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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神欠我一條命 - 第210章字體大小: A+
     
    第210章 理想國

      我知道你們不願意相信。

      但這就是事實。

      麒麟閉上眼,四周所有的操作台上按鍵燈光閃爍。一個菱形的虛擬晶狀體自圓台中央升起,並迅速擴大,將所有人籠罩在其中。大家還來不及驚訝,就見狄恩的虛影忽然出現在面前。

      驚訝被定格,狄恩站在盛放的藍色鳶尾前,手裡握著一個透明的玻璃小瓶,臉龐一半藏在簷角投下的陰影裡,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藍色鳶尾、玻璃瓶,和狄恩,這太容易讓人產生不好的聯想了。

      大家紛紛為之色變,就連剛才說話最大聲的阿道夫都閉了嘴,背上冷汗涔涔。整個實驗室裡靜得落針可聞,娜塔沙雙手垂在身側緊握著拳,回頭,怒意勃發的雙眼盯著阿道夫,「叔叔,你現在有什麼要說的嗎?」

      「這並不能代表什麼。」阿道夫硬著頭皮說道。

      「然而伊文思只是因為身上有疑似秋水木的味道,就被抓了起來。狄恩議長手裡拿的是什麼,你們誰能回答我?!」

      年輕的公主殿下憤怒質問著,誰都不敢出頭答話。

      這一聲質問不僅落在在場所有人的心上,更落在那些在暗處窺伺著的人耳朵裡。他們或沉默著,或跟同伴交換著自己的意見,每個人的想法都在悄無聲息地發生著變化,蝴蝶的翅膀扇一扇,明天華京的雙子大橋就要倒塌。

      懷疑,就是原罪。

      枴杖篤篤地敲打著地面,握緊著龍頭的手枯槁而佈滿歲月的紋路,安納森子爵憤怒地從座椅上站起,想起先王死不瞑目的那張臉,心裡的憤怒猶如噴薄的岩漿,想要焚燬一切,「狄恩、狄恩,他這是對貴族這個稱謂的褻瀆!」

      他隨即用枴杖指揮著自己在側旁聽的孫子去給議政廳打電話,務必要盡快把狄恩給抓起來。有著漂亮卷髮的小孫子滿臉苦笑,「爺爺,那是狄恩啊,這個證據根本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您憑啥抓他啊?」

      老貴族抄起枴杖就要打人,小孫子靈活地躲過,「打打打,我打還不成嗎?」

      然而另一邊,卻也有人大聲地斥責著荒謬。無數的電話鈴響起,通訊的這頭和那頭,遍佈華京的各個角落,就像一張無形的網,籠罩在夜幕裡。

      只有唐川的腦海裡有那張完整的線路圖,無數的光點從它們的原點出發,互相交織,構建出一幅動人心魄的畫。

      「翡揚。」

      「我在。」

      娜塔沙深吸一口氣,「你傳話給議政廳,讓他們立刻去請狄恩議長來問話。」

      翡揚深感風雨來臨,巨大的壓力砸在他的肩頭,他恭敬地低下頭,「是,公主殿下。」

      「還有,」娜塔沙環視一周,「通知所有人,本月的例會提前,讓他們明天上午七點準時到達暮宮議事!」

      這一刻,娜塔沙身上的王者威嚴彷彿全被激發出來,讓翡揚下意識地提高音量,「是!」

      阿道夫卻不由心驚,昔日那個天真的小女孩,怎麼就變成了眼前這個雷厲風行的公主殿下?他記得沒多久前,她還被迦西的死打擊得魂不守舍。

      阿道夫感覺到了危機,抬頭看,好像有一柄利劍懸在自己的頭頂。

      而娜塔沙的話還沒有講完,「剛才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在這件事水落石出之前,所有人不得將這件事情洩露出去,違者同叛國罪論處。還有,我以我皇室成員的名義擔保,不論是十四年前聖蘇裡一案,還是現在父王被殺一案,只要有一丁點的可能,我都必將追查到底!」

      錚錚的話語擲地有聲,娜塔沙的嗓音帶著一絲因為疲倦而造成的沙啞,但這無礙於她話裡的決心,「任何人,只要敢阻攔我,那就是跟我為敵,跟整個奧斯帝國為敵!我們不需要叛徒,不需要利慾熏心的劊子手,如果有人再想對我在乎的人下手,那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轟隆,一道驚雷刺破夜空。

      驟雨傾盆而下,毫無一絲徵兆。

      院牆上閒逛的貓喵喵叫著,飛快地躲入簷下避雨。此時此刻仍然路上的行人開始狼狽地奔跑,咒罵著這變化無常的鬼天氣。

      冬日的寒意,就在這場驟雨裡侵襲了整個華京。

      此刻正是晚上十一點三十分,驟雨奏出磅礡的交響樂,翻開新舊交替的詩篇。實驗室裡人群散場,娜塔沙匆匆跑回自己的寢宮裡,關上門的剎那,一口氣鬆懈下來,肩膀胯下,雙手捂著砰砰亂跳的心口,其中的緊張和害怕只有自己知道。

      喬伊冒雨離開,坐在飛行車上用白色手帕仔細擦著身上的雨點。他關了隔音,磅礡的雨聲便鑽入他的耳中。

      良久,他停下手裡的動作,戴著尾戒的手按下操作台上的一個按鈕。一個輕快的聲音隨即流淌而出,伴著拙劣得實在談不上悅耳的小提琴聲,侃侃而談。

      「又到了週六的晚上,大家好,我是你們忠實的朋友玫瑰騎士。還有半個小時就是午夜十二點,不管你是新朋友,還是老朋友,喜歡我,或者不喜歡我,都歡迎參加我們每週一次的茶話會。在這裡你可以暢所欲言,只要不講髒話。譬如上次,和上上次,有個名叫大叉怪的朋友,左一個『嗶——』,右一個『嗶–——』,讓人聽了非常想把他『嗶——』了,所以奉勸大家千萬不要這麼做,小心被查水表哦,這個威脅真實有效。以上,來自於玫瑰騎士的真誠建議,我是你們忠實的朋友,切記,切記……」

      清朗的話語就像秋高氣爽的天,正片藍天裡沒有一絲陰霾。

      喬伊難得放鬆地靠著椅背假寐,閉上眼,雨聲漸漸離他遠去。

      「今天有點特殊,我費了好大的勁,終於請來了我的一位朋友,你們可以叫他中二少年。今年十五歲,興趣愛好是沒有興趣愛好,覺得世界無趣希望宇宙毀滅。好了,少年,跟大家打一個招呼吧。」

      「……你有病嗎?現在是半夜十二點。」

      「十五歲的少年啊,十二點,一天才剛剛開始。來,說吧,今天下午我們探討過的那個獎懲機制改革的問題,第十三條第四準則,你不覺得你改得很有意思嗎?不覺得需要講出來跟大家分享一下嗎……」

      談話還在繼續,輕鬆而明快。

      喬伊像是睡著了,深情安寧。

      「我其實一直覺得,世界上沒有一個沒用的人。河流裡的每一滴水都是寶貴的,人既然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就有他存在的意義。但是我的朋友總是說我把問題考慮得太過理想,我想這一定是我說了他中二的緣故。」

      「如果你說的是對的,那為什麼每年還會有那麼多人被判死刑?光明跟黑暗從來都相互依存,沒有光,那裡來的影子?」

      「你說的都對,但是針對這個問題的爭論數千年不休,先人的智慧幾百代加在一起都難以解決的問題,我們爭辯幾句又怎麼能得出結論呢?但是我看到過古中國的一句話,覺得很有道理——性猶湍水也,決諸東方則東流,決諸西方則西流。人性之無分善不善也,猶水之無分於東西也。」

      「所以呢,我在你眼裡也是溪水?」

      「千萬條溪水匯聚在一起就會變成一條江,江水太淺,就需要引渡其他來灌溉,最終匯聚成海,那就是我們的——理想國。」

      少年人的聲音充滿了蓬勃朝氣,那時他們都還年輕,所有人都還活著。他們仰望著遙遠雲端上的理想國,伸出手,彷彿就能觸及。

      修長的手指伸出來,按下開關。

      後續的聲音被扼殺在雨聲裡,喬伊睜開眼靠著車窗看向雨中的朦朧華京,手指敲打著皮質的座椅,噠、噠……噠。

      唐川躲在賀蘭的傘下,大半個身子被包裹在他的大衣裡。整個世界在他面前旋轉,暈得他有點想吐,但又吐不出來,所以一臉菜色。

      007和麒麟跑在前邊,大耍了一把威風的007正在唱歌,「大雨大雨,我很牛逼,下雨不愁……」

      「我背你。」賀蘭停下來,把傘交到他手裡,在他面前蹲下。

      唐川不願意,「我自己能走。」

      賀蘭回頭,「我背你,或者抱你,你選一個。」

      唐川看著軍裝下擺都沾滿了污水和泥土的賀蘭,終於妥協。兩人繼續出發,賀蘭緊緊攬著他的腿,他便把傘微微往前傾,雨水自傘邊落下宛若珠簾,隨著步伐搖曳。

      唐川把頭靠在他的肩膀,金屬的肩章硌得他有些不舒服,但卻讓他很有安全感。短短的一段路好像很長很長,他希望永沒有盡頭。

      而與此同時張潮生已經跟翡揚一起走到了暮宮正門口,隨行的衛兵幫他們開了門。翡揚仍舊是滿臉苦惱和不解,分道揚鑣時,忍不住問:「今天晚上為什麼我會在場?」

      這麼重要的場合,他一個小人物,有什麼立足之地呢?或許幾年前剛畢業的時候,他還會熱血沸騰覺得馬上可以幹出一番大事,可是時間能夠證明——你不過是個普通人。

      張潮生眨眨眼,大致能體會他的心情,而在這件事上,他最有發言權。於是他說,「不要相信命運,那就是一坨狗屎。」

      翡揚:「……」

      「我說是碰巧,你信不信?」

      翡揚猶豫,不好判斷。

      張潮生拍拍他的肩,「總之不管你看到什麼想到什麼,現在你都是跟我們在一條船上了,祝你好運。」

      翡揚:「…………」

      「有人來接我了,再見。」張潮生看到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隨即大步離開。

      「喂!」翡揚心想著還有問題想問呢,人就已經衝進了雨幕裡。他看到一個人也快步從陰影裡走出,把傘舉過張潮生的頭頂。

      翡揚止住腳步,不去打擾了。在這孤寂的雨夜裡,彷彿只有他一個人散發著單身狗的清香,他不由想起娜塔沙那張英氣美麗的臉龐,嘴角帶上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

      很快,他收起心思大步離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呢。也許張潮生說得沒錯,命運就是一坨狗屎,與其被糊一臉不如大膽踩一腳。

      那廂張潮生看著舉傘的薄荷,有些懵,「你不是在家嗎?假期還沒過,怎麼回來了?」

      「不歡迎我?」

      張潮生連忙搖頭,被雨淋得頭髮上滿頭滿臉都是水的樣子頗有些狼狽。薄荷看不過去,「所以這麼短一點點路你撐個傘會死啊?」

      張潮生不反駁,在見到薄荷的那一剎那他覺得他說什麼都是好的。就像他小時候跟張海洋住在海邊等著永遠都不會再回來的父母,偶爾在沙灘上撿到一隻隨波而來的玻璃瓶,都是好的。

      即使薄荷好像繼承了他哥哥的話嘮,喋喋不休地念叨著,張潮生也覺得悅耳動聽。

      現在是午夜十二點,一天才剛剛開始。

      唐川躺在浴缸裡描繪著腦海中的那副線路圖,眉頭微蹙。事情到現在發展地很順利,但是有一點——線路圖上本該最亮的那個地方還是暗著的,亞伯拉罕家,毫無動靜。

      此時屋外還是驚雷陣陣,肅殺遊走於天地之間,中央系統的暫時混亂都被巧妙地掩蓋過去。

      翡揚火速趕到議政廳,午夜十二點這裡還是燈火通明,副廳長瓊斯跟幾個下屬就待在大堂裡。

      「瓊斯先生!」翡揚抖落身上的雨水,快步走進去,卻立刻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關於大家都在暗中關注著實驗室的動靜這件事,翡揚是知道的,也就是說他們應該早就清楚公主殿下的命令,可是瓊斯看起來毫無動作。

      翡揚只得把命令重申一遍,瓊斯皺眉思索了一會兒,說道:「那就等明天一早,就派人去請狄恩議長。」

      「可是公主殿下說的是立刻,而且明早七點暮宮議事,我們根本沒有時間再去做這件事了。」翡揚急切。

      他知道這句話不該說,可是話到嘴邊,他就有些管不住了。

      「暮宮議事不是正好嗎?到時候狄恩議長也會去,所有人都在。」瓊斯剛掛了安納森子爵家的電話,回頭說道。

      翡揚想說事情不能這樣看,但轉瞬間他就明白了瓊斯這樣做的用意——獨善其身。誰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惹麻煩,娜塔沙雖然是王儲,可最後坐上那個位置的人確定是她嗎?現在距離天亮不過就幾個小時的時間,何必去招惹狄恩?

      「可萬一遲則生變呢?這七個小時會發生什麼,我們誰也不知道。」翡揚仍然想試一試,他知道今晚自己有些衝動了,或許是被娜塔沙所感染,但人的一生或許只會經歷這一個晚上,「況且還有那個人工智能,我們誰也不知道它會做出什麼來。瓊斯先生,我們效忠於皇室,難道不應該嚴格遵從公主殿下的命令嗎?」

      瓊斯瞇起眼,「翡揚,你去了趟暮宮,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啊。」

      「瓊斯先生,我……」翡揚話說到一半,門口忽然又走進一個人來。燕尾服,戴著白手套,是暮宮的特使。

      翡揚心裡一喜,這肯定是公主殿下派來的!

      另一邊,急匆匆離開暮宮的阿道夫焦急撥打著同一個號碼,但是個人終端裡傳出忙音,怎麼打都打不通。

      「都這節骨眼了,怎麼還不接電話?」阿道夫有些暴躁。

      就在這時,有人輕叩他的車窗。阿道夫心中戒備,調整窗戶透明度,直到看到外面那人有些熟悉的臉,才稍稍放鬆警惕。

      把人放進來,阿道夫皺眉,「他怎麼回事?」

      來人帶著微笑,恭敬回答道:「親王閣下,議長現在不方便接聽任何電話,並且讓我帶話給您——近期內最好也不要使用任何電子通訊手段。」

      「這是為……」阿道夫話說到一半,忽然冷汗涔涔。對啊!人工智能!如果他現在跟狄恩通話,那通話的內容會不會被監聽?!

      咕嘟,他艱難地嚥了口唾沫,慶幸盟友的聰明。隨即追問道:「那我們現在?」

      「不用擔心。」來人說著,從胸口取下一枚胸針,遞到阿道夫面前,「這是靜默裝置,殿下可以隨身佩戴。」

      阿道夫接過,心裡才稍稍安定,「他那邊接下去打算怎麼做?」

      「殿下想不想坐上王位?」

      「當然。這個時候還來問我這個問題?如果我不想,為什麼要跟你們合作?」

      「殿下不要生氣,我只是確定您的決心。如果您真的想要得到您想要的一切,接下去,請嚴格按照我們的計劃行事。」

      事已至此,阿道夫想不出任何拒絕的理由。開弓沒有回頭箭,人工智能能找出那段隱藏的視頻,說不定就已經掌握了他跟狄恩結盟的證據,「說吧,你們想讓我怎麼做?」

      「現在立刻調轉車頭,去議政廳。」

      「去議政廳?」

      「對,現在正是殿下表現的大好時機。您出面,督促議政廳去抓人。」

      「你讓我去抓狄恩?!」阿道夫驚愕。

      「恕我直言,殿下,您現在的存在感有些薄弱。這正好可以樹立您公允、大義的形象,大家會喜歡的。況且您本身就見證了實驗室發生的一切,恰好有借口全程跟進,這樣會方便我們行事。」

      阿道夫這才點頭,眸光中的猶豫被堅定取代,「那好,我立刻過去。」

      來人微微一笑,「非常感謝您的配合,我叫宋年,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將由我來配合您的行動。」

      驟雨來得快,去得也快,此時天空中時而有閃電劃過,卻不再有雨點墜落。雨停的時候,正是出來活動的好時候。

      所有人都在拚命地往前趕,陰謀、陽謀輪番上陣,是對方見招拆招更快?還是你挖的坑最多?

      唐川洗完澡盤腿坐在床上,翻閱著來自各處的消息,「阿道夫去議政廳了,梅林公爵竟然也在。」

      「老公爵骨子裡還是個正直的人。」賀蘭在他身後幫他擦著頭髮。

      「瓊斯肯定抵擋不住這個壓力,現在議會和議政廳也快要站到對立面,你覺得狄恩還會按兵不動嗎?」

      賀蘭少將還是一如即往地淡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唐川正想給他來打大啵兒以表達自己對他這幅樣子的喜愛,議政廳忽然出現的一個人,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他深深地蹙起眉,「他也去那裡幹什麼?」

      今夜的議政廳,是除了實驗室外最熱鬧的地方。

      瓊斯等來了無數電話,等來了翡揚和暮宮特使,等來了梅林公爵和阿道夫親王,此時此刻他看著信步而來的喬伊,眉頭已經打成了千千結。

      這還有完沒完?

      「喬伊部長。」阿道夫率先打了個招呼,他還不知道狄恩和喬伊之間的分歧,也沒有看到身後宋年忽然凝重的神色。

      「晚上好,各位。」喬伊依舊優雅從容,長柄的大黑傘掛在手臂上,像是剛從某個晚宴現場出來。

      瓊斯上前,「喬伊部長深夜來這裡,有什麼關照嗎?」

      「聽說大家好像正在為某件事情而煩惱,我剛剛也正好在暮宮看到了整件事情的全過程,所以我有些話,不知道大家願不願意聽?」喬伊微笑。

      梅林公爵並不待見喬伊這樣的交際花,更何況他還是狄恩的兒子,「你想說什麼?這件事情牽扯到你的父親,你不該避嫌嗎?」

      「如果沒有做虧心事,我為什麼要避嫌?」喬伊反問:「這件事擺明了是栽贓陷害,那段視頻根本不足以作為證據,公主殿下一時氣急所以下了這樣的命令,難道各位就沒有頭腦嗎?」

      老公爵什麼時候被人當面說過沒頭腦,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喬伊,你不要太狂妄!」

      喬伊點頭致歉,那一點頭,每一根頭髮絲裡彷彿都寫著風度翩翩。然後他抬頭,「但是,就算要抓人,也該是警署派人去抓。現在是新時代,議政廳只是一個議事機構,哪裡來抓人的權利?」

      喬伊立於大堂中央,以一個人獨自面對所有人,光論氣勢,分毫不落下風。

      宋年的眸中飛快閃過一絲冷光,有心立刻通知狄恩,卻礙於無法使用電子通訊手段而備受掣肘。而在他思考對策的短短時間內,喬伊已經將事情帶向了出乎他預料的方向。

      「瓊斯先生,傅廳長已經在今天下午趕回了華京。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難道不該跟他商量之後,再做決定嗎?還是說這議政廳已經是你說了算?」喬伊突然現出鋒利,瓊斯臉色一變,正想解釋,喬伊卻已經看向了其他人。

      「親王殿下,我記得你在實驗室的時候也反對抓人,怎麼一會兒不見就改主意了?」

      阿道夫都懵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計劃有變?他霍然回頭看向宋年,還沒來得及張口問,門口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中年男人氣喘吁吁地跑進來,目光焦急地在大家身上掃過,待看到梅林公爵時眼睛一亮,立刻大步過去抓住他的手,「爸你在幹什麼呢?快跟我回去!」

      梅林公爵又驚又氣,「你來幹什麼!」

      而此時喬伊的目光又落在翡揚身上,翡揚心中一凜——短短幾分鐘,喬伊竟然把所有人都給絆住了!這是堂而皇之的變相威脅啊!他到底想幹嘛?他剛剛不是還跟唐川在一起打麻將嗎???

      翡揚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唐川不解的聲音同樣在喬伊的隱形耳麥中響起,「喬伊,你到底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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