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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總裁的頂流替身 - 第62章 062字體大小: A+
     
    紀愉感覺自己的眼淚突然就止不住。

     或許在她的生命裡, “母親”這個角色已經缺席的太久了,而楚南星的母親又太有親和力,完全符合了紀愉心中關於母親的所有模樣——她會在孩子哭泣、無助、受傷的時候出現, 用溫柔的懷抱和聲音,撫慰對方在外界受過的所有傷痕。

     紀愉從沒想過自己會將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朝著出現在面前的這位溫柔女士傾訴,她也想不明白自己這一刻究竟是什麽樣的心情, 可能只是單純的無法負擔這些沉重的東西, 如果不立即將那些過載的糟糕能量倒出去,她可能會在之後日複一日的陰霾裡死去。

     “我……沒有人欺負我……可是我做了不好的事情……”

     她感受到余愫身上那股安定的、讓人平靜和緩的力量,眼淚不斷地從臉上滑落, 出聲的時候,紀愉的聲音裡帶著濃重的懺悔意味。

     余愫還是那樣溫柔的聲音,其中沒有任何責備的意味:“是什麽事情呢?”

     紀愉茫然地,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只有淚水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流淌而下, 指尖動了動, 她像是想回抱一下對方,然而最終還是膽怯地不敢往前——

     這位善良的女士,並不是她的母親呀。

     紀愉懷著一種奇特的、好像偷竊了別人家親情一樣的內疚, 輕輕舔了舔下唇,出聲道:“我、我曾經有個很喜歡的人, 但是當時我們並不算是真正見過面。”

     她說:“我以為自己足夠喜歡她……可是我們失聯了一段時間之後,後來我在現實生活中, 無意間認識了她本人, 她的性格發生了一些變化, 或許她只是單純的沒有認出我, 所以對待我的時候不如從前那樣熟稔……不論如何,我跟她本人在一起待了很久,但我竟然根本沒有認出她就是我從前喜歡的那個人。”

     紀愉想到這裡,又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什麽帶刺的荊棘纏繞一樣,以至於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帶著一種疼痛翻滾進血液裡,讓她的四肢都跟著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

     她的眼淚無聲流的更多,明明從前的四年間,她自認為沒有什麽值得她難過的事,可是現在回頭去看,紀愉卻看出了許多隱藏在生活細節裡的東西。

     “在一起生活的時候,我覺得她狂妄又自大,甚至不懂對一個人好的真正方式,只是一味地將她喜歡的東西也贈予我……我無數次地冷眼旁觀,慶幸自己不會喜歡上這個人。”

     “可是,其實真正自大的人是我……”

     紀愉略微垂眸,看見自己的眼淚落在了余愫的肩頭,不由抬手去抹了抹眼睛周圍,這才發現自己原來已經淚流滿面,她想離開一些,不讓自己再失禮地冒犯對方,但余愫卻以為她不夠有安全感,不敢再向自己傾訴,只收攏了雙臂,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甚至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輕聲道:

     “沒事,沒事。”

     紀愉奇異地被她的聲音又一次哄住,哽咽了一下,如今的她近乎自虐地將那些難聽的形容詞往自己的身上砸,好像這樣她就能好受一些,如同在大雪漫天的冬日也依然堅持赤足前行,以苦修的方式朝著聖地而去的信徒。

     “是我不對……我在沒認出她的時候,對她很不好,看著她給我的一些我其實不喜歡的東西,我也不拒絕,她就誤認為我喜歡,然後我就這樣看著她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仿佛這樣以後離開了,我就不用承受一個欺騙別人真心的後果。”

     “我也不讓她看到我自己真實的愛好,甚至不讓她知道我的真正想法,每一次跟她相處的時候,我都把自己裹在龜殼裡,隻偽裝出另一面去讓她看。”

     “可是……我明明有很多次的機會,如果那時候相見,我以誠待她,跟她好好相處,甚至讓她看見我曾經和她一起學過的東西,說不定她是能認出來我的。”

     紀愉在十六歲之後,從沒有因為什麽事情後悔過。

     然而現在。

     她卻恨不能將時光的指針撥回她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那個冬日裡,她抱著手臂凍得要打擺子時,遇到從時尚宴會上出來的孟忍冬。

     若是她當時笑一下,對對方說:“我對你一見鍾情,請問你願意和我試著談一段戀愛嗎?”

     一切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一段本來能走向美好的關系,卻因為她最初要找“司恬”替身的念頭,以錯誤的方式開始,於是結出來的果實也又澀又苦,令她們倆都痛不欲生。

     紀愉越想越是崩潰,她差點有些站不穩,最後徹底放棄了偶像包袱,伏在余愫的肩頭,哭的那麽傷心,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兒,不知所措地對家長懺悔,卻不知該怎麽挽救。

     ……

     紀愉哭得幾乎要抽噎過去,好不容易緩過來了,又繼續道:

     “我那樣不好……可她還是喜歡我了。”

     “她明明沒有認出我,但她卻已經開始喜歡我,而我因為害怕和抗拒,我拒絕了她的進一步示好,我從她的身邊逃開,我不想讓自己先前對心上人的思念變得廉價而善變,所以我趕緊離開了,結果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我要找那麽久的人就是她。”

     “她在沒認出我的時候,除了不會愛人之外,也沒有做過任何傷害我的事情。”

     “可我呢?”

     “我看似對她很好,其實我根本不在意她是誰,也不在意她在想什麽,換一個有同樣面貌的人在我面前,我也可以這樣對那個人……我用假意溫柔的模樣,卻騙了她一顆真心。”

     “我總是在傷害她……我為什麽做了這麽多不好的事情?”

     紀愉說不下去了,她快要被那如山如海的內疚給淹沒,尤其是想到好多次,孟忍冬試圖來挽留她,而她一次又一次地傷害對方的行為。

     那次在海底撈。

     如果當時她將孟忍冬丟下,選擇衝下去追上司恬,又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紀愉光想想就覺得一陣後怕,她在那麽多次的選擇裡,無數次想也沒想地要丟下孟忍冬,可是孟忍冬……哪怕在還沒想起來事情的時候,一百次裡,做出過的九十九次選擇,都已經率先朝著紀愉的方向傾斜。

     分手之後,紀愉沒有給她留一點面子,讓驕傲的孟忍冬在情感上大受打擊,發覺自己不過是紀愉寄托情感的替身——

     饒是如此。

     後來在游泳館裡,她卻也在紀愉遇到危險的第一時間出來了。

     孟忍冬是如此認真而努力地想要挽救自己曾經的那些錯誤,只有紀愉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逃避一切。

     ……

     余愫其實沒怎麽聽懂這個故事。

     畢竟她上了年紀,有些東西太繞她轉不過彎來,隻好理解成是紀愉和另一個人在網上曾經認識,後來在現實生活裡碰面了,結果卻談得不太愉快。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紀愉,因為在她眼裡,紀愉就是一個還沒長大的、跟見榆差不多的小孩兒,誰知竟然已經有了這麽複雜的情感經歷了。

     余愫以過來人的角度去看這件事,大致能明白,這是兩個年輕人之間稍稍有些意外的感情經歷,而在一段感情中,最重要的是——“你還喜歡她嗎?”

     “要是你喜歡她,你就去坦誠地認錯,如果她也還喜歡你,那不是一件剛好的事情嗎?”

     “好事多磨,有時候生活總是喜歡跟我們開些玩笑的。”

     紀愉聽見她從容的撥開那些迷霧,指向最核心的問題,卻是有些糊塗地搖了搖頭:

     “我……我已經不知道了。”

     “我現在感覺我的喜歡好廉價,我並沒有我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麽深情,否則不論她變成什麽樣子,我都該認出來的。”

     余愫聽見她這句將自己苛責到極點的話,忽地輕輕笑了出來,給紀愉順著氣的同時,輕聲道:

     “傻孩子。”

     “這世界上哪有那麽多天生一對、一見鍾情又順風順水的愛情?又哪裡有那麽多對剛剛好的靈魂相遇了就能生生世世不分離呢?”

     “大多數人不過都是談著普通的戀愛,被柴米油鹽醬醋茶磋磨了熱情和信心,然後在一次又一次突然而至的困難裡,要麽互相牽著手,咬著牙挺過去,有時候還會遇到跟之前一樣的問題,所以心灰意冷了,不願堅持了,又或者是突然之間,一方松手了,另一方正好也沒抓住,這緣分呐……說散就散了。”

     這便是人類始終都在歌頌那些美好愛情的緣故。

     不是因為那些感情多麽熾烈而飽滿,而是因為生活的瑣碎、時光的漫長,足以將人不動聲色地雕琢成另外一幅模樣,而在這過程中,如何堅定地拒絕喜新厭舊的習慣,如何能在貧窮、財富、困苦、順遂的不同模樣裡,保持初心,記得自己要和對方一起往下走,還堅持到最後,這才是值得讚頌的地方。

     人性貪婪、自私、趨利避害、懶惰……

     可是一段歷久彌堅的愛情,卻需要一次一次地去違逆這本能,起初是新鮮感和衝動就能讓多巴胺分泌出快樂,讓人貪戀,但這新鮮感卻無法在一件事上反覆產生,由一個親吻、一個擁抱就能臉紅心跳的程度,慢慢變成哪怕肌膚相親、耳鬢廝磨,也習以為常,而習慣又是最可怕的東西,它能讓人錯將原本的珍寶,當做是砂礫。

     ……

     余愫既希望紀愉能一切順遂,不要遭受那麽多的磨難,可是又怕她即便跟對方重新在一塊,也要遇到生活上的諸多困難。

     這是真切的母親心態,將孩子放在溫室裡,就害怕萬一這溫室哪天破了個口子、沒有看護周全的時候,外面的一點雨打風吹,就讓她凋零了;但徹底放到野外去,也不放心,怕來隻豺狼虎豹就把她叼走了,所以怎麽都是煎熬的。

     於是只能亦步亦趨地跟在孩子後面,一面教她如何保護自己,一面又希望她遇到的困難都是自己能應付的,恨不能將整片天空都撐起,把那些可怕的傷害全部替她先一步擋下,隻留下一些溫和的,足夠教會她成長。

     說完先前那些話之後,她也沒有繼續往下問,好像不管紀愉是要放棄、還是繼續,她都完全尊重,如今她只是用手帕替紀愉一點點擦乾眼淚,然後微笑著問她:

     “要不要跟我進屋裡喝點茶?”

     “我帶你嘗嘗我剛找人買的雨前龍井,怎麽樣?”

     紀愉看著她笑起來的樣子,又有些想哭了,她在想自己為什麽沒有這麽好的母親,然而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的心態過於脆弱,便在心底自嘲一下,於面上,她擦幹了眼淚,將余愫的手帕疊起來,準備回去洗乾淨了再拿來還給這位女士。

     “好。”

     她破涕而笑,整個人都好像輕松了一些。

     ……

     巷子外。

     孟忍冬本來打算在附近找個地方先休息,免得司恬遇到了什麽事情想找她幫忙卻不在,然而人在半夢半醒間,睡得不太好的時候,卻接到了孔如繁的電話。

     “你把我們家那麽漂亮一個偶像藏哪裡了?”

     “節目還有半小時就要開始錄製了,讓她趕緊回來吧,這邊流程有一些變化。”

     孟忍冬正被那些穿插過去的夢境弄得有些不太清醒,聞言只是帶著鼻音“嗯?”了一聲,好像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等到孔如繁又耐心重複了一遍,讓她交人之後,孟忍冬才從床上坐起來,分神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消息,讓孔如繁等等——

     結果這一翻。

     她就看到了司恬發來的幾十行信息。

     “啊……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救命,紀愉會不會受不住真相被刺激到啊?是不是我說話的方式不對?”

     “孟總!QAQ怎麽辦紀愉好像不見了……”

     孟忍冬一路往下拉,看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雖然身體裡的疲憊還沒有完全散去,但人卻第一時間坐起來了,本能地就往門口走,直到孔如繁又一次出聲問,她才發現自己的電話還在接通中,於是捏了捏鼻梁,閉了閉眼睛,打起精神說道:

     “我知道了。”

     “我現在就把人給你送回來。”

     直到掛了電話,孟忍冬才後知後覺地感到棘手。

     紀愉沒有帶手機,聽了司恬的話肯定被影響到了,這時候又沒回劇組,人會去哪兒呢?

     孟忍冬無頭蒼蠅似的焦慮了一會兒,才想到什麽,邊往外走,邊撥打電話出去。

     ……

     十多分鍾後。

     紀愉情緒恢復,捧著杯子,陪余愫坐在這古城的舊宅子裡聊天,因為自己剛才的失態,她試圖挽救自己在余愫心中的形象,所以幾乎有問必答,十分乖巧。

     直到門口傳來敲門聲。

     余愫先起身過去,而後……

     將孟忍冬一起帶了進來。

     對上那雙黑眸的時候,紀愉條件反射地挪開了視線,孟忍冬時刻注意著她的反應,見她比之前還要對自己避之唯恐不及,只在心中苦笑,然後對余愫禮貌又恭敬地說:

     “愫姨,最近我有朋友從國外帶回來一些補品,改天我給您送來,現在那邊節目在催著,我就先把這位小朋友帶回去了。”

     先前她也不知道和余愫說了什麽,現在余愫面上的笑意更溫和了一些,聽到孟忍冬的話,她點了點頭,才對紀愉說:

     “我本來還想留你吃個午餐的,既然有工作要忙,就下次吧,下次也歡迎你來找我。”

     紀愉放下茶杯,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來,跟余愫道謝、又為自己剛才的失態表現再一次道歉,然後後知後覺地臉上泛紅,所以快步朝著外面走,臨出門時遲疑地停了一瞬,對余愫認真鞠躬說,下次自己會記得帶禮物來拜訪,希望她不要嫌棄。

     然後才飛也似的離開。

     孟忍冬雖然不清楚紀愉怎麽會出現在這裡,但先前看她眼眶泛紅,也猜到是她知道真相之後情緒起伏太大,雖然很想追上去將紀愉的態度問個清楚,可是余愫又再一次叫住了她。

     “小孟啊。”

     孟忍冬停下腳步,認真看向她。

     余愫便遲疑道:“……她真的和見榆很像,對嗎?”

     孟忍冬卻有些不敢回答這個問題。

     余愫有些執著地、又換了個方向去問:“你覺得……見榆會回來嗎?”

     孟忍冬繃緊了腮幫子,良久,就在她準備認真回答的時候,余愫卻又自顧自地笑了一下,揮了揮手,不再留她。

     “是我想多了,懷德總是這樣說我,剛才的話讓你為難了吧?”

     “下次愫姨不說了。”

     孟忍冬卻搖了搖頭,又深深看了一眼余愫,斟酌著、很仔細地道:“愫姨,不管她回不回來,不管她在哪裡,她那麽好,總會有人護著她的。”

     余愫像是信了,又像是隻圖個安慰,總之,她笑著對孟忍冬應了一聲,“嗯。”

     孟忍冬忽然又補了一句:“我也一樣。”

     余愫有些沒聽懂,困惑地發出一聲:“嗯?”

     孟忍冬看著她,目光裡仿佛透出許多信息,又很快湮滅下去,她與余愫的目光一觸即分,而後像是其他禮貌的小輩,垂眸道:

     “不管什麽時候,我要是碰上她,我也會護著她。”

     余愫笑了一下,她看著孟忍冬,又望了望門口的方向,這次卻沒有再回答。

     ……

     孟忍冬出去之後才發現,紀愉就站在院落外的白牆邊,仰頭望著房簷的方向,好像真對那上面的石雕神獸很感興趣的樣子。

     但孟忍冬心中卻漏了一拍,忍不住自作多情地想,她是不是在等自己?

     她會對自己說什麽呢?

     如此想著,她往那邊走的步伐就慢了一些,等到紀愉聽見腳步聲,朝她這裡看來,兩人的目光對上的那一刻,都不約而同停住,像是隔世經年,終於重逢的故人。

     對視了不知多久之後,孟忍冬卻有些忍不住了,她像是一個已經被公布了罪名、就等著最後法庭判決的罪人,太過緊張不安,甚至堅持不住承受紀愉的目光。

     或許她真的太疲倦了,從昨天到現在,她應付的事情實在太多。

     所以本該以理智、謹慎,不要再用會被厭惡的方式接近紀愉的她,這時候卻跟著內心的衝動,快步走上去,在紀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將人抱進懷裡。

     聞到對方身上熟悉的氣味,孟忍冬閉了閉眼睛,連同那些衝動、懊惱和後怕,一次性將情緒吐露出來——

     “你嚇死我了。”

     被她抱住的紀愉聽見這話呆了一下,伸手到半空,不知是要抱還是要推她。

     緊接著,她感覺到孟忍冬的顫抖,明明曾經那樣囂張又冷漠,現在竟然因為一個擁抱而發抖,讓紀愉覺得這個抱住自己的人好像馬上就要碎掉一樣,是這般脆弱,讓被抱住的她都不敢動彈一下。

     她就這樣聽見對方熟悉的聲音落入耳中:

     “下次……”

     “生氣也好,一輩子不想搭理我也行,但是別讓我找不到,好嗎?”

     孟忍冬想起剛被孔如繁的電話從被窩裡吵起來的樣子,那種後怕又湧上心頭,一刹那仿佛回到了七年前,楚見榆因為溺水、從此在這世界上痕跡消失的模樣,讓她怎麽都無法挽回、也怎麽都找不到,日日被不知所措的恐懼包圍著。

     青瓦白牆,秋日涼涼的古巷裡有穿堂而過的涼風,好像隨時能降下一場帶著秋霜的雨來,將整個世界沉入這青色的冷潭中。

     無人經過的楚家巷門小路裡,一人被另一人擁著,姿態看似親昵,事實卻是一個仿佛在長河裡要溺水的人,脆弱地抓住了一條不斷從自己手心滑走的救命稻草,她一次次地用力抓緊,試圖讓這稻草在自己的手心裡停得久一點,疲憊不堪也不敢松手。

     紀愉聽見孟忍冬的聲音裡帶著一點卑微的祈求,好像連得到自己的回應都是一種奢望,那往日冷淡的情緒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小心翼翼:

     “紀愉,不要消失在我的世界裡,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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