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嚴湖是被透入薄紗窗簾的陽光驚醒的。
她眯著眼翻過身來,赫然發現在她旁邊躺著一名俊美男子。
她在瞧見他的?那呆了一會,心口不由自主的怦然悸動。
她凝神打量著心愛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仿佛感覺到她灼熱的視線,衛柏方醒了過來。
頂上紛亂的長髮讓她看起來帶有一點稚氣,彎彎的笑痕則加深了這份清新感,於是,他情不自禁地跟著微笑起來。
「早。」他湊過唇吻吻她的粉頰。
「早安。」嚴湖伸手攬住他的頸,回吻了他一下。
她裸露的嬌軀直接熨貼在他健壯精實的身體上,柔嫩的乳蕾摩擦過同樣敏感的突起,一股熱潮漫流而上,他回擁住她,大手在她細緻的背脊愛撫著。
高亢的昂揚頂著她平坦的小腹,有意無意的搓弄,嚴湖明白他的意思,小臉又因為害羞而紅了起來。
她主動彎起右腿,讓他的亢奮能擠入她的腿心間,磨蹭豐軟花唇。
「握著它。」晨起的嗓音略啞,聽起來更是性感迷人。
纖手聽話的下移握住他的灼熱,怯怯的等待他下一步指示。
「你想把它放到哪裡?」誘惑的嗓音在她耳旁呢喃。
她輕輕搖搖頭,羞怯道:「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他伸出舌尖舔舐她精巧的耳垂,那熱熱的、麻麻的感覺使她不由得縮起了肩。「不必用說的,直接將它放進你希望的地方。」
她輕咬著下唇思索,模樣嬌俏迷人。
她想放進的地方只有一個……
小手緩緩移動,將熾熱的頂端碰觸嬌柔花穴口。
「是那裏嗎?」他問。
她小手握住他的力道剛好,舒服得讓他微微喘息,嗓音更啞了一些。
她難為情的點點頭。
「那就順應你的欲望,把它放進去。」他抓過她一邊大腿,掛在他的腰際。
幽柔的女性禁地在他的亢奮前大敞,她隨時可以毫無阻礙的將他的男性放入她的花穴中。
「嗯……」她小心翼翼的將他的分身擠入柔潤中。
緊致的花肉被撐開的?那,擠壓著他的敏感前端,兩人不約而同呼喘了口氣。
這感覺真好……
嚴湖挪動了下翹臀,方便她更容易推入他的分身。
喬好角度,她抬起頭來,熱切的目光不經意瞧見床頭櫃上的透明方形冰塊鐘,全身立刻僵直。
時鐘上顯示的時間是七點十五分,再過十五分鐘,父親就要起床了,而她竟然還在衛柏方的床上與他溫存?!
她大驚失色,慌慌鬆開了手。
「我爸要起床了,我得回家了!」她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下了床,四處尋找衣物。
「內褲呢?」她手上握著白色制服與胸罩,卻怎麼也找不到內褲。
「你昨天沒穿內褲來。」衛柏方好心提醒。
對喔!嚴湖恍然大悟。
她匆匆忙忙套上衣物,頭髮隨便用手指梳了梳,快步朝大門走去。
她不能被父親發現她竟然整夜未歸,父親會殺了她的!
「小湖!」衛柏方喚住她。
明知時間已快來不及,但一聽到他的叫喚,嚴湖仍是停下開門的手勢,轉過身望著他。
衛柏方定到她身後,大手撫上她的嫩頰,微笑道:「晚上再過來找我。我喜歡跟你一起在清晨中醒來。」
嚴湖不假思索,用力點了頭。慌亂的表情因為他一句話,變成了幸福的美麗笑容。
「我等你。」
任他蜻蜓點水般啄吻她的唇後,嚴湖感覺到胸口多了一點冰涼的觸感。
她詫異的撫上頸子,發現脖子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條細緻的鉑金項鏈。
「這是給乖女孩的獎品。」他不會忘記自己的承諾。
「謝謝!」她驚喜的含淚道謝。
她不曾收過這麼貴重的禮物,他的大方讓她好感動……
「快回去吧!」他不想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被她父親責?。
他瞟了眼她額角的傷口,雖然已經結痂,但多少會留下一點疤痕。
這樣的疤痕對他而言是小case,等結痂脫落後,他會還她無瑕的肌膚。
「嗯!」幸福的嚴湖如小蝴蝶般翩翩飛離他的房子。
衛柏方回到床邊,仰身摔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他得到了她,確確實實的得到了。
她可以因為他的一句話而愁容轉化,可以因他為一個動作而欣喜愉悅……
而他好像也無法自拔了。
想到她凝視著他的笑顏,又在他的誘哄下,害羞地順應著欲望滿足彼此,他也忍不住微笑,胸懷同樣漾著戀愛中的甜蜜。
是他太小覷遺傳的魅力了。她的母親讓兩個男人魂牽夢縈,女兒自然也不簡單——至少他是被她俘虜了。
羅密歐與茱麗葉是個悲劇,但他並不是對父親毫無反抗之力的羅密歐,相反地,父親還得聽他的意見。
但茱麗葉呢?
他有信心她會跟著他,但茱麗葉的父親絕對會是個大麻煩。
那卑鄙奸詐,為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嚴凱庭……
恐怕他女兒還不曉得當年故事的原貌吧……
◇ ◇ ◇
星期六的下午,診所休診,嚴湖煮好午餐後,即戰戰兢兢的站在舉筷準備進食的嚴凱庭旁,輕聲說出她的要求。
「爸,我要跟朋友去墾丁玩,後天晚上才會回來。」
星期一是國定假日,連著三天的假期,衛柏方安排了旅行,執意要她參與。
她當然很開心要跟他出去玩,只是對父親就免不得又要說謊了。
「後天晚上?」嚴凱庭抬頭,眼神嚴肅的瞪著她,「你最近常跑出去玩,每次都說是跟朋友……到底是哪些朋友?」
就算對女兒再漠不關心,嚴凱庭也可以感覺出她最近奇異的變化。
她的外務變多了,朋友的邀約也多了,常常下班後就不見人影。最令人起疑的是她似乎變美了,在她身上越來越可以看到她母親昔日的顧盼生姿,從頭到腳散發著獨特的魅力。
和她一塊出遊的,真的只是「朋友」嗎?嚴凱庭不信。
「就……我念書時的同學啊。」
「你和那些同學不是很久沒聯絡了?」她的同學畢業後不是在學校附設的醫院服務,就是回鄉當診所的護士,之前也很少聽她提起要跟同學出遊,怎麼最近突然頻繁起來了?
「有個讀書時跟我很好的同學最近上臺北來工作,她一個人在臺北很孤單,所以常找我出去玩。」嚴湖努力的背誦她練習了很久的謊言。
「不是交了男朋友?」嚴凱庭冷聲問道。
嚴湖暗暗驚喘口氣。「沒有啊!我每天都在診所裏,哪有機會交男朋友?」
嚴凱庭突然定定地審視她,嚇得嚴湖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你也到了該交男朋友的年紀了。」嚴凱庭低喃。
她已經到了適婚年紀了!嚴湖心裏暗歎口氣。
父親自始至終都不曾關心她……
「診所最近生意很不好。」嚴凱庭放下手中的飯碗,輕歎了口氣。「如果你能找個皮膚科醫生嫁,讓他繼承我的診所,也是個好方法。」
衛璽安的美容診所要不是有他那個俊俏的帥兒子撐著,他才不信他有本事能贏過他!
如果他的女兒能找個帥哥醫生嫁,說不定可以利用這個夫婿來跟衛柏方一較高下——
「我去問問教授有沒有什麼出色的人選,好幫你相親。」
相親?嚴湖心中大驚。
「你也二十四、五歲了,可以找剛退伍或剛考上執照的年輕醫生結婚,好繼承我的診所。」
嚴湖聞言哭笑不得。「我快二十八了。」
「二十八?」嚴凱庭瞠目,「你這麼老了?」二十八歲的選擇就少了!
嚴湖一臉尷尬的回視父親。
「生你這個女兒真是沒用!」嚴凱庭生氣的說:「一點忙都幫不上!」
長期被父親的話所傷,嚴湖雖然已經麻痺,但還是會感到些微的痛楚。
「爸,我跟朋友約定的時間到了,我得出門了。」
在父親這邊受到傷害,使她更想逃到衛柏方的懷裏尋求溫暖。
衛柏方從不會嫌她年紀大他一歲多,更不會說她沒用。他總是以帶領者之姿,引領她步向未知的世界;總是溫柔的呵護她、疼惜她,讓她感受到從不曾擁有過的滿滿幸福感。
嚴凱庭不耐煩的揮揮手。
嚴湖如釋重負的吐了口大氣,提起準備好的行囊,快步定出家門。
她來到兩個街口遠的大馬路上,那裏有輛閃著警示燈的銀色四輪傳動休旅車正等著她。
她走到副駕駛座,在玻璃窗上輕敲了兩下。
貼著墨色隔熱紙的車裏,戴著墨鏡假寐的男人張開眼,下了車為她打開車門,並拿過她的小行李袋,放置後座。
「你遲到了二十分鐘。」回到車內,衛柏方略帶不滿的說。
「抱歉,我在跟我爸解釋我要出門的原因。」
「喔?」衛柏方一把將她拉入懷裏。「你怎麼說?」
「我說要跟念書時的同學一起出去玩。」
「念書時的同學?」他挑眉,「女的?」
「嗯。」她點頭。
「跟女的出去玩就什麼事都不能做了。」
嚴湖眨著一雙大眼,不解其意。
「跟女生就不能接吻、不能摸這裏、也不能摸這裏!」衛柏方的長指惡意的點過她的嫩唇、豐滿的胸脯,以及她的兩腿之間。
「我們可以假裝是同性戀。」嚴湖抓著他的手,枕在頰邊微笑道。
經過長時間的相處,她已經不再像以前一樣,一跟他講話就緊張得結巴,只會不知所措的攪扭雙手,像個未見過世面的小女孩。
她已經可以自然的跟他講話,甚至可以發揮她小小的幽默感,還有她不算差的反應。
「女孩子身上可沒有能讓你欲仙欲死的這裏。」他拉過她的手,擱在他的褲襠。
「也可以假裝這是假的。」她小手緩慢的撫摸著。
她撫摸的力道剛剛好,讓他不由得情欲竄升。
「我才不要假裝是同性戀。」他壓下她的下巴,迫她張唇,「我要盡情的使用你的身體。」
性感薄唇吸吮著她的粉嫩,她忘情的回應,雙手攀住他的肩,主動伸出粉紅小舌至他口中,勾引他的舌。
「是,我的王……」她喃喃低語,「我是你的,不管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此話一出,衛柏方兩腿之間的男性立刻脹大,咆哮著想進佔她的渴望。
多次的性愛突襲,讓她從清純的小雛菊轉變成冶豔的紅玫瑰,行為舉止越來越大膽,說話用詞也毫無顧忌,但她的臉——衛柏方捧著她的臉頰,仔細的審視她——依然清純可人,如晨間沾滿露水的純白小百合。
就是她這樣充滿矛盾、衝突的外型,讓他越來越無法自拔,沉迷在她的溫柔鄉中。
「你讓我現在就想要你了。」衛柏方將擺在他肩上的小手栘到他的突起。「你說要怎麼收拾才好?」
褲襠裏的鼓脹讓嚴湖微微嚇了一跳。
「我不知道耶……」她輕蹙秀眉,為難的盯著他的賁起。「我們總不能在大馬路上就……就那樣啊。」
這裏車來人往的,即便有墨色隔熱紙阻擋外頭的視線,但總不是百分之百的隔絕啊……
好歹柏方也算公眾人物,總不能在大馬路邊就嘿咻起來……
衛柏方調整了一下坐姿,並放下手煞車。
「我們該出發了。」他打轉方向盤。
「好。」
嚴湖才想坐直身子,冷不防衛柏方大手壓在她背上,將她壓趴在他的大腿上。
「柏方?」嚴湖納悶的問,「你要我趴在你腿上嗎?」
這樣是很舒服,可是她怕他腿會麻。
「幫我把褲於拉鏈拉開。」
「喔。」嚴湖依言照做。
「幫我解決它的需求!」衛柏方釋放出已經勃然的高昂男性。
嚴湖盯著碩大的巨物,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舌尖輕舔唇瓣。
「知道該怎麼做嗎?」
她當然知道。嚴湖直接以行動回答他——
纖手握住他的粗碩,溫柔的上下搓弄,丁香小舌吐出唇瓣,濕軟的舌尖舔著他敏感的頂端,粼粼水光染上他的昂揚。
衛柏方握著方向盤,寬闊的胸膛劇烈的上下起伏。
自她柔軟小舌傳來的舒服感受,使他的喘息逐漸加重。
他騰出一手探入她的領口,撥開礙事的內衣,依著快感累積的頻率揉搓她的胸乳。
胸前柔嫩的小點被他的長指恣意拉扯,沒一會兒就硬挺在他的指間。
他拉扯得疼,但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隨著他蹂躪的動作在她體內狂奔,引得她不由自主地輕擺雪臀,對於在她手上越來越粗長的亢奮,她也毫不猶豫的張嘴含入。
他的男性充滿她的喉間,她不畏吞吐的困難,賣力的上下移動含吮,直抵著喉嚨深處的柔軟。
「喔……小湖……你太棒了……」在她胸口做亂的巨掌動作紛亂,「再快一點……對……就像這樣……啊……」
在她口中的昂揚猛然一陣急劇的抽搐,一股強烈的熱流瞬間在她口中爆發,她應變不及,接收了他所有的情欲種子。
「你都沒有先跟人家講一聲!」嚴湖故意嘟嘴埋怨。
「你太厲害了,我來不及說。」
全身舒暢的衛柏方抽來面紙,為她擦拭嘴角的痕跡。
「那你感覺好嗎?」嚴湖靠著他的寬肩,語帶撒嬌的問。
「非常好。」
「那……」嚴湖垂眼望著牛仔短裙下併攏的長腿。
「那什麼?」衛柏方瞥了眼害羞臉紅的嚴湖。
無端端的臉頰透紅,表示她也想要,只是天性害羞的她沒勇氣說出口。
「嗯……」嚴湖抿抿唇,抓起他的手把玩。「沒有什麼啦!」
她放下他的手,擱在自己的大腿上。
不安分的長指隔著牛仔裙在她的大腿上游栘,隔靴搔癢般的感覺,讓嚴湖小腹中盤旋的熱流溫度更是陡地升高。
「不要……會癢……」
「那我不碰。」
見他要收回手,嚴湖忙兩手扣住。
「你不是說會癢?」衛柏方斜眼睨她。
衛柏方就愛看她想要又不敢說的窘樣,可愛得讓他想狠狠的揉進懷裏。
「我不是要你的手移開……」
「不然呢?」衛柏方明知故問。
討厭!他一定知道她想要什麼,卻又故意明知故問……難道是要她直接表明嗎?
可是直接說,她很害羞、很不好意思嘛!
嚴湖大著膽子,利用他的手稍稍拉起了裙子,再將他的手掌直接貼在她光滑的大腿肌膚上。
這樣夠明顯了吧!
沒料到衛柏方竟像是故意吊她胃口似的,隨著音樂在她的大腿上打著拍子,長指很有韻律的在她腿上跳舞。
好惡劣喔!嚴湖不滿的扁嘴。
「你都不想碰人家嗎?」她好想要,她受不了了啦!
「我在碰啦!」不然他的手在幹嘛?
「人家說的不是這個!」嚴湖深吸了口氣,一鼓作氣將他的手往裙內帶。「人家說的是這個。」
「這裏怎麼了?」衛柏方惡意的在她的腿心搔著癢,「癢癢嗎?」
「嗯……」她難為情的點頭。
「要我幫你止癢嗎?」
「嗯……」俏臉更紅了。
「你希望我怎麼止癢?」
「都可以……」只要是他,不管是何種方式,都能夠讓她感到身心暢快。
他的指尖在她腿心愉悅的彈著吉他,一下一下撥動她豐軟的花唇。
嚴湖全身放鬆地靠在他的肩頭,閉目享受。
她喜歡閉著眼睛感受他的愛撫,那會讓她更有感覺,所有的神經細胞也更為敏感。
大掌翻入她的底褲,刷梳著她幼軟的細毛,指甲輕刮著細緻的肌膚,那樣的舒服感覺讓她忍不住吐了口歡欣的歎息。
「喜歡這樣?」
「嗯……」
她將身心都交給了他,沒有任何懷疑,因為全心的信任,才能將雙目閉起,任由他肆無忌憚的打擾。
趁著等待紅燈的空檔,他垂首吻了吻她的紅唇。
「我有沒有說過,我喜歡你?」
她驚喜的睜眼,「沒有。」
「是嗎?」他微笑,再給一吻,「希望這個表白不會來得太遲。」
她開心的搖頭,雙手攬上他的頸,加深這一吻,直到後頭傳來喇叭聲,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我也好喜歡你。」
黑夜尚未降臨,他已可自她燦燦雙眸中瞧見晶亮的星子。
「把眼睛閉上,現在換你享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