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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辭 - 第69章字體大小: A+
     
    六十九、月夜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姬辭正在吃餅乾,是廚房的廚師最新研發的口味,姬辭吃了很喜歡,抱著餅乾盒子就不願放下了。

      「深深,是阿與誒。」姬辭站起身跑去開門,一邊對雲深說道。

      雲深看著他嘴裡咬著餅乾還小跑步的樣子不由笑起來,「跑慢點兒,阿與在那裡又不會跑。」說著站起身跟了上去。一邊想著阿修兩天前才說阿與要回來,這麼快就到了?

      姬辭打開門的時候,就看見秦與穿著一件寬大的籃球衣站在門口。他的皮膚被曬成了巧克力色,肌肉結實,像是蓄積著驚人的力量。他看著有些愣神的姬辭咧嘴笑了笑,「阿辭,爺回來了!」說著就往裡望去,正好看見雲深朝著自己走來。

      他心裡有些擔憂,卻依然像從前一樣面色如常地走了進去。姬辭跟在他的身後,突然覺得秦與很像一個巨人,明明身高差不了太多,但是他長得好像一座小山丘,或者,很像叢林裡的棕熊?

      姬辭坐到雲深的旁邊,一邊探究地看著秦與一邊咬著餅乾,吃得很是認真。秦與和雲深說了幾句,餘光看著姬辭盯著自己發神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玩兒,「阿辭怎麼像一個小倉鼠一樣?」說著哈哈地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

      「你才是倉鼠!」姬辭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十分順口地說了一句,之後抱著餅乾盒子遞到秦與面前,一雙眼睜得圓圓地看著秦與,「厲害的廚師大叔做的,非常好吃。」

      「阿辭是給我吃嗎?」秦與看了看姬辭又看了看被做成小動物形狀的餅乾,笑著問了句,心裡有些開心。

      「給你看看而已。」姬辭眨著眼睛說得很是認真,然後自然地將抱著盒子的手收回來,從盒子裡面拿了一塊兒遞到滿臉笑意的雲深嘴邊,「深深吃。」接著再不看秦與一眼。

      秦與摸了摸後腦勺,身子靠在沙發上,「阿辭,我也想吃。」他的坐姿很隨意,但是週身沒有絲毫的弱點,像是已經習慣了在隨時隨地都保持著高度戒備的狀態。雲深看了看坐在對面的秦與,眼神有些深沉。

      阿與這兩年,到底是去做了什麼?

      秦與離開的時候,只說自己和越凌都在執行秘密任務,因此他們也都沒有追問。但是現在看來,這個任務怕是不簡單吧。一般的軍人,是不會有秦與這樣的氣勢與狀態的。雲深視線掃過秦與胳膊上的傷痕,那些都是這幾年留下的嗎?

      「你也喜歡吃餅乾?」姬辭有些疑惑地看著秦與,「大猩猩不是應該喜歡吃香蕉之類的嗎?」說著還很奇怪地看著秦與,那樣嚴肅的眼神讓秦與都覺得自己到底是不是應該喜歡吃香蕉才對……

      不對,阿辭的意思是說,自己是大猩猩?

      再看姬辭,就發現他已經笑倒在了雲深的身上,身子一顫一顫的,笑容乾淨。秦與看著姬辭,妝模作樣地重重地歎息了一口氣,就發現他笑的更厲害了。

      好吧,所以自己回來的第一天就娛樂到阿辭了嗎?這個成果還不錯。

      一點半的時候,姬辭打著哈欠,抱著餅乾盒子自己上樓睡午覺去了。走之前迷迷糊糊地親了親雲深的唇角,又對著秦與隨意地搖了搖手,眼睛都泛著淚,上樓的時候一搖一晃的樣子讓秦與都擔心他會不會摔倒。

      姬辭走了之後,剩下兩人坐在客廳相對無言。秦與看著桌上的骨瓷茶杯,像是要看穿一個洞一樣。雲深看著他的表情站起身,「走吧,去書房說。」說完便先一步上樓了。

      秦與看著雲深的背影,也緩緩站了起來,身形高大,卻帶著凝滯。

      關上書房的門,瞬間就像是隔絕了所有的聲音。雲深將書房內的兩張椅子放到了窗邊,有燦爛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射進來,落在室內的手工白羊毛毯上,光線中有細小的灰塵在浮動,添了幾分暖意。

      雲深坐在椅子上,指了指身邊的位置,「坐吧。」說著微微笑了笑,帶著秦與熟悉的溫和。

      秦與扯了扯嘴角想要笑出來,嘴角卻過於僵硬,最後這個笑容變成了略有些扭曲的表情。他沉默地坐了下來,看著雲深在陽光下更加美麗的翡翠色眸子,有些失神。

      他一回來就去找過白修和紀洵,他看著坐在日光下神色輕鬆的雲深,淺淺地吸了一口氣。

      「還好嗎?」秦與喉結上下移動,最後只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他自己都想要嘲笑這句話中的無力。

      「還好。」雲深收回看著窗外茂盛樹木的視線,雙眸像是夏日的清泉,帶著安慰,「你們都不要太擔心了。」

      秦與看著他輕鬆帶著慵懶的表情,有些猶豫地問了一句,「今天,吐了幾次了?」

      「血嗎?」雲深反問了聲,沉默了一下才緩緩回答到,「三次吧,還有一次遲遲在,就嚥下去了,味道不怎麼好。」他說得輕鬆,秦與的手卻抓著凳子的扶手,青筋冒起。他像在壓抑著什麼,看著雲深的眼神複雜。

      良久,秦與才開口,「之後怎麼辦?」聲音很壓抑,像一把生了銹的刀刃砍在了石頭上發出的聲音。

      雲深看著窗外濃烈的日光,笑容有些虛浮,他的眼中映著窗外茂木的樹林,如茵的綠草,以及高遠的天空,但是那些又像是都沒有在他的眼中。

      他在這一瞬,像是隔絕於這個世界。

      「我也不知道。」雲深靠著椅背,「我也不知道,就想好好陪遲遲,和你們在一起,回去佛羅倫薩住一段時間,去見見外公。」

      說著聲音有些低,帶著一種了悟,「阿與,如今我才發現,其實對於一個人來說,生命中重要的存在實在是太少了。就算我有一天消失在了這個世界,真正因為我不再存在而感到悲傷的人,何其之少。」

      「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秦與看著雲深似乎透明的臉,聲音帶著微弱的鼻音。他覺得,子彈打到他胸口時的痛感,也及不上現在心裡的疼半分。

      從小他就發誓,一輩子都要顧著自己的兄弟,誰要是敢欺負他們,他就算是拼了也要去欺負回去。可是,不是說好老了也要一起喝酒的嗎?為什麼,卻是這樣的結果呢?

      他突然覺得陽光過於刺眼,讓他的雙眼都有了些刺痛的感覺。用手掌擋了擋照射進來的光線,秦與很疑惑,為什麼已經沒有光線了,自己的雙眼卻還是那麼酸澀,那麼難過呢?

      「昨天又去檢查了一次,還是沒有結果。爸爸已經因為我的事情成立了一個實驗研究室,現在還是一籌莫展。」說起這些,他的聲音很淡,如細細流淌的水流,不驚不悲。

      「遲遲每天和我在一起,也幫我檢查過,但是沒有發現任何的異狀。」說著看著秦與,「人類的力量無法觸碰,祀靈師也沒有辦法,所以,我已經沒有在期待結果。」

      他的語氣沒有悲傷,沒有埋怨,卻讓秦與覺得自己的情緒漸漸被劇烈地攪動,心酸、苦澀、痛苦像是風暴一般,迅速地朝著自己襲來。

      「阿與,你可要幫我保密,等我實在是瞞不住了,再告訴遲遲吧。」說道這個名字,他的眸中像是有星光閃爍一般,少了沉寂的感覺,最後說了一句,「晚知道一天,他也多快樂一天。」

      「不要再說了!」秦與突然站起來,像是一隻發怒的獅子,渾身的氣勢像是即將破空的箭羽,但是慢慢地眼眶卻紅了起來,他大聲吼著,「不要像交代遺言一樣說這樣的話!我不想聽!」

      吼完後,又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身形緩滯地蹲到了地上。他的手臂無力地搭在膝蓋上,低著頭,肩膀有些顫抖,有斷斷續續地哽咽聲混著吼聲傳來。

      「老子已經十幾年沒有掉一滴眼淚了,戰場上被子彈打了幾個血洞老子哼都不會哼一聲……」

      說著大聲地吸了一口氣,聲音沙啞起來,如黯啞的哀鳴,「但是老子就見不得你這樣,老子想到以後都見不到你了,他媽的眼淚就流下來了!他媽的……為什麼啊……」

      他一直低著頭,斷斷續續地聲音傳來,像是勇者在高歌,卻又被突如其來的颶風打斷,只剩下旋轉在風中的嘶吼。

      雲深看著他,緩緩閉上了眼。

      室內除了秦與漸漸弱下來的沙啞吼聲,再無其他。陽光依然溫和,光影浮動,一簇一簇落到房間裡,卻再也照不進他們的世界,再也無法點亮他們的陰影。

      姬辭醒來的時候,感覺著雲深的氣息迷迷糊糊地去找雲深,最後在陽台的花架下找到了他和秦與。

      夏日的傍晚還有著沒有消散的熱氣,天邊的紅霞像是黑夜前最後的光明,絢爛如一。風吹動枝椏綠葉,有蜻蜓落在花枝上,休憩片刻後又飛走了。

      姬辭赤著腳踩在陽台的瓷磚上,有溫熱的感覺從腳心傳來。他坐到雲深的身邊,下意識地靠在他的身上,迷迷糊糊地又要睡過去了。

      秦與看著姬辭穿著寬鬆的睡衣,眼睛都沒有完全睜開,就這麼像是找到最後的港灣一樣躺倒雲深的懷裡,安安心心地再次睡去。突然心裡像是被劃開了一條口子,綿綿密密地疼痛感滲了出來。

      如果沒有了雲深,阿辭要怎麼辦?

      或許對於姬辭來說,整個世界,都及不上雲深的萬分之一。

      天快黑下來的時候,姬辭才有了精神,平展著雙臂站在換衣室裡,任由雲深幫他穿著衣服。

      「我們去哪裡?」姬辭看著正在幫自己扣著衣扣的雲深問道。

      「前幾天阿修剛買下了一個小院子,在山頂,正好阿與回來了,說是一起去看看。」雲深扣好扣子直起身子,捏了捏他的鼻尖,「小呆子,都要出門了,還不知道是要去哪裡。」

      「跟著你又不會走丟。」姬辭滿不在乎地說了一句,親了親雲深的唇角,「快點換衣服深深,我先下去了,克裡斯答應我今天晚上有點心吃的。」說著就跑到了門口,迅速地開門出去了。

      雲深看著姬辭關上了門,腳步聲漸漸消失。有些沉默地轉身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良久,他抬手摸到了自己的唇角,深深吸了一口氣。

      正想去拿衣服時就突然感覺到喉中湧起的鐵銹味兒,他皺了皺眉,極為自然地拿出放在身上的一條方格手帕,住嘴,漸漸有深紅色的血液蔓延開來,將手帕浸濕。

      雲深走到洗手池前,接了一杯水漱口,又將手帕用黑色的袋子裝起來丟到了角落。每隔幾小時克裡斯就會過來清理一次。

      雲深看了看鏡中的自己,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才換了衣服下了樓。餐桌前,姬辭正小口小口地吃著點心,表情滿足。

      雲深看著他的模樣,眼裡有些笑意。

      雲深、姬辭以及秦與三人上車的時候,已經是星辰漸現的時候了。賓利一路往著郊區駛去,窗外的霓虹色彩紛繁,隨著離市區越來越遠窗外的光亮漸漸變得昏暗起來。除了路燈的光,四面更多的是黑暗,與遠山不甚清晰的淺淺勾畫。

      姬辭感受著從車窗吹進來的夜風,趴到雲深的腿上,小聲地詢問,「表哥的小院子為什麼要買到山頂去啊?」

      「阿修人不老,但是心已經蒼老了。」一邊的秦與迅速地接了一句,「他開始嚮往老人山水垂釣的生活。」他說話的語調像是在演講一樣。

      姬辭聽了想了想,「我還以為是因為在山頂可以一邊吃烤肉一邊看星星……」

      車停在山頂別院的門口時,就看見白修和紀洵正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

      姬辭下了車,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聞到草木的香味了。」他的眼睛很亮,有著連此時天空閃爍的星子都及不上的美麗。

      「來了就進來吧。」白修推開木門,踏過高高的門檻走了進去。

      院子仿造的是古代隱士貴族的山野別院,只有三間房,一間茶室,還有一個涼亭。但是後院的地方是一處寬闊的空地,一邊種有花草,另一邊是鋪在地上的竹蓆,四面懸掛著燈籠。

      這裡臨近山崖,有山風陣陣吹來,帶著草木的味道,還有鳥叫蟲鳴,遠遠看去,山下雲霧繚繞,有著隱約可見的燈光。

      而在頭頂上空,是延綿璀璨的星河。

      幾人席地而坐,有人將食物端了上來,俱是清淡的菜品。

      「這些都是在山間採摘的野菜菌類,很清爽。」白修解釋道,之後看著表情有些嫌棄的秦與,「有些人不要總想著吃肉,偶爾也體會體會什麼叫做高雅的情趣。」

      秦與拿著筷子看了看盤中的食物,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鬱悶地說道,「原本還以為有肉吃……」說著還是夾了菜。

      姬辭很喜歡這樣的口味,吃的很是開心,有些疑惑地看著秦與,「阿與,很好吃的啊,你為什麼表情這麼難過?」

      「你見過霸王龍吃草嗎?或者見過小白兔吃肉嗎?它們吃那些也很難過,阿辭,這是習性問題。」紀洵端著一杯米酒,彎著眼睛回答了一句。

      這時,一陣肉香傳來,秦與吸了吸鼻子,「我沒有聞錯吧?真的是肉?」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廚師身後跟著兩個人,抬著一盤炙鹿肉。陣陣香氣傳來,讓人食指大動。

      見秦與直接用手撕扯嫩肉的模樣,幾人都笑著搖頭。秦與喝了一口酒,「你們笑什麼?人生不就應該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嗎?」

      說著拿起手邊的酒,給每人的酒杯裡都倒滿了,他舉起酒罈,「我秦與,和雲深,姬辭,白修,紀洵,一輩子都是同甘共苦的好兄弟!天地為證!」說著直接就著酒罈子喝了幾口,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盤腿坐下來,「你們,今天都給我喝了!不喝完不准去睡!」土匪的氣質立顯。

      秦與肯放下酒罈的時候已經月上中天了,白修和紀洵一人扶著一邊都扶不動,不是他太沉,而是他喝醉了喜歡一邊唱歌一邊轉著圈打晃,揮著胳膊不讓人扶。

      「阿辭,有什麼辦法能讓阿與自己回去房間睡覺嗎?」白修無法,只好轉身問一邊坐在地上的姬辭。

      姬辭的反應有些遲鈍,他的臉紅紅的,眼神迷茫卻很亮,他思考了近半分鐘才明白過來白修說的什麼意思。念了一個風訣,就看見秦與像是被鬆鬆地圈住了一般,搖搖晃晃地被推著朝臥室走去。

      姬辭看秦與動了,下意識地看向雲深,帶著詢問。

      「嗯,遲遲做的很好。」說著撫了撫他的頭髮。姬辭的長髮上沾染著夜露,帶著涼意。

      姬辭聽懂了雲深說的,有些開心的笑起來,趴到雲深的肩上,身子軟軟的滿是依賴。

      「阿深,你也帶阿辭去休息了吧,他應該不比阿與醉得輕……」只是一個表現出來了,精力充沛搖搖晃晃,一個表現地不明顯,只知道傻笑。

      雲深點頭,接著對姬辭道,「遲遲,我們回去了好不好?」

      姬辭視線飄忽,一會兒才對上了雲深的視線,「回去哪裡?」他抓著雲深胸前的衣服,仰著頭眼睛睜得大大的,語調清晰,問的很認真。

      「我們去睡覺了好不好?」雲深很耐心地回答他,一手扶住他的腰擔心他會摔倒。

      「睡覺?」姬辭偏了偏頭,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哦,睡覺啊,我知道。」說著將手環住雲深的脖子,「我要抱抱睡。」說著蹭蹭雲深,「好不好啊?」

      「嗯,好,遲遲想怎麼睡怎麼睡。」說著橫抱起他,對一邊的白修和紀洵點了點頭,走進了一邊的臥室。

      姬辭在他懷裡很安靜,盯著雲深的下頜不知道在想什麼。

      雲深將他放到了床上,細麻編成的蓆子質地柔軟,還有著淡淡的植物香味。

      姬辭坐著拍了拍一邊的位置,眼睛彎彎的,「遲遲睡。」之後坐到自己拍打了的那個地方,指了指一邊,「深深睡旁邊。」說完偏著頭看著雲深,又說了一句,「深深睡。」

      雲深拉起他的手吻了吻,「我先去洗洗臉,一會兒就來。」正想轉身離開,就感覺到一雙手臂抱住了自己的腰,姬辭把臉靠在他的腰上,「深深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他的聲音有些低,因為喝了酒還有些迷糊,但是雲深卻感覺到了其中的不安。

      「遲遲怎麼會這麼想呢?」雲深背對著他,聲音溫和地問。

      「因為……深深經常不見,一會兒就不見了……」姬辭像是在思考,一會兒又接著說道,「晚上睡覺睡著睡著就不見了,看書的時候也悄悄不見了……常常都不見了……」

      雲深抬手放在了姬辭環著自己的手背上,笑容有些苦澀。遲遲一直都這麼敏感,他早就發現自己有些時候在躲著他,但是卻藏在心裡不說嗎?

      雲深將姬辭的手輕輕挪開,轉身就看見他目光專注地看著自己。

      「深深現在要去洗臉刷牙,遲遲要一起去嗎?」

      「洗臉……刷牙?」姬辭緩慢地重複,之後猛點頭,「要去。」

      雲深牽著他,去到了洗臉池邊,用濕毛巾輕柔地擦著他的臉,姬辭像是看癡了一般看著雲深。

      最後又牽著他坐到了床邊,姬辭才回過神一般,大聲地說了一句,「深深好看。」

      雲深聽了頓了頓正在解姬辭衣服扣子的手,有些無奈。遲遲喝醉了之後,比平時更像一個小孩子了。

      換上了睡衣,姬辭拉著雲深平躺在床上,正當雲深想要關燈的時候,姬辭突然轉身趴到了雲深的身上,他將自己的臉靠近雲深的臉,臉紅紅的,呼出的熱氣還帶著米酒的香氣。

      雲深聽見姬辭清晰的聲音,「深深,遲遲想和深深親吻。」

      ================================

      作者有話要說:【腦補小劇場】

      遲遲:深深,我們一起鄙視作者君,她又哭了……╮(╯▽╰)╭

      深深:……-_-

      遲遲:這分明就是在自虐……( ⊙ o ⊙ )!

      深深:遲遲,其實我的關注點在於:「遲遲想和深深親吻」,是什麼意思呢?( ⊙ o ⊙ )

      遲遲:……就是字面的意思嘛(捂臉……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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