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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辭 - 第51章字體大小: A+
     
    五十一、針鋒

      帝江沒精打采地趴在招搖山宮殿外的玉雕欄杆上,尾巴一搖一晃的。身邊的小童上前一步道,「帝江大人,主君不日就會回來,您不要擔心了。」這兩天他絞盡腦汁陪帝江玩兒逗他開心,但是帝江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讓他覺得心中多有挫敗。

      「勉——」帝江聲音一下子提高,我才不是擔心燭九陰那個萬年不洗衣服的混蛋!我才不是無聊!我只是有些擔心祀靈師大人……帝江叫了一聲之後又慢慢地趴了回去,又恢復了沒精神的狀態。

      「我的宮殿裡,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塊兒黏糊糊的東西?」燭九陰的聲音突然出現,帝江就像是被炸起來以來,瞬間恢復精力,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帝江,你是想我了?」燭九陰接住衝過來的帝江,提著尾巴將他撈到懷裡,狹長的眉眼帶著星星點點的光亮,聲線也少了些冷漠。

      「勉——」帝江興奮地叫了幾聲,十分急切地表達自己的意思,尾巴搖的十分歡快。

      「你是說,你要去九庭?」燭九陰撫著帝江脊背的手突然停頓了一下,之後又若無其事地繼續,一邊問道。旁邊站著的小童默默退後了一步,心裡暗暗叫苦,帝江大人,您老真的沒有聽出主君的聲音都可以掉出冰渣子了嗎?

      「勉——勉——」嗯,要馬上回去,祀靈師陷入了昏迷,我要回去保護他!

      「馬上回去?保護他?」燭九陰緩慢地重複著這幾個字,眸子像是廣袤而漆黑的夜空,看著帝江的眼神很是危險。但是帝江完全沒有感覺到。

      「勉——」是啊,他昏迷了,會有危險的,我要回去。

      「所以你在這裡等我,只是想等我回來馬上給我說這個,然後離開回九庭去?」燭九陰聲音低沉,像是即將來臨的風暴。他壓抑著自己的怒氣,面無表情地看著帝江。

      「勉——」是啊是啊,我一會兒就走。帝江扇著翅膀,飛了起來。這一次,燭九陰沒有將帝江按進自己的懷裡。他的手動了動,遲疑了一秒又收回去了。

      「你走吧。」燭九陰看了看他圓滾滾的身子,轉身往恢弘的大殿走去。長長的黑色衣擺落在台階上,像是鋪陳開來的水墨暈染。

      帝江在半空中一搖一晃地保持著平衡,有些疑惑地看著帝江的背影,為什麼總覺得燭九陰的身上,有一種悲傷的感覺呢?其實你說你要陪我去,我也會讓你和我一起去的。或者你讓我下次再來找你,我也會來啊。但是你卻直接就讓我走了,什麼都不說!壞人燭九陰!

      想著,帝江用力地扇了扇翅膀,隨即便消失在了半空。

      時間已經邁入了八月,還有三日便是十年祭祀了,但是姬辭依然在昏睡。

      為了防止姬辭在沉睡的時候出了什麼事,雲深去了九庭找陸吾。第一次帶雲深去九庭的時候,姬辭就向雲深打開了九庭結界的權限,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雲深都能夠自由出入九庭。

      如今,雲深是唯一一個可以進入九庭的人。

      回華庭別墅的時候,車廂裡就多了兩個圓滾滾的小東西。當康才從沉睡中醒來,精力十分的旺盛。

      帝江扇著翅膀在半空中,用屁股對著趴在座墊上面的當康,用行動表示自己的不爽。

      「勉——」我戰鬥力極強陸吾才讓我去保護主上,你為什麼要跟去?你除了吃還會什麼?

      「康康——康康——」沒見識,我可是瑞獸!瑞獸!

      雲深聽不懂兩個小東西在說什麼,但是也能感覺到他們之間濃重的火藥味兒。車廂裡不斷響起兩個小東西的叫聲,讓雲深這麼久以來都緊繃著的心情輕鬆了許多。

      到了華庭之後,帝江直接就從臥室的窗戶飛了進去,十分得意地看著小短腿的當康被雲深抱起來。

      姬辭的房間非常安靜,窗台上的植物散發著淡淡的香氣。他安靜地躺在床上,眼睛緊閉,呼吸聲低不可聞。

      帝江慢慢地飛到床上,小心翼翼地趴到了枕邊,感覺了一下姬辭的氣息。有些難過地叫了一聲「勉——」。之後又像是擔心會吵到姬辭,急忙收了聲。

      雲深抱著當康開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帝江趴在姬辭的枕邊,尾巴輕輕地搖晃著,一室安寧。一時間,雲深莫名地覺得有些心酸。

      之後,帝江和當康就在臥室裡安了家,紀瑚還非常體貼的給他們兩個安置了小床。當然隔得非常的遠,不然兩個打起來這座房子都得被拆了。

      八月十七號,離中元節的祭祀還有五天,雲深坐在回華庭的車上有些疲憊,不自覺地抬手揉了揉眉心。遲遲,還有三天了,你再不醒來,就真的趕不上祭祀了。

      車停在華庭的別墅門口,雲深就看見紀瑚等在門邊。

      「三少,九庭長老來了。」紀瑚雖然心中焦急,但絲毫沒有表現在臉上。

      「來了哪幾個?說了什麼?」雲深停下腳步問紀瑚。表情鎮定,心裡卻在冷笑,若是來探望,怎麼早些時候不來?如今祭祀時間要到了,遲遲還沒有醒,他們著急了,這才急急忙忙趕來?

      「除了白老先生,其餘五位都來了。他們想要去臥室看望小少爺,帝江守在門口不准。所以他們都在客廳坐著等您回來。」紀瑚想起帝江發怒的樣子,依然覺得有些心驚。果然是上古神獸混沌,平時雖然見著主上就撒嬌,但是實力與殺性依然一點都沒有褪掉。

      「嗯,我去見他們。」雲深點點頭,腳步堅定地邁向客廳。

      遲遲,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進入客廳的時候,就看見五位長老像是在商量什麼,聲音很低,讓人聽不清楚。他們見雲深進來,便都止住了話,正襟危坐。

      「不知幾位前輩過來,有什麼事?」雲深坐到椅子上直接開口。既然對方都來勢洶洶,那麼自己自然沒有客氣的必要。

      「祀靈師大人就在這裡,我們怎麼不能來?」天璣有些惱怒地說道,隨即又想起天樞警告過他們,語氣不要太重,不要惹怒了雲深,祀靈師還在這裡。於是哼了一聲,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到了桌上,像是在發洩心中的不滿情緒。

      雲深沒有理會他,直接問在一邊默默品茶的天樞長老,「幾位長老中,遲遲最為信任的就是您。我想問,這一次幾位長老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雲深平時一副溫潤平和的表情,總讓人忘記他是一個商業帝國的管理者,最重要的,就是在商場殺伐果決。他所受的教育讓他時刻保持良好的教養,但是同樣的,也教會了他不擇手段,以及心狠手辣。

      「我們想要接祀靈師大人回去。」天樞的表情有些複雜,想了想歎了一口氣,「主上昏睡許久未醒,祭祀將至,我們想要將他帶回九庭。」

      在天樞心裡,更多的是將姬辭當做晚輩來看的,他還記得姬辭小時候才到九庭,沉默卻十分聰慧。那時候自己教他識字,每次他看著自己的表情都透著幾分歡喜與仰慕。但是,身為長老之首,他一個人根本就敵不過另外五人的壓力。

      況且,十年祭祀若是沒有祀靈師的出現,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

      「遲遲沒說要回去。」雲深表情帶著些冷意,說著又重複了一遍,語氣堅決,「遲遲清醒的時候沒有說要回去。」說著眼神掃過幾位長老,「我記得,遲遲實際上已經免去了你們的職務,那麼你們還有什麼資格,讓我把遲遲交給你們?」

      「你!」天璣一下子站了起來,臉上滿是怒氣與不甘,「不管如何,祀靈師都必須回九庭!就算他一直昏迷,祭祀大典也必須去!或者,你,和你身後的雲家,想要操縱祀靈師來奪取權力?哼,這一次祀靈師又陷入昏迷,很有可能就是你們雲家動的手!」

      「你是以什麼立場來說這句話的?」雲深眼神如寒霜一般,語氣低沉,「我是不是想要通過姬辭奪取權力,這是我和他的事情。不過,依照你的意思,就算遲遲不醒,你也要將他放上祭台?你不會不知道,遲遲沒有清醒,那麼祭台會毫無節制地將他的靈力吞噬殆盡!」

      最後幾個字,雲深說的近乎咬牙切齒。

      「是又如何?」天璣看著雲深,表情有些不屑,「這是九庭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插手?再說,祀靈師的職責,就是祭祀!就算是死在祭台上,也是他的命!」

      「天璣!」

      「閉嘴!」天樞與雲深一同出聲。天樞也覺得天璣說的過分了些,就算事實上是如此,但是也不能這麼說。

      「你有什麼資格……」天璣聽見天樞與雲深的呵斥怒上心頭,卻剛一開口就被雲深打斷。

      「那你有什麼資格!」雲深表情狠厲地看著天璣,語氣像是暗湧潛伏的河流,「我讓你閉嘴。」此時的他,帶著令人心驚的氣勢。天璣還想說什麼,動了動嘴唇卻是沒有開口。

      「我不會讓任何人將姬辭帶走,任何人都不行。」雲深坐下來,表情恢復了平靜。他看著神色都有些複雜的幾個長老,滿是譏諷與鄙夷。心裡卻又覺得有些心疼遲遲。他們沒有人是在真正的關心他,他們甚至覺得,就算是遲遲死了,沒了性命也無所謂。

      「你們走吧,我想我已經說清楚了我的想法,你們不要再來了。」雲深直接說道。

      「雲深,我們是九庭的長老。」天璇看著雲深,表情是一貫的嚴肅,「祀靈師作為萬分重要的存在,是不能受其他因素的影響的。當年我們就不該同意祀靈師住到雲家。若非如此,也不會有如今的局面。」

      「你想說什麼?」雲深漫不經心地問,表情帶著隱隱的厭惡。硬的不行,所以開始改用勸說的方法了嗎?

      「我們有權利督促祀靈師,也有權利毀掉一切對祀靈師不利的存在。雲深,你要想清楚,姬辭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他是祀靈師,他活不過三十七歲,你沒有必要……」

      「我沒有必要為他去死是嗎?」雲深抬眼看他,翡翠色的眼睛如寒潭一般。隨後雲深朝克裡斯做了一個手勢,瞬間,客廳中突然衝進來數十個穿著防彈衣的人,他們手中都拿著槍,上面裝著消聲器。

      此時,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幾個長老的心臟。

      「你們雖然是長老,但是你們還是人。你們相信不相信,我只需要說兩個字,開槍,你們今天就別想從這裡走出去了。」雲深站起身,微微抬手,手中便出現了一把泛著寒光的長劍,劍尖直指天樞的心臟,「我再說一次,離開這裡。我不會讓你們帶走姬辭。不然,你們就都留下吧。」

      「雲深,你不要欺人太甚!」天璣指著雲深說道,但是掩飾不了他眼底的驚恐,聲音更加的顫抖起來,「我們是九庭的長老!」

      「雲深,你真的以為這些就能讓我們丟了性命?你就不怕最後是我們殺了你?」天璇沉聲開口。他有些後悔來之前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不然也不會陷入如此被動的情況。但是就算是現在,在氣勢上也不能示弱。誰也不能肯定,雲深到底會不會開槍。

      這時,一道冰冷中帶著殺意的聲音從樓上傳來,「你說你要殺了誰?」剎那,空氣像是要凝滯了一般。

      「遲遲?」雲深循聲抬頭,就看見姬辭穿著白色的褂衣站在樓梯上,俯視眾人。雲深看了看他,突然覺得遲遲有些不一樣了,但是具體什麼不一樣,卻又描述不出來。

      不過,不管怎樣,那都是他的遲遲。

      「深深。」姬辭收斂了濃重的戾氣,向著雲深笑了笑,「我醒了。」說著走下樓梯,整個人擋在了雲深的面前。

      姬辭攏了攏身上的白色褂衣,揚了揚下巴盯著天璇,「你剛剛說,你們要殺了誰?」這次,連雲深都能夠感覺到姬辭身上肆意的殺意。

      五人下意識地站起身,微微低下了頭,沒有人敢開口。他們都感覺到了姬辭的變化,他身上的氣息更加的精純,濃濃的殺氣幾乎要讓人窒息。

      天璣的手有些顫抖,心中突然湧起了異常的恐懼。他看了一眼天樞,發現天樞面無表情,完全沒有反應。於是極快地收回了視線,壓抑住心底的懼意。

      「我說過,誰要是敢動雲深,我必會讓他生不如死。」說著聲音慢下來,「怎麼,我說過的話你們都忘了?」

      說完轉身又仔細地打量了雲深一遍,再次確定雲深沒有受傷,聲音這才平緩不少,「你讓那些人都退開吧。」之後拉著雲深坐到了沙發上,手緊握著雲深的手。

      「既然如此,我也沒有必要再留情面了。」姬辭看向幾個長老,聲音清冷,「從現在起,撤去天璇,天璣,天權,玉衡,搖光長老之職。天樞依然為長老,搖光負責九庭外圍安危。從此以後,你們俱不准踏入九庭一步。若有違令者,必誅之。」

      「有不服氣的嗎?」姬辭抬眼看著幾人,見天璣一臉驚惶,冷笑了一下,「你們自己掂量清楚,要不要有一個和開陽長老紀懷乾一樣的結局。他現在還關在地牢裡,要不行刑的時候我帶你們去看看?

      況且,你們都已經會威脅我的人的,並有了這樣的念頭,我留著你們,你們得感恩戴德才是。不對嗎?」

      說著又看向天樞,「我是念在你當年跟著姬幻,後來教導我幾日的情分,天樞,你好自為之。」

      之後微微垂下眼睫,沒再看他們,「若要是讓我知道,誰又有了什麼多餘的心思,就別怪我心狠了。」說完,便站起身拉著雲深上樓。

      走到一半的時候,姬辭微微側頭,看著站在樓下沒有動作的幾人。見他停下腳步,天璣表情近乎恐懼地彎□行禮。

      「怎麼,還不回去?要我親自送你們嗎?」

      姬辭說著就沒有再理會他們,脊背挺直,沉穩地一步步上了樓,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進了臥室,雲深關上門,就感覺到姬辭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全身都是冷汗,連背部的褂衣都被浸濕了。

      雲深心中一緊,猛地將他抱起來放在床上。在樓下的時候,姬辭拉著他的手,雲深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他那時死死地抓著自己的手,像是在忍受著什麼,手心冰涼。

      「遲遲,怎麼樣?有沒有好受一點?」雲深看著姬辭躺著床上,全身都像是在抽搐一般,疼的冷汗直流。他心疼地住著他的手,恨不得替他受了這樣的痛。

      「我不能……讓他們欺負你……」姬辭聲音斷斷續續的,伴著疼痛的吸氣聲。一滴一滴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的身上忽冷忽熱。姬辭咬著牙,不發一聲。

      「嗯,我知道,我知道,遲遲想保護我,我知道……」雲深說著,眼眶卻紅了起來。遲遲,我的遲遲……

      「不要哭。」姬辭的視線有些模糊,但是還是看見雲深翡翠色的眼睛泛著水光。深深應該一直笑的,不要哭……

      姬辭只覺全身一會兒像是被放在岩漿裡,一會兒又進入了冰窟中,四肢百骸都不斷地湧出劇烈的疼痛。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叫痛,不然深深一定會更擔心。

      「我沒有哭,真的沒有哭。」雲深抓著他的手,努力微笑著說。

      「嗯,不哭……啊……」姬辭低低地叫了一聲,嘴唇瞬間都被咬出了血。他握著雲深的手上青筋暴起,像是血液就要突破血管噴溢出來一般。

      「深深,我有痛覺了……」姬辭神智已經有些不清楚了,但還是睜大眼睛看著雲深,斷斷續續地說著話,「我遇見了姬無央,我可以保護你了……我不是怪物了,我也不是工具……我這樣,不正常,你會不會不要我啊……」

      「不會,不管遲遲怎樣,都是我的遲遲……」雲深看著姬辭失去了神采的眼神,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他的身子還在顫抖,流下的冷汗一滴一滴地早已將身下的被單打濕。但是他忍著沒有叫痛,執拗地盯著自己不錯開一點視線。

      「深深抱抱我……冷……深深……我冷……」姬辭全身的溫度瞬間降了下來,連嘴唇都變得雪白,睫毛上沾染的淚珠像是結成了霜。雲深迅速地脫下外衣上了床,將姬辭緊緊地抱在懷裡,輕輕吻著他的額頭。

      「遲遲,我在,我抱著你……」低低的安慰聲掩不住哽咽。

      或許是因為熟悉的氣息與溫度,姬辭漸漸昏睡了過去,一隻手還握成拳放在雲深的胸前。

      ========================================

      作者有話要說:【腦補小劇場】

      遲遲:燭九陰為什麼這麼惡毒地看著我?(⊙o⊙)

      深深:因為帝江在乎你多過在乎他。╮(╯_╰)╭

      遲遲:他心眼兒好小,怪不得帝江都不想理他。╮(╯▽╰)╭

      深深:嗯嗯就是,冰山冷漠霸氣攻的樣子,難道他不知道,現在溫柔忠犬攻才吃香嗎?是吧,帝江?╮(╯_╰)╭

      帝江:勉——我是溫油攻~燭九陰快投入我的懷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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