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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辭 - 第44章字體大小: A+
     
    四十四、地牢

      從辦公室回華庭的路上,姬辭的臉都是紅的。而且打定主意不和雲深說話,不管雲深怎麼逗他都不行。

      於是連續兩天,姬辭見著雲深都繞道走,連睡覺都是等雲深睡了才進到房間。

      雲深見他一見自己臉刷的就紅了,然後迅速的躲開,於是只能在心裡憋笑憋得快要內傷。不過,遲遲雖然沒有說喜歡,但是也沒有說討厭不是嗎?

      第三天,姬辭無比猶豫地挪著步子走到雲深面前,但是就是不正眼看他。盯著雲深的手,聲音有些小,「我明天要去紀家的主宅下面的地牢看看,可能會回來的很晚。」說完就想跑。

      雲深眼疾手快的抓住他,一把拉到自己的懷裡,姬辭迅速的將頭埋在他的胸前不說話,但是雲深還是看得很清楚,姬辭的耳朵和耳垂下面的皮膚全都染上了粉紅。

      「嗯,我去接你。」說著輕輕吻了吻姬辭的耳垂,就發現姬辭在自己的懷裡微微顫抖了一下。

      還是這麼敏感嗎?

      雲深看著姬辭落荒而逃的身影,笑得很是愉悅。

      第二天中午,姬辭正坐在客廳喝茶看電視,就感覺到身後有一陣空氣波動。這些日子他也發現,雖然痛感和味覺還沒有恢復多少,但是他對四周靈氣的感應要比以前靈敏的多,只是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形姬辭卻想不明白。

      「陸吾,走吧。」說著站了起來,舉步往外走去。大門外,紀瑚看見姬辭和陸吾出來了,迅速地打開了車門。

      到紀家主宅的時候剛過了午後。寬廣華美的宅邸一片沉寂,顯得格外冷清,道路兩旁的樹木都失去了活力一般。

      姬辭走上台階,手指輕輕一劃,大門便打開來。而鳧傒已經等在了門後,見姬辭來了沉默地站到了陸吾的身邊。

      沿著長長的走廊往紀家家主的書房走去,路過花園的時候,就聽見一陣嬌笑聲。姬辭覺得有些耳熟,循聲望去,就看見桃花精正坐在一棵桃樹上,笑若春風地看著自己。玉色的皓腕柔若無骨地搭在樹枝上,很是撩人。

      「祀靈師大人,好久不見。」說著天空中出現了無數的花瓣,桃花的香氣瀰漫開來,像是在迎接他一般。

      「嗯,好久不見。」姬辭還記得她。

      當年自己和雲深就是在這裡遇見的,那時自己正在看她跳舞。因為妖族多長生,十年過去了,她還是和當年一樣,一身桃花雲霧煙羅衫看起來非常的魅惑人心。

      「大人是來查紀家的嗎?」她斜斜地倚在樹梢,長長的裙擺迎著風輕輕飄動,塗著丹蔻的手指拈著一枝桃花,笑著看向姬辭。

      「嗯。」姬辭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來問她,「我記得紀家的守護神獸是畢方,他去哪裡了?」陸吾曾經告訴過他,紀家的守護神獸不見了蹤影。

      他一開始都沒有怎麼在意,很多神獸都有自己的脾性,一睡千年或是隱藏在其他地方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紀家的事情發生後,他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畢方?」桃花精咀嚼著這個名字,微微笑起來,「前段時間回章峨之山去了,據說是修為出了大問題,不得不回老巢修養。」

      「修為出了問題?」姬辭轉過身來看著桃花精,表情有些凝重。從上古一路走來的神獸畢方,修為損傷到了哪種程度才會不得已回章峨之山修養?

      「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畢方可沒說明白,只略提了一句說誤食了什麼黑色的火焰。」桃花精眼波流轉,但是奈何姬辭視若無睹。

      「什麼時候的事?」

      「大約是二十二年前吧,記得不是太清楚了。」說著身影輕靈地落到了地上,細而柔軟的腰肢輕扭著行了一個禮,「祀靈師大人,見了你之後,我就要離開這裡了。這紀宅總有些邪氣,我在這兒久了可受不住。如今見了您一面也算是了卻了心事。還有就是,大人您一定要萬分小心,保重。」

      說著翩然離去,揚起漫天的花瓣如雨。她長長的裙擺像是一陣風,轉瞬便帶走了滿園的色彩。桃花精不見後,所有的桃樹剎那枯萎,只留下乾枯的樹枝。

      姬辭看著消失了生機的桃園,問旁邊的陸吾,「你覺得?」

      「畢方沒有那麼容易就誤食火焰。」陸吾的語氣平穩,「桃花精像是在顧忌著什麼,她明顯知道什麼事情,但是因為某些原因她不能說或者是不願說。」

      「畢方是紀家的守護神獸,紀家發生了什麼他一定會知道。但是畢方離開了,也就沒有誰會知道紀家到底發生了什麼。」姬辭沿著小路往紀家的書房走去,一邊對陸吾和鳧傒討論道。

      「應該是有誰用計讓比方吃下了不好的東西,而且這東西還非常的厲害,讓他不得不回去老巢修養。」鳧傒走在前面帶路,一邊走一邊說道,「事情不會這麼巧合。」

      要是真的是有這般的人物,能夠讓畢方都著了道,那真的要小心提防才行了。

      到了目的地,姬辭看著籠罩著黑色霧氣的書房有些皺眉。

      進到了書房,就發現其中一面牆已經消失不見,出現的是一個黑暗幽深的洞穴。姬辭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有無數的黑暗氣息從裡面溢出,帶著恐懼,哀怨,憎恨,不甘。

      「裡面都有些什麼?」姬辭踩著略有些潤濕的台階往下走,嗅到了濃濃的腥味兒,還夾雜著一部分屍臭味兒。他微皺著眉問道。

      「許多人類和妖獸的屍體。大部分都被處理了,僅有殘念留在了裡面。另外還有很多的鐵籠子,材質奇特,我用上靈力都沒辦法將其破壞,想來是用來關押妖獸的。」陸吾在姬辭身後解釋道。他輕輕揮了揮衣袖,將那些想要依附到他身上的邪物趕到了一邊。

      身為神獸的他,卻更加感到悲哀。

      「真不知這裡到底是死了多少的人與妖,如此小的空間中竟然殘留著這麼多的怨念。」鳧傒感覺著四周的氣息,有些憤怒地開口道。

      他本就主殺伐戰亂,如今更是雙目微紅,氣息凌厲起來。

      姬辭感覺到他有些狂亂的氣息,在半空中劃了一串符咒,散發著淡淡光芒的符咒落到鳧傒身上,他暴虐的氣息才漸漸平復下來。

      姬辭站在地牢的中央,仔細地觀察著四周。這裡肯定不是簡單的地牢,人類所修建的地牢更本就不可能關押這麼多的妖獸,並且沒有遭到抵抗。

      姬辭站定閉上雙眼,從他的腳下為中心,漸漸有銀色的光彩向四周蔓延開來。銀光所過之處,顯出了無數的血漬與殘留妖力的印記。數秒後,姬辭睜開眼,走到了一處牆角蹲下,石壁上的塵土自動地拂開,就看見那裡畫著一個圓形的法陣。

      陣法的圖形非常的簡單,讓姬辭驚訝的是陣法之中所刻畫的上古銘文。這樣的陣法圖,絕不是在這樣的地方應該出現的。

      姬辭的眼神閃了閃,迅速按照四方方位一一找過去,果然在其餘三個地方都找到了同樣的陣法,只有陣中的銘文略有不同。

      沉思片刻,姬辭再次站到了中央,念動冗長的法訣,他的腳漸漸離開地面,整個人懸浮在了半空中。

      隨後,血紅色緩慢地出現在了姬辭的腳下。隨著法訣的念動,最終地上出現了一個血紅的大陣,四角與牆角的小陣法相連,裡面像是有血液流動一般,讓人莫名的產生懼意,像是可以勾起人心中最為陰暗的意念。

      數百個上古銘文在其中上下浮動,或許是因為沒有怨念與妖力的注入,所以光芒顯得有些晦暗。

      「這是……」陸吾看著突然出現的血色大陣,有些驚訝地睜大眼睛,下意識退後了一步,聲音沉了下來,「鳧傒,你記不記得,這曾經在首巫山出現過?那時第四代祀靈師就是殞命在那裡了。」血色的紅光將他的白衣白髮都映出了淡淡的紅色,陸吾看著這陣法,表情憂慮。

      「嗯。」鳧傒點了點頭,同樣滿臉的凝重,「當然記得。當年可是有不少的上古神獸折在了裡面,雖然現在這個陣法是簡化了的,支撐的力量不足,而且是沒有靈力的人類在使用,所以威力也沒有激發。但是,這必定是臭名昭著的『煉魂』。」

      鳧傒看了一眼陸吾,「不過,這東西不是已經數千年沒有出現了嗎?」而且這個煉魂大陣的發明者與掌管者炎耆正被關押在從極淵中。

      「所以說紀家區區凡人,能夠制住這麼多的妖獸,想來也是靠著這個東西。」鳧傒至今都還記得,數千年前首巫山的慘狀。

      那時他的修為並不高深,只敢遠遠地望過去,入目的是無數的神獸妖怪被束縛在陣法中,神情猙獰。

      他們不斷地將自己的肢體甚至是血肉撕扯下來,想要緩解疼痛與內心的暴虐,但是沒過多久,他們就像是被吸食掉了所有的靈力與血肉一般,變成了乾癟的皮囊。

      有的神獸能夠堅持久一些,卻因為無法忍受陣法的力量不斷地發出恐怖的哀嚎。

      那時,首巫山方圓千里都可以聞到濃重的血腥味,戾氣沖天。

      後來第四代祀靈師以自身為祭,將身體化為虛無,自天上引下了淨化之泉,才消除了陣法的強大邪性,並將炎耆收押至了從極淵。到現在,首巫山都還是一片荒蕪,為神獸妖魔避而遠之的地方。

      而現在,這個煉魂陣出現在了這裡。

      姬辭聽完陸吾與鳧傒的話,兩手同時劃出了一個符文,兩個符文慢慢上升,隨後散發出了白色的光。姬辭週身逐漸被流動的上古銘文所包圍,靈力在整個地牢中不斷遊走。

      白光消散後,陣法停止了流動,但是血紅色依舊刺眼無比。地牢中無數怨念與污穢的魔物都漸漸消無,姬辭睜開眼,眼裡恍惚有著一絲悲憫。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道極為怨憎的邪氣從地牢的北面傳來。鳧傒和陸吾對視了一眼,走到那一面牆壁的面前,檢測之後鳧傒對姬辭說道,「上面設有封印,我和陸吾都沒有辦法打開。」

      祀靈師和神獸以及妖魔的靈力體系是不一樣的,許多神獸束手無策的事情,祀靈師卻能輕易做到。這也算是天道為了保證祀靈師的絕對地位而設下的禁制。

      姬辭點點頭,將封印解開後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只容納一人進入的洞口。還沒有進去,便看見有無數綠色的血液從洞口處溢出,帶著一股惡臭。

      進到牆壁的另一側,姬辭看著眼前的景像有些震驚。光線有些昏暗,一個半人半妖的生物被關在籠子裡。

      他全身都是傷口,有些已經凝結,但是更多的卻仍舊有無數綠色的鮮血混著膿液流出。最為令人恐懼的是,在他赤、裸的軀幹上沒有皮毛,四肢卻如野獸一般佈滿黑色的長毛,上面沾滿了粘液。此外,他的背部有著綠色的鱗片,剝落了不少,鱗片與鱗片之間還滲著血。

      此時他正嗜血地盯著姬辭,無數的唾液順著尖利的牙齒流下,在地上集成了小小的水灘,像是一有時機就會將他拆吞入腹。

      它如同被激發了所有凶性的野獸,沒有神智,只有本能。

      姬辭微微抬了抬手,卻又緩緩收回。他血脈中屬於妖族的血統過於混雜,已是難以清除了。

      「主上,他不能留,一旦放出必會引起災難。」鳧傒仔細辨別了籠中生物的氣息,隨即快速地對姬辭說道,「他沒有神智,身上帶有超過五種妖獸與人類的血統,而那些妖獸所有的怨恨與憎惡都留存在了他的身上。如此的存在必不能留。」

      「他是紀家實驗的失敗品吧?」姬辭垂下眼,聲音有些沉重。因為沒有成功,但是力量過於強大無法殺死,就關在了這裡嗎?他想到在九庭的監獄裡紀老先生說的話,為了家族,為了血脈,所以才這麼做的?殺害無數的妖與人,製造出這些生物,真的就能夠達到所謂的目的嗎?

      姬辭緊緊地握緊拳頭,像是壓抑著體內瞬間迸發的憤怒。

      「主上,動手吧。」陸吾在姬辭的身後緩緩跪下。他看著姬辭的表情,知道他的情緒很是不穩,於是微微低頭道,「或者,屬下可以動手。」

      沉默了良久,姬辭微微閉了閉眼,聲音帶著克制,「不用你們動手。」說著抬手劃出七殺訣,籠中半人半妖的生物瞬時緩緩倒下,再無聲息。

      隨後,他的身體上騰起藍綠色的火焰,數秒後,便化為了粉末。

      「願你能夠,重回安寧。」

      姬辭離開的時候,將整個地牢都摧毀了,設下了封印與限制才轉身離開。

      踏出紀家主宅的時候,就看見三輛凱迪拉克停在不遠處。姬辭站在門口,身上凜冽的煞氣消退了不少。鳧傒和陸吾對視一眼,道了「告退」之後便瞬間消失了。

      姬辭上了車,坐到雲深的身邊,表情沉默地緩緩躺到了他的腿上。

      「遲遲怎麼了?」雲深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髮,聲音溫柔。

      姬辭拉著他的手遮住自己的雙眼,想要隔絕掉整個世界,他的聲音有些沉悶,「若是我雙手沾滿鮮血與殺戮,那你還會喜歡我嗎?」

      「會。」雲深毫不猶豫地回答,「不管遲遲變成什麼樣子,我依然愛你,依然會陪著你。」說完,雲深便感覺到姬辭從上車開始就有些緊繃的身子漸漸的放鬆下來。

      我本非良善之人,我不希望你手沾鮮血,若是你不得已殺戮,我願讓所有的罪孽都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雲深看著姬辭的側臉,說得溫柔卻堅定,「既然必會染血,我願與你一同揮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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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腦補小劇場】

      深深:遲遲,我走不開,你去幫我打打醬油嘛。

      遲遲:不要,我要看動畫。╮(╯_╰)╭

      深深:去買一瓶醬油就有好吃的點心作獎勵。O(n_n)O

      遲遲:好啊好啊我要去!~\(≧▽≦)/~

      深深:遲遲真乖O(n_n)O

      半小時後,遲遲抱著一箱醬油回來了……

      遲遲:一瓶醬油獎勵好吃的點心,這裡有一箱醬油哦!是不是就可以有一箱點心?~\(≧▽≦)/~

      深深:……-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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