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雞生蛋蛋生雞
關於南楠的新婚蛋糕，果子是拉著武華一起做的。當然黑嘯和付嶙也有幫忙，不然光是他們倆，打蛋白就要累吐血。
蛋糕果子之前設想了三層，考慮到尤戴和南楠結婚一定會請不少人聚餐，就算不能每個人都分到，可還是要做得大一些。所以烤爐就要足夠大。家裡現在的不夠用，黑嘯就臨時搭了一個更大的。果子看到這麼大的烤爐，本來是想立刻烤一個大蛋糕來著。結果清塵子突奇想，一定要讓果子烤披薩吃。
果子是做過披薩的，當然奶酪是清塵子帶回列神山的。可是現在很顯然他們沒有奶酪這個東西。不過不要緊，做不出拉絲的那種，普通的乳清奶酪還是可以做出來的。果子對此很有信心，畢竟以前在列神山上做過幾次，雖然數量不大，好在清塵子對那個味道非常滿意。那大概就不會很差了。
新鮮的羊奶現在柳椿家每天都有。但其實在之前，那產奶的四隻羊還是武華家的。
當初抓動物的時候，武華家雞鴨鵝兔子牛羊豬都有。但兔子和雞鴨的數量是最多的。他和他的母父已經可以熟練的挑揀出能孵化的蛋和不能孵化的蛋了，也能很好的給小兔子接生。但牛羊他是真心不擅長。剛抓來沒多久，兔子就生了幾窩幼崽，後來雞鴨都有孵出了小雞崽兒。剛開始那倆月，就是牛羊沒有懷上幼崽。這兩樣都是佔地方最大的，秋收之前武華就開始愁了。這兩樣吃的東西可比雞鴨鵝和兔子要多得多，就算他準備把那些收割後又被拋棄的稻草和麥稈都收集了起來，可一冬天的時間夠不夠，他不敢說。
最初一隻羊懷了幼崽這件事在岩城是很轟動的，畢竟有產奶的羊就表示他們他們可以不用那麼辛苦的去林子裡獲得獸奶。而且冬天不是動物的哺乳季節，這個時候懷孕的動物是比較少的，這也是為什麼會封山不狩獵的原因之一。所以冬天幼崽都是吃奶果。可雌性幼崽還好，大家一致覺得雄性幼崽還是喝獸奶比較好。所以有了懷孕的母羊，已經有好幾家有幼崽的家庭惦記上了。
羊懷孕的時候就各種暴躁，武華一家一開始實在是搞不定，有時候給吃的不吃，有時候還要各種撞棚子。最後還是請來了柳椿兩口子才算是安撫住那隻懷孕的母羊。沒想到這隻羊剛懷上沒多久，陸續又有三隻羊也有了。這是大事也是喜事，可這麼一來，武華家就真是忙活不過來了。尤其他們也不知道生小羊的時候怎麼照顧，擠奶說是容易可安撫住母羊也是學問，最終武仲召開了全家會議，大家一直認為，家裡的牛羊乾脆就都讓給柳椿夫夫算了。
其實柳椿夫夫在最初看到武華家母羊懷孕之後已經有些焦慮了。如果城裡有養出來的牛羊能產仔產奶，那他們再去叢林裡找那些獸奶也賣不了多少錢。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們只是覺得自己遲了武華一步，沒有早早想到馴養溫順類型的牛羊。沒想到武家給了他們這麼大一個好機會。就算是買牛羊花了他們不少錢，找人蓋牛羊的棚子又花了不少，他們也認為值得了。
現在小羊羔剛剛出生不到一個月，正是母羊產奶的高峰期。獸世的羊也是跟果子知道的普通羊不太一樣，個頭大就算了，產奶量也很驚人。現在還有一隻母羊沒生產，可三隻母羊一天就能產下兩大桶奶。除了給城裡的小幼崽吃之外，還能剩下一桶多一點兒賣給城裡的大人吃。現在果子想做奶酪，就只能做羊奶的，好在羊奶他也是很喜歡的，一點兒都不羶。
奶和檸檬就是製作奶酪的全部材料。把檸檬汁一點點加到煮開的羊奶裡，等到羊奶結塊之後，用乾淨的麻布和大碗做模子把那些奶塊兒撈進去，再過濾出乳清來。剩下的就是乳清奶酪了。做這個的時間比做酸奶奶酪要短，所以當天晚上，果子就讓大家嘗到了披薩的味道。
兩大張面的披薩皮上先刷了一層果子特制的番茄披薩醬。這披薩醬裡除了番茄之外，黑胡椒和香草葉也是必不可少的調味品。加上菜果的增香提味兒，再放上一點兒葡萄酒，熬煮之後清塵子特別沒出戲的舀著吃了一小碗，好在果子做得比較多。
披薩醬上面要放的就是切成條的奶酪，而後果子把洋蔥、甜椒先放了一層，之後的魚肉豬肉蝦肉還有香腸什麼的都各自擺放在上面。總之各種大家喜歡吃的食材都放上去，用刷了油的大鐵盤子當烤盤放大烤爐裡。剩下的就要靠火力和時間了。
第一張披薩分成了十六分。這一份就足夠果子吃飽的了。披薩皮外面焦脆裡面吸收了奶酪和披薩醬以及上面各種食材汁水的味道，一點兒都不比上面的食物遜色。清塵子一口氣就消滅了一塊，雖然有點兒噎，但感覺棒棒的！
第二塊披薩出爐的時候，大傢伙兒已經吃得差不多了。當然不可能是吃披薩吃的，今晚果子做披薩，武華他們幾個就負責在廚房做晚飯。
武華做的辣白菜卷比披薩還要受歡迎。之前果子用普通白菜做過肉卷，焯過水的白菜葉子上面放上調好味兒的豬肉餡兒，然後把白菜卷好之後上鍋蒸。蒸熟之後淋上鹵湯吃，白菜吸收了肉汁肉因為白菜解了膩，在一段時間之內付嶙瘋狂迷戀這個食物。今天果子說要用辣白菜炒五花肉，他就想到了用這個做肉卷。做出來的味道毫無疑問美味至極。連果子和清塵子都豎起了大拇指。這讓武華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挺開心，只是如果付嶙沒那麼得瑟的樣子，他可能會更坦然一些。現在這樣……略有些丟人的感覺。
披薩個頭不小，清塵子做主直接分成四份。給城主、北明夫夫，武仲兩口和武華的父母分別送過去一份。
看著表情跟付嶙那自豪的得瑟樣沒什麼太大區別的小媳婦兒，青霄喝著今天剛剛開封的葡萄酒，心情大好。果然吃貨都是這麼容易滿足自己，不管是口腹還是精神層面的。有點兒二，可也真可愛。
很快南楠和尤戴的婚禮就到了。有了大烤爐坐鎮，三層的果凍蛋糕在當天中午的婚宴上端了出來。
果子這個三層蛋糕不止是有三層那麼簡單，每一層裡都有「內涵」。最下面那層大的是橙子味兒的，連蛋糕本身都加入了橙汁。不但上面鋪了橙子味兒果凍，還有切成片的橙肉鋪在上面。第二天層略小一些，用了果子夏天那時候製作的草莓醬和秋收時採摘回來的紅櫻果。草莓醬是在中間鋪了薄薄的兩層，真正提色的那紅櫻果的果汁。蛋糕液混合之後烤出來的蛋糕是淺粉色的，在紅櫻果果凍上再放好完整的紅櫻果，一看就是甜絲絲的。第三層是最小的，上面是奶果果凍，這層蛋糕中間也別有玄機，中間碼放了一些奶酪和奶果果凍，蛋糕裡也放了奶果果汁，所以最上面這層蛋糕就是奶味兒的。
三層的蛋糕應該說是將三種蛋糕碼放在了一起。各有不同的味道也略有不同口感。從下面的橙黃到和中間的淺粉最後是上面的乳白色，別說吃，就是看都讓大家嘆為觀止了。
很快，蛋糕就被尤戴和南楠切成了幾十小塊。人過來得太多，結果每個人吃到的太少。知道是白果做的，不少人吃完婚宴之後就跑過去問果子什麼時候能再做這麼好吃的蛋糕了。這跟他們之前在果子的點心舖買的完全不一樣。上面的叫果凍的東西太好吃了。
尤其是幼崽和小雌性，他們對蛋糕和果凍愛得不行。一些單身雄性為了討好自己喜歡的雌性，也跑去偷偷問黑嘯他們家什麼時候開舖子。
不過不管是果子還是黑嘯，他們的回答都很直接，那就是等明年春暖花開有了獵物之後的。
這個理由不能更有道理，大傢伙兒雖然有些遺憾，可誰也不能在冬天讓人家賣食物。於是第一次，因為一塊蛋糕，就開始有小幼崽們想著快些到春天了。他們要吃好吃的蛋糕和果凍！
婚宴結束的時候太陽已經西下了。果子和黑嘯挽著手回家。雷貂今天被清塵子抱了過去，說是要監督小貂修煉。雖然他這個謊特別沒有技術性，可奈何沒有人會拆穿他。
回到家。果子坐到床邊抻了個懶腰︰「沒想到結婚這麼麻煩這麼累。我都覺得腰酸腿疼頭有點兒暈，不知道南楠懷著孩子會不會更辛苦。」現在南楠的肚子已經可以看出來了，漂亮的紅色毛皮外套讓他圓嘟嘟的小臉兒看起來特別可愛。可果子還是覺得，南楠的臉色比昨天要差一些。
黑嘯蹲下來給果子揉小腿︰「他一會兒肯定要有巫醫給他看看的，這個你不用擔心。倒是你，怎麼會頭暈的？」腰酸腿疼那絕對是幫忙做婚宴累的，可這種是他沒辦法阻止，自己都幫著忙了一陣子呢，何況南楠是果子的好朋友。
果子彎下腰攔住黑嘯，用自己的雙手拉住黑嘯的胳膊︰「就是人太多，好吵。之前覺得，小華和付嶙他們幾個來家裡做客，十幾個人就夠熱鬧的了。第一次跟幾十個人湊到一起吃飯，還不停有人在跟我說話，我真是有點兒招架不住。」
這個答案讓黑嘯放心了不少。「這樣的機會也不多。今天是你做的蛋糕出了太大風頭，我現在就去給你燒洗澡水吧。泡個熱水澡能舒服些。」
果子點頭︰「你從前天開始就跟他們去給尤戴幫忙狩獵食材了，上午也忙了半天，你也要泡泡澡好好歇歇。其實去泡溫泉肯定更舒服。不過這麼冷的天，我可不想在野外露宿。」
黑嘯親了親果子的額頭︰「等來年師父把宅子修好了，咱們就可以時常過去住了。到時候就算是冬天也能泡溫泉。」
天越來越冷，等到第三次下雪的時候，已經是十二月底了。
在獸世沒有春節這種節日，但新年還是有的。在十二月三十日和一月一日這兩天，舊年和新年是一年中最重要的兩個日子。
舊年這一天，全城的人都要在廣場祭台邊點起篝火載歌載舞，大家一起烤肉喝酒，一直到午夜子時新舊交替的時刻，大家互相道出新年好之後才開始各自回家。而新年這一天，每一家不管多大的家族都要聚到一起吃團圓飯。
以前這個時候，黑嘯都是一個人。而列神山是沒有這些活動的，只有偶爾清塵子在的時候趕上過人間的春節，兩個人才會做一桌好吃的。而青霄更是從來沒有過節日這個概念，所以他們一家四口外加貂可愛，這絕對是最舒心的第一個團圓年。
雖然不是春節，但清塵子在新年這一天強烈要求吃餃子。於是果子把屋子裡種的韭菜割了下來，從地窖裡抱了四顆大白菜上來。他要做兩種不同口味的餃子。
因為在屋子裡生長，韭菜見不到陽光，所以長出來的更接近於韭黃，只是也不是一點兒光都不見，所以仍舊有些綠意。用這韭菜跟豬肉餡兒和泡好的干貝做三鮮餡兒的煮餃。再用白菜和豬肉做白菜豬肉餡兒的蒸餃。這一天從早到晚，一家四口和雷貂吃了三頓餃子，可算是讓清塵子過足了餃子癮。
雷貂吃飽喝足之後就窩到自己的樹屋上睡覺去了。本來天冷之後果子想讓雷貂到屋子裡睡。家裡另外三個人都反對他的這個意見。連雷貂自己都堅持要帶樹屋裡住。一開始果子還是挺心疼的，自己笨拙地縫了厚厚的棉墊子給雷貂鋪。可時間一長他就發現，雷貂是真不怕冷。下雪的時候在雪地裡打滾，在雪堆刨坑鑽來鑽去它都一點兒懼意沒有。果子有些羨慕，自己也變回小兔子到屋子外面試了一下，趕緊就鑽回去了。這時候他才真正明白清塵子說的話。的確是自己從被清塵子救下之後就一直住在人住的地方，沒有再有過任何身為動物的鍛煉。所以自己的野外生存能力才會低到野兔都看不下去的地步。現在看小貂沒事兒還能自己去林子裡狩獵，還能保護自己和很多人，真是差距太大了。果然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不利於小貂生長！
昨天晚上幾乎所有人都沒睡好，也有很多人乾脆通宵。果子就和黑嘯聊到了快天亮才睡著。今天晚上吃了晚飯沒多久果子就有點兒睏了。
清塵子畢竟是一個在現代人類社會生長的，那麼早他睡不著。本來是想拉著果子打牌的，可果子眼皮直打架，青霄就趁機把清塵子給拉回家了。入冬之後小媳婦兒就動不動找藉口不跟自己親熱，這是很苦惱也很值得教訓一下的事情了。新的一年必須要有新的開始，今晚絕對不能再姑息！
新年，北明要跟陳煥去陳家。陳家在主城，所以果子有一個月的時間不去學習。
本來他在這幾天正打算好了。每天縫一會兒口墊子。這是目前他能自主獨立完成的唯一東西，所以他很熱衷。按照武華說的。墊子做好了，大小一樣就能連接城一個大褥子。他正在往這方面努力。然後做午飯。下午跟黑嘯一起看看書，或者聽黑嘯給自己讀書，然後練習一個時辰的魔法材料萃取。做完飯吃完飯再跟黑嘯修煉，最後睡覺。這樣的日子既有規律又充實，關鍵是一點兒都不累。
可事他這邊兒剛悠哉的按照這個計劃過了六天。就發生了一件攪合他心情的事。
這天果子剛剛縫好一個墊子，正滿心歡喜的自己欣賞著，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黑嘯現在已經參加了勇士隊，每個月都會輪班巡邏守城，今天剛好是黑嘯巡邏的日子，所以只有果子在家。他趕緊就去開門。
門外是季莨，而且臉色不太好。「果子，小華那邊出事兒了！咱們快點兒去幫忙吧！」
果子嚇了一跳，趕緊叫下來小貂，鎖好院門兩個人趕緊往武華那邊趕。
「怎麼了？生了什麼事兒？」果子趕緊問。
季莨回答︰「小華家的大青頭把胡家一個幼崽給弄傷了。胡松就帶著奇英衝進小華家把那四隻鵝給殺了。還弄死了兩隻下蛋的母雞。」
果子一聽就皺了眉頭︰「怎麼會傷到幼崽？」
季莨告訴他︰「還不是因為那幼崽去逗大青頭。你也知道大青頭平時脾氣很好的。我都能摟著它脖子跟它玩。要不是被弄疼了，它絕對不會啄人的。兆阿爺看到了，說是胡家的小幼崽用石頭去打大青頭，大青頭是被砸中了三次才去啄他的。」
「那幼崽沒有大人看著？」果子問。
季莨嘆氣︰「那哪兒能沒有啊。兆阿爺說，當時胡家的人，就是那幼崽的小舅舅在一旁帶著他。還說那幼崽手法準，將來一定是好獵手。你說，他們家到底都是什麼人啊！」
兩個人邊說邊走，很快就到了武華家。
院子裡放著四隻鵝和兩隻雞的屍體，武華已經滿臉都是眼淚了。他養這些雞鴨鵝都是為了下蛋孵崽的。他可沒有打算吃掉，至少這些是不會吃的。尤其是那四隻青頭鵝，它們很看家，也很聽話，還會幫忙看著院子裡的雞鴨。現在被人這麼給弄死了，他哪能不心疼。這都不是生氣不生氣的問題了。最讓他難受的是爺爺爹爹和付嶙三個人一起去林子裡找木料了，家裡都是雌性，阿爺和母父是長輩還是不能跟胡松爭吵。他已經快氣死了。
此時院子外面為了一群人，說是來看熱鬧，實際上有一多半都是來給武華打氣的。胡家的人一向不把他們這些普通的「窮人」當回事兒，而武華的大家長又是戶總，關鍵是武家人對人都很好，人人心裡都有一桿秤，武家在絕大多數人心裡份量要重得多。
「你們這群人想幹什麼？他們家養的鵝弄傷了我的弟弟。我把它弄死天經地義！」胡松現在理直氣壯的在武華家門口大聲說著。似乎剛剛又有人說他的不是，他氣得很。
果子從來不善言辭，也不會吵架。但這個胡松他是真的很不喜歡。從自己剛來到現在，岩城這麼多人都變了，唯獨他還是那麼討厭。於是腦袋一熱，就忍不住說了。「你的弟弟為什麼會被鵝弄傷你知道嗎？」
邊上季莨點頭︰「就是！兆阿爺都說了，是你弟弟用石頭砸大青頭三次，大青頭才還擊的。你弟弟也是雄性，再小也有七歲了。七歲的雄性幼崽可是能捕獵這些普通禽類的，大青頭只是啄傷他一點皮已經是因為它被小華馴養得很聽話了！」
胡松看著季莨︰「這裡面有你們什麼事兒？哪兒涼快哪兒帶著去！」
果子氣得臉都漲紅了︰「胡松。你別覺得你家有錢你就能隨便說隨便做。做事情得講道理。行，就當大青頭啄傷了你弟弟，你要殺它給你弟弟報仇。可是其他三隻鵝和那兩隻雞呢？那可是兩隻下蛋的蛋雞。」
胡松冷笑︰「不就是個下蛋的雞！多大回事兒！它們過來要啄我被我踢死了算他們倒霉。賠他兩隻雞錢就是了。」
果子皺眉︰「你在開玩笑？你沒聽清楚我說的嗎？那是兩隻蛋雞。就算它們倆天下一枚蛋。一年就是三百六十枚。再算那些蛋有一百個可以孵化成小雞。小雞再生雞蛋再孵小雞再生雞蛋。我就算這兩隻雞五年的壽命，它們能有多少枚蛋多少小雞崽兒你能算的過來嗎？你能賠得起嗎？」
此時趕來看情況的清塵子差點兒被兒子這雞生蛋蛋生雞的無盡賬單給逗笑了。不過看到小果子現在都能吵架了，雖然技巧方面笨了一些，身為母父他還是很欣慰的。於是他擠了進去。看著胡松︰「這樣吧。你弟弟受傷的事就算是鵝不對。武家需要賠你錢。果子你也別講了，畢竟是人家的幼崽受了傷。」
雖然覺得白果的母父為自己說話很奇怪，但畢竟是這麼半天唯一為自己說話的人。胡松還是傻了吧唧的應了一聲。「就是！還是這位阿叔說話公道！」
清塵子笑眯眯的︰「我這個人一向是就事論事。武華養的鵝傷到了胡家的幼崽，該賠錢給胡家是應該的。」
這時候果子急了，邊兒上不少人也想插嘴，清塵子擺了擺手︰「但是呢，既然是就是論事，欠了就該賠償。那麼胡松你帶人弄死了武華家的四隻鵝和兩隻蛋雞。這也得照價賠款。我家果子剛剛算得很對，這兩隻蛋雞實在是太珍貴了，我估計怎麼也得一百金才能勉強抵得上那兩隻蛋雞的價值。這件事數額太大，我看還是把胡家的當家人和城主都叫來吧。大家坐在一起好好討論一下到底應該怎麼賠償才是正經事。大家覺得呢？」
清塵子說完之後，不少人都跟著起哄。雖然大傢伙兒都知道清塵子說的錢數就是扯淡。可少數幾個人還是按照果子的思路去思考了這個蛋雞的價值問題。甚至還有覺得這個價格很有道理的。總之胡松被清塵子給氣得渾身直哆嗦，可想反駁又不知道為什麼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候，人群外面傳來了說話的聲音。來的人正是巖振︰「怎麼會事兒？這麼多人在這裡圍著幹什麼？」
奇英聽到巖振的聲音，頓時來了力氣︰「城主，他們，他們這些人想訛錢！」
巖振聽後立刻挑了下眉梢︰「哦？還有這種事兒？來，說給我聽聽。到底是怎麼訛的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