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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辭 - 第42章字體大小: A+
     
    四十二、地牢

      「還在想唐青鴻的事?」雲深洗了澡出來,一手拿著毛巾擦頭髮,就看見姬辭盯著被子在發呆。

      「嗯。」姬辭聽見雲深的聲音,一下子回過神來,「啊?你說什麼?」模樣呆呆的。

      雲深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小傢伙兒,不專心!我是在問你是不是還在想唐青鴻的事情?」說著咬了咬他的鼻尖,「哼,這是懲罰!」

      姬辭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有些不滿地看著雲深,勉強點了點頭回答道,「嗯,是啊。」說著接過雲深手裡的毛巾,跪坐在床上幫他擦頭髮,「也不止是在想這個,還在想紀家,還有青丘,都要怎麼辦。」

      還有就是,紀家到底是怎麼知道咒怨之氣的煉就方法的。

      「嗯,不要太傷腦細胞了遲遲,你不來就有些呆。」姬辭瞪他,雲深裝作沒有看見,又用自己的手輕輕按住姬辭的手,眼裡帶著笑意地說了句,「不然我會心疼的。」姬辭的臉紅了紅,沒有回答,掙開手去給雲深擦頭髮。過了好久才輕輕應了一句,「嗯。」

      窗外夜色迷人,而屋內一室溫馨。

      日子進入六月的時候,姬辭的身體好了不少。至少身體已經比較靈活,有時候還可以和雲深一起在院子裡跑幾分鐘。見他身體好了些,雲深也開始漸漸去辦公室工作,而不是每次都要克裡斯去將要處理的文件拿回來。

      這一天,雲深正準備出門,就看見姬辭手裡拿著一條領帶過來。

      「遲遲想要給我系領帶嗎?」雲深笑著問。其實他很想說,遲遲怎麼越來越有賢妻的氣質了,但是沒有敢說出口。不然遲遲手裡的領帶絕對會變成凶悍的武器。

      「嗯。」姬辭點了點頭,下定決心一般,「我才對著步驟圖學的,沒有練習過,要是系的不好看不準笑我。」見雲深點頭了,才拿著領帶走到雲深的面前,踮起腳尖,細心地開始打結。

      雲深一隻手輕輕的放在他的腰上,看著他認真的表情覺得無比幸福。於是自然的向前傾,將手放在了他的肩上。姬辭看他耍賴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被,「深深,起來!系領帶呢!」

      「不繫了。」說著緩緩的開始吻雲深的脖頸,鼻尖滿是姬辭的味道,讓他有些忍不住。原本鬆鬆的攬著姬辭的手也緊了緊,讓姬辭整個身體都貼住了自己的。沿著脖子,耳垂一路吻著,帶著無法抑制的渴望。

      後來還是繫了領帶,只是溫莎結打的有些歪。

      到集團大廈的前廳的時候,路過的人都有些奇怪的看著三少脖子上有些凌亂歪斜的領帶,但是沒人敢上前詢問。不過雲深表示,遲遲的成品一定要好好地保護,這樣下次才能又打領帶,感覺真的很好。

      雲深走後,姬辭叫來了帝江。小傢伙一見他就放棄了自己的小短腿,直接扇著翅膀撲到了他的懷裡。「勉——勉——」的叫了幾聲,又「勉——勉——」的開始叫,像是有很多話要給姬辭說。

      姬辭耐心的聽他叫,眼神很溫和。大約過了十分鐘,帝江才小聲的「勉——」了一聲,縮到了姬辭的懷裡。

      「說完啦?」姬辭扯扯他的尾巴,「怎麼沒有多久不見,帝江你都成話嘮了?」

      帝江聽了表示抗議,異常嚴肅地叫了一聲,「勉——」

      「好了,帝江比當康厲害,也沒有當康那麼話嘮。」說著將他放到了地上,「我要去九庭了。」

      帝江這次沒有變大讓姬辭坐在自己背上,它記得很清楚,陸吾說過這一次姬辭回來身體非常的不好。於是他用前腳在地上劃了一個符文,金光一閃,姬辭已經到了九庭的後院。

      帝江得瑟的在原地扭了扭,一副「求誇獎」的樣子。姬辭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背,「嗯,謝謝帝江,空間能力有長進。我現在去天寰了。」帝江「勉——」的叫了一聲,扭了扭身子轉身就跑開了。

      姬辭一路往天寰走去。自從九庭被封閉之後,幾個長老都沒有再能夠進來,因此現在九庭中就只有姬辭一個人類。

      「主上。」陸吾安靜地站在天寰額門口,看見姬辭踏水而來,恭敬地行禮。

      姬辭在天寰換上了月白色雙繞三重廣袖,對陸吾說,「走吧,去地牢。」

      紀家的事情,確實應該好好清算了。

      九庭的地牢建在湖下,終年不見天光。陸吾打開門上的法陣之後,姬辭便緩步走了進去。

      地牢的入口處是一條長長的甬道,兩邊都是石壁,其上鑲嵌有散發著微光的夜明珠。在十字路口處往左走,就看見牆壁上有無數的門,門上刻著不同的符文,像是古代先賢刻下的壁畫。

      陸吾站到了姬辭的身後三步遠的地方,這裡已經不是他有權限能夠打開的地方了。

      姬辭將自身的靈力探入符文中,就聽見緊閉的石門發出摩擦地面的聲音,隨後門便緩緩打開了。

      紀老先生看見姬辭的時候並沒有表現的很驚訝。從他被帶到九庭地牢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自己已是一敗塗地了,並且絕無東山再起的可能。

      「還有什麼想問的嗎?」紀老先生坐在石凳上,閉著眼睛問姬辭。他穿著一件整潔的黑色外套,依稀能夠看見紀家家主的氣勢。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已經老了,整個人讓人有一種頹喪的感覺。

      「有。」姬辭回答,非常直接地開口詢問,「你是從哪裡知道咒怨之氣的煉製方法的?」按照松爺爺所說,咒怨之氣絕不是一個長老或者是一個家族的族長有能力得到的。那麼,他到底是從哪裡找來的?或者是,誰給他的?

      「無可奉告。」紀老先生古井無波一般,並沒有睜開眼睛看姬辭一眼。

      「什麼條件?」姬辭耐心很好。

      紀老先生表情平淡,沒有應聲。

      姬辭再次重複,「什麼條件。」

      「什麼條件都答應?」紀老先生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姬辭,見他站在那裡,表情平淡,像是世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當然不是,你的答案並沒有這麼大的價值。」姬辭很直接的拒絕,「你不說,我只是需要多一點的時間與精力去查而已。」他直直地看著紀老先生的眼睛,眼神有些銳利,嘴角浮有微弱的笑意。

      紀老先生像是被這樣的笑容刺激到了一般,他的表情出現了變化,隨後又很快的恢復,「但是你必定會查找很久,不是嗎?」就像是姬辭瞭解紀老先生一樣,紀老先生也瞭解姬辭,「你就不怕這個隱患不除,會影響到你,甚至是傷害到雲深嗎?」

      「雲深,我會保護他,就算以我的命作為代價。」姬辭看著他的表情很堅定,像是以命換命的想法在他自己的眼中是很自然的事一般,「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你耗,說還是不說,隨你選擇。」

      「放過紀家。」紀老先生沉思了許久,像是妥協了一般,聲音顯得蒼老而疲憊,「至少為紀氏一族留下嫡系的血脈吧。」帶著歎息。

      「放過紀家所有人不可能,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說著頓了頓,「但是我保證,會留下血脈的。畢竟紀氏一族也是千年大族。」

      「哼,千年大族?」聽到這裡,紀老先生冷笑起來,他的眼袋很重,斜著眼看人的時候顯得有些陰狠,「千年大族又如何?還不是被所有人認為是姬氏一族的附庸!明面上都在恭維紀家,但是暗地裡誰不是這麼說的?特別姬家那一群老不死的,看紀家如看僕從!」

      說著像是氣急一般,微微咳嗽起來。這幾天他思慮很重,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想怎麼才能讓紀家逃過此劫,長時間的睡不好,不免有傷了身。

      「所以你就想讓紀承然登位做祀靈師?」姬辭淡淡地接口道。沒有氣憤,也沒有震驚。

      「不然呢?」紀老先生看著站在門口的姬辭,「難道不是因為每一代的祀靈師都出自姬家,所以才成為了最高的家族嗎?若是姬家沒有了祀靈師,怕是會立刻就跌落塵埃!他們一族的人都太依賴祀靈師所帶來的光環了。」

      說的也是事實,姬家已經腐朽,但是因為祀靈師存在的必要性,讓這個家族的地位無法被撼動。但是相對的,姬氏一族的人千百年都依靠著祀靈師,已經放鬆了警惕與鬥志,他們已經將姬氏視為了永遠不會沉默下去的家族。

      「紀承然是半妖。」姬辭有些不能理解這樣的想法,或許是他從來都是一個人,所以他從來就不看重血緣與家族。姬家留給他的記憶,是孤獨,冷漠與誠惶誠恐,以及空氣中腐朽的氣味,安靜的宅院,小心翼翼的人。

      他對姬家沒有任何的歸屬感,也沒有絲毫的眷戀。

      上一世,九庭就是他的家,這一世,有雲深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但是他有靈力。」紀老先生指出關鍵所在,「在祀靈師後繼無人的情況下,任何一個有靈力的人,都是可以暫代祀靈師的職位的。

      因為姬家需要祀靈師維持自己的家族,長老需要祀靈師獲得權利,而人需要祀靈師來擁有安全感。遇到危險,他們都希望有一個擁有靈力的人來保護他們,而不會在意到底這個有靈力的人是天定的祀靈師,還是一個半妖的祀靈師。「

      姬辭沉默,沒有說話。他知道紀老先生是在告訴自己,他只是因為一身的靈力存在,才會被重視被尊重,只是因為有利用價值而已。

      良久,姬辭再次開口,「告訴我,咒怨之氣的來歷。關於紀家的懲處,我會從輕。」他的表情如初,如同完全沒有被紀老先生的話所影響。

      「黑鐵之匣。」紀老先生表情有些掙扎,最後還是吐出了四個字。

      「什麼意思?」姬辭眉頭微皺問道。

      「一個人將黑鐵之匣交給我了我,裡面就放著咒怨之氣的煉製方法,還有盛放咒怨之氣的容器,一應俱全。」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至於那個人是誰我不知道。他是突然出現的,全身穿著黑色的斗篷,他沒有說話,留下黑鐵之匣就離開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好。」姬辭點點頭,轉身準備離開,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你有什麼想告訴誰的嗎?」

      「沒有這個必要了。」沉默了良久,身後才傳來紀老先生的歎息聲。姬辭聽了沒有回頭,舉步離開。厚重的石門在他的身後緩緩的合上,隔絕了視線。

      不久之後,等待紀氏一族家主的將會是死亡。或許這對於紀老先生來說,也算是一個了結。

      走在長長的甬道裡,姬辭思考著紀老先生的話,問跟在身後的陸吾,「你有沒有聽說過黑鐵之匣?」

      「沒有。」陸吾肯定地說道,「或許可以查閱得到,天寰藏書室中有許多的古卷。我想或許黑鐵之匣並不是叫這個名字,只是因為它的材質是黑鐵。所以翻閱古籍應該是可以得到線索的。」

      「嗯,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姬辭點點頭,循著路徑走到了紀承然囚室的門口。

      打開門的時候,紀承然正躺在床上,看他的樣子似乎有些脫力。四周的牆壁上滿是劃痕,像是用鋒利的器物刻劃在上面的一樣,有些猙獰。

      姬辭看了看紀承然滿是鮮血的十指指尖,上面還殘留著深紫色的指甲,像是野獸的利爪,帶著血腥的氣息。

      紀承然聽見聲音微微轉頭看過來,沒有說話。隨著他年齡的增長,越是難以控制他身體中的屬於妖族的血脈與力量。而此時,他的眼睛已經變成了獸瞳。

      「唐青鴻讓我來看你。」姬辭說出此行的目的。他答應過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他?他去求你了?」說著睜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看著姬辭,哈哈大笑起來,整個石室中都響起他笑聲的回音,「我就知道他就是一個傻子!一個傻子!為了我去求別人,有用嗎?有用嗎?」說著逐漸哽咽起來,帶著迷茫與瘋狂。

      「他沒有求我。」姬辭等他說完才開口道,「你之後不久就會被送離這裡,只是你血脈中的妖族血統與力量都會被剝離,一部分記憶也會被處理。不過之後你可以繼續生活。」

      「我以為我會一輩子關在這裡,或者,立刻就死。」紀承然斜倚著牆壁看著姬辭,垂著的手還在顫抖,像是還殘留著無法控制的妖力。他的嘴角帶著無所謂的笑意,像是生死在他的眼裡已經沒有了任何區別。

      「他讓我告訴你,他愛你,不管你是人還是妖。」姬辭看著紀承然怔愣的表情,心裡的情緒有些難以理清楚,最後說了幾個字,「你好自為之。」

      說完,便離開了囚室。

      紀承然突然站了起來,眼睛的紅光像是在燃燒的火焰一般,「你告訴他,不要等我!真的不要等我……」說著,緩緩地跌坐在了地上,逐漸有嗚咽的聲音傳來,帶著源自心底的痛苦與心傷。

      「你自己出去告訴他。」姬辭看著緩緩閉合的石門說道。他想起唐青鴻,又看著面前的紀承然,覺得心口很悶,有一種鈍鈍的痛感。

      三個月後,一個叫做季然的人背著一個簡單的背包出現在了南方的一個小鎮上,他的表情平靜,只是偶爾想到什麼會有些迷茫。

      他來之前已經租好了小院子,準備在這個小鎮先住一段時間,再計劃之後的事情。

      站在小院門前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就開了,季然看見一個年輕的男子站在門口看著他,笑容熱烈的似乎可以溫暖所有的寒冷。

      他說,「你好,我姓唐,叫唐青鴻。我是這裡的房東,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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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腦補小劇場】

      遲遲:啊啊啊深深快看 你是受!!!o(≧v≦)o~~

      深深:哼,這怎麼可能?╮(╯_╰)╭

      遲遲:你看嘛你看嘛~\(≧▽≦)/~

      深深看過去,就看見了一句話:XX深受感動。其中,「深受」兩個字被劃了一根粗粗的紅線表強調。

      深深:-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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