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喊別喊,我耳朵沒聾,聽得見。」秦沖扭頭問何心瑤,「妹妹,你聽說過郝大寬是誰嗎?」
「聽起來像是一個跳樑小丑的名字。」
「何二中,你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寬哥是蒼松峰上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來這裡的人都要先找他拜碼頭,拜碼頭你懂不懂?!」
「哦,這個我知道,說白了就是去送禮是吧,我沒有這種習慣。」
「裝模作樣是吧?」人高馬大的年輕人伸手一指何心瑤放在腳邊的劍,「寬哥已經挑好禮物啦,這劍不錯,你們兄弟若是以後想在蒼松峰過的好一些,那就識相一點。」
秦沖聽后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不許笑!」
「你這個小東西本事不咋地,眼光倒是還不差,還真是敢獅子大開口,妹妹你怎麼說?」
何心瑤站了起來,把劍朝著他們一推,「有本事就來拿!」
郝大寬一個眼色過去,那個人高馬大的年輕人大步上前,伸手去抓劍鞘。
何心瑤絲毫不動。
他剛伸手握住,砰地一聲橫飛出去,旁人都沒看明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見這個女人出招,怎麼人一下子就飛出去了呢?
秦沖呵呵笑道:「白長這麼大的個子,抓都抓不住,你們誰還想要試試?」
「我來!」郝大寬立即上來了。
他倒也不笨,不敢用單手,而是雙手去抓。
這一次何心瑤沒有瞬間釋放出勁力,將對方震飛出去,而是用力地一拉。
郝大寬猝不及防,瞬間被拉拽到了女人的面前。
何心瑤抬手已經按在了他的腦瓜頂上,「想死還是想活?」
跟著來的幾人呆立在當場,郝大寬就這樣被擒住了?開什麼玩笑。
他可是大宗師四重的修為,在這個女人面前竟毫無還手之力。
「別!住手!」郝大寬急忙喊叫起來,「誤會!剛才只是一個誤會,這把劍我不要了,其實我過來呢,是來跟你們兄妹……交個朋友,我就知道兩位武功了得,值得結交!」
「這麼快就不要啦?」
何心瑤可沒秦沖那麼圓滑,此時此刻爆發出來的殺氣可不是騙人的,郝大寬若是真的有所動作,她手掌發力,一下就會震碎對方的腦袋。
「不要了!求求你……饒命啊!我知道錯了!」郝大寬嚇得渾身冒汗,他真的要死了。
「妹妹,咱們初來乍到,別太過火,這種不開眼的人教訓一下就是了。」
「好吧,我就饒你一次,但是為了避免今後這種事情再發現,我需要給你一個深刻的教訓。」
郝大寬剛要張嘴求饒。
何心瑤瞬間動了,噌的一聲,血獄無光出鞘。
郝大寬只覺得手上一痛,啊的一聲,立即放開了雙手,劍鞘掉在地上,一根手指頭也跟著掉在了地上。
「寬哥!」
幾位小弟大叫。
何心瑤斬下來他一根手指,目光冷冷地看著這些人。
「快走!」郝大寬捏著斷指處的傷口,頭也不回。
一行人灰溜溜地去了。
「你的手法有點重了。」秦沖說道。
「怎麼,我做的哪裡不對嗎?」
「也不是不對,這個人看起來在洞虛派也有些年頭了,他如今被你斷指,說不定會再尋方法報復。」
「他要是還不長記性,我會讓他徹底消失。」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就算報復,也不能拿你我怎麼樣。不要暴露出我們兩個武皇的實力來,若是最不得勢的長老底下,尋常弟子裡面有皇者,那可就蹊蹺啦。」
「這個我知道!」
「眼下你的實力在我之上,我身上的傷要徹底修復還不知道要多久,我們在這裡要盡量低調些。」
「當別人主動來找茬,那就應該更有力地回擊,剛才我的做法並沒有錯,我已經很寬容了。」
「是,跟你過去動不動就獻上祭品來比的話,是寬容不少啦。」
何心瑤眉頭一皺,「你好像話裡有話,別繞彎子!你的意思是說,過去的我做法很不妥當,很殘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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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天藏的行事作風,是犯了錯誤就決不輕饒,動不動就殺人。殺人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比如說別原,這個人個性裡面就很重義氣,做不到冷血無情,這樣的人就不適合去安插到天眼的內部里去當卧底,所以在挑選人執行什麼樣的任務的時候,就發生了錯誤,也自然會招致後面的結果,藏部就是太在乎人的實力怎麼樣,卻不在意這些人的個性怎麼樣。」
「你這個人為什麼總是在背後,說我師父的壞話?」
「難道我說的有哪點不對?」
「我不知道!反正有問題就是了,藏部在過去的成績可是在暗部之上的,只是最近以你為首奪下了滄瀾界才搶去了風頭,過去我們藏部一直都是第一!效率也是最高的!」
「我不和你進一步爭論這個,反正在你眼裡,聞天藏殺人放火做什麼都是對的,是不是?」
「沒錯!別以為現在我們落難了,我什麼都要聽你的!秦沖,我告訴你,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你了,這些天咱們還是分開比較好。」
「好啊!」秦沖點點頭,「那如果你有需要我的時候,又當怎麼說?」
「你說如何便如何!」
「一言為定!我不會要求的太多分,那個住處現在是你一個人的,我不會再主動出現在你面前,滿意了嗎?」
「你快點消失吧,拜託了!」
兩人大吵了一架,相處起來也不是事事如意,敏感的話題還是不能談。
秦衝倒也不是真的生她的氣。
得讓她栽跟頭才行,她才會明白很多東西,過去所想的未必就是對的。
秦衝起身直接朝著山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