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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辭 - 第39章字體大小: A+
     
    三十九、受傷

      克裡斯將午餐端進房間的時候,就看見雲深正坐在床邊處理工作,時不時地看一眼躺在床上陷入了沉睡的姬辭。

      自從姬辭回來之後,雲深都沒有再怎麼去辦公室工作,多數都是交給秘書團和助理,只有十分重要的事務才會親自處理,或是遠程操縱。幾乎空出了所有的時間照看姬辭。

      克裡斯看著雲深在心裡歎了口氣,放輕動作的將食物放到了桌上,隨即向雲深行了禮就退出了房間。

      姬辭恢復意識的時候,感覺全身異常的疲憊。逐漸找回對身體的掌控,姬辭才睜開了眼睛,就發現雲深正看著自己,眼神沉寂。姬辭想要出口的聲音就停在了嘴邊,深深這是生氣了吧?

      雲深見他醒了,整理了文件站起身,轉身便要離開。走了兩步又倒了回來,將姬辭身上有些下滑的被子掖好,沒有再看他一眼就出了門。

      姬辭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有些苦澀地想,深深肯定是一直在床邊等我醒來。明明說過不讓他擔心,但是才回來這麼一會兒,就又莫名的陷入沉睡。

      想抬手卻感覺手臂非常的沉重,只有手指能夠微微動彈。苦笑了一下,聲音低微地自言自語道,又不能動了啊。

      在松爺爺那裡修養時,才清醒那段時間他每天只能躺在床上,因為身體不能移動只好盯著窗外發呆,將自己從六歲開始和雲深在一起的時光全部都回憶了一遍又一遍,那時他就覺得時間也沒有那麼難熬了。

      那些回憶總能夠給自己帶來希望和力量——不管如何,都還有人在等著自己,不能放棄。

      有一個人在等著自己的感覺,真的很好,很安心。

      能走動的時候,他就希望能夠快快的好起來,這樣就可以回來見雲深了。但是回來了他才發現,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睡著,不知道自己多久才會醒來,他不知道自己醒來之後能不能動……

      突然感覺,自己其實就是一個負擔,會讓人擔憂,會讓人傷心,恐懼。

      姬辭微微閉了閉眼睛,覺得心裡有些酸澀。或許每一代祀靈師都是孤獨一生的命運也是這個原因吧,因為作為祀靈師,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會在哪一天發生什麼,甚至可能就再也活不過來了。

      如此,與他人的交往過於密切,總會傷人傷己。

      過了許久,姬辭才開口叫到,「陸吾。」幾乎是剎那間,陸吾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陸吾看著床上躺著的少年,單膝跪了下來,「主上。」白衣與白髮鋪陳在地上,像是盛開的蓮花。

      「辛苦你了。」姬辭的聲音有些低啞。

      陸吾看了虛弱的姬辭一眼,想說些什麼但是忍住了,最後只開口說了一句,「您回來就好。」

      「您走後,我就封閉了九庭,按照您的意思,沒有允許任何人進入九庭。並且讓帝江一直在保護雲深。」陸吾簡略地匯報到,他感覺到姬辭現在的情況很不好,所以不希望他過於勞神。

      「紀家呢?」姬辭閉上了眼睛,聲音虛弱卻帶著明顯的殺意。

      「這幾年一直監視著,已經掌握了所有的線索,一直在等您回來處決。兩年前開始,紀家的家主就開始遊說幾大長老,若您十年祭祀的時候沒有回來就先找人代替您。」陸吾說到這裡話語裡有了寒意。

      在眾多的神獸眼裡,只有繼承了洛書,掌握了契約的祀靈師,才能被他們承認。

      「紀承然?」姬辭意料之中地問道。如果青璃的孩子還活著,他們應該更想要讓青璃的孩子繼位吧?因為相較於紀承然,年紀還小的孩子更好控制一些。

      「是的。紀承然在眾長老面前『不小心』展現了靈力,到現在,天璣長老已經同意了,但是天璇長老堅決反對,他直接罵紀家家主有奪位之心,心懷不軌。天樞長老和搖光長老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陸吾語氣很平淡,眼裡有著蔑視。如果祀靈師需要,他可以廢了所有的長老。

      「搖光本就是和天樞一個陣營。」姬辭想了想,微微皺著眉說,「先去把紀家家主以及所有相關的人都帶到九庭去關押起來,做的隱秘一點,以免引起各家族的動盪。現在已經快要五月了,也要開始準備十年祭祀了。」說完便已經沒了力氣,略有倦意的靠在枕頭上。

      不管自己的靈力到底成不承受得住,十年祭祀是無論如何都要舉行的。不然,這就是祀靈師的重大失職。

      陸吾起身走到他的床前看著閉著眼的他,微微垂下眼,之後便消失不見了。

      當天夜裡,紀家家主紀老先生,長子紀和,次子紀正,長孫紀霄,次孫紀承然,管家紀嚴,都在家中離奇消失,去向不知所蹤。

      紀洵的父親紀家三子紀文被告之後趕回家中,對外聲稱紀老先生重病,已經送到國外療養,紀和與紀正兩家都跟去照料。

      這個漏洞百出的借口並沒有人出來質疑,似乎所有人都嗅出了一點異常的味道。

      這三年來,九庭關緊門戶,沒有向外界透露出一點信息。如此謹慎讓人不得不猜測是不是祀靈師出了什麼事情,或是將會有什麼大動作。而此時,紀家出事,直接證明了這一猜想。

      隨後,紀文行使代理家主的權利,一時間忙的焦頭爛額。

      而此時,紀家主宅已經暫時被九庭接管。

      姬辭第二天中午清醒的時候,就看見雲深正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什麼。無數的日光從窗口傾瀉下來,讓姬辭的眼睛有些不適。輕輕抬了抬手,姬辭發現四肢能夠稍微活動了。

      「深深。」姬辭輕輕地喊了一句。雲深的身體像是一震,遲疑了一會兒才轉過身來,看著姬辭。姬辭分析著他的表情,覺得心裡莫名有些不安。還在生氣嗎?想著又有一點委屈,從小到大深深都沒有生氣生這麼久。但是又很自責,還不是因為自己讓深深擔心了。

      「你還在生氣嗎?」姬辭固執地看著雲深,很直接的問。雲深看著他,最後沉默地吻了吻姬辭的額頭,像昨天一樣走出了門。

      沒一會兒,紀瑚端著食物上來了,「三少讓我端上來,說您已經醒了。」說著將托盤放到了床邊,「您有什麼想吃的嗎?」

      姬辭輕輕搖了搖頭,看著托盤裡的食物沒什麼胃口。實際上他已經不會感到飢餓了,在松爺爺那裡修養的時候,幾年沒有沾米水,也沒有感覺飢餓。

      前幾天回來的時候害怕雲深擔心,才勉強吃了一點東西,但是胃部似乎已經失去了消化的功能,對突然吃下去的食物很排斥,趁雲深不在的時候姬辭就全吐了。

      果然像松爺爺說的那樣,自己真的不是一個人,已經不需要食物來維持生命了。

      「把牛奶倒了吧,不要讓他知道。告訴他我喝了的。」姬辭有些疲憊地說,伸手摸了摸額頭,那裡似乎還殘留著雲深嘴唇的溫度。姬辭不由自主地輕輕笑起來。

      見紀瑚將牛奶倒掉,之後端著托盤離開了臥室,室內重新變得非常的安靜。姬辭閉著眼睛略微煩躁地想,在十年祭祀大典之前,必須要把所有的隱患都解決掉才行。他不會讓事態重演。只是,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是太糟糕了一些。

      第二天的下午,雲深坐在陽台的花架下,面前的小桌上是白色的骨瓷茶杯,對面坐著白修。微風拂動花枝,陽光溫和。

      「你已經三天沒有和阿辭說話了?」白修有些驚訝,他們都知道姬辭對於雲深來說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姬辭失蹤的第二年,雲深當著雲家所有人的面承認他愛姬辭,雲老先生氣地摔了杯子。之後雲深搬出雲家,雖然每次過年過節都會送禮物回去,但是人卻再也沒有回去過。

      雲老先生也一直都沒有鬆口,兩人就一直僵持到現在。

      白修和紀洵秦與都沒有覺得有多驚訝。他們從小看著雲深是怎麼對姬辭的,也都知道姬辭有多依賴雲深。他們還曾經開玩笑,說雲深這根本就不是在養弟弟,而是在養媳婦。

      事實證明,果然是這樣,他們誰也離不開誰。

      「嗯。」雲深應了一聲,有些低落地說,「我覺得自己完全就是在自尋煩惱。」說著自嘲道,「明明知道,遲遲作為祀靈師所要面對的事情,是我根本就不能插足的。但是另一方面又無比的憎恨自己,不能保護他,看著他昏迷卻只能在一邊束手無策。」

      雲深語氣有些自責,有些疲憊,「這樣的感覺真的很糟糕。看著遲遲的模樣,我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實現自己的諾言,我沒有保護好他。」

      白修看著雲深的樣子,突然就懂得了他的心情。因為過於在乎,所以想要將他藏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受風雨。但是又發現,他必須要面對無數危機與殘忍,但是那些,自己都幫不了他。

      所以憎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阿深。」白修認真地對雲深說道,「真的,我們都看得很清楚,你很努力的工作,很努力的為阿辭提供你所能提供的一切,幾乎是在一切的細微之處都照顧好他。你將阿辭放在心尖上,這麼多年,連一句重話都沒有說過。我們都知道,阿辭也都知道。」

      「我沒辦法保護他。」雲深坐直身子,看著白修,翡翠色的眼睛光芒有些黯淡,「我對他好,我覺得是應該的。但是,我覺得這樣還不夠,他依然會受傷,依然會消失,會難受……」

      說著,雲深的表情激動起來,手下意識的握成拳,指節都有些發白。

      「阿深,我突然覺得你有些愚蠢。」白修端起錫蘭紅茶,輕輕晃了晃,眼神有些銳利,「我以為,你在和阿辭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有這樣的心理準備了。」

      放下手裡的茶杯,白修靠近雲深,「果然愛情會讓人智商為負值嗎?或者因為我身為旁觀者比較清醒?我只問你,你想在這方面保護他,那你能代替他去祭祀嗎?」

      說著不等他回答,「不能。你能做的,只是站在他的身後,給與他最大的支持。」

      「阿深,阿辭是祀靈師,一個十分優秀的祀靈師。他並不需要你去幫助他完成他的使命。我想,他需要的,只是你給予他的溫暖與安心。就像你對你外公,對我們說的那樣,你愛他,你愛姬辭。」

      「我想想……」雲深的表情有些動容。他仰躺著,用手臂遮住陽光,像是要隔絕掉所有外交界的紛擾。

      是啊,自己很久以前不就應該知道了嗎?他是祀靈師,他不可能躲在自己為他鑄造的羽翼之下。他需要的,是一份包容與安心,是一個可以完全放下戒備安心休憩的懷抱。

      「不要不和阿辭說話,他會很不安,你知道的。」白修看著雲深最後說了句。他們兩個的事情還是要他們自己解決。自己也只能開解開解,阿深現在完全就是在一個勁兒地鑽牛角尖,越想越出問題。

      這時,房內突然傳來了什麼東西碎掉了的聲音。雲深瞳孔微縮,一下子站起來,因為動作太急身下的椅子發出「呲」的聲音。姬辭回來後,他心裡像是繃著一根弦,時刻都不敢放鬆。

      白修看著他迅速跑進屋的背影有些無語,這確實是自尋煩惱。

      雲深進到房間的時候,就看見姬辭跌倒在樓梯口旁邊的地上正準備起身,但是動作有些遲緩。

      「遲遲!」雲深跑過去,又叫了一聲,「克裡斯,急救箱!」說著就想去將姬辭抱起來,但是看著他一直滲著鮮血的傷口,動作遲疑了兩秒。

      他的旁邊是落了滿地的花瓶碎片,小腿上一道長長的傷口正在不斷滲著鮮血。血順著細瘦的腿流到地上,很快就被地毯吸收了,此時米白色的地毯已經變成了暗紅色,像是染上去的花紋。

      這一幕落到雲深眼裡,讓他覺得心臟都被攥緊了一般。

      「深深……」姬辭聽見聲音回過頭,就看見雲深一臉焦急地看著自己,下意識地解釋道,「我只是下樓的時候沒有站穩,摔倒了……」說著表情有些懊惱。

      「你受傷了!」雲深聲音提高,帶著斥責。說完他自己都愣住了,自己剛剛吼了遲遲?

      姬辭也有些發愣地看著他,隨即低下頭,表情有些無措,小聲說道,「對不起……」

      之後看了看小腿上的傷口,彎下身,散發著白光的手指從傷口上緩緩撫過,就看見傷口已經癒合了。他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就像是在修補一個損壞了的瓷器,因為感覺不到痛,所以不動聲色。

      隨即他隨手就將地毯上的血跡抹除掉了。

      雲深看著他做完了一系列動作,沉默地把他抱了起來,呼吸都還有些顫抖,「你下來幹什麼?」

      姬辭拿出手裡握著的手機,有些遲疑,「你手機落在臥室了,一直在響,我擔心有什麼急事,所以就來找你。」但是準備去到陽台的時候,路過樓梯口沒有站穩,想扶一下欄杆卻不小心將花瓶推倒了,人也摔倒了地上。

      雲深抱著他往臥室走去,將他放到被窩裡,蓋好被子。沉默了一會兒,伸手輕輕的撫上他的臉頰,「對不起,我不應該凶你。」

      雲深看著抓著被子的姬辭,突然覺得這一輩子,自己非他不要。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自尋煩惱呢?

      姬辭笑了笑,微微搖了搖頭,「只要你不生我氣就好。」說著眼睛亮亮地看著雲深。

      「嗯,不生氣,你睡吧,有什麼事情就叫我。」說著吻了吻他的額頭,表情有些愧疚。姬辭主動回吻了他一下,又有些不好意思,一下子拉起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臉,只露出一雙眼睛看著他。

      雲深去到走廊,就看見花瓶的碎片已經收拾乾淨,地毯也換了新的。而白修正倚在樓梯的扶手上,像是在思考什麼。

      「阿深,我想問你一件事。」白修見他出來,示意樓下去說。

      站在屋外的花園裡,白修有些慎重地問,「你剛剛有沒有注意到阿辭的表情?就是他受傷的時候。」

      「什麼表情?」

      「我和你趕過去的時候,他跌坐在地上正準備站起來。」說著看著雲深,表情嚴肅起來,「一般小腿上有這麼長的傷口的人,表情和動作是怎樣的?」

      「會……」雲深頓住,是的,姬辭的表情,像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受傷了。他沒有注意傷口的情況,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痛苦神色。而是在自己告訴他,「你受傷了」的時候,他才用靈力將傷口癒合。

      「所以,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應該是沒有痛覺了。連痛覺輕微都可能不是,應該完全沒有痛覺了。」白修喉嚨有些哽咽,覺得心裡很難受,他轉過身,只說了一句「我先走了」就離開了別墅。

      雲深站在原地,鼻尖似乎還縈繞著血腥的味道。

      =========================================================

      作者有話要說:  【腦補小劇場】

      遲遲:我們是戀愛小天才~o(≧v≦)o~~

      深深:為什麼?(⊙o⊙)?

      遲遲:因為作者想要虐一虐我們,但是都沒有找到突破點,木有虐成功~↖(^w^)↗果然我們太和諧了。哈哈我們是戀愛小天才~╮(╯▽╰)╭

      深深:那我們要不要做一些……不和諧的事情呢?(╯3╰)

      遲遲:什麼是不和諧的事情啊?戀愛小天才求解釋~(⊙o⊙)?

      於是,遲遲十分輕易地被撲倒了……

      和諧之後,

      遲遲:嗚,我要當攻!我要當攻!我要在上面!/(t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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