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引鹿
白果可以看清楚別人看不清的有關於靈力的東西。黑嘯雖然沒有白果的這個能力強，但是修煉了之後他也能感知到。所以果子一提醒，他抬起自己的右手看去。立刻瞪大了眼楮。不光是紫紅色的光暈，他的掌心多了一個藍色的閃電紋，跟「夢」裡，那隻暗豹額頭上的頂毛顏色一模一樣。「這是什麼情況？」
「啊！我想起來了！這裡的情況很特殊，而且肯定是一個聚靈地。你在修煉的時候會吸收周圍的靈力。這裡是黑家的禁地，黑家的天賦是驚雷，那有可能周圍蘊含的雷靈力要更加充沛。你將它們吸引到自己身邊，是不是激發了你身體裡的雷靈？」白果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說話的聲音都激動了起來。
黑嘯雖然吃驚不敢相信，但也覺得果子的話很有道理。於是試著將魔力灌注在右手，幾乎是同時，手上多了一圈紫紅色的電弧，跟他在「夢」用出來的閃電能力一模一樣。
黑嘯收回魔力再重新運用了一次，結果跟上一次完全相同，他不敢相信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臉，驚得白果趕緊拉住他的手︰「你幹嘛掐自己？多疼啊！你手那麼大勁兒。」
「試試是不是還是在做夢。」覺出疼來，黑嘯才真正敢接受這個事實。「果子，我就這麼可以用雷系魔力？」
白果點頭︰「對呀。你不是都試過了。雖然你還沒有正式開始修煉五行心法，可是口訣你是看過了的。而且我的心法是不能讓你運用天地間的單一五行靈力，可是卻能加強靈力的聚攏和吸收。我想你本身應該也是有雷靈天賦的，所以大量的雷系靈力被吸入你的身體，激發了你被隱藏的雷系天賦。」
不管怎麼說，雷系魔力出現在自己的身體裡，這個情況讓黑嘯不得不興奮。雖然他一直不覺得自己的能力低，也不覺得麟火有什麼不好，但正因為沒有驚雷的存在，才讓他過了二十年那樣的日子。如今他雖然有了最愛的愛人和更好的將來，可這份遺憾和潛意識裡的執著得到了填補和滿足，這絕對是值得開心的事情了。就連白果高興得不得了，直說要做大餐來慶祝一下，這麼重要的日子，堅決不能含糊！
複雜的東西在山谷裡並不合適，但對獸人雄性來說，最誘人的除了自己的伴侶，就一定是烤肉了。果子雖然對烤肉的感情一般，可是這不妨礙他製作烤肉的熱情。
新鮮的夜光蓮花瓣搗成汁混到醃肉調料裡，一點點酸菱子的汁和蔗糖讓醃料增加酸甜的口味。果子特製的辛香料粉只有簡單的幾種常用材料，小兔子喜歡食材本身的味道，就算調味也要相輔相成才行，所以每一次他的東西都讓武華和南楠覺得很簡單，可出來的食物又是那麼讓人驚艷。
今天烤的是黑嘯寫在清單裡的胡牛肉。胡牛是二級普通魔獸。雖然級別不高，但因為牛肉肥瘦相間，吃起來有一種入口即化的感覺，所以很受雌性的喜愛。通常捕捉到之後都是以高價賣掉獸肉，再用獸骨來製作藥劑。跟其他一些肉質不好的魔獸，不會拿來食用是很不一樣的。
一頭牛的體積太大，黑嘯寫的是牛肋排和牛後腿。兩個人當晚烤的是牛腿。
新鮮的胡牛腿割開菱形的花刀，然後涂抹上調配好的醃肉料。聞著醃肉料的香味兒，雷貂坐在果子的小凳子邊，仰起頭眼巴巴的看著。果子低頭看了看它︰「有這麼想吃嗎？」
雷貂用力點頭︰『貂想吃。特別！』
黑嘯把手裡的蔥扒乾淨之後切蔥花。「饞！吃那麼多還饞！」
雷貂仍舊動作和眼神都沒改變的看著大牛腿︰『吃飽，變厲害！』
「噗！」果子笑了︰「說得很有道理可不就是吃飽了變厲害嗎。你這個小傢伙兒是真的很知道什麼好什麼不好。」
黑嘯把切好的蔥花放到大碗裡。「果子，這個蔥是要放到牛肉上嗎？」
白果搖頭︰「不是。我是要做烤蔥油餅。不行，我不能想，想想就留口水了。我都好久沒吃烤蔥油餅了！你現在揉麵吧，要軟一點兒，烤餅的麵團不用太硬。」
揉好的麵團在麵板上○成大大的餅片，果子先在餅片上刷了一層油，再把椒鹽和蔥花均勻的撒上去，然後卷成卷，再分切成段，最後將餅坯擰一下再壓扁撐餅的樣子，又在上面刷了一層油。「黑嘯你先幫忙把鐵篦子放到火上。牛肉還得再醃一會兒，咱們先烤餅。其實光吃餅就很過癮了！」
餅裡的油脂被火烤得吱吱作響，蔥香麵香混合在一起，四周的空氣裡滿是這種誘人的香味兒。別說黑嘯受不了，就是一向對魔法力食物才會垂涎三尺的小雷貂，都在旁邊咽口水了。
第一塊餅被分成了三等份。兩人一貂平均分配，不過果子那三分之一塊是黑嘯拿著餵的。因為他一次烤了六塊，需要快速的翻面才能烤的均勻。
烤蔥油餅外面酥脆裡面軟而有彈性，黑嘯還是第一次覺得蔥的香味兒有這麼讓自己喜歡。「跟平時吃的蔥感覺不一樣。」
白果就著黑嘯的手咬了一大口。幸福得他小臉兒立刻笑得彎了眉眼︰「好好吃！我可喜歡吃蔥油餅了。尤其是這種味道甜甜的細野蔥做的。跟用大蔥做的不一樣。香香甜甜的味道特別明顯，跟椒鹽也很搭配。不過用大蔥做的味道雖然跟這個不一樣，也是有獨特風味兒的。下一次咱們可以在趕集的時候賣這個。材料特別簡單，而且容易做。這次用的還是果油，下次如果用動物的油會更香。不過我就不太喜歡那樣，你們獸人雄性會喜歡的。」
「以後咱們去趕集也好，開鋪子也好，都別做那麼多花樣了。簡單一些，可以量做得大。你花樣弄得多，會更累。」黑嘯幫著把烤好的蔥油餅放到盤子了，邊幹活邊提議。
果子有些為難︰「雖然也的確是花樣多挺麻煩挺累的。但是很多人喜歡那些東西。不做的話，好像不太好。」
黑嘯笑道︰「你的手藝這麼好，有什麼大家都會喜歡的。不用擔心別人會不開心，我們不缺錢，所以不用讓自己太辛苦。」
果子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有道理。反正很多東西都要有時間和材料做不了那麼多。集市上有的人趕不上就買不到，還是會不高興。還不如一開始就沒有，以後咱們趕集就只做能在現場做的吧。這樣的確要好一些。」
這一夜黑嘯注定無法闔眼。在果子睡著之後，他坐了起來，一次次在手中聚起紫紅色電弧，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並沒有他以前幻想裡的解氣，更多的則是一種舒了一口氣的感覺。看著帳篷外月色如華，想起白天那個「夢」裡的暗豹，隱隱覺得這個山谷裡可能還是會有神奇的事情發生。
突然一抹亮銀色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野裡，黑嘯瞳孔一縮，頓時警惕了起來。而同時，果子和雷貂也都醒了過來，他們對於靈氣的感知要比黑嘯更加敏銳，尤其是果子，醒來之後立刻翻身坐起，看著帳篷歪的身影瞪大了眼楮︰「哇！好漂亮哦！」
那是一隻銀白色的鹿，渾身銀白色的毛在月色下籠罩了一層薄薄的光暈，而且在白果眼裡，那層光暈還外溢著靈氣，真的是好看的不得了。黑嘯沒有從那隻鹿身上感受到惡意，所以即便緊張著，也沒有任何動作。
『鹿鹿，厲害的！』心裡想著厲害，可是小雷貂卻遠沒有兩個人克制，忍了一下，直接就衝了出去。
這可把果子嚇壞了。他想去追，卻被黑嘯拉住了。「你追不上。」
果子眼楮緊緊地盯著鹿的方向，很快小雷貂就跑到了鹿身邊。那鹿低下頭，在雷貂的額頭上舔了舔。然後低下頭，雷貂順著鹿角爬上了鹿的頭頂，最後趴了下來。
這下黑嘯也震驚了。之前黑厲交代的時候說過，在山谷中間的區域生活著一隻雪鹿。這隻想必就是雪鹿無疑，看它的靈氣和雷貂的反應，等級至少在四級以上。可這麼溫順的能和其他魔獸合同相處的魔獸並不多。就算鹿類大部分都比較平和，但凶暴或者殺戮的鹿類魔獸也不是沒有，黑嘯小時候就被一隻初級鹿類魔獸撞傷過。
聽著雷貂「吱吱吱」了好一會兒，雪鹿轉過身子朝帳篷這邊走來。
黑嘯警惕著，將果子拉到身後。可果子也很好奇，他並沒有感覺到惡意不說，這雪鹿也實在是太漂亮了，所以被拉到身後，他還是歪著頭仔細地看著雪鹿的樣子。
『鹿鹿，帶路，不丟！』來到帳篷不遠的地方，雷貂開始跟兩個人溝通。
黑嘯挑了下眉梢︰「它要給咱們帶路去找密卷？」
雷貂用力點頭︰『鹿鹿好！』
白果試圖用神識跟雪鹿溝通，可是並不成功，看來能跟雪鹿溝通的就只有雷貂了。「小貂，你問它是要現在上路嗎？」
雷貂又吱吱了幾聲，然後告訴果子︰『對嗒，月亮，才行。』
雖然雷貂的「話」總是缺字少字的，但是大概意思他們都能聽明白。黑嘯心頭一動︰「是說密卷只能在黑天的時候打開？」
又是一會兒交流，雷貂回答︰『怕太陽，晚上行。』
接下來倆人又問了幾句，大概都是同樣的回答。看來雪鹿不知道密卷到底是什麼，更不知道怎麼打開。但是它知道只有天黑才可以。這也就足夠了。有一個知道位置的帶路，這要比他們瞎找好強得多。
跟著雪鹿上路，一路上黑嘯也跟白果一樣對周圍的景色驚訝不已。
白天的時候他們雖然也感覺到有一些植物有著低於魔法力植物範疇卻又高於普通植物的靈力，但並不知道，到了夜晚這些植物會跟雪鹿和夜光蓮一樣，自然能釋放出光亮來。而且一開始這情況還是很少的，可跟著雪鹿越走，這樣的植物就越多。
就聽雪鹿叫了兩聲，然後雷貂告訴兩個人︰『鹿鹿說，不摘，不好。』
白果點頭︰「好。我們不摘的。」
黑嘯皺了下眉頭︰「這是什麼意思？」
白果回答︰「它是什麼意思我不知道啊。但是這些本來也都不算事靈力充沛的植物，最關鍵的是這附近的靈氣越來越濃，應該是越來越接近聚靈地的中心位置了，如果將這些吸收天地靈氣的植物肆意毀壞，的確是會影響這個地方格局的。主人曾經說過，在某一個世界的人類管這個叫做『風水』，我也不是太懂，但是你想風和水要是改變了都破壞一塊地方，何況是花草樹木呢。我想這裡能夠成為黑家的禁地，並且放著密卷，甚至是能讓你聚攏來大量的雷靈力，都是因為這個關係吧。反正咱們也不需要。夜光蓮已經非常棒了。」
黑嘯聽的一知半解，但仍舊點了點頭。不過有一件事他十分好奇︰「果子，你說說的聚靈地，會讓人產生幻覺之類的嗎？不然我之前的『夢境』還有那麼多人根本進不來這裡，就很難理解了。」
白果想了一下，才道︰「應該不是幻覺，而是陣法吧。就像主人把我弄到這裡的那種陣法一樣，都是驅動靈力用一定方式排列某樣東西，就能得到某種作用。我有兩本書是寫陣法的，雖然是初級陣法，但是應該也會有用。等咱們修為再高一些，一起看看，也許也能創造出一個『禁地』來也不一定呢。」這麼想著，果子笑了起來。「黑嘯你知道嘛，我覺得這個世界好像真的有很多跟我原來生活的時候有關係。一樣的文字，一樣的語言，你可以很順利的修煉功法，還有開了靈智的動物，以及五行靈力等等，也許兩個世界相距得並不遙遠。主人或許可以找到我呢？」
黑嘯皺眉︰「找到你也不許你走。你是我的伴侶！」
白果笑眯眯的︰「我沒有說要走啊。可是主人如果真的要找我的話，找到之後我可以讓你教你更好的功法，你會更厲害更厲害。」
沒想到小兔子想他主人找到他居然是為了自己，黑嘯心裡感動，也為自己剛剛對果子的一瞬不信任感到愧疚。「果子，你一定會把我能得到的最好的都給你。」
白果用小臉兒蹭了一下黑嘯的胳膊︰「嗯。我知道的。你已經給了特別好特別好的了呢。」
跟著雪鹿走了整整一夜，兩個人幾乎從談情說愛聊到物種起源，總之天色剛剛微亮的時候，他們眼前出現了一個山洞的洞口。
雪鹿將雷貂放下來之後「說」了幾句，跟黑嘯和白果點了點頭，然後就跑走了。
果子沒想到雪鹿轉身就走，有些遺憾的嘆氣︰「我還沒來得及跟它道謝呢。」
雷貂蹦達到果子腳邊︰『主人，鹿鹿討厭太陽。』
「我還沒有見過討厭陽光的鹿呢。真的很神奇。」白果看著雪鹿離開的方向，一臉的感慨。
黑嘯被逗笑了︰「你個小兔子精還說別人神奇。」
白果提醒︰「你說錯了。他不是人。是鹿。」
「是是是，你說的有道理。我說錯了。現在太陽也快出來了，如果是黑天才可以打開密卷的話，白天咱們就什麼都不能做了。」黑嘯抬頭看了看天，依舊可以看到月亮在天空。
「對哦。可是都不知道密卷在山洞的哪裡。萬一如果洞很深呢？或者如果咱們也不小心進入了陣法裡，要破解陣法出去也是需要很多時間的。所以還是現在就進去吧。我還沒餓。你呢？」
黑嘯也搖頭︰「我也沒有。烤牛肉和烤餅一起吃是很頂餓的。何況胡牛還是魔獸。」
「那就先進去看看吧。小貂你別自己先走了，萬一碰上陣法就不好了。」說著他把雷貂抱了起來，然後主動放到了黑嘯的肩膀上。
黑嘯對此已經表示習慣。點燃了一根火把，然後拉起果子的手就往山洞裡走。
這個山洞的溫度一進去就能感覺到比山谷入口那個山洞要冷的多。不過他們倆也能敏銳地感覺到極其濃厚的靈力。
白果非常吃驚︰「天吶。列神山上都找不到靈氣這麼濃的地方，這要是在這裡修煉，說不定可以加快成仙的速度呢！」
黑嘯也是覺得周圍舒服得不得了，這股涼意也因為四周的靈氣而變得不那麼在意了。「那會不會像我昨天那樣？」
「這個還真不好說。不過一般只有有心魔的人才能在靈氣驟聚的時候產生你那樣的情況，也就相當於走火入魔的征兆，如果沉浸在靈氣製造的幻覺裡，自己本身在帶有惡意和邪念，就很危險了。你昨天的樣子真的很嚇人，可是我沒有感覺到靈氣夾雜著惡意。不過我不知道怎麼解決走火入魔這個太糟糕了。咱們的修為這麼低，還是不能在這樣的地方修煉，駕馭不了很危險。」白果覺得還是慎重一些得好。
黑嘯也十分贊同︰「嗯。的確是這個道理。雄性的魔力和雌性的法術都是需要循序漸進練習和成長的。何況是修煉。我看心法的書裡寫，紮穩根基是重中之重，咱們時間有的是。不需要急於求成。」
兩個人邊走邊說。山洞也越走越深。
就像果子說的，如果山洞太深，他們需要走好久，他們就真的走了很久，走到他們餓了兩次吃了兩頓飯，都還沒有走到盡頭的跡象。
最讓他們鬱悶的是這個山洞無論是寬窄和高矮都沒有絲毫變化，如果不是洞壁上爬生的植物不一樣，他們是真的以為一直在原地踏步。
從吃飯的時間上來判斷，現在應該是晚上了。這在山洞裡的第三頓飯他們沒有再生火，而是直接拿出了上一頓飯留下來的炒肉和米飯。
大口吃了半碗飯，胃裡有了點兒底，果子舒了口氣︰「真是知道還要走多遠。這山有那麼大嗎？」
黑嘯搖頭︰「除非山洞一直再山裡繞圈，否則真的沒有這麼大的可能。」
果子皺了眉頭︰「那難道咱們也進了陣法？可是我感覺不到啊。如果是陣法，就一定會有靈力扭曲的情況，我對別的不敢說，對察覺靈氣改變很在行的。主人說我就是只有這個和做食物的手藝能拿得出手。」
「那麼就可能是繞圈了。反正也沒辦法，只能一直走了。至少咱們沒有在原地踏步不是。」
果子點頭︰「那倒是。這是我唯一的欣慰了。」
簡單的填飽了肚子之後，他們繼續上路，這一次沒走出多遠，就聽到了「嘩啦嘩啦」的流水聲。這讓兩個人異常興奮。加快了腳步，很快一個寬敞的洞室出現在他們眼前。
洞室一側的牆壁上在流淌一條暗泉，泉水從牆壁流下之後匯聚到地上，匯成一條小溪，那條溪水在洞室的另一端回匯成了一個小水窪。那水窪裡的水看著並不多，應該是在下面流淌到了其他地方。
雖然只有一根火把，可是洞室裡的光線並不暗。因為洞頂上有一個「天窗」從上面照射下來一束柔和的光線，剛好落到了洞室正中間的一個石頭台子上。而那石台正中，放了一塊四四方方的石頭，以他們的角度看，看不出任何縫隙，不敢說那是盒子。可是他們倆都有預感，那一定是放密卷的盒子才對。
兩個人快走了兩步，果子仔細轉圈觀察了一番，確定了一件事︰「真的沒有縫隙誒。」說著忍不住伸手拿了一下。
黑嘯很擔心果子會有危險，所以趕緊拉住他的胳膊，可是晚了那麼一點點，果子的手已經握住了那塊正方形的「石頭」，只不過他用了好大力氣都沒有扳動。「好重。明明跟石台和縫隙不是一體的，怎麼那不動呢？」
黑嘯見這石台和石頭沒什麼反應，也就放了心，但還是把果子拉到一邊，自己伸手握住石頭的兩側，開始往上抬。
黑嘯的力氣已經是同齡人裡最大的了。可是他也沒能抬動石頭分毫。最後他一睹氣，決定推一下試試，結果手剛以往邊上用力，就聽到「卡吧」一聲，緊跟著，這塊沒有縫隙的石頭上突然出現了細細的銀藍色光紋，並且以極快地速度布滿了「石頭」的全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