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跑了！來人快追——」李浪大吼一聲，打算立即追上的時候。

天帝擺了擺手：「不必追了。」

「可是天帝……」寧遙聞言，聲音顫抖的開口：「我們難道就這樣讓公主白白的犧牲嗎？」

「漓兒必不可能白白的犧牲，只是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天帝負手而立，眼中悲傷的情緒漸漸散去，更多的是作為天帝與生俱來的威嚴：「一來天族需整頓兵力，集結其他四界討伐魔界，二來漓兒的死也要徹底調查一番。」

「還有什麼好調查——」天后一臉痛苦的喊道：「漓兒全身上下的傷口都是魔界的氣息，這九重天上除了她魔族公主，還有誰是魔界之人！就連打散漓兒元神的那一下重擊，都有扇子的痕跡。試問六界之內還有誰能有她手中那把扇子的威力！」

幾天前許慕毅然決然要娶魔界公主的時候，她心裡便不樂意。

但是她這個兒子她又清楚的很，他想要做的事沒有人能阻攔的了，便只能依著他。

沒想到，最終卻葬送了自己女兒的性命。

眾仙也陷入了討論中，李浪看著一旁身上多處傷口的寧遙有些心疼。

高舉起手大吼：「討伐魔族，誅殺洛千歲，為公主報仇！討伐魔族，誅殺洛千歲，為公主報仇！」

頃刻，應和聲瞬間湧起。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大多說的都是如何誅殺千歲的言論。

久妄看了站在他身邊的許慕，語氣低沉：「你真的相信她嗎？」

許慕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了一句：「你呢？」

「哈哈哈——」久妄大笑了兩聲：「什麼天族戰神，對我來說本就不重要，我只相信唯一幫我找到我心中執念的那個人。」

他雖是一個不太會表達的人，但既認了千歲為師傅，她便是他師傅。

終其一生，不會改變。

許慕沒有回話，久妄又問了一遍：「你呢？」

許慕似是思考了很久，方才緩緩開口：「我隻跟著自己的內心走。」

很多事，他都給不了自己答案。

但想保護她的心，卻無比的強烈。

這種感覺會讓他不經意間回想起三萬年前。

那時候他還是肉體凡身，他拚盡全力，用死才能保護了她。

雖然很痛苦，但是對他來說卻是另外一種幸福。

還有那麼一個人，被他寵進心尖裡的人，需要他保護。

如今，她與整個天界為敵，他似乎又有了那種感覺，可以保護她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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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剛才九重天上下來，琴笑容便緊隨其後。

「歲歲……」他輕輕喊住她的名字，千歲方才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千歲轉過身，看著琴笑，語氣平淡。

「你為什麼要走？就算不走我也會護你周全。」

有那麼一瞬間，當天族與魔族，許慕與千歲對立的時候，琴笑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悅感。

因為他與千歲永遠都是站在同一邊，可是許慕不同……

他是天族太子，他與他們宿命為敵。

這樣一來，千歲就更不可能嫁給他了。

有些事，琴笑從來都沒有說出口，但不代表他的內心對於千歲沒有其他情感。

那一次下凡，他所經歷的事，他本想永遠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