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對你說過，管好你自己。」千歲微微眯了眯眼：「因為這個上有許多人多的是辦法對付你，只是人家想不想對付你而已。」

「嗚嗚嗚嗚……」蘇千遙依舊睜大了雙眼看著她，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般掉下來。

那雙眼睛裡雖然還是帶著不甘心，但是卻少了一絲強撐的銳氣。

千歲沒有在理會她，而是轉過身對剛才在台上說話的孟華：「把有關於蘇千寒在醫院裡做的所有檢查報告都拿給我，然後我要一間私人的房間。」

雖然這個手術對她來說並不能算很困難，畢竟現世的醫療水平比這裡本就高了好幾個階級。

但是……

開顱手術永遠都是眾多手術中，風險最高的一項。

千歲想做的事，就會把這件事所有的風險都算進去。任何事情的成功都不是偶然，有些時候精密的計算，才是通往成功之路的必然。

蘇千寒的手術有幾個難點，她大概也列舉出來了。

有幾個地方是需要主刀和副刀同時進行，這也是大型手術中時常會遇到的情況。

其他的難點，千歲都可以自己一個人解決。

就是副刀的這個位置，需要選擇。

孟華和蘇洋都可以擔任這個位置，但是最終千歲選擇了孟華。

醫院裡的人都覺得可能是因為千歲覺得蘇洋為自己的兒子動手術可能會緊張，體諒父親。

其實是他們想多了，千歲不過是……不待見蘇洋，不願意和他一起做手術而已。

三天后，蘇千寒被推進了手術室。

在這之前，千歲都沒有見過蘇千寒。

倒也沒有什麼見面的必要。

蘇洋特地提早了許久，在手術室門口等千歲。

他的臉色不好，似乎原本臉上的銳氣都少了許多。

「小歲……」他的聲音不輕不重，比起之前亦或是原主曾經的回憶中，氣勢都少了許多。

千歲已經穿著白大褂，準備做最後的消毒。

她停下腳步，眸子裡儘是清冷。

「無論以前我們家發生什麼事，我們終歸是一家人……」蘇洋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以前是爸媽沒有把過多的心思放在你身上，這件事的確做的不好。以後爸媽都會想辦法彌補你，你……你的哥哥就交給你了。」

千歲其實心裡透亮的跟一塊明鏡似的，蘇洋一直以來對於原主都沒有什麼過多的關心。

當然，這其中原主也有原因。

或許不夠優秀，或許不太會表現。

但是……

不夠優秀，不會表現，並不能成為不被公平對待的理由。

誰都是第一次做人，沒有誰必須要受這個委屈。

「彌補就不必了。」千歲冷眸一斂，清清冷冷的開口：「我救蘇千寒有其他的原因，與你們蘇家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關係。」

「這個……」

「意思就是說。」千歲沒有等蘇洋回應，先打斷了他的話：「無論蘇千寒是不是我的哥哥，他是不是蘇家的人，甚至與蘇家一丁點關係都沒有，我都會救他。」

她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欠別人人情。

這個手術若是成功了，巷子口蘇千寒追過來的舉動。這份不算人情的人情，也算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