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量讓男主有安全感,免得男主那顆玻璃心又胡思亂想。
顧寒洲垂下泛紅的眉眼,小聲訥訥:“哥哥想做,也可以的。”
“我喜歡哥哥對我做壞事。”
紀安澈猛地嗆住了,咳嗽個不停,沙啞的嗓子說不出話。
可惡,男主又開始騷了。
顧寒洲倒了杯溫水,將水杯遞給紀安澈,“哥哥先喝口水,潤潤嗓子。”
紀安澈接過水杯,溫熱水流淌進喉嚨,終於舒服了些。
顧寒洲將喝完的玻璃水杯放回到茶幾。回來的時候,他半跪在地上,依賴繾綣地倚靠在紀安澈膝蓋處。
“我記得,哥哥剛才說了一句話。”
紀安澈問:“什麽話?”
顧寒洲嗓音含著戲謔:“哥哥說要和我上。床。”
紀安澈一口熱水差點噴出來,“???什麽叫和你上。床?”
紀安澈嗓音頓住,奇怪地問:“欸?你不是沒有記憶嗎?怎麽還記得這句話?”
顧寒洲抬起眼眸,眸光澄澈單純,解釋道:“哥哥當時聲音太大,把我震醒了。我腦海中零星記得有這麽一句話。我記錯了嗎?”
“你沒記錯。”
紀安澈當時腦子一抽,隨口說了這句話。意圖是想讓男主快點清醒過來。
“不過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
紀安澈解釋道:“上,意思是考上清華。”
“窗。意思是寒窗苦讀。”
“[上窗]連起來的意思就是只有通過數十載的寒窗苦讀,才能考上清華。”
紀安澈視線下垂,看向趴在他膝蓋處的男主。
從這個角度看,紀安澈覺得男主像是性格溫順的阿拉斯加,他慈愛地摸了摸男主的腦袋,和藹可親地說:“顧小洲同學,請不要辜負為父對你的一片期望,加油考上清華。”
顧寒洲臉色微僵。
他放低嗓音,嘟囔道:“不想上清華。”
紀安澈震驚道:“???清華你都不想上?那可是全國最好的大學之一!顧小洲你飄了啊。”
他疑惑不解地問:“你不想上清華,那你想上什麽?”
顧寒洲湊到紀安澈耳畔,溫熱呼吸灑在白皙耳廓,白玉耳廓染上穠麗淺紅。
顧寒洲說的每個字都清楚傳進紀安澈耳朵裡,“想上哥哥。”
紀安澈霎時臉頰竄紅。
草,男主為什麽這麽騷。
品如的衣櫃已經裝不下男主了。
可惡,男主為什麽總是挑釁他身為猛1的尊嚴。
“呵呵,你先考上Q大再說吧。”
臉頰散發出熱量,紀安澈拿起旁邊的水杯灌了兩口,隨口說:“如果你能考上Q大,你想做什麽都行。”
“至於現在。”
紀安澈冷漠無情地斥責道:“顧小洲,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小心思。別穿著品如的衣服亂跑。”
顧寒洲眼眸泛著期待,認真地問:“到時候,我想做什麽都可以嗎?”
身體往後仰陷入沙發,紀安澈懶洋洋道:“嗯哼。”
顧寒洲輕笑道:“哥哥,我錄音了。”
“我等著哥哥實現諾言的那一天。”
紀安澈無所謂道:“錄就錄唄。”
如果顧小洲真的考上了Q大,他確實能獎勵顧小洲任何禮物。
以身相許也可以啊。
唉,父愛就是如此偉大。
躺在沙發,紀安澈感覺渾身不舒服。
喉嚨疼,後背也有點難受。
後背可能是因為衣料過敏。
紀安澈煩躁地揉了把頭髮,氣呼呼地坐起身說:“顧小洲,先來幫哥哥抹藥。”
“好的。”顧寒洲打開醫藥箱,拿起棉簽和紅花油。
“先幫我給脖子抹藥吧,脖子比較疼。”
紀安澈隨手拿起旁邊的鏡子,想看看自己傷成什麽樣了。
照了下鏡子,看到白皙脖頸處橫亙著一圈特別明顯的青紅掐痕。
脖頸裡側泛著紅,外側泛著嚴重的青紫。
草,他當時就應該多踹唐黎昕那個垃圾幾腳!
唐黎昕下手太狠毒,絲毫沒有留有余地,完全是在要他的命。
紀安澈心底猛然升起劫後余生的慶幸。
慶幸他還活著,還能好端端地坐在這裡。
還好顧寒洲來找他了。
如果再晚一些,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唐黎昕手上沾滿血腥,視人命如草芥。他掌管著偌大的公司,背後是商業帝國。並且他是外國語高中的重要投資人,連校長都不能拿他怎麽樣。
如果今天不慎出了意外……
紀安澈停住思緒,不敢去想這個悲傷的可能性。
看到唐黎昕這個原著中的關鍵人物,紀安澈腦海中回想起原著劇情。
高考那天,唐黎昕活生生打斷了男主的手腳,將男主扔在地下室,慢慢折磨他。
男主骨頭很硬,無論唐黎昕怎麽毒打他,男主咬緊牙關從不求饒。男主平常性格溫柔善良,但在某方面,又是格外地執拗倔強。
唐黎昕最喜歡看男主痛苦的模樣,男主越痛苦,他越開心。
看到男主一直不屈服,唐黎昕便給男主注射了成癮性極強的毒。品。
沾了毒,一輩子就毀了。
男主確實被唐黎昕徹底毀了。
以男主本來七百分的成績本來可以去最好的大學,而不是被一個畜牲注射毒。品,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最後死在剛成年沒多久的雪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