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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結婚何必如此賣力? - 第21章字體大小: A+
     
    胡煜一手搭著方向盤,一手攥著賀冰心冰涼的手輕輕地揉:“嚇著了是不是?”

     從聞濤走以後,賀冰心的心一直跳得厲害,他閉上眼想努力把胡煜推搡聞濤的那一幕從腦海中抹去。

     但是回憶有時候就是這樣,越想淡化就會越清晰,他的額角漸漸起了一層薄汗。

     看他不說話,胡煜有些著急,一路上開得飛快,到了家幾乎是把他從車裡摟出來的,一邊護著他往家裡走一邊捋他的背:“不害怕不害怕,我在這兒。”

     賀冰心腦子裡亂哄哄的,用掌根輕輕揉著太陽穴寬慰胡煜:“沒事兒,有點心慌,不要緊。”

     胡煜很後悔不應該在賀冰心面前動粗,雖然他並不清楚賀冰心的反應為什麽這麽大,但也能感覺到他是從自己推了聞濤開始變得緊張的。

     他扶著賀冰心在沙發上坐下,手搭在他的背上和緩地揉著:“哥,我以後不那樣了,你別害怕了。”

     賀冰心的心跳一直慢不下來,微微地吞咽了一下,額頭抵著胡煜的肩,有些說不出話來。

     “你平常會這樣嗎?”胡煜把他護在懷裡,一邊給他順背一邊輕聲問他,“需要吃藥嗎?”

     賀冰心搖搖頭:“不用,等一會兒就好了。”

     胡煜想了幾秒,手抄過他的膝蓋:“摟著我。”

     賀冰心下意識地聽了他的話,靠在胡煜的胸口上有點茫然地問他:“要幹嘛?”

     胡煜的手很穩,毫不吃力地抱著賀冰心朝主臥走。

     主臥比其他房間都大得多,賀冰心頭暈得厲害,沒敢睜眼看,直到胡煜把他放在浴室的長躺椅上,他才發現地板上嵌著一個三米見方的浴池,正徐徐地冒著蒸汽。

     “可以嗎?”胡煜手捏著他襯衫的第二枚扣子,輕聲問他。

     賀冰心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胡煜抱著他走下浴池的時候,溫暖的水流迅速地將賀冰心包裹,那種水波帶來的不安穩讓他下意識地摟著胡煜的肩膀,很寬厚,也很安全。

     胡煜的手一直護在他的後背上,兩個人的身體貼得很近,賀冰心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一點一點地傳進胡煜的胸/膛,那些折磨人的恐懼好像順著皮膚一點一點地融進了熱水裡。

     “好點兒沒有?”胡煜的聲音輕輕的落在他耳邊,仿佛下一刻就會靠得更近。

     恐懼退了潮,情緒的沙灘上遺留下了星星點點的碎貝。

     賀冰心垂著眼睛,鴉色的睫毛被水汽打濕了,在大理石色的皮膚上,像是兩道楚楚可憐的傷疤。

     他無意識地咬著下嘴唇,失了血的蒼白把上唇映出一種泛著水光的紅潤。

     胡煜很小心地用指腹蹭著他的眉骨,打量他的臉色:“還心慌嗎?”

     心臟的搏動逐漸規律,耳道裡那種轟隆轟隆的嗡鳴也消散了,賀冰心就有了一些突如其來的自尊心,他比胡煜年紀大,就應該比他堅強穩重,怎麽能在他面前如此軟弱呢?

     他這麽想著,想要自己坐好。

     可他高估了自己和胡煜之間的距離,微微一抬頭,嘴唇就蹭過了胡煜的嘴角。

     空氣一下就安靜了,浴池裡的循環水發出汩汩的細響,賀冰心剛剛建立起來的防禦就像被那些細碎的水流衝刷,逐漸融化了。

     胡煜的眼眉離得他很近,只要他抬抬眼,就能看見胡煜眼睛裡閃爍的光影,也能看見胡煜眉骨上那道細而鋒利的月牙形傷疤。

     可是他低著頭,只能看見兩個人貼近的身體中間動蕩的一道水,就像是他起伏的心境。

     這感覺十分陌生,讓他久違的口乾舌燥,卻又和從前那些害怕的感覺不同。

     胡煜總是讓他有一些新奇的體驗,但從不會讓他反感。

     臉上浮著胭脂色,賀冰心僵硬地坐在浴池的階梯上,就像是一朵凝著夜露的山茶,擔心人來采擷。

     胡煜久久地看著他,賀冰心感覺他的目光好像是經過了凸透鏡的正午陽光,要在自己的臉頰上灼出兩朵火焰來。

     很輕地,胡煜遷就著他的姿勢,啄了一下他的唇/珠。

     賀冰心忘了眨眼,忘了呼吸,也忘了躲。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就像是所有的神經環路刹那熔斷,四周的水聲,香波的牛奶味,還有浴室的暖黃燈光,都陷入了這片空白。

     或許只有一秒,也或許過了很久,賀冰心大腦裡的齒輪重新轉動了起來,他想起胡煜酒後的那個“輕擦”,臉上露出了些許困惑,他抬起頭,想問問胡煜當時是不是故意的。

     但這個動作就是像是羚羊露出了自己的脖頸,讓他把自己的要害出賣給了伺機而動的獵豹。

     胡煜把他噙住了。

     起初還是溫柔的,蜻蜓點水一般,胡煜輕輕抿著他的唇/邊,如同最溫柔的試探。

     賀冰心剛剛歇下去的心跳又陡然快了起來,同樣是慌亂,卻不是那種沒著沒落虛線一般的飄動,而是一種結結實實的,擂鼓一樣的衝擊,一下一下地撞在他的肋骨上。

     賀冰心的眼睛張得大大的,他聽見胡煜輕聲地提醒:“哥,呼吸。”

     他就像是一條慌張的魚,很久不出水,早就忘了如何在空氣裡呼吸。

     胡煜就在這個時候抵住了他的牙關。

     賀冰心一哆嗦,顫巍巍地抽了一口氣,呼吸間帶了一種不屬於他自己的清甜。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沒聚著焦,他感覺胡煜好像微微皺了眉,微微一松口,口腔裡就多了一種熾熱的柔軟。

     他迷離地看向浴室的鏡子,上面有除霧塗層,清清楚楚地映著胡煜倒三角形的後背和他自己漲得通紅的臉。

     胡煜抬手扣住了他的後腦,微微用力把他壓向自己,好讓這個吻更深。

     就好像這一次醉酒的人變成了賀冰心,他慢慢閉上眼,直到聽見“嘩啦”一聲,才意識到是自己抬手圈住了胡煜的脖子。

     他輕輕“唔”了一聲,含含糊糊地問了一個蠢問題:“我們在幹嘛?”

     胡煜輕輕揉著他的頭髮安撫他:“哥,別說話。”

     賀冰心聽話了,沒說話。

     可是胡煜就是不肯停下了,賀冰心能感覺到水下面有東西抵著自己,比水熱多了,滾燙滾燙的。

     他一下驚醒了,想要把胡煜掙開,撲騰撲騰的,浴池裡起了很多水花,在歐式的金箔瓷磚上一碰,蕩出一種叫人臉紅的清脆。

     “不怕不怕,”胡煜的臉也紅了,他低聲哄賀冰心,“我就親親你,我隻親你,行不行?”

     賀冰心又羞又怕,不想再弄出那種引人遐思的水聲,不掙了,強端出一副架子來:“你隻親親?”

     胡煜趕緊點頭:“隻親親!”

     賀冰心信了他,不掙了,紅著臉,低著頭,不看他。

     胡煜重新吻住他,一點一點引著他抬起頭來,卻沒了最初的和緩,變成了一種狂風暴雨似的掠奪,好像要把賀冰心的靈魂從他嘴裡吸出來。

     賀冰心奪不過他,有一口沒一口地喘,最後實在是喘不上氣來,聲音裡帶了些鼻音:“……悶……”

     胡煜放慢了節奏,過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舍地把他松開了,擁進懷裡輕輕給他順著背,誠懇地跟他道歉:“對不起,不舒服了是嗎?”

     賀冰心搖搖頭,渾渾噩噩的,語言功能簡化了許多:“沒有不舒服,輕飄飄的。”

     胡煜看了一眼浴室裡的掛鍾:“我們出去了好不好?泡得時間太長會頭暈的。”

     賀冰心早就頭暈了,卻不是因為泡在熱水裡。

     他現在連自己的腳在哪都感覺不到,又覺得直接說出來實在是太沒出息,委婉了一些:“你先出去,我一會兒就來。”

     胡煜輕輕歎了一口氣,又像是抱他進來那樣把他從水裡抱了出去。

     猛地從水裡出去有一種超重感,賀冰心緊緊摟住了胡煜的脖子,沾了水有些滑溜溜的,但是然人心安。

     “哥,”胡煜的口氣不像是在叫哥,而像是在教育自己家裡的小孩子,“這兩天我想得挺多的。”

     賀冰心想起他這幾天的失落,以為他要跟自己傾訴什麽,所以就扒著他的肩膀靜靜地聽著。

     “那天我喝多了,我想不起來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一些不該說的話,或者做過一些不該做的事,”胡煜拿了一塊大浴巾,仔仔細細地把賀冰心包住,蹲在他面前仰視著他,“我怕你討厭我。”

     賀冰心回避了最後一句話:“你沒說什麽,也沒做什麽。”

     “哥,你現在這樣子,讓我想毀約。”胡煜低下頭,攥著他的手指頭,一根一根地揉過去。

     “什麽樣子?毀什麽約?”賀冰心的一顆心慢慢向下沉著。

     “什麽都不肯依靠我的樣子,”胡煜重新抬頭,他的眼睛在浴室的暖色燈光裡顯得尤為漆黑:“我不想跟你維持形式婚姻了。”

     賀冰心沒想到剛剛的那些居然是一個告別儀式,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古怪,他生硬地扯了扯嘴角:“沒關系,明天去一趟民政局就行了,我盡快搬出去。”

     “我要跟你說的就是這個,”胡煜一把把他的兩隻手都合進自己的掌心,抵在自己的唇畔,“為什麽我跟你說不想要形婚,你就會覺得我是要離婚呢?為什麽你總是做好準備要離開呢?臥室那些行李,你是不是到現在都沒拆開過?”

     “要不然呢?”賀冰心垂著眼睛,看著自己被胡煜搓紅的指尖。

     “我現在有點喜歡你了,哥,”胡煜的聲音抖了一下,又很快恢復了平穩,“我想和你真的在一起。”

     賀冰心嘴角翹起一個笑,心裡卻是苦的:“你剛認識我多久,又了解我什麽?你連我是什麽人都不知道,怎麽就能喜歡我呢?”

     “我認識你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我見到了你足夠的好,我為什麽不能喜歡你?”胡煜堅定地注視著他。

     很多人都這樣短暫地喜歡過他,就像胡煜現在這樣,或者為他的皮囊,或者為他的能力。

     只是有一點不同,賀冰心從前對別人沒有過對胡煜的這種感覺,也從沒允許過其他人靠近。

     也正因為如此,他非常珍惜這份明知道無法長久的喜歡。

     就像是躲過一張網,他躲開胡煜帶著探尋的眼神,且遷就且搪塞:“如果你希望,那就試試吧。”

     胡煜的眉毛皺起來,像是心疼又像是惱怒:“你不相信我?”

     賀冰心披著浴巾站起來,走到衣櫃邊上隨手裹了一件襯衫,胡煜的,很長,蓋過了他的屁/股。

     他踩上兩隻拖鞋,聲音裡帶著一點哄:“我帶了芝麻回來,可以給你做芝麻糖。”

     胡煜沉著臉跟在賀冰心身後下了樓,把樓梯踏得“咚咚”響,手卻始終護著賀冰心的腰。

     賀冰心走到自己的背包旁邊,把那兩袋芝麻掏了出來:“我問了,這個白色的可以用來烙餅,黑色的可以用來做芝麻糖。”

     胡煜繃不住了,繞到他旁邊把袋子接了:“晚上還沒吃東西呢,餓了吧?”

     賀冰心誠實地點了點頭:“我給你做芝麻糖,然後我們一起吃。”

     胡煜沒有如他所料表現出對甜點的興趣來,而是摟著他打開冰箱看了看:“糖不能當飯吃,到餐廳等我一會兒好不好?我給你炒倆菜。”

     賀冰心感覺胡煜還帶著氣,乖覺地小聲說:“這個芝麻很好的,綠色無汙染。”

     看著他這個小心翼翼的樣子,胡煜心疼了,以為是他想吃芝麻,又往懷裡護了護:“那今天晚上先用白芝麻烙餅,晚點再做芝麻糖,行不行?”

     賀冰心估摸了一下自己的廚藝,可能還需要一些練習的過程,順從地點了點頭。

     胡煜和了面就先炒菜,讓賀冰心揀芝麻。

     芝麻挺乾淨的,沒什麽塵土,只是間雜了一些乾枯的莖葉碎屑。

     賀冰心趴在流理台上,專心致志地揀著,過長的襯衫順著他的姿勢勒出一把細腰來,兩條長腿白/晃/晃的,像是兩束滿月的清輝。

     “想吃胡蘿卜嗎?”胡煜打著蛋液,抬眼看了一眼賀冰心,動作就停了。

     “好啊。”賀冰心拄著流理台一轉身,肩背的曲線都跟著扭動。

     胡煜咬牙切齒地轉身去看鍋裡的熱油,“刺啦”把蛋液倒了進去,金黃色的泡泡在油鍋裡不停地鼓起,就好像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賀冰心又趴回流理台上,手心裡捧著一小把芝麻,用食指翻來覆去地撥弄。

     胡煜在他背後切著胡蘿卜絲和香乾,還有一股廣式臘腸的香甜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房間裡的暖風開得足,剛洗完澡有些乾燥,賀冰心勾著腳趾蹭了蹭小腿上的皮膚,帶著些期待問胡煜:“晚上可以吃香腸嗎?”

     胡煜沒吭聲,拿了一隻小碗給他,讓他裝揀乾淨的芝麻。

     烙餅用不到太多芝麻,賀冰心一會兒就揀完了,胡煜的菜也差不多做好了。

     賀冰心扭頭看見胡煜一臉近乎幽怨的神情,靦腆地笑了笑:“那個芝麻,我在淘寶買了三百斤呢,到時候給你做芝麻糖,別生氣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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