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在吃早餐的時候，許慕晃神了一下。

千歲拿起一片吐司在他面前晃了晃：「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究竟是讓你留在家裡，還是帶你一起出去。」

家裡永遠比外面安全，但是千歲現在的情況和別人又不太一樣。

即便是在家裡，同樣有可能發生致命的危險。

「你要問我的意見嗎？」千歲眨了眨眼，完全看不出緊張。

其實，她也的確不太緊張了。

昨天晚上雖然睡得不太好，但是後來她也想通了。

如果非要這麼擔驚受怕的過日子，那活著也未免太累了。

那些未來會發生的事，也不他們擔心，就不會發生了。

既然已經決定了臨場發揮，隨機應變，那麼其他時間也就不要想那麼多了。

「嗯？」許慕見她一臉甜笑的樣子，整個人也放鬆下來不少：「歲歲小公主的意見是？」

……

「小公主是個什麼奇怪的稱呼？」

千歲覺得特別奇怪，為什麼許慕總是喜歡在她名字後面加上後綴！

是因為她的名字不好聽嗎？

「昂，歲歲不喜歡小公主這個稱呼啊？。」許慕眉梢微微一動：「所以歲歲喜歡老婆咯？」

「……」千歲把手裡的吐司塞進許慕的嘴裡：「我沒有好嗎？」

總覺得這個年齡階段，喊這樣的稱呼有一些奇怪。

如果是大學的話，可能會好一些。

「那個——」千歲看著許慕一臉笑容的樣子，立馬將話題一轉：「我的意見當然是帶上我。」

在家裡也會發生很多意外，死神想要你去閻王殿報道，你除了比它更強大，沒有其他第二天路的選擇。

換言之，僥倖二字是不存在的。

「好啊。」許慕把麵包嚼完，嘴角仍帶著笑意：「歲歲老婆說什麼，便是什麼。」

「誒，許慕……」千歲有些不好意思別過眼去，抿了抿唇：「你能不能不要加上那兩個字啊！」

她其實不是不樂意聽，只是有些……害羞吧。

「嗯好。」

許慕毫不猶豫的答應讓千歲愣了一下。

「那就好，那就……」

「老婆。」

？？？？？

不是……這個許慕是不是沒有很能理解她說這句話的意思啊。

「那個……我說要去掉的兩個字不是歲……」

「哎喲老婆，快上樓換衣服，我們要去超市了。」

許慕沒有等她說完就直接打斷了她的話，眼底充滿了笑意。

他有多希望，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停留在這一刻。

千歲換了一身輕便的運動裝，大了好幾碼。

因為臨時從醫院出來，一路上發生了那麼多的事，也來不及去買什麼衣服，只能暫時穿著許慕的衣服。

雖然他說這是嶄新的運動套裝，千歲怎麼沒有看出來。

出門的時候還有太陽，剛走到一半天空就灰濛濛，一副要下雨的樣子。

千歲牽著許慕的手，跟在他身邊。

耳邊的汽車好呼嘯而過，有一種死亡如風的感覺。

因為是周末，再加上馬上就要過年了，超市人很多。

許慕剛走進超市的時候在門口站了很久。

然後才帶著千歲走了進去。

「想吃什麼隨便買，哥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