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雙手用力的拜託了清清的手，平放在地面上，用力的磕了一個頭。

聲音重到連隔壁屋的都能聽見。

「王爺，以後彩蝶不能侍奉您了。」

音落，彩蝶便緩緩起身，挺直了腰桿，抬步離開了房間。

雖然千歲大部分時候都喜歡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是經歷了那麼多位面，總有側影之心。

她能夠從彩蝶的眼神裡看出她對許慕是忠心，亦或者是真心。

這樣的人本可以留下來，但是千歲卻沒有開口替她說情。

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她以後或許可以為她的計劃，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

許慕太聰明了，她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和雪棠的計劃就前功盡棄。

她只有一次機會，沒有第二次……

「婉兒。」許慕喊了一聲千歲貼身侍女的名字：「你去禦膳房做幾樣冬櫻國的小吃過來。」

「是，王爺。」

「等等。」許慕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看向了清清：「還是你去吧，婉兒就留下來照顧娘娘，她初來，本王擔心別人照顧她會不習慣。」

「好的王爺，清清這就去。」

許慕將一切事情處理吞當之後，方才蹲下身看著千歲：「原本想把奏摺拿到書房去看的，現在想想還是在這裡陪你一會兒吧。」

「王爺對妾身這麼好，妾身很感動。」千歲語氣雖刻意放淡，但是內心裡卻有著說不上來的感動。

不由言衷。

「妾？」許慕抬手，有些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語氣輕柔：「本王從來都沒有說過你是本王的妾。」

站在一旁婉兒臉色明顯一變。

她家公主可是在花祭大典上，被許慕親手帶回來的。

如今要是許慕不承認她，那她以後可怎麼出去見人，更別說嫁人了……

「王爺——」婉兒立即跪地，語氣中都帶著哽咽：「我家公主從小到大都沒有離開過冬櫻國，如有冒犯了王爺的地方，還請王爺贖罪。」

「並無冒犯。」許慕在她身邊坐下，為自己泡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本王不喜熱鬧，亦不喜太多女子，妾侍這種東西本王也並不需要，只要一個王妃就夠了。」

千歲的神色並無過多的變化，但是內心深處卻特別震撼。

她輕飄飄的一句話，許慕竟然放在了心上。

這番說出口的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暖意。

「多謝王爺抬愛。」千歲薄唇抿了抿：「妾……千歲很感動。」

「本王聽母妃提起你的時候，總是歲兒歲兒的喊，本王想喊些不一樣的。」許慕思索了一下道：「喊你歲歲可好？」

「好。」她輕笑，眼底卻帶著微沉的光。

許慕看見了，卻不知她究竟在惆悵什麼。

他喊她歲歲她真的一點都不意外，因為在每一個時間，每一個時空裡，他似乎都喜歡喊她歲歲，從未改變過。

-

同一時間，朝陽宮。

自花祭大典之後，許辭便沒有回自己的宮中。

哪怕他在大典上選的女子，早早的就被送了回去，這會兒熟練的下人都已經洗乾淨，將她們裹好放在不同的床上。

可許辭卻一點都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