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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夫同心,其利斷金 - 第18章字體大小: A+
     
    第19章

     “確實有你三舅的字影在,可是卻又多了一些傲氣,這是你心中帶出來的,不過不管如何,寫的確實是真的好,比你阿父我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唐父回來,拿起唐風所寫的竹塊一一看了後,做出了一個結論語。

     唐父也是識字的,雖說不是什麼大才大德的,可是他的心胸和眼界是高於了一般村民的。

     唐風掩下眼中的讚嘆,面上略帶欣喜的對著唐父說:“許是看三舅的字跡看得多了,心中也想在這方面闖個名堂出來,所以多了一抹自己的心意罷了。”

     那神情在唐家夫夫看來,就是唐風覺得自己找到了自己該走的路,而且得到了父麼的贊同和肯定後才露出的欣喜面容。

     “好好好,夫郎,今兒晚上你可得給我來一小碗酒,我今兒高興!得慶賀慶賀才是。”

     平日裡只有遇見高興事兒的時候,唐父才會淺酌一些。

     唐父對著一旁的唐阿麼朗聲說道。

     “行,這次我怎麼也得讓你好好的喝。”唐阿麼起身去拿酒了,坐在唐風身邊的林雨也站了起來,“我去做點下酒的菜,也給阿父助助興。”

     “好好好!”

     唐父簡直是開懷大笑,自己的兒子只要有了一丁點的出息,做父輩的都是高興的。

     “對了,明兒上午是分魚,下午在大壩上做魚宴,你們沒事兒都去看看,湊個熱鬧,你身子既然慢慢的好起來了,這村裡的人你也應該多接觸接觸才是。”唐父看著唐風說道。

     “那是自然,我去幫夫郎打些下手去。”唐風應下後便跟著林雨一起去了灶房。

     “很開心?”

     唐風看著林雨柔和的眉眼,故意問道。

     林雨抬起眼,滿眼的歡喜,“自然,夫君難道不開心嗎?”

     唐風歪頭想了想,“我也開心,”因為我讓你開心了,所以我會因為你的開心而開心。

     “給我多烙一個白麵餅吧,我這麼開心,夫郎你難道不和阿麼一樣給我破列一次?”唐風今兒和林雨出去繞了一些路,肚子比平日裡要餓上一些,便開口故意調侃道。

     林雨掃了不正經的唐風一眼,“我給你烙兩張。”

     唐風一樂,側身親了親林雨的臉頰,“有勞夫郎了。”

     晚上的飯桌上自然是一片和樂,自當不提。

     “讓我也去幫著做魚宴?”唐阿麼就差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了。

     吃過飯後,坐在一起嘮嗑,唐父突然對著唐阿麼說,讓他明兒下午幫著大壩做魚宴。

     喝了一些酒,面色有些發紅的唐父點了點頭,“這人手不夠,加上做魚做的好一些的也就那麼幾個,就請你多操勞一些了。”

     唐阿麼苦著一張臉,帶著不情願的語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討厭做魚了。”

     “討厭做魚?”唐風看著唐阿麼那張苦臉不解的問道。

     “夫君,這做魚,腥味難除不說,處理的時候還容易扎手,要是味兒做的不好,還會被大夥兒說東道西的。”林雨替唐阿麼說出了原因。

     “你放心,我也不敢讓你出去丟人,只是打打下手,傳遞些東西罷了,不會讓你做的,就你做的那魚,誰能吃的下啊。”唐父喝了酒,膽子也大了,這話當著唐阿麼的面就直接給吐出口了。

     唐阿麼氣的臉都紫了,給唐風和林雨使了一個眼色,唐風便機靈的帶著林雨回了房,留下不知大禍臨頭的唐父還在那搖頭晃耳的數落著…………。

     還沒進房門的唐風和林雨兩人就聽見堂屋裡傳來這一村之長,一家之主的哀嚎聲。

     “這就是我阿麼不讓阿父喝酒的原因。”因為唐父酒量淺不說,喝了酒以後,有什麼說什麼,一點也不像平常嚴謹的他。

     林雨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就是第二天用早飯時,林雨看著臉上沒有一絲傷痕,又恢復正常了的唐父有些奇怪,明明昨兒晚上發出的聲音那麼大,怎麼今早一看卻一點也看不出哪裡受了傷。

     等唐父吃完,趕著去祠堂主持分魚的時候,唐風才靠近林雨低聲解釋道,“阿父是一村之長,面上是要見人的,阿麼從來不會傷到他的臉。”

     林雨聽著唐風這話,看著微微扶著手臂才出灶房的唐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阿麼果然是有資本成為村長夫郎的人,連這個私房事都想的這麼周到。

     “你可別跟著學。”唐風見林雨略帶崇拜的看著喝粥的唐阿麼,急忙低聲囑咐道。

     林雨憨笑一聲,埋頭喝粥了,他就是想,也舍不得對唐風這樣啊。

     今年的魚肥美夠塊頭,就是光看著都覺得喜人。

     唐家分得的魚是由伍柱父子幫著送過來的,伍柱的阿父是個精瘦的男人,皮膚黝黑,咧開嘴笑時,那一嘴的大白牙特別的閃眼。

     道了謝,待伍家父子離開後,林雨和唐風將往年用來裝魚的大木桶給拖了出來,放在水井旁邊處,裝上半滿的水,將二十多條個頭不小的魚給放了進去,一到水中,魚就撒了歡似的甩著魚尾衝進了桶底。

     “還好,都精神著。”林雨瞧了瞧,沒有發現有恙的魚後,笑道。

     唐風站在木桶面前,聽著桶裡魚兒游水的歡快聲音,再聞著散出來魚腥味兒,鼻子慫了慫,眉頭也皺了皺。

     “現在明白阿麼不願意做魚的原因了吧。”林雨見他那樣,也不忍心,便直接找了一塊木板放在了水桶上蓋住,既可以避免有碎渣掉進去,也可以避免魚彈跳出來。

     隔一天換一次水,這魚能吃到過年呢。

     唐風沒想到這魚會這麼腥,一想到下午還有一個全魚宴,臉色不禁變了變。

     “下午那魚宴,咱可以不去嗎?”唐風總是覺得對任何事情充滿一種期望那是一種好事,可是現在他卻覺得這種期望,有,那是好事,沒有,那就呵呵了。

     林雨瞧了瞧他的臉色,半響都沒說話,唐風抿了抿嘴。

     “當然可以,因為你就是去了,也不能吃魚不是。”就在唐風開始想象魚宴的各種味道的時候,林雨的聲音緩緩傳來。

     唐風眼睛都發光了,這好啊!他就喝藥粥!他愛喝藥粥!“晚上不用再做白麵餅了,我喜歡喝藥粥。”今天的藥粥,他是懷著感激之情去喝下的。

     於是藉著去了也吃不了,看著還“饞嘴”的名義,唐風得到了唐家夫夫的諒解,讓他和林雨在家弄點吃的,還特意囑咐要是林雨想吃魚,就直接拿分到的魚弄就行了。

     “我給你做魚吃吧。”

     唐風心血來潮的對著井便洗衣服的林雨說道。

     林雨抬起頭,看著他認真的模樣,順從的點了點頭,“好。”夫君高興就好,就是吃不下,他也不會說什麼的。

     酸菜魚,這總能去掉腥味了吧!唐風挑了挑眉。

     唐風輓起衣袖,特意和林雨一起挑了一個三斤左右的魚清洗乾淨後,在魚的一側,頭尾各下一刀,片下魚肉,魚骨斬段。

     下手切魚肉時,斜向下刀,一刀連一刀斷,就可以切下較大的魚片。

     林雨在一旁看著唐風手上熟練的動作,“夫君經常做魚?”看著手法很熟練啊。

     唐風頓了頓,“也不算,小時候看的多了,也就會了。”其實是上學時有時做實驗用魚或者兔子,青蛙這些來熟悉手法,自然也就記下了。

     將魚身上的魚片和切成四塊的魚頭分別分開裝好,再分別放入鹽、酒、以及自家的紅薯粉後,唐風用筷子攪拌了一下,便放在一旁。

     後院有姜,蒜,唐風去扯了一些進來,林雨想幫忙,卻被唐風阻止了,“都說了我給你做,你幫我看著柴火就行。”

     林雨見唐風這麼堅持,便也順從了他的意思,去看柴火了。

     農家吃油都比較節省,可是做魚唐風覺得還是需要一些油的,於是他直接挖了好大一塊油放進了鍋裡,看得林雨心都疼死了。

     待油化後,唐風將切好的姜蒜,以及拿出來泡菜一起倒了進入,一同翻炒。

     直到灶房裡充滿了料香味後,唐風才加入魚頭和魚骨,以及特意拿出來的一點酒一起翻炒。

     這樣做出來的湯會更加潔白香濃。

     等到差不多的時候,唐風才倒進水,讓林雨加大火力。

     再過了差不多一刻鐘後,唐風才將剩下的魚片,一片一片下入鍋內,倒也沒有攪動,不然魚片不會保持完整。

     魚肉講究的就是肉質鮮嫩,瞅著鍋裡的魚片顏色差不多以後,唐風就直接將魚全部都給盛了起來。

     “來,嘗嘗。”

     唐風抽出一雙筷子,遞給難掩驚奇的林雨說道。

     林雨還真沒見過這麼做魚的,居然要加酒,而且還要分開來下鍋,他知道的做魚都是直接切成塊就煮了。

     “唔,好吃!”

     林雨簡直愛死了這個味道,他本就喜歡吃泡菜的那個味兒,如今這魚裡腥味除了不說,那種從來沒有嘗過的新奇味兒也讓他心服口服。

     “那就多吃點,我給你盛飯去,不許動,說好的我給你做。”唐風按下想要自己打飯的林雨,自己將藥粥和林雨的飯端了過來。

     三斤多的魚,林雨原本是想給唐家夫夫留一點的,可是唐風說下次再做,於是實在是忍不住誘惑的林雨便將其全部幹掉了。

     洗碗這事兒林雨是無論如何也不讓唐風插手了,他今兒吃的太撐,活動活動晚上睡的也要舒坦一些。

     唐父他們回來時天已經黑了,唐父和村裡人喝了酒,一回來,唐阿麼給他收拾了一番,便睡了。

     “幸好你們今兒沒去,嘖嘖,那魚宴簡直比去年還要糟糕,快去睡吧,時候不早了。”

     唐阿麼對著唐風和林雨嘮叨了兩句後,便把他們趕回房了。

     待唐風和林雨躺在床上時,林雨都還有些回味自家夫君做的魚。

     “你喜歡吃,我以後隨時都給你做。”唐風描繪著林雨挺直的鼻梁說道。

     林雨笑彎了眼,心裡暖暖的,“好啊,不過你得學醫,還有準備秀才應試,以後我可以試著做給你吃,我剛才都把你做的步驟記下來了。”

     唐風靜靜的聽著,時不時的應上兩句,林雨今兒非常高興,等他說完話時,唐風已經睡著了。

     林雨側頭看著唐風,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夫君會對他這麼好,好的他想要獨占著,不讓別人覬覦一星半點………。

     分魚也分完了,魚宴也吃過了,剩下的兩天都是修繕三處魚塘的破損處,這是為來年的來魚塘做的準備。

     “嘶!”

     正在切魚的唐風突然捂住額頭痛呼了一聲。

     “咋的啦?”一旁的林壯聽到唐風的痛呼連忙問道。

     今兒修繕完了魚塘,吃過唐風做的酸菜魚的唐家夫夫,便請林家人一塊兒過來吃晚飯,由唐風主刀做魚,可就在唐風處理魚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的晃了一個神,被彈出來的東西釘到了眉心。

     狠狠的疼了一下,讓唐風皺起眉捂住了額頭,“沒事兒,被什麼東西彈到眉心了。”

     手上有些濕潤,唐風放下手一看,流血了。

     “都流血啦!”林壯的滿臉的緊張,他可是被林家人說過多次,這唐風身子可不像他壯的跟頭牛一般,要是出了事兒他二弟哥兒這輩子就完了!

     唐風清洗掉手上的東西,用肯睡。冷水清了清額頭,“沒事兒,就這麼點血,連傷都算不上,大哥,別擔心,要真不放心,你就再看看。”

     說著唐風就把腦門湊到林壯的眼前,讓他瞧清楚,自己真沒多大的事兒。

     林壯也是個憨的,本著不能讓二弟的夫君在自己面前出事的原則,硬是仔仔細細的盯著唐風的額頭看了一番,發現唐風除了眉心有一點紅色的傷口外,倒也沒有什麼了,落在他自個兒身上,林壯簡直不會當會事兒。

     “你們!兩個!”

     簡直!簡直就是不要臉!!

     林文惱羞成怒的叫著唐風和林壯兩人,他從後院扯了姜蒜回來,就見唐風和林壯身影相重,從他的角度看過去,簡直曖昧極了。

     就像唐風低頭,林壯親上去了似的。

     “咋的啦?”

     林壯轉過身,滿臉疑惑的看著叫他們的林文。

     唐風也側頭看著林文,“弟哥兒?”

     看!看!又是擺出一種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的樣兒!林文簡直肺都氣炸了,可是!可是!他逼著自己擠出笑容,對著兩人說道,“沒事兒。”

     可是!他沒有抓住證據啊!!!

     忍!總有一天,他會將二哥救出於水火之間的!一定會!林文提著姜蒜含著淚走進了灶房。

     “不好意思,我小弟哥兒最近對我都是這樣的,別介意。”林壯摸了摸腦袋,對著唐風歉意的說道。

     唐風笑著搖了搖頭,他的眉心疼的有些發熱,頗為有些不適,不過等吃過晚飯後,唐風的額頭便已經沒事兒了。

     可誰知,第二天早上唐風起床時,進門正準備叫他起床用早飯的林雨看著唐風的臉,便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通知通知

     文文將在明天,也就是26號入V,當天萬字更新,希望小天使們看文愉快多多支持正版嗷!

     今天蠢作者需要準備明天的萬字存稿(畢竟俺是裸開,傷不起!)所以今天木有小劇場!木有!木有!木有!

     小劇場蠢作者打算的是只要有時間都會多想一些放在作者有話說的,麼麼噠!!謝謝小天使們的地雷和花花

     “夫君?”

     唐風穿好衣服, 見房門口的林雨一臉驚奇的看著自己的臉, 不解的伸出手摸了摸,“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他這才起床還沒洗漱呢,可能真是有什麼在臉上。

     林雨臉色莫名的走到唐風的身邊, 伸出他溫熱的手輕輕的摸了摸唐風眉間已經結成紅疤的小米大的傷口。

     “這是?”

     唐風感受了一下林雨放手的位置, 輕笑一聲,“沒事兒,昨兒處理魚的時候不小心被什麼東西給釘傷了, 當時就流了一點血,吃過飯後就沒有感覺了, 不用擔心。”

     林雨瞧著輕笑著的唐風,皮膚細膩白皙, 雖然臉色較常人蒼白了些,可是五官長的極為端正清秀,再加上昨夜受了傷的眉心結了紅疤,晃眼瞧著, 簡直就和他們哥兒眉心的孕痣一般, 這樣的唐風, 讓林雨覺得就是村裡最好看的哥兒文清都及不上唐風一根手指頭。

     “怎麼?被你夫君我俊秀的臉龐吸引了?”

     唐風見林雨眼中略帶痴迷的神采,心裡非常的受用。

     別人要是這麼看著自己, 唐風早就怒了,可是自家夫郎喜歡,那這都不是事兒。

     “嗯。”

     林雨聽了唐風的話,出乎意料的沒有像往常一樣躲避, 而是直直的應了下來。

     “呃……”

     唐風終於覺得林雨的反應有些不對勁兒了。

     他轉頭將林雨平日裡束髮用的銅鏡轉向自己,仔細的瞅了瞅,是沒有什麼東西啊,就一個結疤,“哦,結疤了,那就沒事兒了,等疤脫落了自然會好的。”

     唐風沒有把發現自己現在這模樣比林雨還像哥兒,他的眼中那就只是一小點傷疤而已。

     “咳,用飯吧。”

     林雨背過唐風,掩飾性的清了清嗓子,他可是知道自家夫君最不喜歡別人說他長的像哥兒的,可如今這模樣,隔遠一些還真會認錯,偏偏他自己還沒反應過來,林雨也不好直說。

     而今兒他們還要去鎮上賣泡菜,這事兒有的玩了。

     洗臉的時候唐風怕不小心把傷疤給弄掉了,還特意小心翼翼的避開了那處,他雖說不願意別人說他的長相,可是不代表他能接受自個兒破相。

     唐父已經將推車給洗乾淨了,上面還特意加了幾塊木板,以防在推動的時候,磕碰到罈子,那就不划算了。

     等他將凳子,罈子都放在推車上後,準備清洗下手上沾上的泥灰,就正好瞧見唐風放下洗臉的帕子。

     “你受傷了?”

     唐父看著唐風正中眉心紅色小傷疤,咽下了那句“你變哥兒了?”

     唐家人都知道自從唐風娶了林雨那夫郎後,最不喜的就是有人說他長的像哥兒,林雨長的像漢子了。

     “沒事兒,都結疤了,明兒就好,東西都帶齊全了嗎?”

     唐風看了看推車上的東西,仔細的數了數,別到時候都推到了鎮上後,才發現少帶了什麼。

     唐父忍不住看了好幾眼自家“哥兒”,“放心吧,我都是心裡有數的,你,今兒要和小雨一起去鎮上?”

     因為村裡有家人戶老人去世了,唐父和唐麼都得去幫忙,所以這去鎮上賣泡菜的事兒就只能林雨一個人去了,唐風昨夜提出自己在家也無事,便和林雨一起去鎮上,還能去鎮上王家藥鋪看看身子。

     如此,唐家夫夫自然應下,小青山村離鎮上最多也就半個時辰,倒也不會太費腳力,況且唐風要是

     不想走了,路上拉人的驢車也多,不怕走不回來。

     昨兒夜裡唐父沒有注意到唐風的眉心,不知道會變成這樣,這唐風要是頂著個紅疤去鎮上,唐父總覺得會出什麼事似的,於是他再次問了問。

     “自然,我昨夜已經說出口的話,自然是要去的。”唐風誤把唐父的表情以為是擔心自己的身體,便說道,“放心,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會有分寸的。”

     唐父聽到這話,得,自家兒子是一點都不介意這小意外,他還跟著操什麼心。

     “那你可得穩著點身子,若是真有個什麼,也別逞強,小雨在呢。”

     唐風點頭。

     早飯只有唐父,唐風以及林雨三人,唐阿麼走的早,已經去要幫忙的人家裡去了。

     “我帶把傘。”

     快出門的時候,林雨突然回房拿了子把傘出來準備帶上。

     唐風看了看天,沒有烏雲,應該不會下雨,不過自家夫郎想帶就帶吧。

     “你坐上去,我推著一起走,天不早了,得早些去鎮上才是。”林雨把傘塞給唐風,讓他坐在推車上,準備開走。

     唐風有些不願,可是見林雨確實有些著急,天也不早了,於是便踏了上去。

     他本就不重,加上林雨的力氣又大,直到到了鎮上,林雨也只是出了一些薄汗罷了。

     鎮子不大,可是卻非常的熱鬧,來來往往的多數都是穿著粗衣麻布鄉民,鎮子周邊有六個村,只有這個鎮,難免人多。

     街上有賣獵物的,有雞仔的,還有自家的菜,自己編的竹籃子等等,高點的樓層,也就是一家小小的酒樓,說是酒樓都是尊稱了它,只能說是一個往來商旅落下腳歇歇腿的地兒。

     大多都是將木板一塊一塊的抽開便是進門的店,這但也古風味兒濃郁。

     “咱去那。”

     林雨指著一處尋常百姓賣菜的地方說道。

     唐風在進鎮的時候就下推車了,他跟在林雨的身後,將推車推到了一個賣雞仔的阿麼身邊。

     將推車放在背後的墻角處,唐風將凳子放在前面,林雨抱下一個罈子放在凳子上,還有一副碗筷拿了出來。

     “喲,你們這是賣吃食啊?”

     那旁邊賣雞仔的阿麼看著也是個和氣人,見林雨他們連碗都拿出來了,便問道。

     “是呢,您嘗嘗如何,一個銅刀一斤,既好吃又下飯。”

     知道林雨向來不怎麼說話的唐風直接打開罈子夾了一小碗出來,將筷子遞給那阿麼,揚起笑容說道。

     “一個銅刀一斤?”

     那阿麼被這價錢給驚住了,又看林雨和唐風兩人年紀不大,心道這年輕人就是不會做生意,怎能如此胡來,這不是早虧死啊!

     “什麼?”

     “一個銅刀一斤?”

     “什麼東西?我看看。”

     周圍的人本就多,不管是來買菜的還是賣菜的,一聽這價錢,都或仰起頭,或來到唐風他們的攤子面前打聽。

     “鄉親們,這是我們家自己琢磨出來了一道小吃食,清脆爽口,開胃健脾,老人孩子都是可以吃的,而且只需要一個銅刀一斤,我們這有讓大家品嘗的菜,你們可以嘗嘗,再說要不要。”

     說著唐風便將裝著泡菜的碗放在最前面,讓圍觀的眾人自己品嘗。

     “只有一碗是能品嘗的,其他的我們也不敢多送,請各位諒解。”唐風見有些貪便宜的塞了一口不說,還準備往嘴裡塞第二口,便笑道。

     這下,動手的更多了,搶到了的那是眉開眼笑,沒有搶到的則等著別人吃過以後說說味兒,這一個銅刀一斤,算是很划算的了。

     “唔,好酸。”

     “酸是酸,可是吃著還真爽口。”

     “我就愛吃酸的,來,小哥兒,給我來兩斤!”

     一個乾瘦的阿麼提著一個籃子,對著唐風說道。

     小哥兒……………,唐風的眉毛抖了抖,他雖說長的俊秀一些,可是還沒有人直接把他認成哥兒的吧!

     卻不知道他這眉心的傷疤讓那沒有仔細看的阿麼誤以為這就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哥兒。

     林雨低頭抿嘴一笑,輕輕的將憋悶的唐風拉到自己的身旁,自己開始拿出秤砣,為要買的人稱斤論兩。

     要的人實在有些多,沒一會兒一個罈子的菜就沒了,唐風也顧不得計較了,趕忙抱著罈子到推車處,將滿著的泡菜罈子給抱了出來。

     沒有一刻鐘,唐風他們推車上的五個罈子裡的泡菜便都賣光了。

     林雨掂了掂鼓鼓的錢袋,眼裡帶著愉悅,“我收錢的時候記得呢,一共賣了六十個銅刀,阿麼說了,今天若是賣了銀錢,就再買些白面回去。”

     唐風將凳子放回到推車上,“不用買白面了,買些肉回去,這也算是慶祝我們第一次如此的順利了,”

     “行。”那就用賣泡菜的錢買肉,自己的錢給夫君買些白面,林雨暗道。

     “我把推車推到吳叔那去請他看著,你在這等我。”林雨揣好錢袋道。

     吳叔也是村裡的人,家中有一驢車,家裡的生計就靠驢車拉人,沒生意的時候都在進鎮的地方等著,平時村裡有個需要看的東西都是拜託吳叔的。

     “那我就在那王家藥鋪等你,順道看看身體。”唐風指了指不遠處店門口掛了一個“藥”字的地方,對著林雨說道。

     “成。”

     林雨說完推著車就往吳叔所在的地方去了。

     唐風拍了拍身上的摺痕,往王家藥鋪去了。

     王家老大夫是識的唐風的,可以說是非常的熟悉,因為唐風當年出生才幾天,就被送到他這看診。

     “你這眉心是?”

     王老大夫讓唐風坐下,為他把脈,看了看他眉心的傷疤。

     “昨兒傷了,沒事兒,結疤了,”唐風覺得這話他都對著不同的人說了好幾遍似的。

     王老大夫撫著鬍子笑了笑,這唐風本就長的俊秀,這晃眼一瞧,真真是比有些哥兒還長的標緻呢。

     “嗯,身子已無大恙,多加調養後便安然無事了。”

     王老大夫把完脈有些驚奇的說道,聽說唐家給唐風娶了一個沖喜的夫郎,莫不是這夫郎真的衝到了唐風,讓他恢復的如此之快?要知道四個月前唐風可是差點就沒了命啊。

     唐風自然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態,他來王家藥鋪也只是為了讓唐家夫夫真正的放下心來。

     “許是日子有了盼頭,平日裡也沒有常困於屋中,時常走動,所以這身子骨確實利索了許多。”唐風抽回手,溫潤的說道。

     “好好好,身子好了,那還有什麼值得掛念的呢。”王老大夫是大夫,見唐風身子慢慢的好了起來,他心中也是非常為之高興的。

     “王老大夫!我是來…………”一個身材高大,氣宇軒昂的年輕漢子走了進來,正想跟王老大夫說些什麼時,就被轉過頭的唐風給驚艷住了。

     天,這哥兒,長的好生的標緻,雖然高了一些。

     張磊覺得自己的心狂跳不止,仿佛要脫離身體,跳出來了。

     “咳!”

     隨著王老大夫的一聲咳嗽,張磊才清醒過來,紅著臉說道。

     “來,來拿我阿麼的藥。”

     唐風放在腿上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他最討厭這種眼神!

     可是張磊卻不自知,他本就是一個心直口快的,見唐風低垂著頭,還以為他不舒服,心中頗有些心疼,“這位哥郎可是身有不適?”

     哥郎,是未婚漢子對未婚哥兒的尊稱。

     唐風兩眼幽深的抬起頭,看著滿臉擔憂的張磊。

     王老大夫在一旁看著這場誤會,剛想開口提醒張磊時,就被人打斷了。

     “你方才叫我夫君什麼?”

     王老大夫聞聲回頭,便見店門口進來了一個比張磊更加高大的男子,身材修長,結實有力,那雙丹鳳眼冷冷看著張磊。

     眉心有鮮艷的紅痣,這居然是一個哥兒!

     聽他這話,那他不就是,王老大夫看著站起身的唐風,眼裡滿是震驚,是這唐家為唐風選的那沖喜哥兒?!

     “夫,夫君?!”

     張磊失聲叫道!

     “走吧。”

     唐風走到林雨的身旁,對著王老大夫行了一個禮,兩個一高一低,一壯一瘦的身影便攜手離開了藥鋪。

     “不,不是,他不是個哥兒嗎?!”

     張磊覺得太荒唐了,一個哥兒怎麼叫另一個哥兒為夫君!

     王老大夫瞧著他那模樣,嘆了口氣,“行了,那是人家眉心正好受了傷,你也不仔細看著張口就叫哥郎。”

     “外公。”

     張磊聽到這話,泄了氣一般攤在椅子上,垂頭喪氣的叫道,原來,這是王老大夫的親外孫。

     “該!”

     王老大夫說了一句,便去配藥了。

     張磊想著那張清冷俊秀的臉,心裡就淚流滿面,他這第一次對一個人動心,結果卻被告知那是個漢子!

     大街上,唐風伸手摸著眉心的那塊疤,想到今兒早上自家夫郎以及唐父的反應,還有賣泡菜時被人喚作“小哥兒”的情景………

     “夫君。”

     林雨輕輕的喚了一聲,“是我不好,我應該跟你說清楚的。”害得有人敢覬覦唐風。

     唐風放下手,看著林雨挑了挑眉,“那你準備如何輓救?”

     這本就是自己大意,起床時林雨便欲言又止,他自己還照了鏡子,只是唐風沒有當回事兒,怪不得別人。

     不過唐風見林雨頗為愧疚的模樣,不由得起了逗弄之心,“你看,我都差點被人勾搭了。”

     林雨丹鳳眼一冷,想起那叫唐風“哥郎”的人,難掩厭惡,“我去宰了他!”

     吼!唐風被自家平日裡老實夫郎的話給嚇了一跳,雖然他當時也有那種想法。

     不過看見林雨那一臉的認真,唐風不得不勸道,“宰什麼宰,你宰了他就是命案,犯了命案你還如何長久的和我在一起,那種人不值當。”

     也是,林雨想了想,放棄了宰人的念頭。

     “聽夫君的。”

     唐風笑了笑,低聲在林雨身旁說了幾句,路人若是心細一點的,一定能夠看見那高大的哥兒的耳朵正在以肉眼能見的速度紅起來。

     “如何?能應下嗎?”

     唐風曖昧的低語道,林雨頂著兩大紅耳朵,點了點頭。

     “聽夫君的。”

     唐風滿意了,被當成哥兒的窩囊氣也消失了。

     “對了,王老大夫如何說了?”

     張磊那一茬讓林雨都忘了問唐風診斷的情況如何了。

     “放心吧,還是那句只要調養得當,只會越來越好的,所以等把家裡的藥粥熬完,我就不必再喝了,吃食雖說還是要細化一些的,但是慢慢的我也能和你們吃的一樣了。”

     唐風最滿意的便是不再天天圍著藥粥打轉了,他本就是喜歡口舌之欲的,要是跟藥粥過一輩子,那可有得受。

     林雨聽完,也很高興,想著以後得多做一些好吃的,讓唐風好好的解解饞。

     “那是書店?”

     唐風看見那有文人穿著的人進出的地方,“我們也進去看看。”

     唐風和林雨的穿著雖說布料不是很好,可是卻非常的整潔和乾淨,再加上兩人那面相也不是賊眉鼠眼的人,書店老闆雖說沒有見過這麼高大的哥兒和如此像“哥兒”的漢子,但是卻沒有一點輕視,而是溫和的讓他們自己挑選,若是看到有滿意的那就更好了。

     書店裡的人不多,環境幽靜,偶爾傳來一些翻書的聲音。

     林雨不識字,在他看來讀書人都是高尚的,他看著架上放的書,扯了扯旁邊正在翻閱的唐風,低聲說道,“夫君,這字還沒你寫的好。”

     唐風聞言抬頭往那架子上一看,抽了一本出來,打開一看,這墨跡是才幹不久的啊?

     “那是鎮上劉秀才寫的話本子,今兒才放上去的呢,三十五個銅刀。”書店老闆輕聲說道。

     三十五個銅刀!就這麼四五頁?林雨看著裡面的字,都沒自家夫君寫的好呢,怎麼這麼貴。

     那書店老闆見林雨那模樣,解釋道,“別看只有這幾頁,這可是劉秀才寫了半個月的成果,主要是看裡面的故事,不看重頁數的多少。”

     半個月寫五頁,還寫的這麼枯燥,有意思,唐風關上冊子,問道,“只要是把寫好的冊子送過來你們這都會收嗎?”

     書店老闆自然是個聰明人,一聽唐風這話就知道他的想法,“這倒也不是,是秀才老爺的自然價錢要高上一些,買的人也多,若是這沒有功名的,也就二十個銅刀頂天了。”

     “那若是寫的讓很多人願意看下去呢?”唐風繼續問道。

     “那也是二十個銅刀。”

     一想到現代的盜版,唐風又問道,“這一人就寫一本,多人要買,如何是好?”

     書店老闆雖然不解唐風連這等文人常識都不知,但是依舊溫和的解釋道,“主人的親筆話冊是不能被直接買走的,需要自己謄抄下來,並且在最後添上原主人的名字,以此證明這是謄抄的,最後蓋上書店的印章,才能走出這書店,當然這紙筆都是店裡提供。”

     “你將寫好的話本子放到我這裡,最開始我給你二十個銅刀,有人要謄抄走,也是二十個銅刀,不過我會分十個銅刀給你,一般是一個月就可以來店裡結一次賬,但若是三個月內無人問津的話,即使以後有人看見了並且謄抄走了,我也不會給你分錢的。”

     “原來如此,多謝指導了。”唐風得到答案,自然沒忘道謝,畢竟這樣溫和的書店老闆也不多見。

     “哪裡哪裡,你且看看,若是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

     唐風點了點頭,拉著林雨在店裡逛了一圈,重點看了看話本子上寫的東西,發現有些話本子是被類似膠水的東西封上的,唐風沒有再多問,將其放了回去。

     唐風在書店裡轉了幾轉,心裡有了思路,沒有考上秀才的話本不是沒有出路,只是收購的價錢上比有秀才之名的話本要少上一部分,唐家現在缺的是銀錢。

     不說這馬上就要過年,辦理年貨這哪一樣是不需要銀錢的,年中還得去拜訪長輩,哪一戶人家去的時候不買些像樣點的東西,就說這唐阿麼的後家郭家,林雨的後家林家,這兩家的年禮是不能夠少的。

     唐風作為一個新哥婿,第一年去林家,最能夠提現自己對林雨重視的便是這年禮。

     “唐風?”

     唐風抬起頭,便見一俊朗的書生打扮的年輕漢子手裡拿著一本書,正看向唐風,臉上帶著驚訝與疑惑。

     唐風看著對方,呃,一時之間還真沒認出對方是誰,原生的記憶已經開始模糊了,代替的是唐風越發清晰的記憶,所以他這還真沒想起這人是誰,不過,面上卻不能顯現出來。

     “你也來買些東西啊?”

     管他是誰呢,來買東西總是沒有錯的吧!

     那俊朗書生愣了愣,後而笑道,“是呢,每月的這天書店都會進新的書籍,我向來喜愛讀書,所以不想錯過,你這眉心是?”

     他都差點把唐風給認成哥兒了。

     唐風眨了眨眼,“我也是向來喜歡讀書,所以來看看,你這拿著什麼?”

     “夫君,你看………”

     林雨在書架前找到一本畫冊般的東西,正想找唐風時,卻見那村中最年輕的秀才老爺文書正在和自家夫君說話呢。

     “林雨,呃,”文書見這夫夫都在,自己站在這裡頗為有些尷尬,“這是話本子,聽說是剛進來的,我就隨便看看罷了,你們忙。”

     說著便和唐風他們告辭,放下話本子什麼也沒有買就出了書店。

     “你認識啊?”唐風低聲問道。

     林雨不解的看著唐風,“文書啊,村裡最年輕的那個秀才老爺。”夫君難道不認識?

     “咳,我再看看。”

     唐風清了清嗓子,掩飾般的又到處走了。

     “我要五張黃紙,一塊墨。”

     唐風道。

     這裡的紙分為黃紙,白紙,宣紙,最便宜的便是黃紙。

     “二十五個銅刀,需要筆嗎?”書店老闆將紙裝好遞給唐風,唐風掏出二十五個銅刀遞給他,“不用了,家裡有。”

     出了書店門,林雨大出了一口氣,“裡面太安靜了,不過夫君,我們家沒有筆呢。”

     唐風不在意的揚了揚頭,“沒事兒,自有辦法。”一隻最差的筆都是二十個銅刀,他還沒有這麼闊綽。

     隨後,兩人便買了兩斤肉,一斤白面便回家去了。

     家中並沒有人,唐風和林雨將泡菜罈子一一抱下來放進庫房後,林雨便去地裡砍摘白菜去了,得趕緊把泡菜泡上,等下一個集市日去賣。

     唐風將黃紙和墨放好,從一隻健壯的大公雞身上拔了一根筆直且柔順的雞毛。

     細細的清洗了一番,放在院子裡曬著後,便去了灶房,唐家夫夫午時不會回來用飯,這會兒天色也不早了,林雨今天推了這麼久的車,唐風可舍不得讓他再做飯。

     將藥粥熱上,再給林雨炒了一大碗蛋炒飯,再把昨兒剩下的魚湯給熱上後,林雨便背著砍好的白菜回來了。

     “快,吃飯了。”

     唐風擺好碗筷,招呼著林雨,林雨洗好手,看著一大碗的蛋炒飯,“夫君,我一個人吃就不用做蛋了。”

     唐風斜眼看了看他,“不吃飽怎麼能做答應我的事兒。”

     林雨本就不是多會說話的人,聞言默默閉上嘴,將一大碗的蛋炒飯吃的乾乾淨淨。

     別說,這蛋炒飯配上酸菜魚的湯,吃上去還真有些味道。

     吃過飯,林雨清洗碗筷,唐風在在院子裡將已經乾了的雞毛捋了捋,這就是他的“筆。”

     將黃紙放在一旁,墨給研開,唐風便直接用雞毛筆沾了一些墨,開始下筆。

     他今天在書店裡翻看了一些話本子,發現多是寫些哥兒和漢子纏綿悱惻愛情故事,什麼官家哥兒遇上窮小子之類的,唐風不用過多的再去看,便知道這裡流行什麼東西了。

     唐風可沒有閒情去重新猜想一個故事框架,他直接將梁祝的祝英台改成了哥兒,梁山伯便是漢子,揮揮揚揚一刻鐘不到,五張黃紙便已然寫完,而這內容也才剛道明祝英台上山求學。

     吹了吹紙上未好的墨跡,唐風將寫好的紙放在桌上,等待其筆墨乾盡後才依照順序給收了起來。

     這東西還是等到三天后再送到鎮上去吧,凡事都不能超之過急。

     用晚飯時,回來的唐家夫夫對王老大夫的診斷以及第一次賣泡菜的情況是非常的滿意的,甚至讓林雨每次賣了泡菜以後,這錢就自己收著,不必再拿給唐阿麼。

     林雨自是婉拒,農家向來都是夫家的阿麼管銀錢的,就是想要自己攢些私房錢,也是自個兒找事做,這泡菜林雨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出過什麼主意,自然不願收下。

     唐風見唐阿麼和林雨扯的厲害,乾脆定下來以後得的銀錢一人一半就行了,這才平息了一場“爭論。”

     回到房裡,林雨還是覺得心裡過意不去。

     “都是一家人,何必計較太多,你要是真的覺得拿著不舒坦,每次得到銀錢,便直接買了東西回來就是了,剩下的就直接拿給阿麼。”唐風解開衣服,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

     林雨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便也放開了心,大不了自己分的那部分全拿來買日常用的吃的,一家人都獲了利。

     “過來,別忘了你白天可是應了我的。”

     唐風翻身躺在床上,對著在一邊磨磨唧唧的林雨低聲說道。

     夜裡本就嘈雜聲小,唐風的話仿佛被放大了幾倍傳進林雨的耳朵裡,他慢慢的解開衣服,慢慢放在一旁,平息了一口氣後,才走到床邊,慢慢的躺在了床上。

     這一切都讓原本已經轉涼的深夜變得深沉如畫起來。

     第二天唐風醒來時,滿意的感受著懷裡人的體溫,昨兒夜裡折騰了兩次,每一次唐風都做好了前戲,讓自家夫郎是完完全全的沉醉其中。

     這會兒他要是醒過來發現林雨已經起床了,唐風才該懷疑自個兒昨兒夜裡沒有“做”好了。

     林雨睡著的時候表情特別是柔和,一點防備也沒有,看得唐風狼心蠢蠢欲動,伸出狼爪在睡熟的林雨身上東摸摸西弄弄的,直到林雨輕輕蹙起眉頭,唐風才趕緊撤回了手。

     安撫的在林雨的眉心上吻了吻,一看到林雨眉心的紅痣,唐風才想起自己那紅色的疤,伸出手摸了摸,一片平滑,看來是自己脫掉了。

     撐起身子,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

     看了看銅鏡裡的自己,發現眉心中確實沒有那抹疤後,唐風才出了房門,在院子裡打起太極。

     “起來了,”唐父從茅房裡出來,看著院子裡打完太極的唐風,“咳,你們雖然年輕,但是偶爾還是要節制一些。”

     那神情,那語氣,一看就是聽了人家的墻角,瞧著唐風定定看著自己那樣兒,唐父也很尷尬。

     房子不隔音,唐風一下就想明白了,“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盡快重修新屋的。”到時候他就是和自家夫郎嗨上了天,也讓別人聽不見。

     唐父:…………,怎麼扯上新屋了。

     等林雨起床的時候,唐阿麼已經做好早飯了。

     被唐家夫夫曖昧的眼神時不時的看著,一直頂著個大紅耳朵的林雨吃過早飯後,便急匆匆的背著背簍去打豬草了。

     倒是唐風淡定的很,在院子裡走了幾圈,消了消食後,便又去李老伯那裡了,前幾日開魚塘,耽擱了幾天,今兒上午又去了集市,所以下午還是得去看看。

     李老伯叼著個旱煙,坐在院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師傅。”

     唐風推開院門,輕輕叫道。

     李老伯抬起他那略帶渾濁的眼睛,“來啦,過來坐,陪我坐一會兒。”

     那聲音多少帶著些落寞,李老伯和老伴只有一個哥兒,老伴去世了,哥兒也嫁出去了,這麼一把年紀,自己一人在家過著,確實不是滋味。

     轉眼便臨近十二月月低的時候,天已經變得非常冷了,昨兒夜裡還下了一場雪。

     唐風起床打開房門一看,整個視線所及的地方皆是一片雪白,他伸出手哈了一口氣,都能看見那白色的煙。

     “再披上一件吧。”

     站在他身後的林雨給唐風加上了一件外衣讓他披著,唐風的身子本就性寒,不易暖和,這樣的天不多穿一些,林雨心裡也不踏實。

     “想不到這天會如此之冷。”唐風前世是南方人,這樣的冬天他還真是第一次過。

     這樣的天做什麼都是沒法的,昨兒個唐父還說把年豬給宰了呢,看來是實現不了了,得等等。

     吃過早飯,唐風緊了緊衣服,拿起一把傘,準備出門。

     “今兒這麼大的雪,就別去了吧。”唐阿麼見唐風這模樣就知道是去李老伯家。

     “得去看看。”昨兒唐風感覺李老伯身子有些不好,這又是冬天,老人最難熬的日子了,他得去看看。

     等到了李家,唐風敲了半天門沒人應,只好推門而入,因為每日早上唐風都會去李家,所以李老伯有時候乾脆連院門也沒扣了。

     唐風走進李老伯的屋子,卻不想李老伯真的生病了,很嚴重,油盡燈枯的那種,唐風為其把完脈,低嘆了一聲,給李老伯拉了拉被子後,唐風便回到家中給唐父說了。

     唐父一聽,趕忙找人順道通知了李老伯唯一的哥兒回來照顧他。

     唐阿麼和林雨也都和唐風到了李家,燒些熱水,唐風再簡單的配了一副溫養的藥給熬上,讓李老伯喝下。

     李老伯迷迷糊糊的喝下藥,眨了幾下已經看不清人的眼睛,嘴裡模模糊糊的低聲喃道,“歡哥兒……歡…哥兒…。”

     唐阿麼聞言,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淚,歡哥兒是李老伯唯一的哥兒。

     唐風就是見慣了生離死別,看著這樣垂危的老人,心裡也是難受的,更何況李老伯是真心實意的教著唐風的醫術。

     約摸半刻,聞聲來到李家院子的村民都默默的坐在堂屋裡,站在屋檐下,每年冬天,春天是老人去世最多的時候,大家的心情也是最低沉的時候。

     “我小時候還跟著劉老三一起弄翻過李叔曬在院子裡的藥材呢,可是李叔卻一點也沒生我們的氣。”

     伍父臉上露出回憶般的笑容,旁邊的劉老三應道,“那是你和我捉迷藏,自己躲到李叔的院子裡給弄翻的。”

     “唉,這個時候你還計較這些做什麼。”

     伍父嘆了口氣,劉老三抿了抿嘴。

     “也不知那歡哥兒到了哪兒了。”能不能見上李老伯最後一面,後面這句話不用說完,在場的人也都是知道的,頓時場面更加的沉默起來。

     到最後,待唐阿麼給李老伯合上眼,出了房門,唐風才看見一個灰頭土臉的阿麼顫巍的在房門外瞧著,他身旁有一個十五六的瘦小哥兒扶著他。

     這是李老伯唯一的哥兒,歡哥兒,已經是個中年阿麼了,他身旁的年輕哥兒是李老伯的外孫哥兒。

     “阿父………”

     唐風攜手林雨出了李家院門的時候,裡面爆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夫君。”

     林雨擔憂的喚了一聲面無表情的唐風。

     唐風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兒,他只是感嘆不能見親人最後一面,那是有多麼的殘酷,一個撐著一口氣等著,一個拼著命趕著,到底是遲了。

     李老伯的葬禮唐風和林雨也是披麻戴孝著的,他承接了李老伯的教導之情,叫了師傅,也算是李老伯的半個兒子。

     這時候村裡一些不知道的人才知道原來唐風跟著李老伯學了醫。

     農家的葬禮很簡單,上門鞠了躬,吃上一頓宴席,再找一個好的時辰裡上山入土,也就了結了。

     “李叔可是我們村唯一的郎中,他這一走村裡有了人得了傷寒都不方便。”送走李老伯的第二天,唐家人在一塊兒吃午飯的時候,唐阿麼提道。

     “阿麼,你忘了,夫君是李老伯的弟子,既拜過師,又戴過孝,名正言順的弟子。”

     林雨端上最後一碗菜說道。

     “說你糊塗你還不相信,這村裡人都知道的道理你還問。”唐父握著筷子點了點碗對著恍然大悟的唐阿麼說道。

     “村裡沒人病那是最好的,我學藝尚淺,得多深造才是。”

     唐風已經沒有再喝藥粥了,他拿著一塊白麵餅慢慢的吃著。

     唐父沉重的搖了搖頭,“不,這冬天才是最要命的時候,很多老人,唉。”

     “都說這些個做什麼,快,小雨這餅子烙的更香更脆了,還不快嘗嘗。”唐阿麼暗怪自己嘴多,提了這一嘴,便停不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之唐風變成了小哥兒(上)

     話說那日唐風起床被自家夫郎的驚叫聲所驚醒過,徒然發現自己眉心多了一粒無比鮮艷的紅痣,這有經驗的老么一看,就知道這“哥兒”能生個十七八個都不是問題。

     “夫……夫君……”

     林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昨兒夜裡還跟他纏綿的夫君居然轉眼就成了一個哥兒!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唐風更是不能夠接受!他本就不愛這娘們的長相,這醒來就成了哥兒!他怎麼能受的了!

     一陣驚動之後,唐家一家人面色怪異又沉重的坐在堂屋中。

     “這事兒怪!”唐父一臉沉痛的看著唐風那滴紅痣。

     “太怪了。”唐阿麼抹了一把淚,他好好的兒子怎麼變成了哥兒!

     “………”話都說不出來的林雨,他還在想唐風是昨兒夜裡變成哥兒的,還是夜裡纏綿過後………

     這事當然怪!可是你們倒是別光說怪啊!唐風聽著眾人的話簡直小腦都開始抽搐了!

     (欲知詳情,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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