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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誤穿生子文的男讀者傷不起 - 第55章 (1)字體大小: A+
     
    林錦文離開前拿了皇上遞過來的令牌, 這是讓他可以隨意出入刑部的東西, 算是個寶貝。他拿上令牌後便回自己在禦林軍處休息的地方了, 路途有無數禦林軍在暗地裡打量他。

     林錦文覺得這群人真是閑的沒事做, 他又不眼瞎, 這麽多人打量著還當他感覺不到嗎。

     林錦文其實也知道,這禦林軍這麽多人,沒幾個心裡對他這個副統領是服氣的。很多人都覺得他這個副統領來路不正,但是礙於皇帝的寵信和林錦文的那張嘴, 沒人敢當面得罪了他去。不敢得罪這是一回事,但心裡怎麽想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根皇帝寵信他, 並不妨礙這些人討厭他是一個道理。

     尤其是當初在蕭如歸和賀帆出事後林錦文的表現,實在是讓人覺得是趁火打劫。禦林軍中在蕭如歸和賀帆回歸後,隱隱還有個流言,說的是這個副統領本來應該落到賀帆頭上的, 結果被林錦文給截胡了。

     這個流言林錦文聽到過一點點, 不過這流言很快就被蕭如歸給強硬的壓下去了。當時蕭如歸以林錦文在皇帝身邊的地位和做事沒有分寸為由,把討論這些流言的人還有賀帆都給狠狠臭罵了一頓。蕭如歸還讓賀帆約束好自己身邊的人, 因為這事傳出去, 皇帝責備的絕對不是林錦文, 那賀帆就不一定了。

     萬一因為這事被林錦文在皇帝跟前告了一狀,那賀帆可就是真的倒霉了。

     賀帆聽了蕭如歸這番話, 忙為壓下這份流言出了一份力, 他可不想死的莫名其妙。不過事後他見到林錦文心裡更加厭煩就是了。

     好在林錦文根本不在乎,他在蕭如歸跟前掉了馬甲, 那是有點無奈,也是蕭如歸自己眼神利索。他不想讓蕭如歸就那麽被人陷害,死的不明不白,也有點想用蕭如歸的意思。蕭如歸畢竟掌管禦林,在某些時候真的能起很大作用。

     現在蕭如歸和賀帆一個在家養傷一個被皇帝弄進天牢裡去了,林錦文倒是成了這宮裡能做主的人。眾人嘴上不說,心裡也會糾糾結結的想,林錦文會不會趁機把賀帆給弄死,再搶了蕭如歸的位置。

     這些人在想什麽,林錦文一眼就看得出來。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麽,而是昂首挺胸的回自己的住處了。

     回到住處林錦文想了下自己目前所處的境地,得罪人是避免不了的,但怎麽得罪是很講究的。他在心裡琢磨了一圈,最後便起身準備先去看望看望牢裡被關押的那些人。不管怎麽樣,他總得先弄明白那頭虎到底是怎麽發狂的。

     想到這裡林錦文站起身打開門,他門口不遠處站著幾個人,那幾人正在小聲嘀咕著什麽,大概是沒想到他會冷不丁突然出現,都被嚇了一大跳。

     林錦文不想知道他們在說什麽,便走過去朝他們勾了勾手道:“你們幾個跟我去刑部問話。”那幾人相互看了一眼,其中打頭的那個看著就比較鎮定。他也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忙上前忙道:“是,副統領。”

     林錦文朝他瞅了一眼道:“你叫什麽名字,我怎麽沒見過你。”

     那人垂眸道:“卑職名王順,最近一直值夜勤,所以不怎麽和副統領打照面。”

     林錦文哦了聲道:“我說呢,也是,這禦林軍中人這麽多,我也不能每個都認識。王順是吧,你這名字聽著就吉慶,咱們這次問話肯定會順順利利的。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做事吧。”

     王順神色微頓,最後道了句,是。王順身後的幾個人可就沒有那麽好耐性了,他們望著王順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樣。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們說不定能跳起來問王順到底想做什麽。

     沒辦法,這禦林軍中也是分派別的,蕭如歸就不說了,雖被人稱呼統領,但其實是總統領。總統領下本來有左右統領的,但皇上並未指派。大家稱蕭如歸為統領也就習慣了,他們本來就默認賀帆會成為左右統領之一的,結果左右統領沒有,倒是出了林錦文這個副統領。

     現在這個不得人喜歡的副統領還想把他們給拉攏過去,這不是故意和賀帆對著乾嗎?

     王順也知道身邊這幾個兄弟是怎麽想的,但他只能在心裡苦笑,他總是不能當面拒絕林錦文吧。何況現在他覺得為賀帆洗脫冤屈最重要。

     當初獸房裡的那些內監宮女都被關到了行刑司,賀帆和那些禦林軍則被關押到了刑部大牢。

     林錦文去刑部時,林松仁正在刑部忙碌著。

     林松仁看到林錦文拿著皇帝親賜的令牌前來時愣了下,林錦文上去則和往常一樣喊了聲父親。林松仁臉色一變道:“閉嘴,此時不同在家,不可這般輕浮。林副統領前來刑部要提人的話,按照規章走就是了。你我是父子,我當避嫌,會有他人招待你們的。”

     王順等人都覺得林松仁這話說的在理,林錦文則撇了撇嘴小聲道:“你就是避嫌,你也是我父親啊。”林松仁面色不改的換了其他人來,王順等人看向林錦文神色就有些莫名了。

     他們在宮裡來回巡邏,有關林錦文是皇帝私生子的事傳得沸沸揚揚的,他們也是聽到了不少。沒想到的是林錦文和林松仁之間的父子感情這麽深厚,對那些流言好像根本沒放在心上的模樣,實在是讓人有點驚訝。

     林松仁換了其他刑部官員後便避開了,林錦文看他走了,臉上也沒有剛來時的客氣神情,他頤指氣使起來:“我奉皇上之命前來審問賀帆等人,快帶我們過去,順便把對賀帆等人的審訊記錄拿過來我看看。速度要快,耽誤了皇上的差事,可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那刑部官員臉色鐵青,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忍下來了,沒說一句話把他們帶過去,然後又沒說一句話甩袖離開了。看他那官員模樣,這林錦文要不是和林松仁有關系,他能當場破口大罵。

     賀帆是被單獨關押的,他面容有些憔悴,看模樣像是幾天幾夜沒睡著了,不過身上倒是沒有其他用刑的痕跡。

     賀帆看到林錦文後,驚訝了一分,隨後臉色便有些難看,一副自己要完蛋的模樣。

     林錦文看他這神態,打趣道:“賀侍衛,這地兒怎麽樣?住的還習慣吧。”

     王順身後的人聽了這話臉色有些氣憤,想要上前說什麽,被王順阻攔了。賀帆沒搭理林錦文,他看向王順道:“蕭統領怎麽樣了?”

     “為了你挨了一頓打,還在家裡養著呢。”林錦文沒讓王順開口,他攤了攤手道:“反正你現在是落我手上了,指望蕭統領前來是指望不上了。”

     賀帆有些難受,這難受不是對著林錦文的,而是對著蕭如歸的。他傷心的說道:“是我連累了統領。”

     王順身邊有個叫劉福的,跟在賀帆身邊久了,這時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小聲勸慰道:“賀大人你也別擔心,統領很快就會回宮的。”

     林錦文一聽劉福開口,立刻似笑非笑的朝他看了一眼。劉福縮了下脖子,默默退到王順身後了。

     林錦文望著賀帆道:“賀侍衛,你既然知道連累了蕭統領,那就趕快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皇上那裡可還等著結果呢。你要是不開口,那就是在浪費彼此的時間。”

     賀帆對著林錦文就有點生氣,他沉聲道:“該說的這幾天我都已經說過了,林副統領還要我說什麽?”

     林錦文倒是沒有生氣,他淡淡道:“你說過了又不是對著我說的,你再說一遍就是了。我總要比對比對你說的話,看看你有沒有說謊吧。”

     賀帆臉色極度難看,王順看了看林錦文又看向賀帆道:“大人,皇上今日命副統領查獸房之事,大人心裡若是有委屈直說便是。卑職等人也想像副統領一樣,早日為大人洗脫身上的冤屈。”

     林錦文斜眼看向王順道:“你這人不但名字起的好聽,這說起話來也挺順耳的。”

     王順忙道:“謝副統領誇讚,卑職說的都是實話。”

     林錦文點了點頭,又看向賀帆。

     賀帆也許是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也許是聽進去王順的勸告了,他深深吸了幾口氣道:“我在獸房巡防時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妥之處,獸房是皇上最喜歡又是常來之處,我去後一直都小心檢查,並無任何疏漏……”

     根據賀帆所述,獸房裡的虎是內監和宮女親自伺候的,他們這些侍衛則是巡視。賀帆也算是個細心的人,頭天夜晚還親自去獸房四周看了看,尤其是門口之處,根本沒發現任何問題。第二天皇上來之前,他雖然沒有親自巡視,但也有其他人前去查看的,當然那些侍衛也被關押起來。

     等賀帆說完,林錦文道:“你說的我會去查證的,別想著騙我。”

     賀帆氣結,閉上眼不想看到他,也不想再多說一句話。

     詢問完賀帆,林錦文帶著王順等人離開了賀帆的牢房。這時刑部官員派人把審訊記錄拿了過來,林錦文便看了看。

     在別人看來,林錦文只是隨便翻了翻賀帆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看的還算是仔細的。賀帆剛才說的和刑部記錄的大差不差的。

     林錦文把東西合上,王順猶豫了一分還是低聲道:“副統領,賀大人說的咱們要不要記錄好,呈報給皇上時也方便。”按照流程,審訊是需要記錄的,林錦文卻什麽都沒做。就站在那裡聽賀帆說話,實在是有些不合理。

     林錦文無所謂道:“不用了,太費時間。他說的話,我會說給皇上聽的。再說了,這刑部不是有記錄嗎。他如果真隱瞞什麽,不對著刑部說,會對著我說?我的臉有這麽大嗎?”

     “既然這樣,那現在不是等於白查嗎?”劉福深受賀帆影響,總覺得林錦文不是好人,此時又不由自主的開口道。

     林錦文瞪了他一眼道:“就算是白查又怎麽辦,這是皇上吩咐的,你敢不查嗎?”劉福當然不敢,他兩次頂撞林錦文,已經用完了身上的勇氣了。

     劉福不吱聲了,王順等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林錦文。

     林錦文摸了摸下巴道:“既然賀帆說了當天巡視的人也被關押在這裡,那我們就過去一趟,聽聽他們說什麽,看看裡面有沒有賊人。”

     王順等人都沉默了,按標準來說,這不是應該的嗎?怎麽聽著林錦文的語氣,去審問這些人好像是順道。一時間,眾人也不知道讓林錦文來查這個案子,能不能為賀帆洗清罪名。

     林錦文去了那些侍衛所在的牢房。那些侍衛比起賀帆來說,就比較慘了。林錦文看到嚇了一跳,臉色都變了。

     賀帆住的是單間,人也沒受刑。這些侍衛幾個人呆在一間房子裡,似乎在比誰身上的傷勢比較重那般。這滿屋子的血腥味,林錦文看的是直皺眉頭。

     別人都以為他是害怕,只有林錦文自己知道,他是不喜歡見血。他自打來到這裡,總是動不動就見流血場面,還真是有點不適應。

     林錦文這次沒問話,他以自己不想看到這些畫面為由站在一旁讓王順等人去問。

     王順忙趴在門口,問詢他們當天有沒有見過什麽可疑的人之類的。

     那些人這兩天被折磨的有點慘,說話都斷斷續續的,跟喘不過來氣似的。那些人說的都差不多,根本沒發現什麽可疑之處。

     林錦文翻動了下刑部提供的口供,這些人一開始都是被單獨關押單獨詢問的。後來被問詢上刑後又單獨被問詢了一邊,發現沒什麽可疑的才被關押在一起,畢竟刑部大牢的空間也是有限的。

     這麽看來,這群侍衛也沒什麽問題,林錦文心想,難道是那群太監和宮女出了問題?最關鍵的是不管誰有問題,這人怎麽能確定那老虎一直奔著周容去呢?

     “事關性命,你們再好好想想,就沒有別的事發生嗎?”劉福有些焦急的說道:“你們在仔細想想,有沒有漏了什麽。”

     有個侍衛眼睛都被打腫了,他半眯著眼有氣無力的說道:“那是皇上的獸房,平日裡都是按例走的,能有什麽事發生啊,結果沒想到還真出了事,又被我們給遇上了。”說到這裡,那人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想到了自己未來悲慘的命運,巴巴的哭起來。

     牢房裡的氣氛一時很悲慘,王順和劉福等人臉色都不大好看。

     林錦文望著牢裡的那些人突然開口道:“那大皇子有沒有去過獸房?”他這話一出,眾人都靜默了。

     王順等人自然知道林錦文和大皇子在獸房事故發生後大打出手的事,也知道皇帝最近比較寵信周容,現在周容被毀,大皇子周瑞是得益最高的人。

     但這些沒有證據,心有所疑的人也只能在心裡想想,不敢輕易說出口。沒想到林錦文直接問出來了,這心裡是有多不待見大皇子呢。

     牢房裡的人也面面相覷,他們道:“當日並沒有見到大皇子的身影。”

     林錦文點了點頭,心想這也是了,周瑞又不傻,怎麽可能自己去。就算真想做這種事,也要借刀殺人的。

     林錦文看在刑部問不出什麽,便帶著口供直接回宮了,臨走時他還讓刑部官員告訴林松仁,說他離開的事。

     林錦文回到皇宮馬不停蹄直奔行刑司去了,相比較刑部大牢,行刑司這裡就凶殘多了。裡面的刑罰都是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

     據說很多人在裡面被關個十天半個月天,等出來的時候人都會瘋掉傻掉,還不如在進來之前就直接死了的好。

     行刑司陰森森的,裡面管事的太監和宮女都是資格比較老的,心也比較麻木,臉上常年都肅著臉,看上去就比較嚇人。這裡面每年冤死在裡面的人不在少數,他們也都習慣了。

     林錦文來的時候直接讓人提了當時喂養那虎的內監,據行刑司的人說,那內監還算是個有種的,沒被嚇破膽子不說,嘴也比較硬,一直高喊著自己無罪。

     行刑司的掌事太監沉沉道:“通常這樣的人就兩種情況,一種是真的是無辜的,一種是知道自己說出去就是死,還不如死撐著不說。”

     林錦文哦了聲,一臉無辜加好奇道:“那你看這人是嘴硬呢還是心虛呢?”

     “這奴才就不知道了。”掌事太監幽幽道:“林副統領要是覺得他嘴硬,那他就是嘴硬,林副統領要是覺得他是心虛,那他就是心虛。”

     林錦文不高興了,他道:“你這話說的,我要是有你說的這麽厲害,我還審他乾麽,直接把他帶到皇上面前交差就行了。看你說的這麽肯定,什麽兩種情況,還以為你心裡有譜呢,結果一切都是白談,什麽都沒有。”

     管事內監:“……”他臉色本就肅穆,此時更加陰沉。他心想,有你這麽問話的嗎,我能說他是嘴硬還是心虛嗎?就算我知道,我敢說嗎?

     他們這些人見過太多秘密了,也處理過太多人。但他們都不會說,有些事明知道也只能裝作不知道,把秘密永遠都爛在肚子裡。

     從這裡出去的人不在少數,沒有人會找他們的麻煩,死在這裡的人更不在少數,很少有人在意那些人。他們有時也頂多是看誰比較得主子在意,日後有出去的希望,行刑司稍輕點。其他的,就不會多做了。

     林錦文坐下後,那管事內監很快把喂虎的內監帶出來了。那內監年紀也不小了,自打那老虎被戎羥送來就是他在喂養伺候。現在老虎死了,他也快死了,他身上用了很多刑罰,身上的衣服都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

     他根本站不起來了,他趴在地上望著林錦文,眼睛裡滿是嘲諷和恨意。

     管事內監皺了下眉,這人一直呆在行刑司,眼裡從來沒有這情緒。看樣子,這人隱瞞的有事。

     林錦文被他看得縮了縮脖子,道:“你這是什麽表情,你有什麽話直說便是。”

     那內監咧嘴笑了笑道:“林大人想知道什麽?”這太監的身體已經很虛了,說一句話吐一口血。

     “我就想知道,那虎是怎麽回事?”林錦文也沒有和他客氣,直接開口問道。

     那內監看了看四周,他虛弱又有些懷念的說:“我快要死了,我想吃一碗珍寶飯。我吃完就告訴你一切怎麽樣?”

     “什麽是珍寶飯?”林錦文納悶道:“這名字聽著這麽稀奇,怎麽弄?”

     “放肆,竟想享用禦膳,簡直是罪該該死。”管事太監怒聲道,然後他看向林錦文道:“林副統領,這人既然不知死活,那老奴這就下去在賞賜他一番,定能從他嘴裡得出想要的。”

     林錦文這才恍然大悟道:“珍寶飯原來是禦膳,怪不得名字都取的這麽好聽。不過這事我也做不了主,你要是想說那就說,不想說那就算了。既然你知道一些事,我這就把你送到皇上面前得了。”

     那內監笑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管事內監則皺眉嫌棄道:“林副統領,他現在這樣怕是撐不到皇上跟前的……”

     “我不打他,他都撐不到皇上跟前,那你行刑他就撐得住了?”林錦文望著管事內監納悶的說:“你要把他給打死了,那我找誰算帳?”

     管事內監一時無法反駁林錦文,張了張嘴又沉默了。

     這時,那地上的內監望著林錦文斷斷續續道:“你真是可憐極了,既然你這麽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四皇子當天曾去過獸房,還拿了個藥包想要混在虎大人的食物中,最後他害怕就把藥包扔了。但我想著他既然這麽喜歡用藥,那我就成全他,我就把那藥撿回來,給虎大人吃了。不信的話,你去問四皇子有沒有這回事。”

     說完那內監就咬舌自盡了。

     林錦文在他說出四皇子三個字時,心裡就被臥槽倆字刷屏了。林錦文當時就反應過來了,要麽這是有人想借他的手殺人,要麽這裡面還藏著其他招數。

     他現在隻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弄出這個事的人應該是十分了解他的,雖然了解的是表面的他。這內監的話漏洞百出,但以他現在表現出來的自大自私的性子肯定會去追問四皇子的。

     但現在四皇子是最大的受害者,胳膊都沒了,人也殘廢了。他就算不去問四皇子,也得拿著這個事兒去給皇帝複命。

     他得對皇帝說我查到了,周容胳膊被毀是自作自受,那不是在等於找死或者找罪受嗎?

     皇帝這人表面上看對他不錯,但實際上最看重的還是自己的幾個皇子,從皇帝對周瑞的態度就能看出一二。

     林錦文現在真心實意的覺得背後設計這一切的人,實在是夠厲害的,心思也夠陰毒的。

     那人之所以敢這麽做,肯定也是相當了解皇帝為人的。他敢肯定皇帝會派自己前來查證這些事,所以就準備了個太監等著自己。

     突然來了個一箭雙雕,害了周容,還想把他也給弄死。就算弄不死,也會讓皇帝對他心有芥蒂的,甚至還可以利用這件事試探他。這樣的人藏在眾人背後,讓人看不清面目,比著周瑞那類人真不算好對付。

     最關鍵的是這內監的話太誇張了,漏洞太多。周容想要做什麽事,哪裡需要自己出手。而且他去害老虎做什麽,那老虎能聽從他的話朝著目標奔跑嗎?

     只是這裡面的關系不應該是林錦文能想到的,林錦文畢竟是個無腦之輩。

     林錦文一邊在心裡琢磨著這些,一面讓行刑司的管事內監把這害人的話記錄下來,他道:“都記錄好了,我一會兒拿給皇上看。”

     他直覺此事沒完,後面肯定還有別的招數在等著他。

     林錦文看著那死的透透的內監,想到他眼底的嘲諷和恨意,便假裝很隨意的問道:“他叫什麽名字?怎麽入的獸房查清了嗎?”這人眼底的恨意不假,裡面肯定是有故事的。他有點想不通,這人活了這麽久,眼裡恨了這麽久,就為了今天這一死?最關鍵的是,這太監還說他可憐,真是古怪的很。

     “他叫福氣,林副統領要是想知道他的身份,要去內務府那邊去查。”管事內監輕聲道。剛才那福氣的話說的太嚇人了,他可不敢沾惹裡面的是非。

     林錦文聽了管事內監的話點了點頭,然後便帶著王順等人轉身離開了。內務府不是他能隨便查的地方,這事還得稟告給皇帝知道才能有所行動。

     他現在心裡對這幕後之人隱隱有點想法,但不是很確切,有些地方還需要細致的琢磨琢磨。只是不管這人是誰,對他來說都是極度危險的存在。

     林錦文帶著王順等人拿著那死去內監的供詞,回到了乾清宮。

     去面見皇帝時,王順主要要求一同面見皇帝。王順的話說出來很順耳,說是那太監死的太過詭異,他想為林錦文作證。

     林錦文覺得王順這人挺有意思的,便同意了。

     皇帝一直在等著林錦文,他聽聞林錦文折騰了半天終於折騰回來了,便忙讓他進來了。

     林錦文進入乾清殿後便巴巴的向皇上說起今天自己的收獲,從他進入刑部開始,一點一滴詳詳細細的開始說。

     王順在一旁垂頭聽著,覺得林錦文雖然把在刑部的艱辛誇大了很多,整體上還是很實誠的。當然了,裡面多多少少有點對賀帆的小情緒和抱怨在裡面,不過皇帝面前林錦文也不敢太扯,這點小情緒和抱怨應該不至於影響皇帝對賀帆為人的判斷。

     皇帝這幾天心裡一直不痛快,他兒子不多,就一個成年,周容又是他最近有點想培養的。結果現在又出現了這種事,他心裡能高興才有鬼。

     林錦文說的這些和林松仁遞上來折子裡的內容差不多,但林錦文表情豐富,他聽著還算順耳。但在林錦文說道行刑司那個太監時,皇帝的臉色就不大好看了。

     等林錦文把那太監的話大差不差的說完,皇帝的臉色黑如鍋底。他猛然拍了下桌子,林錦文嚇得肩膀瑟縮了下,抿嘴巴巴的盯著皇帝不敢吭聲了。

     “真是豈有此理,把朕的兒子害成這番模樣,臨死還敢往他身上潑髒水,真是可惡至極。”皇帝咬牙切齒的說道。

     看皇帝這模樣,那太監就算是死了,估計也會被人抽屍。林錦文還真弄不懂那太監到底在想什麽,心底有再大的恨,活著難道不比死了強?

     皇帝說完對那太監的處置,然後指著王盡安道:“立刻去內務府查他是什麽地方的人。”王盡安領命匆匆去了。

     林錦文眨了眨眼,他覺得王盡安肯定是什麽都查不出來。那太監既然抱著死去的態度說這話,身份上肯定做了一番處置,輕易不會被人查了去。如果真的被查出什麽,那也只能是幕後之人心思太過陰險,想讓他九族陪葬。

     王盡安去了一刻鍾,回來便把那太監的身份資料拿到手了。那太監原名劉忠,是罪臣之後。他祖父當年是史官,皇帝登基時,他曾寫過皇帝皇位不正。被皇帝要求改寫,他祖父不願意動筆,結果全族被滅了。

     當時劉忠還年幼,懵懵懂懂的便沒有被殺,被送到宮裡當了個小太監。

     劉忠在宮裡便入了恭房,一開始很受委屈,是最下等的太監,人人欺辱。皇帝一開始還記得他,畢竟被自己滅九族了,後來皇帝弄出來的事多了,時間久了就不記得有這麽一號人物了。

     至於劉忠後來怎麽入了獸房,那上面簡單的寫了一句,是賢妃把他調過去的。當年賢妃正受寵,調一個太監入獸房也不是什麽大事,賢妃自然是可以直接做主的。

     內務府已經換了幾個總管了,好在有這久遠的一筆,要不然查劉忠這個事都需要很長的時間,最後說不定還會是死無對證。

     皇帝死死的盯著賢妃二字,然後狠狠的把東西摔在地上。

     林錦文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縮著脖子不敢說話。

     “賢妃,好一個賢妃。”皇帝冷哼一聲道:“這是布置了多久的事?這怕不是要對付周容,而是要對付朕吧。大皇子生是被這個惡婦給教導壞了,真是可惡。”

     “王盡安,傳朕旨意,立刻把賢妃軟禁在宮中,即日起宮中事宜由齊妃、淑妃偕同柳貴妃主持。”皇帝這話一出,林錦文就知道,賢妃完蛋了。

     皇帝現在沒有證據僅憑一份資料就把賢妃軟禁了,等真的有了證據,怕是直接要殺人的。

     賢妃被軟禁,這在后宮是一件轟動不小的事,沒人知道賢妃到底怎麽惹怒了皇帝。王盡安傳下聖旨時,安昭儀正在賢妃宮中,乍然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呆了。

     王盡安對安昭儀還算客氣,恭恭敬敬的請她帶著五皇子離開。

     賢妃到底是經過大風大浪之人了,她驚疑了一下,便對安昭儀穩穩的說道:“我不知道什麽地方惹怒了皇上,妹妹不用擔心,回去吧。皇上即便是要治罪,也會讓我明明白白的。大皇子這幾天在養傷,這些事就不要讓他知道了。”

     賢妃說這話有兩個意思,一她不知道怎麽惹怒了皇上,但皇帝那裡應該沒有她的把柄,所以她讓安昭儀不要擔心,總之皇帝要治她的罪,也要有確鑿的證據,也會讓她開口對質的。

     同時她又刻意提起了大皇子,是在暗示安昭儀,讓她聯系周瑞去皇帝那裡打聽消息,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安昭儀點了點頭,帶著周康匆忙離開了。對這些王盡安隻裝作看不到,皇上畢竟沒有直接把賢妃打入冷宮,想來還是有所顧慮的。

     周瑞得到消息時,第一時間就入宮前來求見了。

     皇帝本來不想見他的,可是周瑞跪在殿門口不起身,皇帝最終還是見他了。

     周瑞見了皇帝便跪下誠惶誠恐道:“父皇,不知母妃怎麽惹父皇生氣了,還望父皇恕罪,兒臣願意帶母妃受過。”

     如果這事真是賢妃做的,那也是為了周瑞。皇帝現在是看到周瑞就煩的很,他鼻子哼了哼漫不經心的說道:“你身在宮外,消息倒是挺靈通的嗎?”

     周瑞垂著臉道:“母妃關押,對兒臣來說是天大的事。如果連這點都不清楚,那兒臣豈不是大不孝,還望父皇明察。”

     皇帝看著周瑞,突然冷聲道:“朕讓林錦文去查獸房之事,查出是周容有意在獸房放藥,這事你怎麽看?”

     “什麽?”周瑞愣了,滿臉驚訝:“四弟在獸房放藥?”他後面沒有說出口的是,他這是傻了嗎。不過這話到底是沒有說出口,只是那臉上卻寫滿了這句話。

     皇帝看周瑞神色不那麽做假,心裡好受了一點,至少賢妃做了什麽,周瑞是不知道的。

     周瑞這時也反應過來皇帝這話的意思,他挺直身軀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皇帝道:“父皇懷疑這件事和母妃有關?”

     “你是在質問朕嗎?”皇帝心底剛剛熄了點的火氣,因周瑞這一句話又起來了,他怒聲道。

     周瑞對皇帝發怒心裡還是有點害怕的,身體一軟有彎了下去:“兒臣不敢,父皇,兒臣最近做事不夠穩妥,母妃一直在約束宮中之人,避免他們惹出什麽事端連累兒臣。父皇若是對母妃有所懷疑,那就請查證,還望父皇著人查明,還母妃清白。”

     周瑞說前面這話時,還有些小心,說道後面已是信誓旦旦的表情。

     看他那模樣,是完全相信賢妃是無辜的。

     皇帝看著周瑞,周瑞眼睛裡也有些害怕,但還是抿著嘴倔強的和他對視著。皇帝閉了閉眼道:“這件事朕會查清楚的,你先退下吧。”

     周瑞還想說什麽,皇帝高聲道:“夠了,退下。”

     周瑞不甘心的離開了,臨走他惡狠狠的瞪了林錦文一眼。他可聽到,皇帝說的是林錦文查這件案子,周瑞心中不由的認定是林錦文在皇帝面前說了什麽。

     林錦文被周瑞瞪得一臉無辜,他覺得自己真夠倒霉的,明明沒有落井下石,黑鍋還得背。

     周瑞走後,乾清殿又陷入一片靜默之中。皇帝覺得自己的頭開始疼了起來,許久後他道:“錦文,這件事你怎麽看?”

     林錦文老實道:“皇上,卑職也不知道。”裡面牽扯的人太多,關系又太複雜,年代太久遠,他還真不知道。

     “朕還以為你會咬定是大皇子乾的呢。”皇帝沒想到自己會等來林錦文這麽一句話,不由的問道。

     林錦文忙道:“皇上,卑職的確不怎麽待見大皇子,前兩天還和他打了一架,但卑職做事也是有原則的,不能就這麽冤枉大皇子的。”

     “沒看出,你還有這氣節。”皇帝挑眉訝然道,林錦文點頭把這話當做誇獎。

     “那四皇子呢?”皇帝想了下又問道。

     “四皇子?”林錦文愣怔了下,認真想了想道:“皇上,卑職又不是傻子,那個什麽福氣說的話顛三倒四亂七八糟,那話一聽就是在話說八道。什麽喂老虎藥,那老虎追人跑,難道是認藥的?卑職是不信他說的那些話。四皇子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已經夠可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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