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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辭 - 第72章字體大小: A+
     
    七十二、松延

      這時,姬辭突然從雲深的身上下來,理了理衣服站在了一邊。雲深的疑惑還沒有問出口,順著姬辭的視線看去,就發現一個粉色的球狀物一上一下搖搖晃晃地從湖面飛來。

      帝江趴到雲深身邊的木桌上,伸直了尾巴,就看見它的尾巴尖兒上捲著一封信。

      姬辭伸手拿下來,發現它不知道為什麼暈暈乎乎地有些站不穩,翅膀安靜地伏在背上,眼看著就要從桌子上面摔下去了。

      姬辭一把把它抱在懷裡,仔細地聞了聞,有些不確定地說道,「燭九陰給你喝酒了?」

      「勉——」帝江小聲地叫了一聲,像是還打了一個酒嗝,醉醺醺地在姬辭的懷裡拱來拱去,尾巴一會兒完成圈一會兒打成結。

      姬辭仔細看了才發現,它平時雖然也是粉色的,但是今天還要紅了一些,溫度也要高一些。

      「燭九陰到底給你喝了多少酒?而且你都活了這麼久了,竟然還會被灌醉?」姬辭看著帝江迷迷糊糊的樣子忍不住數落,「他讓你喝你就喝?還喝這麼多……要是你喝醉了被剝皮了都不知道。」

      說著把帝江舉起來,與自己的視線平視,「我說的你記住沒?」

      帝江小短腿輕輕揮了揮,「勉——」十分迷糊柔弱地叫了一聲,還帶著有些委屈的尾音。

      「帝江,我說的是真的,要是你真的被趁機關到什麼地方去了怎麼辦?或者他把你煮了吃了怎麼辦?」姬辭看著帝江昏昏欲睡的模樣有些焦急又有些無語。

      餘光看見雲深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和帝江,有些奇怪地問,「深深,你的表情怎麼這麼奇怪?」

      「沒什麼。」雲深忍住笑,他能說他現在才發現姬辭這麼囉嗦嗎?這個場景總讓他覺得姬辭正在教育自己的孩子。

      等姬辭收回視線再看向帝江的時候,就發現它已經睡著了。於是姬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嘴唇動了動還是忍住了沒有開口。

      果然真的好想一掌把帝江拍醒啊……

      姬辭坐下將帝江放到自己的腿上,打開它帶回來的那張絲帛,只見上面潦草地寫著幾個字,「暫無策,有線索必將告知。」落款是一方印鑒,是燭九陰的標記,線條如他人一般,簡樸清淡。

      姬辭看完後手心突然燃起火焰,將絲帛燒成了灰燼。

      「深深,你還記得上一次我離開三年的事情嗎?」姬辭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道。

      「記得。」雲深點了點頭,他當然記得,到現在,他都還能夠想起那時的心情。

      「我那時因為身體正在接受姬無央的改變,因此接近兩年都無法移動。」說著慎重地說道,「那時一直照顧我的是松爺爺,他與先代祀靈師簽有契約,因此我面臨生死邊緣的時候才直接去到了他那裡修養。

      我在想,他能夠消除我身上的部分咒怨之氣,想來應該能知道你生病的原因。」

      只是不知道,松爺爺會不會幫自己。救自己是因為契約的存在,但是幫自己救雲深的話,就已經不是他的分內之事了。

      想到這裡姬辭一下子站起來,將帝江放在雲深的懷裡,有些遲疑,「我不知道松爺爺能不能救你,或者有沒有方法救你,但是總要試試的。我先進去看看簽訂契約時的名字是什麼。」說著就快步走進了藏書室。

      每一個名字都是具有魔力的。只要找到簽訂契約時的名字,姬辭本身又繼承著契約之力,如此便能夠找到松爺爺了。若是沒有這樣的聯繫,怕是根本就沒辦法再次去到松爺爺那裡。

      雲深看著姬辭匆忙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趴在自己大腿上正睡得香甜的帝江,突然有一種自己和帝江都被遲遲留在家裡的錯覺。

      這果然是錯覺吧?

      姬辭站在藏書室中,看著古卷上寫著的名字,念動法訣,催動了自己體內的契約之力,就見古卷上「松延」兩個字緩緩上升,在藏書室昏暗的光線中發出淡淡的金光。

      沒過一會兒,寂靜的空間響起了熟悉的蒼老的聲音,「小祀靈師,找老朽所為何事啊?」

      「松爺爺,還好嗎?」姬辭問道,或許是因為想起以前在小屋中時松爺爺的模樣,連簡單的問好都帶上了笑意與愉悅。

      「很好啊!」松爺爺的聲音很洪亮,「小祀靈師,你現在力量可長進了不少啊!」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這一次是有事情想請您幫忙。」姬辭想了想,將雲深的情況說了出來。不管如何,總要試一試才行。松爺爺能夠知道咒怨之氣的來歷,或許能夠得到線索。

      「小祀靈師,你說的情況有些奇異。況且我沒有親眼看到,沒辦法妄下定論。」松爺爺的聲音裡帶著沉思,「如果他足以信任,你將他帶到我這裡來吧。」

      「可以嗎?」姬辭知道,松爺爺的所在是歷代祀靈師的退路,是在臨近死亡的時候最後生存下來的機會,這樣至關重要的存在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信任他,那我願意也信任他。」說著一根松枝突然出現在姬辭身前的桌上,「帶著他一起來我這裡吧。」說著兩人之間的聯繫便消失了。

      姬辭看著眼前能夠將自己和雲深送到松爺爺那裡的蒼翠松枝,眼神漸漸堅定起來。這,是最後的希望了。若是還是不行,便是抵上我的性命,甚至萬年□也罷,我也要救深深,讓他活下去。

      姬辭和雲深兩人出現在木屋中時,松爺爺正坐在窗下的桌前喝著茶,裊裊白煙,滿室茶香。

      「小祀靈師來啦!」松爺爺抬頭神情慈和地看著姬辭,接著又上下打量了一邊站著的雲深,眼底有著讚賞,「不錯,氣息純淨,不錯不錯。」

      「松爺爺,初次見您,我是雲深,謝謝您對遲遲的照顧。」說著深深地鞠了躬。他的表情誠懇,有著對長輩的尊敬與感謝。

      雲深知道,若是沒有松爺爺的存在,遲遲此時不會如此平安地站在自己身邊,因此他對松爺爺很是感激。

      「好了好了,你們先來嘗嘗我的茶,等一會兒啊,我去去就來。」說著指了指桌上的茶杯,接著就起身就先出了門。

      姬辭和雲深坐到窗前,能夠看見窗外茂盛的樹林,以及成群的飛鳥。

      雲深看了看整個房間,「遲遲就是在這裡住了三年嗎?」這間房的佈局十分簡單,卻讓人覺得很舒適。

      雲深看著屏風後的床鋪,想著遲遲就是躺在這張床上近三年無法移動,突然心中就一陣心疼。

      「是啊,那時候身體不能移動,就整天地看著窗外的景色發呆,已經熟悉到樹上有多少樹枝都清清楚楚了。」姬辭微微笑著道,像是那一段時間的所以痛苦與迷茫都已經隨著時間而消失了,留下的,只有內心的平靜。

      雲深握住姬辭的手,專注地看著他沒有說話,手心的溫度循著指尖傳遞著,姬辭反手回握住他,只覺得心中安靜。

      因為有你的存在,所以我什麼都不懼怕。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房門再次打開來。松爺爺手裡拿著一個白玉瓶繞過屏風進來,見姬辭和雲深都看著自己手中的瓶子,表情有些得意。

      「這可是我珍藏的松露啊,上次給小祀靈師用了兩瓶,可是心疼的不行。」雖然嘴裡說著心疼,但他的表情可是沒有一點的不願意,更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寶貝一般。

      松爺爺坐到兩人的對面,看著雲深道,「上次小祀靈師過來,我便看出來他心裡掛念著誰,這次見著你了,覺得他眼光還不錯,嗯,不錯。」

      說著又加了一句,「比姬幻那小子要好多了。看上誰不好,看上昆吾山結界的檮杌,他是嫌自己死的還不夠早嗎?」

      松爺爺話說的一點也不婉轉,都是姬辭和雲深都聽得出他聲音裡帶著的可惜與憤怒。

      或許是因為見過太多祀靈師,瞭解他們來到這裡的不同的原因。每一個逼近死亡的日夜,他都陪著他們度過。這些都讓松爺爺對祀靈師就像長輩一樣,不是契約的關係,而是另一種情感。

      他會因為他們的成長變強而欣慰高興,也會因為他們的受傷或執迷不悟而感到惋惜與生氣。

      「雲深,喜歡上祀靈師,可不是誰都能堅持的。」松爺爺拿著一根透明的小棒攪拌著玉瓶中的松露,一邊嚴肅地對雲深說道,「你就不怕有一天會因為和祀靈師的關係而惹上殺身之禍嗎?」

      說著他看著雲深的眼神銳利如刀,「或許你這一次所受到的痛苦,就是因為祀靈師。」

      松爺爺的動作很緩慢,他看著雲深的表情,聲音帶著若有若無的誘導。

      「我知道。」雲深坦然地直視松爺爺的視線,表情同樣慎重。

      「從最開始想要和遲遲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了。他是祀靈師,我是家族第三繼承人,我們在一起肯定會遇見許多的阻力,來自親人,朋友,甚至無關的旁人的誤解。

      我曾經想過,若是世人皆反對我和遲遲在一起,那麼我會用絕對的實力讓他們不能說出一句反對的話。或者說,他們中的大多數在我的生命中無足輕重,我不需要理會他們。而且,我相信我的親人我的朋友都會理解我的感情。

      或許是他已經面對過死亡的威脅,讓他更加的堅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他很淡然地說道,「若是因為遲遲的原因,我將只擁有一半的壽命,同樣也活不過四十歲,那我願意和遲遲一同離開這個世界。

      有時候我都在想,若是有一天遲遲在三十七歲的去世了,那麼這個世界於我來說,到底還有多少值得眷念的?」

      雲深感覺到姬辭握著自己的手有些顫抖,於是輕輕地反握住他的,十指相扣。

      接著有些嘲諷地說道,「至於子息,我還有兩個哥哥,他們可以完成家族的延續。所以我的生命裡,不需要有妻子或是孩子,只要有遲遲就應經足夠了。」

      他能夠感受到松爺爺對待遲遲的關心與擔憂,所以他願意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訴他。這些他其實都沒有說出口過,但是他知道,就像是他自己明白遲遲的想法一樣,遲遲也明白他。

      松爺爺點點頭沒有說話,將白玉瓶的蓋子蓋上,表情慎重地說道,「我從小祀靈師那裡瞭解了你的情況,但是我不能確定到底是什麼原因,所以現在,我們要一點一點地去找尋讓你衰竭的原因。」

      說著桌面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小木盤,上面有著旋轉的紋路,整個盤子散發著淡淡的松香。

      「小祀靈師,讓他將鮮血盛在這個盤子裡,半盤就行了。」

      姬辭聽了挽起雲深的袖子,手指凝成細細的風刃,極為快速地從雲深的腕上劃去,瞬時鮮血溢了出來。

      他看著血流的樣子,有些擔心地問雲深,「深深痛不痛?」他已經非常快地劃開傷口了,但是不知道深深感覺。雲深看著他擔憂的樣子,用另一隻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搖了搖頭,「不痛。」

      姬辭定定地盯著盛血的盤子,剛到了一半的位置便瞬間將雲深的傷口癒合,看見肌膚又恢復了原樣,他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

      松爺爺在一邊看著,眼裡滿是笑意,有些戲謔地說道,「小祀靈師,當年你躺在床上這麼久,骨頭都快要碎完了都沒有見你這麼緊張。」

      姬辭聽出了他話裡的調侃,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看著松木盤中的鮮血,眼裡帶著詢問。

      松爺爺也沒有再笑他,從白玉瓶中小心翼翼地倒出了一點松露在盤中,之後又將自己小指指尖流出的一滴鮮血滴落到了盤中。

      沒一會兒,就看見盤中的松露突然像是被燒焦了一般,發出「呲呲」的響聲,還有青色的煙霧冒出。而原本鮮紅的血液也變成了暗紫色。

      松爺爺看著盤中的景象很是嚴肅,觀察了一會兒,又倒了一點松露進去,這一次松露還沒有接觸到盤中的血液就已經變得焦黑。

      「你能夠活到現在,也真的不容易。」松爺爺放下玉瓶看著雲深,有些沉重地開口,「想來是因為你和小祀靈師朝夕相處了十多年,才讓他身體中的靈氣漸漸地影響到了你,讓你體內的氣息純淨。若是換成其餘的凡人,怕是不出七日便會暴斃而亡了。」

      姬辭緊張地看了雲深一眼,又詢問道,「松爺爺,可是我下了『共噬』在他身上的。」若是遭遇到了這樣強烈的傷害,不可能不會轉移到自己身上的。

      「共噬?」松爺爺有些驚訝地看著姬辭,「小祀靈師,你對自己還真是狠得下心。」

      說著搖了搖頭,又耐心地解釋道,「若是誰一爪子下去把他的身體撕成了兩半,你下的共噬肯定有用,會轉移大部分的傷害到你身上,他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小祀靈師,他這次所遇見的,是『承命』。」

      「承命?」姬辭有些疑惑地問道,「什麼是承命?」

      「顧名思義,就是施術者用自己的命作為條件,以此下了咒術。因為施術者付出的代價過於巨大,因此咒術的力量才這樣強烈。」

      「真的是咒術?但是我找過女魃,她並沒有看出來有任何的咒術的痕跡。」姬辭手指輕輕敲擊著木桌,他相信陸吾女魃他們都是不會欺騙自己的,這或許是從他上一世成為祀靈師的時候就有了的認知。

      「女魃她只是施咒厲害,但是若說咒術法陣最厲害的,還是當年你身上咒怨之氣的創造者,炎耆。」松爺爺的表情有些複雜,「我研究炎耆的咒術陣法已經太久了,到現在我都不得不讚歎,他在這方面已經到了無法超越的地步。

      炎耆和女魃他們兩人的段位真的相差太遠。炎耆自上古的時候就已經是天地間最為強大的咒術者,這一次他肯狠下心用自己的命作為交換,施下此等咒術,天地間怕是已經無人能解了,包括他自己,亦是無法解開。」

      「為什麼?」姬辭的聲音緊繃,他的氣息變得冷凝。雲深在一邊拉住他的手,「遲遲……」他心中也有些失望,但是或許是因為從一開始就沒有抱很大的希望,所以現在的心境依然平和。

      「我還沒有說完你急什麼?」松爺爺一臉無奈地說道,「關心則亂關心則亂,你這已經不是亂了,是瘋都瘋了。」

      「那,有辦法嗎?」姬辭一隻手握著雲深的手,有些顫抖。他聲音不自覺地帶著威壓,讓坐在他對面的松爺爺都有些震驚。

      沒想到幾年不見,他已經有了如此強大的力量。但是若是這樣的力量對上炎耆,也沒有全然的勝算啊。

      想到這裡,松爺爺有些擔心。雲深已經是他的軟肋,而他自身人類的軀體又限制了他力量的迅速增長,若是以現在的狀態,對上一直隱在暗處的敵人,怕是凶多吉少。

      「辦法是有的,但是沒有辦法根治,只能夠暫時控制。但是至少也能讓雲深數十年內不必再受痛苦的折磨了。」松爺爺直接道,「小祀靈師,你知道羲月一族吧?」

      「羲月一族?」姬辭想了想,「可是長年守護在常羲誕月之地的羲月一族?」

      「嗯。」松爺爺點點頭,「這一族已守護那裡近萬年,上古之時便立誓,守護常羲誕月之地與月之陰氣。」說著看著姬辭,「若要控制住咒術的傷害,便需要去歸月潭,於月出之時在其中沐浴七夜。不過這只是輔助而已,最重要的還是一個東西。」

      「是什麼?」姬辭有些急切地問道。就算暫時不能治好雲深,但是能夠讓雲深免於痛苦也是好的。不管如何,他都會找到這件東西。

      「這東西有些難以尋到。你可知道計蒙?」松爺爺看著姬辭激動又忐忑的表情,心裡難掩歎息。心中有些牽掛的人,對祀靈師來說,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我知道,計蒙上古之時便已經陷入沉眠,無人知道他沉眠在什麼地方。」

      「計蒙有七顆珠子,分別是兩顆集天地烈炎之氣的炎髓,兩顆集陰寒之氣的冰魄,三顆集生靈之氣的靈源。此次需要的,便是兩顆冰魄。」

      話音剛落,松爺爺便看見姬辭的身子有些顫抖起來,他的雙眸明亮,快速地拿出一個盒子遞過來,「冰魄是否就是這一對?燭九陰說這是計蒙的寶物!」

      松爺爺看著盒中的冰魄,也不得不讚歎世事巧合,笑著道,「就是這兩顆。」如今看來,雲深是有救了。

      姬辭緊緊抓著裝著冰魄的盒子,眼眶又紅了起來。他吸了吸鼻子,有些狼狽地用手背擦去眼淚,看著雲深,「深深,你終於沒事了……」說著突然一下子大聲哭了出來。

      雲深將他抱在懷裡,便發現對面的松爺爺已經消失不見了。

      「深深……嗚嗚……」姬辭一邊叫著他的名字一邊哭,雲深聽著他的哭聲,自己眼圈也有些紅。

      終於有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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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腦補小劇場】

      遲遲:燭九陰!你為什麼要灌醉帝江啊!

      燭九陰:難道你們有聽說過,酒後亂xing麼?你說我灌醉他,是要幹什麼?

      遲遲:真的嗎?那我先回去了!我要去把深深灌醉!!!

      燭九陰:……

      帝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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