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可能，為魔，逍遙自在，至少，我如今的實力是先前的數十倍！」慕容逸暢快地笑了，她理所當然地以為自己不喜魔道，又怎知，他的心是歡喜的，這血，是香的，每天過著飲血的日子，比當什麼慕容家族大少要痛快多了。

至少為魔，他不用再像以前那樣有所顧忌，如今，他逍遙自在，誰惹殺誰，這樣痛快地生，比那般憋屈地活，要灑脫多了。

「你撒謊！」看著他臉上肆意灑脫的笑，慕容絮下意識反駁，只因，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如果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遁入魔道。

他現在這樣，到底是裝的還是真心如此？

看不清，她隻覺腦子嗡嗡作響，一片空白。

「你心裡知道，我並沒有撒謊，即便你今天有辦法祝我脫離魔道，我也不會接受，此生，你為人，我為魔，互不干涉，也請不要再打擾我。」從他決定了成魔的那刻起，便絕了再為人的心思。

他已入魔不可能再為人，她不知，他身邊的男人卻知道得清楚明白，若是想要祝他脫離魔道，後果只有一個，九死一生，也就是說，站在他面前的鬼帝，很有可能犧牲掉自己的修為，甚至萬劫不復。

那個時候，就算他再為人，而她，也不會快樂！

「你太低估本尊的實力了！」鬼帝眯眼，對著對面的慕容逸道，聲音淡漠，神情倨傲，渾身散著迫人氣勢，一副天下第一，毫無畏懼的模樣。

「是又如何，這是我的選擇，你無權干涉，而我，也不需要你！」慕容逸輕哼，冷冷地回道，同樣氣場十足地反駁回去。

這是他的選擇，亦是他能為丫頭做的最後的一件事兒，他寧願丫頭時時刻刻記著他，即便是愧疚也好，自責也罷，也不想這個男人以犧牲自己為代價來拯救自己，那樣一來，他在丫頭心中便是徹底的無牽無掛。

「哈哈哈哈，鬼帝又如何，別做夢了，如今我們雙魂共體，相融相生，強行拆離，只有一死，你們若是捨得這小子斃命，隻管來吧，哈哈哈哈……」血魔在慕容逸體內猖狂地笑著，得瑟囂張，傲氣十足。

以前懼於鬼帝，如今有了這具身體作要挾，無需怕他。

「你真的甘願遁入魔道也不想再重新做回人？」慕容絮看著慕容逸，一字一句，認真地問道。

「不想，送客！」慕容逸冷喝，目光掃了旁邊的冥雪一眼，再不顧其他，轉過身去。

慕容絮還要開口，見他態度決絕，心知就算是說再多也無效。

冥雪欲言又止，最後保持沉默，無言地送慕容絮、鬼帝出了洞穴。

站在外面，陽光傾灑，暖意融融，根本不是地下空間所能比的。

「就送到這兒吧，還有，謝謝你！」慕容絮突然拉住冥雪的手，一臉真誠地感謝。

她看得出，冥雪對慕容逸的不同，有她在一旁陪著，他或許會好受些吧。

「妹妹說的什麼話，我照顧我哥哥，理所當然。」冥雪展顏，笑得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