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告訴我原因了嗎？」

千歲斂著眸，眼底一片深沉：「玲玲會有危險。」

「現在是凌晨四點四十分，她一個四歲的小女孩，這個時候為什麼會在幼兒園？」

林諾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那一刻那樣無條件相信千歲。

但是不代表他對這件事沒有好奇心。

千歲彷彿將所有的事都放在心裡，自行運籌帷幄，可他連一點參與感都沒有。

頂多是個司機！

「我現在也不能完全確定自己的推斷。」千歲眉心皺了皺：「就像我告訴你，有些人不能只看表面。」

林諾的車在幼兒園門口停下，記憶中宋玲玲是從高樓墜落，幼兒園不過三樓而已，並不是高樓。

千歲換過了一下四周，幼兒園左邊是一個游泳場，右邊是一個廢棄大樓。

她沒有任何猶豫朝著廢棄大樓的方向奔跑而去，林諾緊隨其後。

「你在這裡等我。」千歲說完這句話，就朝著頂層的方向跑去。

一般有極端心裡的人，做事從不留後路。

如果能讓一個人從三十樓墜落而死，就不會選擇二十九樓。

林諾隱約看見頂樓似乎有一個人影，她背對著一步步的朝著邊緣的方向後退。

「糟了。」

林諾用最快的速度往頂樓沖，他趕到頂樓的時候，千歲正好從樓頂一躍而下，抓住宋玲玲的手。

宋玲玲閉著眼睛，臉頰微微有些紅，表情並沒有很痛苦，反倒是看上去很舒服。

「千歲——」林諾驚呼一聲，衝上前去直接抓住了她的手，用盡全身力氣將她拉了上來。

千歲第一時間環顧了一下四周，周圍沒有任何人，只有宋玲玲一個人。

「你……你妹妹不可能這麼晚一個人來這個地方。」林諾的呼吸有些重，剛才有幾秒鐘時間他覺得有些害怕，怕自己抓不住眼前的人。

「這一點你不說我也知道。」千歲蹙著眉，目光望向地上的一眼塵土。

指尖輕輕拂過，有一抹淡淡的香氣。

這個廢棄大樓看樣子應該已經廢了很久，就算以前這裡有點過香，這種香塵應該也不會有味道了。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性，有人剛剛在這裡點過香。

「林諾。」千歲眉心輕輕一蹙，看向他：「你有認識什麼調香特別厲害的人嗎？」

那一刻，千歲能從林諾的眼睛裡看出一抹淡淡的驚恐。

「有。」

-

宋玲玲沒有什麼大事，醫生說可能是吸入了輕微的有毒物質，所以導致了精神紊亂。

具體是什麼有毒物質，目前還不是很清楚，需要抽血化驗才行。

早上七點，林諾開車將千歲和宋玲玲一起帶回了公寓。

宋玲玲很乖，從醫院醒來看見她之後就特別開心，軟糯的喊著『姐姐』『姐姐』。

千歲問了她一些問題，比如之前有沒有見過誰之類。

宋玲玲的回答都是沒有，她一直都在外婆家睡覺，沒有醒來過。

哄好宋玲玲睡覺之後，千歲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眸子越發的深沉。

林諾倒了一杯熱水放在她面前，在她身邊坐下：「你剛才問我有沒有認識調香特別厲害的人，我告訴你有，之後你就沒有問下去了是為什麼。」

「白茉莉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