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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懂我的意思吧 - 第57章 你的人設有五十七點不對:字體大小: A+
     
    “當了霍夫人,就是不一樣了啊,連說話都硬氣了。”李彥鈞說話的風格永遠是這樣,典型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他大學又回到了E國去上。按照原文進度,他應該是在大學畢業後,才會回到C國攪風攪雨,順便推動一波攻受的感情線發展。

     沒想到如今李彥鈞竟然這麽早就出現了。

     但還是那麽地討人厭。

     等等,不對,蘇懷瑾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霸總》原文是個寫了一百八十八萬字,仍沒有寫完的連載文,內容就像裹腳布又水又長。隻攻受因為這個突然跳出來的情敵李彥鈞,就分分合合了不知道多少回。但現在仔細回想起來,蘇懷瑾清楚地記起了李彥鈞第一次出場時,原文作者在作者有話說裡說過的——李彥鈞只是一個引子,他會引出來一個驚天的秘密。

     所以,這個秘密是什麽呢?

     以原文作者一貫的尿性,這個秘密和蘇懷瑾、霍握瑜有關系的概率非常之大,讓蘇懷瑾想不在意都難。

     “我們懷瑾對上你這個孫子,什麽時候不硬氣了?”馬裡奧冷笑,直接懟了回去,“你心臟,才會覺得世界都是髒的。”

     蘇懷瑾和李彥鈞在學生時代,還只能說是旗鼓相當的對手,畢竟蘇懷瑾從來沒有在李彥鈞面前吃過虧。哪怕是家境大不如從前的時候,也有年級第一的光環加身,各科老師都拿蘇懷瑾當寶,生怕他因為家庭狀況而導致成績下滑,排除萬難也要幫助年紀第一的蘇懷瑾快樂起來。李彥鈞的所有奚落,都被蘇懷瑾利用這種來自老師們的特殊關照,想辦法還了回去。

     但李彥鈞對於馬裡奧來說,卻是校園霸凌一樣的噩夢了。

     事情才過去了一兩年,馬裡奧不可能忘。不,哪怕過去十年,一百年,馬裡奧也不會忘記李彥鈞帶給他的傷害。

     “你是?”李彥鈞挑眉,一臉困惑。他是故意的,學生時代就是這樣,他永遠不會叫對馬裡奧的名字,只會起一些歪七扭八的外號來侮辱人。“哦,蘇懷瑾的跟班,那個小馬仔,對吧?還在給蘇懷瑾當舔狗呢?你也是不容易。你叫馬什麽來著?對不起,太無足輕重了,我就隻記得是個挺可笑的名字。老同學,不介意自我介紹一下吧?”

     “他叫馬裡奧,是我最好的朋友。”蘇懷瑾冷冷地看著李彥鈞,不可能任由他這麽傷害馬裡奧,“你大概很難理解我們之間的友情,畢竟對於你來說,你身邊圍繞著的人都是你的跟班、馬仔,或者是舔狗,對吧?”

     “蘇懷瑾,你還是這麽伶牙俐齒啊。”李彥鈞明顯對蘇懷瑾結婚的事十分在意,耿耿於懷,張口閉口都離不開這件事,“怎麽?以為當了霍握瑜身下的老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至少握瑜會尊重地稱呼我為愛人,男友,而不是其他連我性別都分不清的稱呼。”

     蘇懷瑾在稱呼這件事上,也是最近才發現霍握瑜與旁人的不同。

     樓有樓、樓見、霍一棲等一類霍握瑜那邊的親戚,會自然而然地叫他嫂子,因為那是從他們立場出發來說的一種確定關系的稱呼。

     蘇懷瑾的爹蘇遮只有在有求於蘇懷瑾的時候,才會格外避諱這種身份定位,其他時候那真是恨不能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兒子是霍握瑜的“老婆”、霍家“主母”。

     而幾乎在蘇懷瑾和霍握瑜結婚之後,認識蘇懷瑾的人和媒體,都只會用霍家主母、夫人這樣的話來形容他,因為在他們眼中,這個身份才是最重要的。

     這與性別無關,而是一種身份定義上的約定俗成,一種來自大眾對於攻受強弱的自我認知。

     但只有三個人是與所有人都不一樣的。

     一個是年幼的蘇玨小朋友,他稱呼蘇懷瑾為哥哥,霍握瑜為哥夫,這是馬裡奧教他的;一個是馬裡奧,他在和蘇懷瑾聊天的時候,永遠只會用名字稱呼一個人,很少用身份來定義。

     最後一個……

     就是霍握瑜。

     沒有人教過霍握瑜,他也沒有什麽習慣。只是從一開始,霍握瑜就不管是對內、對外、對任何人,在介紹蘇懷瑾的稱呼上,都只會堅持“我的愛人”“我的男友”“我的懷瑾”之類的中性說法。他想確定他和蘇懷瑾之間的關系,卻並不會因為什麽大家都這麽叫,就偷懶也跟著大眾去稱呼。

     他很清楚蘇懷瑾就是蘇懷瑾。

     這只是一件小事,幾乎很少有人會注意到,或者說根本沒有人在意,包括蘇懷瑾。直至當蘇懷瑾和霍握瑜確認了戀愛關系,拋開了所有的偏見之後,蘇懷瑾才恍然,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霍握瑜已經默默做了很多,不求回報。

     因為它對於霍握瑜來說不是小事。

     有關於蘇懷瑾的任何一件事,都不是小事。

     “呵。”李彥鈞冷笑,“那又怎麽樣?這就很了不起了嗎?你怎麽還這麽天真啊,蘇懷瑾,你真以為霍握瑜喜歡你?他就是玩玩你。”

     “哦?”

     一聲冰冷的質疑,在所有人身後響起。

     “我怎麽都不知道自己這麽想過?”

     霍握瑜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從陽光中闊步而來。他的容顏已經足夠出色,但他身上如刀的凌厲氣質,卻比他的容貌更讓人難以忘懷。而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的性格比他的氣質更吸引人。這就是霍握瑜,蘇懷瑾所喜歡的霍握瑜。

     霍握瑜一邊走到蘇懷瑾身邊,一邊拿下了自己掛在脖子上的駝色圍巾,細心地給蘇懷瑾圍了上去,銀色山泉的味道撲面而來。

     “舊館的暖氣停了,小心感冒。”

     “你怎麽來了?”蘇懷瑾意外極了,他低頭感受著霍握瑜帶來的溫暖。不得不說,偶爾依靠別人的感覺,真心不賴。

     “英雄救美得是不是很及時,嗯?”霍握瑜小聲在蘇懷瑾耳邊道,“連老天都在幫我們。”

     然後霍握瑜這才好像想起來那邊還站著一個礙眼的李彥鈞,他道:“這位先生,不管您是誰,我都希望您能夠知道,得罪我,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我、我們只是老同學在開玩笑。”李彥鈞哪怕再不服氣,也只能對霍握瑜低頭。

     他只是李家一個旁支的繼承人,而霍握瑜卻是霍家的家主。

     “我們不是。”馬裡奧立刻拆台,添油加醋的告著刁狀,“他叫李彥鈞,可討厭了,當年上學的時候就愛欺負懷瑾,你可別放過他。”

     “當然,”霍握瑜摟上蘇懷瑾的肩膀,對馬裡奧及時的信息通知表達了感謝,“E國李家是吧?我雖然和李家沒什麽往來,但也是聽說過李家的。事實上,我記得我有個同學就是李家的人,李彥……泊?是這個名字吧?他是你什麽人?”

     李彥鈞的頭低得更低了,甚至帶上了一絲顫抖。這就是他一直鼓吹並信服著的所謂階級,他可以用這個來壓馬裡奧,自然也可以輕易地被人用一個名字就壓住。

     “他是我的堂兄。”李彥鈞這樣道,聲音很小,也很低,帶著說不上來的懼怕。

     “是主家的堂兄。”馬裡奧持續拆台,他真的記恨了李彥鈞很久,久到刻骨銘心,回憶無法消散,“李彥鈞以前炫耀過,他雖然是分家,但和主家關系不錯,不過我怎麽就這麽不信呢。”

     “孰真孰假,等我去拜訪一下李家,不就知道了嗎?”霍握瑜笑得危險極了。說完,他就懶得再多看李彥鈞一眼,就仿佛這是什麽無足輕重的小蟲子。他只是轉而問起了蘇懷瑾:“我們去學校裡走走?”

     “我想留在這裡找點東西。”蘇懷瑾還不想這麽快離開舊館。

     “我的照片?”霍握瑜總是特別了解蘇懷瑾的想法。

     “你怎麽這麽自戀啊,霍先生,我就不能想找我自己的照片嗎?”霍握瑜的出現,衝淡了蘇懷瑾心中因為李彥鈞而湧起的惡心。他現在開始有點願意相信那句話了——愛,是治愈一切的良藥。

     霍握瑜挑眉:“你的照片我都拿回家了,你找什麽?”

     “!!!”

     李彥鈞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比渣攻霍更為幸運的一點就是,當他不想滿嘴苦澀地在這裡看著他喜歡的人和別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甚至對方都不知道他喜歡他的時候,他還可以選擇不吃這份狗糧,轉身離開:“如果沒什麽事,恕我失禮,先走了。”

     “你怎麽還在?”霍握瑜一臉驚愕,帶著明顯的厭惡。

     李彥鈞被氣得變顏變色,但最終還是只能強忍怒氣,他再看不慣霍握瑜,也乾不掉他。這個時候李彥鈞還在把霍握瑜剛剛的話當作一個警告,他不相信霍握瑜是那麽閑的人,真會去給他玩什麽告家長那一套。但他也不敢繼續激怒霍握瑜。

     等李彥鈞走了,蘇懷瑾還在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不是思考李彥鈞這個人,而是蘇懷瑾發現李彥鈞在霍握瑜面前太卑微了。

     這和原文後期李彥鈞出現時的囂張表現可是截然不同的。

     雖然在文裡,李彥鈞依舊不怎麽敢正面和渣攻硬剛,但至少從他的種種小動作裡是可以看出來的,他不怕霍握瑜。

     甚至他和霍握瑜之間還存在著一個合作的關系,李彥鈞那個時候代表的已經是李家了。

     所以,到底是什麽改變了李彥鈞,讓他現實裡和書裡的差距能夠有這麽大呢?這之間相差的也就是不到三年的時間而已。

     三年,能發生什麽呢?

     “你剛剛說他的那個堂兄……”

     “李彥泊。”霍握瑜其實是知道李彥泊的名字的,畢竟同學一場,他不可能忘記,剛剛就是故意在嚇唬李彥鈞,“我沒開玩笑,我真的和他堂兄是同學,雖然上學的時候沒說過幾句話吧,但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朋友。我會請他牽線,讓李家好好管教一下李彥鈞的。”

     霍握瑜從來不會無的放矢,他說會和李彥泊談談,那他就真的會和李彥泊談談。

     李彥鈞要失算了。

     “不,我是想問,李家的主家也只有李彥泊一個繼承人嗎?”蘇懷瑾有了一個模糊的大膽猜測。

     “好像是。”霍握瑜對李彥泊知道得真的不太多,唯一的關系僅限於同學,還是沒怎麽接觸過的那種同學,“我的印象裡是這樣,我聽我朋友說過幾句,李彥泊以前好像有過一個兄弟,不過很小就夭折了。李彥泊身體也不算特別好,是李家主家的獨苗。”

     “也就是說,如果李彥泊出現什麽意外,或者身體出現問題,”就像是霍老爺子一樣,“那麽李家的分家人是有可能上位,至少是代為管理的?”

     霍握瑜點點頭:“理論上來說是這樣沒錯。不過,你放心,李彥泊手段了得,已經在逐步接手李家了,他不會讓李彥鈞這種跳梁小醜蹦躂起來的。退一萬步說,李彥泊真的身體不行了,為什麽一定要選李彥鈞這種腦子不夠用的呢?”

     事實上……

     蘇懷瑾沉默了。

     【李家和霍家面臨著差不多的問題,主家人脈凋零,分家尾大不掉、腦殘居多】,這是原文裡的原話。李彥泊若是真的病了,他幾乎沒什麽可以選擇的對象,李彥鈞已經是矮子裡拔將軍,最好的那個了。

     蘇懷瑾想了一圈,最終的話變成了:“等你拜訪李彥泊先生的時候,代我關心一下他的身體。”早發現早治療,說不定未來就不一樣了。

     “你不準備和我一起嗎?”霍握瑜一臉震驚,戲精人格一秒上線,“你竟然放心你的愛人,單獨去見另外一個男人?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停停停。”馬裡奧看不下去了,他真的不想再吃狗糧,飽了,“懷瑾你來看,這是不是霍握瑜?”

     馬裡奧找到了霍握瑜在展櫃裡的照片。

     蘇懷瑾立刻甩開了霍握瑜,去看照片裡的霍小瑜了,隻除了蘇懷瑾已經通紅的耳根,出賣了他那一刻害羞的心情。

     霍小瑜穿著學校游泳隊的隊服,脖子上掛著三枚金牌,手裡還舉著一個獎杯,被同學和老師的簇擁著,站在泳池邊閃閃發亮,笑得意氣風發,少年朝氣。

     霍握瑜也湊了過來,非要和蘇懷瑾挨著,擠在一起。他指著玻璃櫃裡照片上的人給蘇懷瑾介紹:“這是我們當時的帶隊老師,這是我學生時代的好友楚意,他就是個有異性沒人性的畜生。這幾年去歐洲發展了,等他回來,我一定要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最終,蘇懷瑾得到了霍握瑜的這張照片,霍握瑜比蘇懷瑾看上去還要開心。

     ***

     下午四點,典禮準時開始。

     在典禮開始前,蘇懷瑾把一本日記找了出來,交給了馬裡奧。

     “這是李彥鈞的日記。”蘇懷瑾也是從原文裡知道的,也是因為這本記載了李彥鈞少年心事的日記在學校裡被發現,導致了攻受之間的又一場信任危機,“現在它是你的了,隨便你想怎麽使用它。”

     蘇懷瑾對於李彥鈞的感覺只有惡心,但這種感覺,已經隨著霍握瑜的出現,被散了個一乾二淨。因為它們就像是無根的浮萍,在蘇懷瑾心中根本留不下痕跡。

     但馬裡奧是不一樣的,蘇懷瑾相信,馬裡奧不會因為霍握瑜的幾句話,就忘記對李彥鈞的仇恨。也因此,蘇懷瑾把寫有李彥鈞最大弱點的日記本,交到了馬裡奧手上。有些仇,還是得自己去報才能消減心頭之恨。

     “你從哪兒找到的?”馬裡奧一臉驚喜地看著蘇懷瑾。

     馬裡奧確實還沒有辦法徹底遺忘那些過去,隨著李彥鈞的出現,噩夢又一次卷土重來,甚至帶來了更大的傷害。他說不上來在這是一種什麽心理,但就是感覺陰影更重了。好人沒有好報,壞人更加囂張的感覺。

     這一點也不公平。

     馬裡奧也想成為李彥鈞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我沒辦法和你解釋,但也就是我最近才知道的。他不出現,我本來都想不到這個東西,可……”

     “他偏偏要跳出來找死。”馬裡奧笑得別提多開心了,他摩拳擦掌,“就讓爸爸來教他做人吧。”

     典禮結束之前,馬裡奧就已經看完了整本日記,並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驚與衝擊。他小聲地發出了和蘇懷瑾知道日記內容時,一模一樣的感慨:“他神經病吧!”

     “什麽?”蘇懷瑾同樣小聲的偏過頭來說道。

     “沒事沒事。”馬裡奧連連擺手,有點慌張地扣上了皮質的日記本,他以為蘇懷瑾並不知道這上面的內容,“我去趟洗手間。”

     馬裡奧說完,就趕緊著走出了會場。

     他這麽做只是借此來逃避蘇懷瑾的追問,但沒想到一從側門溜出去,就狹路相逢了正在外面不斷抽煙的李彥鈞。李彥鈞抽煙抽得很凶,看上去心情就不算美麗。

     馬裡奧下意識地心慌了一下,仿佛昨日重現。他想要逃跑,卻先一步被李彥鈞發現了他的存在。

     “瞧瞧,這是誰啊,一條沒有主人的狗。”李彥鈞勾唇,他對於馬裡奧那就是很純粹的惡了。

     哪怕沒有蘇懷瑾,李彥鈞也是看不慣馬裡奧的,他一直以作弄馬裡奧為樂。因為馬裡奧不是世家,因為……

     同為轉學生,李彥鈞只能自己孤身一人來到C國,而馬裡奧卻在父母的陪同、叮囑下,笑得像個傻逼一樣地快樂入學。

     他們同時站在校門口,對比強烈又刺眼。

     李彥鈞永遠不會承認,在某一刻他是嫉妒馬裡奧的,他一點都不想再看見馬裡奧臉上出現那惡心的笑容。

     而他通過不斷的欺負馬裡奧,好像真的成功了。

     沒有人敢站出來製止這場沒由來的暴行,甚至沒有人敢去告訴老師,李彥鈞是李家分家的繼承人,馬裡奧……只是馬裡奧,他在別的同學心中並不值得為他冒險。最終,只有蘇懷瑾站了出來,他幫著馬裡奧開始反抗神經病的李彥鈞。

     也因此,蘇懷瑾和馬裡奧成為了彼此這輩子最重要的朋友。

     緣分有時候就是這麽神奇。

     李彥鈞看見馬裡奧和蘇懷瑾越走越近,更加妒火中燒。他總是忍不住想,他憑什麽呢?他何德何能!

     馬裡奧已經被逼的退無可退,他感覺自己好像再一次變成了中學時那個弱小無能的自己。他是依靠和世家子弟結婚的小叔的關系,才得到了來世說國際學校讀書的機會,他的父母一再告訴他,不要惹事,不要給小叔添麻煩,他能送他來這個學校就讀已經是用盡了臉面和人情。而世家班裡的每個學生都非富即貴,他們小門小戶的根本招惹不起。

     馬裡奧也一直很聽話,很努力地當一個隱形人。但不知道為什麽,同為轉學生的李彥鈞就是百般地看他不順眼,不斷地找著他的麻煩。有一段時間,馬裡奧滿腦子都是別人的嘲笑。

     他想要反抗,都找不到辦法。

     直至,大概是害怕到了極致,馬裡奧看著手裡的日記,終於一點點的找回了勇氣。他已經不再是過去的那個自己了啊,他告訴自己,他長大了。他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了!

     而李彥鈞卻好像還活在過去,欺軟怕硬,見到霍握瑜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和當年在學校裡夾縫求生的他,又有什麽區別呢?

     不,李彥鈞比他還要可笑!

     馬裡奧學著李彥鈞的刻薄語調道:“瞧瞧,這是誰啊?原來是喪家之犬李彥鈞啊。你怎麽還沒哭著回去找媽媽?哦,不對,我忘了,你媽根本不在乎你,對吧?所以你才那麽嫉妒我父母雙全,嫉妒我爸媽對我關心異常。

     “你嫉妒我。

     “你可笑不可笑啊李彥鈞,多大的人了,還以為自己是個小女孩呢?玻璃做的心,經不得任何磕碰?”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李彥鈞被馬裡奧說中心事,立刻惱羞成怒,“你瘋了吧?我會嫉妒你?我嫉妒你什麽?”

     “嫉妒我和懷瑾關系好啊。”馬裡奧越說越順,本來他還是有些怕的,但他和李彥鈞就像是互為兩極的關系,他弱李彥鈞就強,李彥鈞弱了他也就強了,“需要我來提醒你兩句嗎?”

     馬裡奧翻開日記,隨意念了起來。

     “今天轉學到了C國的新學校,討厭的天,討厭的地,討厭的國家討厭的學校。我不明白為什麽要被轉到這裡,就因為李彥泊在這裡上過學,我就也要嗎?

     “班主任是個只會傻笑的女人,聲音細得就像是做夢的小女孩,她以為她是活在理想國嗎?

     “班裡的學委要帶我適應學校,呵,可笑。

     “沒想到學委竟然是這麽可愛的一個男孩子……

     “C國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的嘛。”

     李彥鈞用的是E國語寫的日記,但馬裡奧的英語一直不錯。他能考入B大,是純粹靠的自己的本事,成績上不能和蘇懷瑾比,但他的學習絕對不算差。

     “你特麽從哪兒找來的?還給我!”李彥鈞徹底慌了,上前想要搶奪。

     馬裡奧卻憑借著在學生時代從李彥鈞一夥兒人手下東奔西逃訓練出的本能,靈敏地躲開了李彥鈞的攻勢。

     他一邊躲,一邊繼續面無表情的繼續著對李彥鈞的公開處刑。

     “啊啊啊,真討厭啊,學委為什麽不能好好回頭看我一眼呢?明明我才是他的後座啊。

     “他總跑去隔壁叫那個姓馬的幹什麽?

     “他是比我有錢,還是比我好看?

     “他到底知不知道,我……”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李彥鈞從沒有承認過,但他的本質是自卑的,自卑到自傲,才會有這樣羞於啟齒自己的感情,又不斷想要引起對方注意的神經病心態。他想彰顯他的強大,又不願意先告白,因為他覺得先說的人先輸,他得讓蘇懷瑾先說。

     可惜,蘇懷瑾從來不會覺得傷害是一種喜歡。

     馬裡奧看著這樣的李彥鈞,突然就沒有興趣念下去了。因為他意識到,原來他年少時代的噩夢也不過如此。有些心理問題就是這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而戰勝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去直面它,因為當你去硬剛的時候才會意識到,原來對方也沒什麽嘛。

     他比他想象中的還要不堪一擊。

     他不再怕他了。

     真的,沒意思透了。

     “我該謝謝你,讓我不再害怕你。

     “但我還是得對你說,李彥鈞,你真的太可笑了。

     “用你的理論來說,你既沒有霍握瑜有錢,又沒有霍握瑜長得好……蘇懷瑾又憑什麽要喜歡你呢?喜歡你的自卑?喜歡你的自以為是?還是喜歡你如此狼狽的樣子?”

     李彥鈞,被輕松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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