷了。”
陸挺乾慢慢搖了搖頭,澀然笑道:“我以後不會再來糾纏你,高興嗎?”
林焰修抿著嘴沒有說話,眼光複雜──此時此刻,面對著一個曾用盡一切手段,樂此不疲地追了自己數年的男人,失意而退,即使再如何討厭對方,他也不知該說些什麽,唯有緘默。
陸挺乾原也沒有指望他能挽留自己,淡淡一笑,接著說:“這件事其實很早之前就已經決定了,對方是華爾倫家族的千金...”
“一直以來,我都挺羡慕你的,對家族的施壓全然不在乎,認准的事情,一條路要走到底,八頭牛也拉不回來。”
“我終究沒有那樣的勇氣。”陸挺乾輕歎了一口氣,“追著你這麽些年,已經是拿出了我最大的耐心了,可是果然最後還是放棄。”
“與父親的爭執也是,與維塔的博弈也是,看來過去了這麽多年,我還是那個無法獨擋一面的紈!子弟麽...”
“那是因為你一直是一個人。”林焰修罕見的沒有嘲諷他,語氣淡漠的有些蕭索,“你沒有碰到對的那個人而已...”
在與全世界對立的時候,孤軍奮戰才需要莫大的勇氣。
沒有陪著你共同並肩而行的那個人,終有一天會在挫折面前退縮不前,甚至回到原點,渾渾噩噩過完一生。
陸挺乾收起頹喪,沖他頗有深意地一笑:“你對的那個人,是容澗嗎?你真的確定?”
“我不確定。”
林焰修有些煩躁地犁了犁那一頭尚還帶著濕意的短髮。
“在一輩子沒過到頭之前,誰能真正確定?”
停頓一下,他緩緩低聲道:“我只是希望是他而已。”
這句話沖口而出,似乎林焰修自己都沒預料到,有些赧然地抿嘴別開臉,故意怒氣衝衝大聲說:“老子愛跟誰在一起關你什麽事?!有事快說,沒事走人!代我向你未來的兒子問好!”
“呵呵...”陸挺乾陰霾的臉上似乎輕鬆了些,還有心情與他調笑,“沒能拐到你真是太可惜了,容澗那家夥上輩子一定踩了很多狗屎,這輩子怎麽走運。以前發生的不愉快,統統都忘了吧,啊,反正容澗也忘了。”
陸挺乾又恢復了一貫從容風度,輕笑道:“作為補償,我再幫你們一把吧。”
“你要幹什麽?”林焰修警惕地看著他,下意識退了一步,可背後就是半掩著的門,這一退就抵在門上。
而陸挺乾已經欺近過來,二話不說就一把摟住了他。
“喂!放手!”
對方的臉在林焰修瞳孔中急速放大,他駭了一跳,又驚又怒,頭猛地往後一仰就“砰”的撞到了門,痛的齜牙咧嘴。
陸挺乾的嘴唇已經親上來了。
他的唇不似容澗那樣火熱,反而是冰涼的。
可是林焰修完全沒有感受到,他正瞪大眼睛,望著眼前仿佛從天而降的一隻手,直直地橫在他們之間。
手的主人正不聲不響地站在旁邊,面沈如水,眉心皺的都能夾死蒼蠅。
陸挺乾一吻竟親在容澗的手掌心,頓覺十分無語。
他慢吞吞直起身,沖冷眼盯著自己且面色不善的容澗笑了笑:“哈,你生氣的時候我見多了,為了林焰修倒是頭一遭,有趣,真有趣。”
容澗頗為嫌惡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冷淡道:“要親自個兒回去親你媽,少碰別人的東西。”
被他擋在身後的林焰修頓時耳尖一紅,手心幾乎都滲出汗來。
見鬼!什麽叫“別人的東西”啊?!
你倒是說清楚啊混蛋!
他咬著唇,反復告訴自己,不過是容澗隨口一句話,不要當真不要當真....
可是心跳一下比一下劇烈,短短一句話透出的佔有欲,在他腦海裏面翻來覆去地回蕩著。
明知道容澗說話一向不靠譜,就是忍不住雀躍期待,想琢磨,想追問。
陸挺乾將兩人的神情盡收眼底,微微一笑:“時候不早,我也該告辭了,林老闆,最後給你提個醒,關於維塔公司,他們胃口絕對不小,你要小心。”
臨走之前,他目光在容澗面上停頓一會兒,最終落到林焰修身上:“但願你的預言成真。”
身後的大門緩緩合上,陸挺乾停下腳步,落日已沈,晚霞也變得昏暗不明,將他的影子拉長得模模糊糊。
他最後回頭深深看了一眼,若有若無地歎了口氣,餘下淡淡的悵然。
只此一眼,便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屋子裏四下都很安靜,安靜到寂靜。
容澗目光直勾勾地注視著林焰修,盯得他臉頰發燙,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擺。
“喂,你...”容澗話不多,經常是林焰修率先開口,他用力咽了口口水,後面的話卻不知該怎麽說下去。
容澗乾脆直接用行動代替了語言。
他絕對稱不上是個熱情的人,大部分情況下都是溫吞懶散的,走路蝸牛似的拖步子、講話也慢吞吞無所謂的模樣,可一到這種時候,就會顯得異常強硬而霸道。
他將林焰修按在門上,激烈地親吻,嘴唇像是起了火,灼燙著兩個人的皮膚。
他們吐出的氣息都糾纏在一塊兒,粗重的喘息混合著滋滋水聲,充斥兩人耳膜。
“容、容澗...”林焰修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舌頭熱烈地回應對方。
之前那被打斷的激情瞬間又勾起來,甚至更加來勢洶洶。
“嗯...回房裏...到床上去...”連說話都仿佛斷續的呻吟。
容澗沒有開口,只是望著他的眼神更深了些。
他二話不說,忽然展臂將男人整個扛了起來,扛到肩膀上,就這麽往臥室去。
“混蛋容賤!放我下來!靠!”這種丟臉的姿勢讓林焰修熱血上湧,開始劇烈地掙扎撲騰。
“別亂動,要掉下去了。”容澗拍了拍他的屁股,挑眉道,“或者你希望我像抱女人一樣抱著你?”
林焰修更加憤怒地吼道:“...難道這樣就不像女人嗎?!”
容澗淡淡回答:“我不會對女士這麽粗暴。”
“我靠!你這、你這──”林焰修眼前一黑,簡直找不出一個詞來形容這家夥。
容澗踹開門,直接將男人扔到主臥室裏那張柔軟的不像話的大床上。
隨即整個人就壓上去,按住他的雙手,又開始新一輪的熱吻。
他的吻技實在不咋地,偶爾還是磕到牙齒,林焰修也算風月老手了,可偏偏碰上剋星一樣,容澗這麽一個雛都能讓他丟了魂似的,沈迷其中,差點連呼吸都忘了。
好不容易容澗放開他的嘴,開始向脖子和胸膛進攻,林焰修仰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他忽然渾身一顫,低頭看見容澗用牙齒扯開了自己的家居服,濕熱的舌正玩弄他左邊的乳頭。
雙手成一字型被緊按著,腿也被壓制,這樣的姿勢太過弱勢,林焰修動彈不得,急促地道:“放開手...”
容澗稍微撐起身體,雙手抓著對方衣襟往兩邊一扯,頓時整個肩膀都暴露在空氣中。
林焰修一得自由,登時迫不及待去脫容澗的上衣。
單薄的T恤,往上一撩就輕易地剝下來,緊接著是褲子。
很快兩人都徹底“坦誠相對”。
林焰修忽然就有些緊張,容澗不管怎麽看都沒有半點由他擺佈的意思,那該怎麽辦?乖乖張開腿讓他插?
靠!老子是攻啊!
“唔──”
容澗沒有給他任何思考的機會,直接撲上來,硬挺的性器抵著他下面,摩擦之間一串串的電流亂竄。
“林焰修...”容澗寬大的手掌撫摸在他大腿內側,低沈的嗓音同赤裸修長的身軀一樣性感。
“不許別人親你...”
他的話如同魔咒,每個字都足以讓林焰修興奮到戰慄。
“你是我的...”
容澗一口含住他早已濕潤的前端,那麽一瞬間,心理和身體的雙重滿足激動,林焰修差點就直接高潮了。
“容澗...容澗...”他不斷地叫著男人的名字,所有的感知都彙聚到噴發的下體,大腦空白一片,滿心滿眼都只有這個人,再也沒有別的了。
容澗抬起他一條腿,手指慢慢摸索到後面從未有人探索過的隱秘之處,試探著一按,就感覺到男人一顫,指頭摸到些微的濕意。
他抬頭望向林焰修,男人眼眸潤澤也正看著他,眼角滿是紅暈,目光一接觸,頓時紅得更狠了。
連手指觸碰到的穴口都是一陣收縮。
好奇之下,容澗興致勃勃地插入一根手指。
“!──”突然的異物感讓林焰修猛抽了口涼氣,怒聲道,“你就不能輕點!”
“嗯...”容澗嘴角一勾,湊過去親他的嘴。
林焰修放鬆下來,可當那手指換成灼燙的性器之時,他還是禁不住緊張地閉上眼。
等待被操的感覺,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經歷,有點焦躁,又隱隱有點期待。
“...混蛋容澗...”
“林焰修...”容澗已經快忍耐不住了,他努力克制著想要將男人弄壞的欲望,緩慢地進入他的身體。
“唔啊──”林焰修手指緊緊扣著對方肩膀,用力地幾乎扣進肉裏。
容澗重重地喘氣,終於推到頂點,懷中的男人似乎猛的一震,又發出了細微的嗚咽聲,緊致柔嫩的甬道緊緊絞住他,火熱的幾乎要融化了。
“這裏?林焰修...”
容澗一雙手上下撫摸他的身體,林焰修渾身顫抖著,滿臉潮紅,也不知是疼痛還是興奮。
他扣住林焰修的腰胯,開始在他體內抽插。
動作慢慢變得激烈而狂野,容澗輕微地喘息,在男人耳邊沈沈地呢喃他的名字,簡直比世上任何一種春藥都來得刺激。
幾乎每頂一下,林焰修都禁不住叫出聲來,他大張著腿,腰肢隨著那有力的動作搖晃。
“容澗...容澗...”他無意識地喊著男人的名字,火熱的東西進進出出,弄得他整個人幾乎失控,擦在對方小腹上的性器也濕潤得厲害。
酥麻的快感沿著脊椎骨瘋狂的蔓延,興奮地無法自製,呻吟也變得越見甜膩撩人。
然而這樣的直接後果就是,容澗幹他的動作更大起來....
後面又換了幾種姿勢,他已經記不清了。
容澗抱著男人翻來覆去做了幾次,直到他迷迷糊糊累的睡死過去。
得到滿足的容澗簡單地清洗過後,也懶得再穿睡衣,摟著林焰修無比安穩地睡了一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