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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結婚何必如此賣力? - 第32章字體大小: A+
     
    “說真的, 不給Bruce買一盒巧克力嗎?”小鎮超市的女老板正給一瓶番茄醬掃完碼,拿起沙丁魚罐頭的時候有些刻意地撩了撩頭髮,眉目含情地看著馮,“剛從郵政局取回來的進口貨, 帶酒心的,只有十盒。”

     馮爽朗地笑著,從收銀台緊靠著的貨架上拿了一個小塑料盒:“是這個嗎?”

     女老板殷勤地點頭:“如果是你要,我可以打八折。”

     馮看了一下巧克力的標簽,偏過頭問賀冰心:“想要嗎?”

     賀冰心聳聳肩, 並沒有太大興趣:“小孩子吃的東西。”

     小超市人不多, 女老板顯然希望馮可以多留一會, 笑著看賀冰心:“Bruce今年多大了?有十五了嗎?一晃你也來鎮上好多年了, 都快成大人了。”

     馮把兩大包小熊果汁糖放在收銀台上:“他喜歡這個,結帳吧。”

     女老板有些不甘心地把馮的東西用牛皮紙袋裝了起來,低頭找零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擠了擠胸前的波濤:“馮,你真的是個好父親, 總是這麽會照顧人。”

     “饒了我吧,”馮大笑著調侃, “別當著Bruce的面跟我調情好嗎?我只是來買點調味料的。”

     女老板不以為然地把一把鋼鏰塞進他手裡,另有所指:“那下次就別帶他來, 生活也需要一點調味料。”

     馮把牛皮紙袋扔到皮卡的後座上,又繞到副駕駛上坐好。

     賀冰心給車打著火,突然有點好奇:“你結過婚嗎?”

     從前他沒問過馮這些個人問題,但是現在回憶起來, 其實一直不停有人在向馮示好。

     馮從儲物格裡摸出一支煙,咬在牙間,眯著眼睛看了看賀冰心:“結過啊,怎麽了?你以前從來不關心這些事。”

     薄薄的煙霧在車廂裡彌漫看,賀冰心稍微在眼前揮了揮:“感覺有很多人喜歡你,我們班的女同學還有想到我們家來做作業的,我可不覺得她們是想來找我。”

     馮兩根手指夾著煙,狠狠地抽了一口:“可是我不喜歡女人。”

     這倒是讓賀冰心有些沒想到:“和你結婚的是男人嗎?”

     “是啊,”馮抽煙很快,而且會有幾口全吞掉,他把煙屁股懟進煙灰缸裡,“他和你一樣,都是中國人,中文就是他教我的。”

     賀冰心從沒在家裡見過另一個人的痕跡,感覺馮的婚姻可能並不愉快,就沒往下問。

     “我倆之前沒住在這裡,”馮又點了一支煙,自顧自地說下去,“後來他生病了,沒治好,我就自己搬過來了。”

     賀冰心安靜地開著車,馮很快把那隻煙嘬沒了,手搭在膝蓋上看著窗外:“我給你說這些做什麽?都是過去的事了。”

     賀冰心想安慰他,卻張不開嘴,慌張中夢就醒了,心跳得飛快。

     這是他連續第五天夢見馮了。

     全是一些非常零碎的生活片段,從修烤箱到逛超市,中間也拌過幾次嘴,但是馮在夢裡,對他一直很好。

     賀冰心慢慢睜眼,看見了胡煜平和的睡顏。

     胡煜的眉骨高眼窩深,醒著的時候會顯得有些凌厲,尤其是不笑的時候,有一種狠辣的漂亮,一個眼神都會讓人感覺到後背發涼。

     但是他現在睡著了,半張臉埋在枕頭裡,濃密的睫毛排成一扇,隨著他的呼吸微微起伏,就讓賀冰心覺得他像是個孩子。

     其實他腦海裡的確隱隱約約有個孩子的影子,也有一雙差不多的眼睛,但是那影子太狡猾了,只要賀冰心往前探一點,他就悄悄向後退,要隱進白茫茫的迷霧裡。

     賀冰心皺著眉頭想抓那個影子,胡煜的眼皮輕輕抖了抖,沒睜開,一個嘴角翹起來,陷下半個梨渦:“今天不睡懶覺了?”

     他的聲音慵懶中帶著一點沙啞,撫平了賀冰心眉間的細褶。

     賀冰心心裡繃著的弦松下來了,卻微微板著臉翻了個身,拿後背衝著胡煜。

     胡煜輕聲笑著撐起身,下巴抵著賀冰心的肩膀:“怎麽又鬧脾氣了?昨天晚上不是沒有不舒服了嗎?哥不是也覺得開心了嗎?”

     賀冰心倒不是生氣,就是單純的不好意思,而且其實胡煜的確越來越會照顧他的感受,並沒讓他多難受。

     看他不說話,胡煜就有些擔心了,手搭在他的側腰輕輕地捏:“沒難受吧?不舒服要跟我說。”

     賀冰心抓著他的手指頭,平躺過來:“胡煜,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是個和你想象得特別不一樣的人?”

     “怎麽不一樣?”胡煜頭抵著他的肩窩拱了拱,毛茸茸的頭髮扎得賀冰心一陣癢,“你背著我幹什麽壞事兒了?”

     賀冰心看著天花板上的雲朵花紋:“就是我真正的樣子可能和現在表現出來的不一樣。”

     胡煜抬起頭來親了他一口,摟過他的腰輕輕揉著:“你本來就和別人看上去的不一樣,我看見的並不是別人眼睛裡的你。”

     賀冰心不知道怎麽和他解釋,仰頭看著他:“那如果我做過很多不好的事呢?”

     胡煜把他柔軟的頭髮理了理,說的話卻讓他心裡微微一沉:“得看是什麽事。”

     賀冰心抬頭看著他,幾乎有些執拗地問他:“比如說呢?”

     “比如說前天晚上你又偷偷把草莓吃了,比如說讓你去我辦公室午休你非怕影響不好,”胡煜用手指輕輕按著賀冰心的頭皮幫他放松,“再比如說你老是把事悶在心裡不告訴我,又倒打一耙說我不了解你。”

     “哎哥,”胡煜又低頭親他,鼻尖抵著鼻尖地蹭他,“說真的,要不你跟我說說你以前的事?”

     賀冰心讓他纏得沒主意了,吞吞吐吐地說:“我讓人領養過,其實一直是在國外生活的。”

     胡煜笑了笑,手上不閑著,揪賀冰心的耳垂:“那咱倆這個經歷還是挺像的,我也在國外呆過好多年。”

     “不過,你是被什麽人領養了呢?”胡煜把他摟到自己懷裡,輕輕拍著他的背,不像是聽故事的人,倒像是個講故事的。

     胡煜的心跳近在耳邊,賀冰心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其實過了這麽多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什麽人領養了。”

     胡煜沒刨根問底,一直溫和地拍著他的背,挑起來另外一頭話:“一直在一個地方沒搬過家嗎?”

     賀冰心猶豫了很久,聲音輕得像是一聲歎息:“我在一個地方待到十七歲,就沒再回去過了。”

     胡煜手搭在他的後背上,全然是個保護的姿勢:“然後呢?”

     賀冰心攥著胡煜的睡衣,像是尋求一個支撐:“然後一直在醫學院裡,直到畢業去了醫院。”

     “聽起來也沒什麽嘛,”胡煜就著他抓著自己的姿勢,把他摟緊了一些,“哪有什麽不好呢?”

     “我是說我可能不是你想的那麽好的人,我可能會傷害你。”賀冰心白皙的額頭上浮了一層細汗,又顫抖著重複了一句,“我可能就不是好人。”

     “你是最好的人。”胡煜用下巴輕輕抵著他的頭頂,手護著他的後背,“但如果你是壞人,那我陪你做壞人。”

     賀冰心沒說相信不相信,翻身起來了。

     等到洗漱完的時候,馮帶來的那種浪潮一樣的心悸逐漸褪去了。

     賀冰心穿著胡煜的睡衣,把袖子和褲腳都挽了兩道。跟長期鍛煉的胡煜比,他的腰且窄且薄,用抽帶一勒,幾乎要淹沒在褲腰裡。

     最近頭髮長得太快,有點礙事了,他叼著一根皮筋,一邊攏著頭髮一邊從主臥出來,剛轉過走廊就呆住了。

     客廳裡放著一架深紅色的三角鋼琴,嶄新的,映著落地窗裡的柔和晨光。

     胡煜端著一碗小米粥過來,順著賀冰心的目光看過去,又把人往後攔:“先喝粥,喝完才能過去。”

     賀冰心一門心思撲在鋼琴上,對於胡煜遞過來的是什麽根本就沒注意,咕咚咕咚一口悶了,快步走到鋼琴邊上,用手指輕輕滑過琴身。

     光滑、微涼,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木香。

     賀冰心驚喜地扭頭看胡煜:“你什麽時候買的?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還沒有。”

     “變了個魔術,”胡煜看著賀冰心把琴蓋掀開,捉著他的手往自己懷裡揣,“先說喜不喜歡我?”

     賀冰心想摸琴又摸不著,急匆匆地說了:“喜歡喜歡。”

     胡煜一聽,把他整個人推在琴凳上困住:“不許敷衍我,好好說。”

     賀冰心的後背抵在鋼琴上,壓出一陣低鳴,他心疼地瞪胡煜:“要碰壞了!”

     胡煜松開他,擠著他在琴凳上坐下了,笑著看他:“這是我買的,你心疼什麽?”

     賀冰心的手都要落在琴鍵上了,聽見胡煜這麽說,又依依不舍地拿下來,露骨地眼饞著。

     “哥想彈鋼琴可以,”胡煜攥著賀冰心的手,“你得跟我保證,以後早上起來跟著我游泳鍛煉,不能老是睡懶覺,行不行?”

     賀冰心的身體一直是胡煜的一塊心病,吃也吃了補也補了,也就最開始胖了一點,也就是將將把生病虧空的補上,五指攥在手心裡像是一把扇子骨,又細又涼。

     賀冰心權衡了一下,跟胡煜討價還價:“那一周能不能歇一兩天?”

     他肯起來胡煜都燒高香,一周五天就已經超出預期了。

     胡煜微微松開他的手,露出一根白細的食指來,搭在琴鍵上輕輕一按。就像是一滴水落在平靜的湖面上,琴聲在寬闊的客廳裡柔柔地蕩。

     “它是你的了,”胡煜把賀冰心的手指抵在唇間親了一口,“哥。”

     自從買鋼琴那天跟胡煜約好了,賀冰心連著早起了三天,第四天早上就開始撓床單:“再睡一會兒……十五分鍾。”

     過了十五分鍾胡煜過來一看,人翻了個身,把自己團成一個球縮進被子裡了。

     “早上不鍛煉就晚上鍛煉,”胡煜揉著賀冰心的頭髮,“要不然我找人把鋼琴送走。”

     “……鋼琴送走我……唔唔唔走。”賀冰心哼哼兩聲,又沒動靜了。

     胡煜看著床上圓咕隆冬的一團,歎了口氣。

     行吧,一台三角換人早起三天,也算是值了。

     其實賀冰心這兩天也是辛苦,課題往前推著,醫院裡又不停地有一些慕名而來的患者,其中不乏疑難雜症,的確敢接手的人少,就一律派給賀冰心。

     這天也和前幾天一樣,賀冰心早上第一台手術從八點開始,做到十二點多才結束,辦公室的人挺多,都吃完飯了。

     賀冰心一打開手機,有胡煜的一條留言:下台子喊我。

     賀冰心想了想給胡煜回了一條:我就三十分鍾空隙,你還沒吃飯嗎?

     胡煜回了一個“等我”,沒幾分鍾就拎著飯進了科室,正抓住賀冰心撕開一包老壇酸菜面。

     “誰給你的?”胡煜一邊不帶什麽情緒地問賀冰心,一邊把飯盒拆開。

     旁邊的薛鳳努力地縮小著自己的存在感,悄無聲息地遠離著是非之地。

     盯著賀冰心吃上熱飯,胡煜大馬金刀地坐在了薛鳳的椅子上:“今天下午到幾點?”

     賀冰心撿著蝦仁雲吞面裡的青豌豆吃:“還有三台,應該時間不算太長,如果晚了你就先回家。”

     梁歡從旁邊一過,跟胡煜打招呼:“胡教授好。”

     他這一周四天已經過來送了三次飯了,辦公室裡的人都習以為常了,唯有李旗,每次看見胡煜都出去。

     胡煜衝著梁歡一點頭,又盯著賀冰心:“青菜不許剩下,都吃了。”

     賀冰心又埋頭把剩下的兩根油麥菜吃了,乖覺地把湯也喝了一小半,剩下了半碗面條還給胡煜:“吃不了了。”

     胡煜這時候才從包裡拿出來兩個小點心放在薛鳳桌子上,朝著在牆角裝盆景的薛鳳說:“下午間隙的時候才能給他,一個間隙只能給一個。”

     看著薛鳳戰戰兢兢地點了頭,才在賀冰心憤怒又委屈的目光中把剩下的面條吃了。

     胡煜收拾了碗,看了看手表:“走的時候喊我,等你下班。”

     賀冰心看著小點心,氣得不想搭理他。

     “嘖,”胡煜笑著揉賀冰心的後頸,“聽見沒有?沒聽見我把它們拿走了啊。”

     賀冰心冷冷地看了胡煜一眼:“聽見了。”

     胡煜最後揉了一把賀冰心的頭髮,拎著東西上樓了。

     賀冰心做手術比一般人快,胡煜估摸著他大概五點能結束,四點半的時候就拿著衣服下去找他。

     下樓的時候他瞥了一眼窗外,不是隆冬的濃雲密布,居然黑沉沉的,像是要下大雨。

     剛走到神經外科那一層的樓道,人比平常明顯多了,胡煜心頭莫名一跳,幾乎是小跑著往科室辦公室去。

     科室門口擠擠挨挨的全是人,有穿白大褂的有穿病號服的,都抻著脖子往裡看:“誰犯事兒了?”

     “不知道,聽說是那個名醫?”

     薛鳳和梁歡正站在門口把人往外轟:“大家別看熱鬧了,什麽事兒都沒有,散了吧散了吧!”

     他們轟了半天都沒什麽成效,胡煜在門口一站,擠成一堆的白大褂就開始就地瓦解,病人們一看好像沒什麽可看的,也就咕咕噥噥地走了。

     科室裡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在,唯獨賀冰心沒在。

     胡煜快步走了進去。

     滿地都是亮晶晶的碎紙屑,中間還有一個破掉的米奇頭氣球,笑嘻嘻皺巴巴地躺在地上,滑稽中有些可怖。

     薛鳳跟上來跟他解釋:“今天賀老師做完手術,有個五六歲的小姑娘過來給他送了個氣球,說是感謝賀老師給她媽媽治病。然後那個小孩兒走了沒一會,氣球突然就破了……掉了這些東西出來。”

     薛鳳的聲音越來越小,把幾片舊剪報似的東西遞給他,上頭還疊著一張新展開的打印紙,紙上赫然寫著:賀冰心——殺過人的醫生!

     胡煜甚至沒看底下的幾片簡報,抬起來的眼睛已經現出層層的血色,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看向薛鳳,聲音卻比在場所有人聽過的都要輕柔:“賀冰心人呢?”

     “嚓”!一聲驚雷貼著窗邊炸響,白晃晃的閃電映白了房間裡所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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