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這裡有螃蟹！
雖然黑嘯的驚雷跟他所見過的黑家人用的驚雷不同，但身為家主和族老的這些人卻很清楚，紫紅色的驚雷是晉級到五級以上的時候，才可能會出現的高級異變，這雖然也可以叫做異類，卻是讓人嚮往的那種。因此所有人都驚訝非常，尤其是黑嘯的父親黑邰，他看著黑嘯手上的電球，雙手都有一些顫抖，之前一直沒有任何改變的表情，此時有一些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變化。
黑嘯沒有讓魔力停留太久，隨後就將雷靈收了回去。「現在你們也看到了。雷貂是一定要帶走的，它是我的魔寵，但我不保證在你們想要奪走它的時候，它會不會攻擊你們。」
這一次黑霽沒有再讓其他人開口，直接點了頭︰「好，我現在就和你簽訂契書。至於這隻雷貂，它既然臣服於你是你的魔寵，自然是跟著你走。不過黑家以後隨時敞開大門，歡迎你回來。」
黑嘯暗自舒了口氣。「如此就各自安好了。」
最終，契書在黑霽的印章蓋好之後正式完成了。作為這一次的酬勞，黑霽將十金交給了黑嘯。「這是黑家對你們的謝意。」
黑嘯接過金子，並沒有細看就交給了白果。然後對黑霽說道︰「我希望我擁有雷系魔力的事不要讓更多人知道。」
黑霽很不理解︰「為什麼？當初因為你的天賦被隱藏，反而是不屬於暗豹的魔力先顯現出來，所以才會有這麼多的事發生。如果你的天賦重現，這是大好事，為什麼不能說？」
黑嘯回答︰「這對我來說並無所謂好與不好。我和我的伴侶只想過普通輕鬆的生活。」
黑霽頓了一下，隨後點了頭︰「好。我會尊重你的決定。」
離開了黑家的大門，黑雲城夜晚的街道除了偶爾巡邏的衛兵，並沒有任何人在遊蕩。黑嘯和白果手拉著手，雷貂就坐在黑嘯的肩頭，兩人一貂走出一條街都沒有說話，最後還是白果先開了口。「黑嘯，哪個是你的父親？」
黑嘯回答︰「咱們左手邊的第三個。」
回憶了一下那個人的容貌，其實跟黑嘯和黑厲還蠻不一樣的。「他都沒有說話。」
黑嘯點頭︰「嗯。沒說話挺好。估計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其實他們這樣我覺得更好接受。」
「可是這樣總覺得好冷漠。」果子嘆了口氣。
黑嘯摟住果子的肩膀︰「冷漠總比讓我更厭惡得好吧。雖然那時候我才十歲，但是對他們的為人還是了解的。他們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所以將我遺棄得毫不猶豫，也不會因為我現在的情況再重新要挽回我。這一點，我可能跟他們還是很像的吧。」
白果用自己的小手覆蓋在黑嘯的大手上︰「你比他們好多了。」
黑嘯笑道︰「在你眼裡，當然是這樣的。不過這就夠了。咱們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就離開黑雲城。我帶你去看海，吃海鮮！」
第二天，兩個人起來得很早，幾乎是天剛亮就已經穿戴洗漱完畢打算離開了。
驛僕本是想給兩個人準備早飯，然後趁這個時間去告訴黑厲兩個人這就要離開的消息，可是被黑嘯攔了下來。「我們走了之後你告訴黑厲就行。」
驛僕很為難︰「嘯少爺，您怎麼著也得等見到厲隊長才離開啊！他吩咐我們照顧好您和白先生，但您這麼就走了，我不好交代。」
黑嘯告訴他︰「你不用想那麼多，黑厲不會怪你，甚至還會打賞你。何況你攔我也攔不住。」
驛僕只能退後︰「那……您要不要我再準備一些東西？連早餐都不吃，這實在是……」
白果也不想為難別人，於是趕緊打圓場︰「其實我是想去去河邊釣魚吃野餐，所以才想早早離開。看起來黑厲也不像是會無理為難別人的人，你放心好了。」說著，從桌上的盤子裡拿了一個隻果塞到驛僕手上。然後兩個人就帶著雷貂離開了驛館。
說是起得早，可是等他們走到街上也已經有不少人了。尤其是那些要早早出去狩獵的雄性，他們看到黑嘯和白果背著竹筐的樣子，就知道這是要走了。前晚的黑嘯和黑家密卷的事已經在黑雲城轟動了，今天看到這位黑家新任的守護者一大早就要這麼走，很多人都投去了詫異的目光。
最終驛僕還是用最快的速度跑去告訴了黑厲黑嘯和白果兩個人的離開的事。黑厲也料到黑嘯不喜歡這裡，會早早離開，只是沒想到會連早飯都不吃。他聽完後立刻追著趕了過去，卻在看到倆人的背影時停住了腳步。
枚三不解︰「少爺，您都追出來了，怎麼不去跟嘯少爺道別？」
黑厲嘆了口氣︰「就是覺得沒什麼能說的，說什麼他都不會舒坦，不如就看看好了。」
枚三也嘆氣︰「其實……嘯少爺現在有了驚雷，是可以不走的。而且他還是守護者。」
黑厲搖頭︰「錯了就是錯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做過的事是不能用幾句話挽回的。我想，小嘯希望的就是我們以後不會給他帶來麻煩和煩惱就好。」
離開了黑雲城的北城門，黑嘯立刻變身，等到兩個人跑出至少一百里之外，進了密林，他才停下腳步。
從黑嘯的背上跳下來，果子趕緊把裝模作樣的竹筐都收進了兩儀環。「可以開始做早飯了。」說完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裡生長了很多野芹菜。「給你做芹菜牛肉餡兒的餡餅吧！我摘芹菜你剁肉餡。烙餅不比煮飯慢的。啊，那邊還有蘆瓜，拿來做湯吧，上次烤牛腿剩下的大棒骨還有呢，那骨頭裡也有靈力，你幫忙給它砸開，拿那個跟蘆瓜炖湯配餡餅。早餐糊弄一頓就好了。」
黑嘯笑了︰「你這個還叫糊弄一頓？我以為最糊弄的是疙瘩湯呢。」
「你又不愛吃，其實很好吃的啊。」邊說，果子邊開始用小刀割周圍的野芹菜，這種細細嫩嫩的野芹沒什麼筋，吃起來芹菜的香味兒要更濃郁一些，唯一的缺點就是太細了，擇起來很費勁。
把爐台和火什麼的都準備好，牛腿骨也砸開了，黑嘯這才開始剁肉餡。「餡餅多做一些，咱們爭取早一點兒到海邊附近的林子裡。中午就不做飯了，直接吃餡餅就行。」
果子點頭︰「行。那我就多割一些。黑嘯，我以前也見過很多海鮮的乾貨，但是都是在海裡面的。我不會游泳，你會嗎？」
「我雖然會游泳但是不會潛水。海是很深很深的。據說陸地上的山有多高，海水就能有多深。所以沒有特殊本領的人和不是水族的人是不可能進到海裡捕捉海鮮的。」黑嘯回答。
果子瞪大眼楮︰「水族？是在水裡生活的獸人嗎？」
黑嘯回道︰「不。他們也跟咱們一樣生活在陸地，但是他們在水裡也能呼吸，所以可以在水裡停留很久。雖然叫水族，可是他們的獸形並不是水裡的動物和魔獸，而是像貓一樣的外形。陸地攻擊能力並不太高，但普遍都是水系魔法力，自保能力不俗。」
「真是好神奇！那你見過水族的人嗎？」果子問。
黑嘯點頭︰「以前去過兩次多部落集會時看到過。跟咱們沒有什麼區別，只是他們的部族豹族很遠。」
「可是我看到大集上也有賣海貨的呀。你不是說碧波城就有很多海鮮出售？」果子有些不理解了。
黑嘯回答︰「因為咱們豹族有近海漁船，可以在一定的海域內捕撈海裡的魚蝦，還有一些人雖然不是水族，但是在不是特別深的海水裡能潛水一段時間。碧波城出售的海鮮，跟水族人去多部落集會上賣的有很大不同的。」
「大家都好厲害。我就只能在水邊看看了。」對此，果子表示有些憂傷。
黑嘯笑了︰「別啊。我可以帶你到海水裡玩玩，海邊的淺水地方還是很安全的，有我在呢。」
牛肉芹菜餡兒不需要其他的調味料，牛肉的肉香和芹菜的菜香都很濃，放其他的倒是混亂了味道。所以果子連蔥都沒有放，直接就只有鹽來調味。可烙出來的餅，味道卻香濃四溢，黑嘯吃了一口就忍不住一口氣吃了三塊，這才算是暫時過了癮，開始減緩了吃的速度。「果子，這個芹菜比家裡那邊的好吃得多。家那邊的有筋。」
白果點頭︰「是啊。我也覺得這邊的好吃。大概是水土的關係吧。我覺得咱們一會兒走之前可以連根拔一些回去。我聽小華說，等成親了之後，雌性都可以分到一塊地來種。雖然我是公兔子，可是也能分到吧？」
黑嘯笑了︰「當然。你打算都種這個？」
果子搖頭︰「不是啊。什麼都種一些。反正普通吃的菜就可以了。種那麼多芹菜也沒有用。」
邊吃邊說，兩個人這頓早飯吃得時間還算漫長，之後又挖了不少芹菜放到乾坤袋裡，兩人一貂這次是真的用最快的速度飛奔了。
果子沒有試過黑嘯跑這麼快，他緊緊地抱著黑嘯的脖子，整個身體趴在黑嘯的身上，耳邊只有「呼呼」不斷地風聲。真正是想說話都不可能的。
漸漸地，黑嘯地速度慢了下來，計劃不如變化快，雨季的豹族部落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變天了。
感受到空氣裡的潮濕越來越重，黑嘯趕緊停了下來。「果子，應該快下雨了，咱們得停下來搭帳篷避雨了。」
果子立刻從黑嘯身上跳下去︰「那就快一些吧。這裡也沒有山，找不到山洞，只能搭帳篷了。」
搭帳篷黑嘯是一把好手，趁著他搭帳篷的時間，果子在周圍撿起了乾柴。有雷貂保駕，不走太遠黑嘯也是放心的。
天氣越來越悶，果子拾柴的速度也開始加快。邊拾邊走，突然發現前面不遠處有一棵枯死倒地的大樹。通常這樣的樹要是被獸人們發現，都是會弄回家當柴火，或者檢查一下如果沒有蟲蛀當建築材料的。於是他趕緊喊︰「黑嘯，這邊有一棵倒了的大樹，要不要把它帶走？」
黑嘯這時候已經完成了最後一個支撐的固定，就剩下往上栓防水的獸皮了，聽到果子喊自己，立刻跑了過去。看到那棵樹，他眼楮一亮︰「這可是好東西。這是厘木，很堅硬，而且不怕水浸泡。可以做很多日用品，更是製作弓箭的好材料。不過得看看有沒有被蟲蛀，如果沒有的話，拿回去能賣不少錢。」
果子根本不懂這些，他本來是想當柴火的，沒想到還是很多東西的原材料。「那不能燒火嗎？我以為可以拿來用。」
黑嘯笑道︰「如果有蟲蛀就只能燒火了。只是這個很硬，不容易弄斷，也沒辦法現在就劈來當柴。倒是樹冠那邊的枯枝可以燒。厘木還有一些香味兒呢。」
倆人說著湊到那棵枯倒的厘木邊，白果俯身聞了聞，果然有一股很好聞的木香。「那你幫忙把樹冠的樹枝先弄斷吧。我把它們收到兩儀環裡。樹幹你就收到乾坤袋裡好了。等回去再看怎麼樣吧。如果可以，做一套茶壺茶碗應該不錯吧，帶木香的呢。」
還沒等厘木的樹冠砍完，風就刮了起來。而且風中還夾雜了一些雨點，黑嘯也放棄了砍樹枝，直接將整棵厘木收進了乾坤袋，然後迅速拉著果子回到帳篷架邊，兩個人開始一起栓獸皮。
終於算是趕在雨下起來之前把帳篷搭好了。果子長出了一口氣︰「真不容易。我每次看你綁都很輕鬆的，沒想到到我手裡就這麼難。」
黑嘯試了一下果子的綁的地方，然後豎起大拇指︰「綁的非常結實。」
果子笑了︰「那是，你教的嘛，我也是用了很大力氣的。」
黑嘯拍了拍果子的頭頂︰「你和雷貂進去躲雨，我先在外面把炭點上，如果下起雨來，只能用泥爐做吃的了。」
果子點頭︰「嗯。正好剛過中午沒多久，也是吃午飯的時間，現在不用著急趕路，餡餅就留著明天吃吧。我給你做五色湯圓。」
「不用那麼麻煩，隨便吃一口就行了。」拿出一些油性比較大的乾柴，黑嘯砸著火石，火星落在乾柴上，很快就冒了煙。點炭得有明火來引，不過等炭著了，卻是要等明火沒了才好用。
「不麻煩的。就是揉麵團而已。」燃起了吃湯圓的興致，果子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製作欲。拿出糯米粉和大米粉，又拿出不小的一個陶盆，開始混合兩種粉。
在野外不方面製作各種各樣的餡料，所以果子打算做成珍珠湯圓。剩下最後那一塊紫栗果和米粉混合成紫色的麵團。混合了胡蘿蔔的橘紅色麵團。加了茶粉的綠色麵團。放上藍色夜光蓮花瓣的淡藍色麵團。再加原色的白麵團。五種顏色的麵團和好之後，白果開始一個一個的揉成豆粒大小的「珍珠」。
點好了炭，黑嘯把泥爐拿出來放到帳篷口，然後把炭放進去，用水洗了洗手才鑽進帳篷。「我幫你吧。」
果子也沒推辭︰「好啊。你記得不能弄太大啊。不然不一起熟，也不好看。我正好做甜湯。」
這些精細活黑嘯是真不拿手，但不妨礙他幹得興致勃勃。看著白果往鍋裡放奶糕和糖，他已經意識到，今天這頓肯定是甜的了。雖然自己不喜歡甜食，但是果子做的，一兩頓還不是問題。「果子，外面的風越來越大，而且開始變涼了。晚上咱們吃涮鍋吧。」
白果對此毫無異議。「好啊。反正肉和菜都有，還可以在裡面下麵片吃。其實原味兒的這個小湯圓也可以放到火鍋裡煮的。你要不就留一些試試吧。現在的時辰吃飯，晚飯肯定要天黑之後了。要是下雨就不能在外面點火堆，幸虧帶了蠟燭。」
倆人說著，雨終於下了起來，而且一開始雨點兒就頗大，沒用多一會兒，低窪的地方就積了水。搭帳篷的時候黑嘯都是要先看風向和地勢的，所以他們在帳篷裡倒是沒什麼影響。只是潮氣不可避免的越來越重，好在點著泥爐。
鍋裡的蜜豆奶湯已經滾開，白果開始往裡面下這些五色的珍珠湯圓。一邊兒下，果子一邊兒說︰「這裡有大紅豆嗎？我做的蜜豆都是大紅豆，做出來豆子個頭大，而且口感很綿軟，沒什麼都腥味兒。帶來的這罐之前做豆餡兒的時候用了一半，現在就剩下這些了。」
黑嘯看了一眼蜜豆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一樣，不過有一種黃綠色的豆子跟這個個頭很像，就是豆腥味兒跟黃豆差不多。沒成熟的時候那種味道倒不重，很多雌性和幼崽都喜歡採摘回來當零食吃。我以前吃過，沒成熟時是白色的，甜的，挺水靈。可是成熟之後變成黃綠色就咬不動了。跟黃豆感覺差不多。」
果子思考了一下︰「其實我一直想問，你們為什麼不在不成熟的時候吃黃豆呢？黃豆沒長成的時候，豆莢裡面的豆子是綠色的，可以拿來炒，也可以直接煮來吃。只要放一點兒鹽就很美味了，也沒有豆腥味兒。主人說山下的人類管那個叫毛豆。這個吃法是主人告訴我的。」
黑嘯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大概是人們習慣了一樣東西，就沒想過改變吧。」
雨越下越大，慶幸的是風已經小了很多。吃了一碗五色湯圓的果子已經很撐了，可是黑嘯和雷貂仍舊在吃著。只不過黑嘯是一口好多個，雷貂是一個吃幾口。因為煮好了的珍珠湯圓比較粘，小雷貂吃起來超費勁。可是果子幾次跟他說用肉乾換，都被小東西拒絕了。看來這對於美食的執著，貂不亞於人。
仰躺在墊子上，果子看著外面的雨和樹林，心裡在想著明天到海邊應該會什麼樣。對於沒有見過的事物，人們總是難免有好奇心，果子當然不例外。看著看著，他突然發現不遠處的草地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爬。本來他還以為是蟲子或者是蛇鼠之類的，可是瞪他看清楚發現，那東西長著八條腿，明明就是橫著走的螃蟹！
別看果子沒看過海，可海鮮卻在妖市和大集上看過一些。螃蟹是最常見的海鮮之一，這個他還不會認錯。於是他驚呼了起來︰「黑嘯黑嘯，你看外面居然有螃蟹誒！！」
黑嘯順著果子手指的方向，也看到了那幾隻在草地上橫行的螃蟹。他也有些吃驚。「這倒是奇怪了。這裡距離海邊還有挺遠，它們怎麼會在草地上爬？」
他們倆還能有一個思考的時間，雷貂看到螃蟹卻是眼楮一亮，「吱」地一聲就竄了出去。而且這小東西也學聰明了，直接用雷電來攻擊，「吱」一聲一個螃蟹不動了，再「吱」一下另一個也不動了。那十幾個螃蟹他放了十幾個電弧，就都被麻痹失去了直覺。之後它快速地將這些螃蟹集中到一起，可是畢竟是一隻貂，開了靈智也跟人不一樣，它努力了好幾次，都是不能把十幾隻螃蟹一起運回去。
看著雷貂的「輝煌戰果」和不得了的戰利品，白果本來很想讚嘆一句小貂厲害的。可是看他笨笨的沒辦法往回帶的樣子，被雨淋的很可憐，他就有些忍不住了。「咱們去幫忙它吧。」
黑嘯無語得很。一隻一隻往回叼多少隻都叼回來了，完全不知道這個笨貂在執著什麼！不過果子說幫自然是要幫的。「我去就行，你別出去了。」
披上放水皮做的連帽兜斗篷，黑嘯過去一口氣就把那十幾隻大螃蟹都拿了起來。「笨死你算了。」
雷貂雖然又一次被歧視了。可是看到這些螃蟹被拿了回去，它還是非常開心的跟著跳躂了回去。『貂厲害，都抓到！』
白果拿出乾爽的麻布把開始擦它身上的毛。「下次一次帶不回來的東西可以分幾次。」
『貂的，被搶走，不行！』雷貂表達了自己的中心思想。
黑嘯把螃蟹放到地上，然後拿出三根木棍搭了一個臨時的支架，把斗篷放了上去。「保護獵物是沒有問題，但是前提是你得知道你能不能保護用不用保護。如果沒有危險或者是你根本贏不了對方，就在確保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帶走你能帶走的獵物。明白嗎？」
黑嘯說了這麼長，其實雷貂不是完全懂。可是它明白黑嘯是讓它以安全為中，拿走自己的東西，所以立刻點頭︰『貂知道！謝大主人！』
差不多擦乾雷貂的毛，果子才仔細去看這些螃蟹。仔細數了一下，一共是十三隻。而且每一隻個頭都有自己巴掌那麼大。不是自己見過最大的螃蟹，但是這些足夠他們吃過癮的了。「這是螃蟹吧？我沒認錯吧？」
黑嘯笑道︰「這也沒什麼別的樣子，當然沒認錯。只是我也不知道這些螃蟹是怎麼到這裡的。不過不要緊，這跟集市上賣的淺海螃蟹沒區別，看來晚飯可以增加螃蟹吃了。」
果子也笑得彎了眉眼︰「真好！不用到海邊都有海鮮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