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夏天也有冰可吃
吃過午飯，一家五口決定再往山裡進。黑嘯和青霄要分別去狩獵。按照清塵子的話說，小黑子是要去給寶貝兒子獵漂亮的毛皮當聘禮，大老黑就要負責今晚請岩城那些人的食材。雷貂被分派去跟著黑嘯狩獵，清塵子和果子的任務是一邊兒逛風景，一邊兒採摘一些食材。至少對果子來說採摘是重頭戲。
「小果子，你剛到這裡的時候，有沒有想回去？」清塵子蹲在果子身邊，看著果子認真的在挖萵筍，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因為是在聚靈地，也就是獸世人說的森林深處生長的萵筍，所以即便不是魔法力植物，也是有一些靈力的。以果子的能力也可以保留下這些靈力。何況他很喜歡吃萵筍的，到了獸世，在岩城附近他都沒有看到有萵筍，沒想到這裡有這麼多，他已經決定要挖很多帶回去了。「我掉下來就砸到黑嘯身上了。然後我們就住一起了。其實我是知道我一個人回不去的，所以也就沒多想。後來黑嘯對我很好很好，我就不想走了，至少不能自己走。」
「所以你就讓小黑子修煉？」清塵子想伸手幫忙，可是他這邊弄了個鏟子出來，一鏟就把萵筍給弄斷了。
果子趕緊攔住他︰「您就別弄了。我自己來就行。我讓黑嘯修煉是因為他天賦那麼好，而且我很害怕這個世界到最後只有我一個人活著。不停的認識陌生人到熟悉再到看著他們死去，我光想想就覺得很痛苦了。可是黑嘯是猶豫了很長時間才答應的。」
清塵子挑眉︰「為什麼？這麼好的事兒他們這裡的人本身也是會提升等級的，怎麼會猶豫？」
果子回答︰「因為黑嘯說，他要確定他的心意和我的心意。等到肯定我們要彼此能堅定的永遠在一起，他才肯修煉。因為他不想只是為了這些好處才跟我在一起。黑嘯是個特別特別好，也特別特別認真的人。」
其實清塵子都沒有想過那麼多，可見黑嘯到底有多認真的對待他和果子的感情。說不羨慕是不現實的，但他更多的是高興。「你能在這裡找到小黑子這麼好的伴侶，也是姻緣天定。你從來沒有下過列神山，山上的妖又不多，我很擔心你會因為不懂人際交往出什麼危險。幸虧你來了這裡，這裡的人大多數都很善良也很直接。」
果子笑呵呵的點頭︰「對啊。雖然也有討厭的人，但是好人更多。我在這裡生活真的很開心，也很充實。以前在列神山。我每天除了修煉就是做食物，可是您只有偶爾才會來。很多食物都是我一個人做一個人吃。是挺寂寞的。但是這裡不一樣。我做了食物可以很多很多人喜歡，黑嘯也會給我做好吃的東西。還認識了朋友。當然我也有想您的，只是……我之前沒有想過您真的會來找我。雖然我經常跟黑嘯聊起您的時候，都說說『如果真人找來了』如何如何，可我是沒有奢望過的。」
清塵子嘆了口氣，摸了摸果子的頭頂︰「傻兒子，我一直是把你當孩子的啊。怎麼會不來找你。你跟山上其他的妖是不一樣的。」
果子笑得眯起了眼楮︰「嗯。我現在知道了。」
下午三方「隊伍」的都各自有所收獲。
果子挖了很多萵筍，但只在竹筐裡放了十根。他還採了一些雞腿菇，數量還不少，至少夠晚上吃了。這片林子裡最讓果子驚喜的是有一大片蠶豆。清塵子也愛吃這個，於是父子兩個人撒開了膀子，好一頓摘。清塵子想到的是美味的椒鹽蠶豆，而果子想到的則是可以吃很久的蠶豆醬。
幾株百合的根要比以前挖的大很多。黑嘯和白果都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所以即便知道這一定是魔法力植物，但卻叫不出它們在這裡的名字，反正整株挖了六顆，果子決定晚上用一顆的根跟銀耳和夜光蓮的蓮子做城百合銀耳蓮子羹。只要想起滿滿的都是靈力的蓮子羹，果子和清塵子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可以說從喜歡食物這方面上來看。清塵子和果子真的是父子倆。當然果子會這樣，完全也是清塵子教育出來的。
黑嘯的收獲也不小。他意外地捕捉到了一隻正在啃著油狸的赤靈狐。四級的赤靈狐是火系魔獸，對於同樣能夠擁有麟火魔力的黑嘯來說，一人一獸的實力應該是旗鼓相當的。但黑嘯現在通過修煉可以收斂自己的氣場，所以他在走進自己的攻擊範圍之時，赤靈狐並沒有發現有一個危險的獸人已經靠近它了。
驚雷直接將赤靈狐擊暈，致命的那一下，實際上是黑嘯用自己的利爪割開了赤靈狐的脖子。輕鬆到手的赤靈狐是成年的雄性，個頭可不是普通狐類可比的，雖然沒有野豬那麼肥壯，但個頭卻是差不多，而且算上尾巴要比野豬長得多。光是這一隻赤靈狐的毛皮就足夠果子做一件馬甲了，可惜的是做帶袖子的上衣還是不夠。
其實那被赤靈狐啃了三分之一的油狸也是好東西。油狸是二級魔獸，身上的肉無論紅白都能加熱榨出很多油來。這些油是混合藥丸的好東西，所以很得巫醫們的喜歡。油狸的油還能拿來擦凍傷的皮膚，要比普通的蛇油好用數倍。反正去掉赤靈狐啃的那部分，剩下的皮肉和骨頭也都是不錯的收獲。
即便是在森林深處，普通動物也是存在的。黑嘯又獵到了一隻落單的剛剛成年的母鹿，又捎帶著撿了一些野鴨蛋回去。
青霄那邊就更不用提了。身為上仙，對這些魔獸，他只需要勾勾手指就能讓這些未開靈智的畜類自投羅網。所以他這一下午可沒少弄東西。狼蟲虎豹什麼的弄了七八種，等到一家人匯合之後他把獵物往地上一放。果子和黑嘯都震驚了。
黑嘯是真的很羨慕。身為獸世的雄性，他的感覺是其他人所不懂的。「師父，我看這些魔獸都沒有表面的傷痕，您都是用法術獵到的？」
青霄回答︰「控心術。這種法術對這些沒有開靈智的獸類來說，可以直接控制他們的行動，甚至是讓他們死。但是對於開了靈智的靈獸或是人和妖來說，這種法術就很難起到作用了。」
黑嘯問︰「那這些都是普通的魔獸，小貂那樣的就算是靈獸對嗎？」
青霄滿意地點了點頭︰「沒錯。只有開了靈智的動物才能被成為靈獸。但不是所有靈獸都能修成人形，雷貂跟果子的情況差不多，是屬於天地造化，所以他們都是可以的。」
聽到自己跟主人一樣，雖然雷貂不知道這個一樣到底指的是什麼。可它還是自豪的。『貂一樣，跟主人！』
果子抱起雷貂，喜歡的摸了摸它的頭︰「是的。等以後你也要抓緊修煉，然後就可以跟我一樣變成人了。」
回去的路上商量了一下。如果青霄一下子拿出那麼多至少五級以上的魔獸，小鎮裡的人非得炸開鍋不可。所以黑嘯建議，只拿出那匹五級的虯尾狼就行了。狼皮和狼骨明天就能賣個好價格，狼肉如果想吃的話，果子做出來也應該不錯的。
黑嘯的赤靈狐倒是不用賣的。但是可以拿出來大家欣賞一下。畢竟赤靈狐的毛皮是非常難得的漸變色。頭部的白色到尾巴的火紅，這種顏色的赤靈狐毛皮也是雌性們追捧的。其實如果單說毛皮價格的話，赤靈狐絕對會比虯尾狼的毛皮更貴，畢竟不管在什麼世界，雌性的購買力都是強悍的，而為了討好伴侶和心上人，雄性們花錢總要比給自己花錢更痛快豪爽得多。
回去的速度比去的速度更快。等他們回到鎮子口的時候，集市的攤位還沒有散去。不過看這集市上的人都往陣子中間趕，還有很多人都拎著罐子或者竹筒，果子就好奇了。「黑嘯我想去看看。」
黑嘯扭頭對青霄和清塵子道︰「師父，師……咳，阿叔，我帶果子去集市那邊看看。您二位先回去嗎？」
清塵子是個絕大多數時候一點兒都不清塵的人，所以他對新奇的事都很有興趣。「我跟你們一起去啊。大老黑你就別去了。你們扛著這些獵物估計也挺惹眼的。不如你幫小黑子把獵物和小貂帶回去。我們仨去看看熱鬧。」
青霄倒是沒什麼其他想法。現在能讓他有興趣的，除了清塵子身上的各種變化之外，其他的也就沒什麼了。「好。」
將獵物和竹筐什麼的都交給青霄。看著堂堂青龍上仙跟「貨架子」似的一臉囧意的往小院兒走去。清塵子笑得不行。「其實還是有點人氣兒招人喜歡。」
他這邊嘟囔著，可以黑嘯和果子的聽力，這句話聽的一清二楚。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十分體貼的沒有吐槽。畢竟兩個「高齡兒童」的初戀是很難被他們所理解的。
隨著人群往鎮子中間走，果然遠遠的就看到圍了一大群人。還沒等到人群邊上呢，赤崖就走了過來。「塵阿叔，黑嘯，果子，你們回來了啊。」
黑嘯點了個頭，然後問︰「那裡不是不讓擺攤嗎？」
赤崖回道︰「那不是賣東西的。是巨蜥族的人在展示他們的神力，要爭今年部落勢力之呢。」
黑嘯挑了下眉梢。他知道巨蜥族的實力不俗，而且跟他們豹族不同的是，巨蜥族全族就只有兩種魔力天賦，那就是土系和水系。攻擊力怎麼樣不提，防禦力跟熊族一樣的強悍。可說到神力，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們獸人世界的確也相信神力的，畢竟魔法力都是神力的一種，只是能被稱為神力的，一定都得是其他不足不行而且不知道怎麼做到的事情。
四個人擠進人群。等到了人群最前面，頓時一股冷氣撲臉。果子和黑嘯頓時就愣住了。
在他們面前十個大石盆，每一個盆裡都有滿滿的冰水，而在冰水中間還有一個大罐子，裡面也是帶著冰碴子的水。而每一個大罐子都有人在往出舀水給遞過容器的人。
看到果子和清塵子，其中一個舀水的雌性朝他們笑著招了招手。「我認識你們，你們是賣芒果奶和肉乾的！來嘗嘗我們巨蜥族的神力吧，這是夏天都能喝到的冰水，很涼爽的！」
雖然算是「走後門」，不過這幾天街市上幾乎每一個部族都知道了豹族部落岩城的人帶來的那些好吃的。牛肉乾都有兩種不同的味道，城市賣的跟一個小雌性賣的完全不一樣，可都那麼好吃。還有那味道同樣好的香干，素肉鬆，總之新奇的東西別看只有四五樣，可正因為數量不多的關係，大家記得非常牢固。他們能被巨蜥族的人主動打招呼也就不為過了。
果子還沒動地方呢，清塵子就湊了過去。「那就謝謝了。可是我沒有帶碗。」
巨蜥族的雌性笑呵呵的從身後拿過來一個白白淨淨的石碗，然後給清塵子舀了一碗冰水。「阿叔您嘗嘗。是不是跟冬天的冰水一樣。」
清塵子喝了一口，果然冰涼得很，裡面的冰碴子咬起來爽極了。「棒！這個季節吃冰真是很享受的事。」
巨蜥族的雌性一臉驕傲︰「那是當然了。我們巨蜥族的神力，是其他部族所沒有的。」
這話其實沒有其他部族的人愛聽。但是卻沒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黑嘯萬分好奇，果子也是。於是他偷偷用神識問︰『母父，這是什麼情況？』
清塵子把碗遞給果子，一副笑眯眯的表情。『我看到了。他們盆裡用了硝石，這東西是一種礦石，放到水裡能吸熱，讓水溫快降低最終凍成冰。不過硝石有毒，所以只能用它的溫度來冰好水。不算什麼真的神力。但這些巨蜥族的人也足夠聰明。』
果子喝了一口，腦海裡立刻想到了冰淇淋和冰沙。想到兩儀環裡的水果。他可恥的饞了。『母父我們能買一些硝石回去嗎？』
清塵子揉了揉果子的頭︰『笨兒子。直接用冰符陣就搞定了。用什麼硝石啊，萬一沒弄好中毒可怎麼辦。』
連著兩次聽到「毒」字，果子有些擔心了。『那這些人會不會中毒？』
清塵子搖頭︰「雖然我不能打包票。但是他們既然用了冰中凍冰的方法，就證明他們知道硝石有毒。所以不用操心這個。每一個世界的展都會有各種各樣的情況生。生死都是定數，咱們都是外來者，不能太多的干涉這些事情。」
果子嘆了口氣︰「希望他們都好好的。」
回到小院兒，清塵子把剛剛遇上巨蜥族的事說了。並且說了果子的擔心。
青霄笑著，也揉了一把果子的頭頂︰「果子心地善良，會這麼想一點兒都不意外。但我可以保證他們沒有事。」
清塵子這下好奇了︰「憑什麼保證？」
青霄笑道︰「你別忘了，這個世界的人實際上並不是你我所熟悉的人。他們更應該說是妖。雖說不會百毒不侵，可有靈力在體內，自我保護力是不一樣的。像你所說的，他們能那麼做，就證明知道硝石不能直接入腹，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與其去擔心別人，不如來準備晚餐。天色已經不算早了，來那麼多人，要做的東西可不少。」
果子一拍腦門。「是啊！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不過今天也是挺累的，黑嘯還去獵了魔獸，咱們就吃簡單一些吧。我隨便炒幾個青菜，然後就吃火鍋吧。萵筍和雞腿蘑來涮鍋也是非常好吃的。啊對了，我想試著做一下火龍果沙冰，母父那個冰符陣怎麼弄？可以讓黑嘯學會嗎？」
清塵子哪能不知道果子的小心思。「真是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還沒嫁過去呢，就潑出那麼遠了！大老黑，你徒弟你來教。我去房間憂傷一下，這笨兒子就知道給老公找好處，都不知道心疼父母！」
看著清塵子假作生氣的一張臉，青霄真是一點兒都不想教徒弟什麼冰符陣，他只想逗著他的小地仙親親抱抱。可顯然媳婦的話很重要。於是他把黑嘯叫到一旁傳授他冰符陣，而果子則一個人悲催的去廚房準備食材了。
想到黑嘯又可以多學一個法術，果子一邊兒削萵筍的皮一邊兒開心。可還沒等他開心多一會兒呢，黑嘯就進廚房了。
「你不是跟爹爹學冰符陣？」果子一臉驚訝。
黑嘯笑道︰「什麼時候學都一樣。但是你今天也很辛苦，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在廚房芒果二十多人的晚餐。切肉這些我在行。師父畫了一張冰符給我，他說貼在罐子下面，念動真言驅動符咒，那個壇子裡面就是冰的了。冰符可以堅持三天三夜，然後符紙就會自然消散。」
知道是黑嘯心疼自己，果子心裡美滋滋的。「那好吧。你切肉。我來煮湯底，我再去一些奶糕放到罐子裡，然後再弄冰符好了。這些暫時還不能給大家吃，只能咱們一家人享受，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啊。」
「一家人」三個字真是好聽得很，黑嘯開心得不行。「我想過了，就算我學會了冰符陣也不能隨便用，但是如果咱們跟巨蜥族買硝石就不一樣了。師父說硝石是可以重複利用的。所以咱們買一次就行。這樣以後不是冬天的時候咱們就能用冰符陣做冰了。也能給那些朋友和長輩吃，還不用多解釋。關鍵還能省下冰窖，挖好的冰窖可以單獨用來放酒。你覺得呢？」
果子聽黑嘯說得頭頭是道，也是心動了。「可是那是巨蜥族人認定的神力。他們會給咱們嗎？」
黑嘯笑了︰「不給沒關係，咱們既然知道是什麼就可以自己找。我想巨蜥族的人不會笨到錢不要，而讓我們自己把硝石的事弄得人盡皆知吧？」
果子抬頭看著黑嘯的眼神，總感覺這樣的黑嘯有點兒狡猾的樣子。但是真的好喜歡！「嗯！我聽你的！」
晚上集市散場之後，武仲帶著一群人去了黑嘯他們租的小院兒。
一群人各自都帶了不少好吃的，基本上都是在集市上其他部族或者是城市的攤位上買的。反正沒人空手，這讓兩張桌子上都擺的滿滿的，豐盛至極。
在吃飯之前，大家先看到了黑嘯和青霄獵到的兩隻魔獸。
武仲驚嘆不已︰「青先生果然了不起。這虯尾狼尾上帶毒，而且爪子尖利無比，您居然可以不傷毛皮的將其獵殺，真是讓我萬分敬佩。」
青霄也沒有賣弄的意思︰「只是因為我的等級比它高的緣故。碰上比我高的，我也只能保命為先。不然也不能讓果子走失，又險些喪命。」
武仲聽青霄說得真誠，他也嘆了口氣︰「可即便是這樣，您也已經是罕見的勇士了。黑嘯這孩子早年前命苦，沒有人傳授過他狩獵的技巧，他的魔力攻擊也是自己摸索出來的。我雖然跟他沒有血緣關係，卻也可以說是看著他長到成年的。現在他跟著您如果能學習狩獵，絕對是天大的福氣。」
對岩城這些人對黑嘯和果子的善意，青霄和清塵子都很欣賞，自然也不會虧待他們。「這是必然的。我有一些可以讓雄性能夠增強體力的鍛煉辦法，等我到岩城，蓋好房子之後，當作是對大家照顧果子的謝禮，我可以將方法教給岩城的年輕人。畢竟他們好，我兒子將來得日子才會更好更安全。」
沒想到青霄會主動說出自己心裡想著的事情，武仲欣喜若狂︰「太感激了！您這樣真是……真是讓我不知道怎麼道謝才好！」
清塵子其實也挺感動的。青霄可是上仙，對那麼多神仙都可以眼皮都不抬，卻為了果子以後的生活在拉攏這些人做他們的後盾。要是以前他準不敢想這大老黑是為了自己，可現在他是心知肚明的。「果子從小就沒有接觸過多少人，也有些怕見人，不會跟陌生人交流。但在岩城他有了朋友有了你們這些肯照顧他幫助他的長輩，所以我們才要謝謝大家。」
果子眼圈都紅了。黑嘯就在這時候拉住了他的手。太嚴看相黑嘯，果子笑了。這些都是他的家人和朋友，有這麼多人為自己好，真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