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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辭 - 第9章字體大小: A+
     
    九、雪屋

      他的話一出口,連一邊一直神遊的白修都回過神來看了紀承然兩眼。

      「哦,還沒介紹,他是姬辭,我們的朋友,今天一起來吃飯的。」秦與心裡罵那個叫紀承然的人不知趣,沒見我剛剛都沒有介紹姬辭嗎?但是現在別人都開口問了,連唐青鴻都一臉很感興趣的看著自己。

      「紀辭?也是紀家人?」唐青鴻好奇的問紀承然,「你們是親戚?」在他看來,和秦家人走得近的,又姓紀,想來便是紀家了,那應該或多或少的和紀承然有親戚關係。

      但是他一看紀承然,卻發現一向表情溫和的他此時卻有些複雜,憤恨,嫉妒,還有無奈。雖然很快就變成了友好的微笑,但是唐青鴻確實看得很清楚。

      在他的印象裡,紀承然一直就是名門世家後人的做派,教養良好,舉手投足自有風采,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麼失態。

      「我不認識他,我這一代沒有叫這個名字的。」紀承然頓了頓說了句。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神態卻有些奇怪。

      「什麼叫做『我這一代』?」一邊的紀洵輕飄飄的開口,「說的好像紀家正經的少爺一樣,紀承然,別忘了身份。」說著一雙眼睛看著站在一邊的紀承然,帶著輕視與淡淡的厭惡。

      「你也在?真不好意思,剛剛沒看見你,堂哥。」紀承然倒也不生氣,反而微笑著和紀洵打招呼,只是『堂哥』兩個字咬字特別的重。紀洵看著他的笑臉,也輕輕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那我們先過去了,開學見吧。」唐青鴻見情形不對,趕緊就和秦與道別,拉著紀承然走了。他知道紀承然雖然姓紀但是只是紀家的義子,只是沒想到紀洵對紀承然這麼的反感,瞬間就有些後悔過去打招呼了。

      「阿洵,那是誰?」姬辭看著消失在門口的背影,問紀洵。

      紀洵從小在人際關係上就很會把握尺度,就算是對討厭的人也會頂著一張笑臉,然後在背後陰人,這次,他對紀承然的厭惡在座的都看得出來。

      「紀承然,我二伯的義子。」紀洵表情好轉了一些,對姬辭解釋道,「我二伯一直就想奪了我大伯的繼承權,早年拉我爸爸入伙,我爸沒同意。我爸說他是最小的不攙和到兩個哥哥的爭鬥裡面去。後來查出來二伯母生不了孩子,二伯就不知道去哪裡找來了個嬰兒當自己兒子,最讓人不解的就是爺爺竟然也同意了,還入了族譜,就是紀承然。」

      「那你幹嘛這麼討厭他?」秦與有些不解,紀承然長的也不錯,看起來也還行,怎麼就招了紀洵的記恨?紀洵雖然骨子裡是挺高傲的,但是面子上做出來卻是十分的平易近人的,很難見他這麼直白的討厭一個人。

      「也說不清楚,從小就討厭唄。小時候他就喜歡拿著一雙眼睛盯著人,見著別人有什麼好的就想著搶過來。後來大一點了就喜歡在長輩面前說三道四,搬弄是非。」紀洵漫不經心的說,「這幾年我二叔沒少製造些事端來,弄得家裡烏煙瘴氣的,想想就心煩。紀承然那小子總讓我覺得看著不舒服,就是彆扭。」

      「我也彆扭。」姬辭慢悠悠的跟了一句,「看著他,總覺得……很違和。」

      「違和?」雲深有些疑惑的問,「怎麼個違和法兒?」

      「感覺,總覺得他身上的氣息讓我很奇怪。」涉及到感覺問題,姬辭也沒辦法怎麼解釋。但是算是把「紀承然」這個名字記在心上了。

      「看吧,連阿辭都覺得不舒服。」紀洵瞬間就像是拉到了盟友一般開心起來。

      「好了好了,別說了,吃飯吃飯,餓死爺了……」見菜上來了,秦與迅速的扒拉起筷子。他總是有本事把非常不好的氛圍瞬間逆轉,比如現在就是,飯桌上因為紀承然兩人的到來而有些沉鬱的氣氛一下子就變歡樂了。

      「還爺呢,誰見過這麼粗魯的爺……」紀洵小聲的嘟嚷,突然覺得上輩子秦與肯定是山寨的寨主。想到這裡就笑了出來,漸漸的把紀承然和家裡的糟污事拋到了腦後。

      很快就要開學了,幾個人浩浩蕩蕩的去商場買文具。特別是姬辭,所有東西都要買才行,要知道他連只筆都沒有。大哥雲澤聽見幾個小的要去買東西,就自告奮勇的開車送他們,司機又開了輛車跟在後面。

      雲深、姬辭和秦與坐的是雲澤的車,這樣安排主要是擔心秦與和紀洵兩個坐一起會打起來。

      「長大了就是好,什麼時候我才能開車啊……」一上車秦與就開始東摸摸西摸摸,巴不得自己坐到司機的位子上,開著車到所有朋友面前溜一圈,想想都覺得美透了。

      「阿辭也要和阿深去學校了吧?」他是前幾天才知道這個事情的。前兩年他就被送到了國外上學,很少回來,家裡有些事也不是特別清楚。

      「嗯,要去,和深深一起。」姬辭點頭,很認真的回答雲澤的問題。雲澤從後視鏡裡看著他的表情覺得真是太萌了。姬辭在他們家住了這麼久,他也把他當成了弟弟一般,於是開玩笑道,「就這麼離不開你的深深啊?」

      「嗯,離不開。」他又非常認真的回答,這下連秦與都撲哧笑了出來,阿辭這表情真的太乖巧了受不了。倒是一邊的雲深表示很受用,捏了捏姬辭的軟軟的臉。

      到商場的時候正是上午,學習用品的分類在五樓。雲澤要去停車,所以幾個小的就先上了樓。

      可能是因為到了開學的時候,所以五樓的人有些多。雲深穩穩的握著姬辭的手,怕他一不小心就走丟了。白修邊走邊看,看見喜歡的才停下來仔細瞧瞧,他人很清淡,但是喜歡的卻是色彩濃烈的東西。

      秦與則是東瞧瞧西看看,感覺想把整個商場都搬回家去,紀洵則跟在他的後面一臉好丟臉但是不能不管的表情,所以說紀洵是從小就當秦與的保姆兼職參謀習慣了。

      「遲遲有喜歡的嗎?」雲深問一邊安安靜靜的姬辭。

      「沒有。」姬辭搖搖頭,「和深深買一樣的。」這是姬辭的一貫做法,雲深的就是最好的,所以不管是日常用品還是其他什麼,和雲深買一樣的就好。雲深笑著捏捏他的鼻子,拉著他跟上了白修他們。

      「選好了?」看每個人都抱著一包東西,雲澤問。

      「差不多了,以後缺什麼再買吧。」雲深對哥哥點點頭,又看了看站在哥哥身邊的不認識的男生,禮貌的問了聲好。

      「他是唐爺爺的孫子,唐平寧。」又對唐平寧說,「我弟弟,雲深,還有他的小朋友,姬辭。」又指了指旁邊的秦與幾個,「秦與,紀洵,白修。」也沒有過多的介紹,年齡階段不一樣,也不會有太多的接觸。

      唐平寧點點頭。雲深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麼會覺得這個唐平寧有些眼熟,不就是前段時間遇見的唐青鴻的哥哥嗎?唐家的長孫。不過這個唐平寧看起來可比他的弟弟靠譜許多。長相偏於英朗,皮膚也比較黑,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

      「平寧,一起?要不去我家坐坐?我們也很久沒見了。」雲澤領著幾個小的往收銀台走,一邊和唐平寧商量。他們也算是從小就認識,只不過自己去國外之後就很少見面了。

      「好,不然你沒幾天又走了,想見你一面還得跨海。」唐平寧笑的爽朗,很有陽光的味道。

      於是回雲家的大隊伍又加了一個唐平寧,秦與只能扔到紀洵的那輛車上去了。

      「阿深,我回去問了問,發現燕山學校校長壓力應該挺大的,好多叔叔伯伯家的孩子都往那兒去了。」剛回了南樓把東西放下,紀洵就拉著幾個人聊起來,一股腦的把自己瞭解到的信息說出來。

      他從小就有這愛好,以前喜歡看武俠小說的時候最崇拜的就是「江湖百曉生」。

      「有哪些?」雲深把姬辭抱起來放在自己大腿上,姬辭也乖乖的趴在他肩上,瞇著眼睛休息。

      「我們幾個,還有那天見的唐家的唐青鴻,紀承然,還有新起安家那個小公主安真,還有些低些的像楊家、劉家、陳家之類的。」紀洵板著指頭數過來,發現真的有一點多。

      「不管他們是什麼目的,只要不會妨礙到我們就好。」秦與在一邊來了一句,「誰要是敢礙著我們,爺給他一拳好受的。」帶著濃濃的土匪的氣息。

      「嗯,也不用擔心,遲遲這次去燕山上學,雲家紀家幾家的人都給學校打了招呼的,或許是各家都聽到了什麼風聲,所以才把人都送到燕山去了。」雲深輕輕拍著姬辭的脊背,語氣溫和。但是紀洵幾人都知道他護短,特別是對姬辭,完全就像是護崽子的狼,地盤意識極強。

      要是誰真惹了姬辭,那肯定會悲劇掉。

      「姬家這次倒是沒有人往燕山去,在那裡上學的都轉學了。」紀洵有些無語的說,「看樣子姬家的人真的是對阿辭退避三舍啊。據說阿辭被選為祀靈師之後,姬家人裡名字帶有『辭』字的,或者是諧音的長得像的字,通通都把名字改了。」

      「他們避遠一點也好,省的遲遲看著心煩。」雲深不甚在意的說。姬辭不喜歡姬家的人他是知道的,看來姬家的人自己也清楚。

      「也是,說來姬家這一代本就沒幾個人,前些時候還病死了兩個,現在活下來的三個跟個眼珠子一樣護的好好的,生怕出了點兒什麼事。」紀洵有些譏誚的說。

      說來他們紀家最開始是源自姬家的,姬家非嫡系成員改姓一般都是改為紀,因此紀家因著和姬家的關係才逐漸壯大起來。但是在紀洵眼裡,他們紀家人只需要聽祀靈師的話,姬家,算什麼?

      「對了,說到這兒我想起來了,遲遲給你們都做了平安扣,一人一個,最好不要離身。」雲深向紀瑚點點頭,紀瑚便上樓去端了一個托盤下來,上面放著三個平安扣,分別是梅花玉、和田玉、羊脂玉,遠看似乎有光華流轉。

      「這可是好東西啊,我爺爺說祀靈師從來都不做平安符之類的東西的。」秦與接過和田玉的平安扣直接就戴在了脖子上,摸了兩下就放到了衣服裡,笑的美滋滋的。

      白修的是羊脂玉,是做成了手鏈的,戴在腕上正好。紀洵的是梅花玉,戴在脖子上也很漂亮。

      「遲遲說最好不要摘下來,可以擋災避凶,妖邪也不近身。」雲深又說,「可要保存好了,遲遲好不容易才做了三個,再多可是沒有了。」這種施加了祀靈師靈力的平安扣,在一定程度上是會改變人的命數的,輕易做不得。

      三人都明白這的嚴重性,很慎重的點頭。

      又過了幾日便是開學的日子。原本秦與和紀洵都想騎單車上學,體驗一下白衣飄飄的年代,但是幾人家裡的長輩都覺得不安全,這個提議才作罷了。為此秦與鬱悶了很長時間,每次看見路邊騎單車上學的人的時候就會暗暗希望別人連人帶車翻到溝裡去。

      五個人被分到了一個班,但是因為姬辭的身高和雲深幾人的差距太大,直接坐到了第一排,而雲深和秦與都到了最後一排。

      看著雲深一直盯著姬辭不放心的樣子,秦與語重心長的說,「阿深,孩子長大了總要離開父母的,就當先體驗體驗感覺吧!」得到了雲深在桌子下面給他的狠狠一腳,痛得他差一點叫出來。

      班主任是一個很年輕的女老師,姓喬,叫喬楠,穿著一身工作裝很精神的樣子,一進教室就贏得了不少人的好感,包括秦與。因為秦與覺得,年輕的女老師看著就賞心悅目啊,上課都不容易打瞌睡。但是事實證明,以後的大半英語課,他還是睡的很香。

      班主任簡單的說了幾句之後就是開學典禮。燕山學校的硬件設施非常的好,初中部的校區就有很大的一個禮堂,容納下初中部全部學生都沒問題,他們一個年級的新生去還顯得空曠了些。

      開學典禮的程序基本都是一樣的,姬辭規規矩矩的坐在第一排,盯著舞台上發呆。雲深坐在後面,時不時的看看姬辭,但是姬辭偏偏一次都沒有回過頭,於是兩個小時雲深就只看見了姬辭的後腦勺。

      開學典禮結束就放學了,雲深趕緊走過去拉了姬辭的手,姬辭看見是雲深,彎著眼睛笑了笑,還低低的叫了句深深。雲深看他那迷糊的樣子覺得更擔心了,握著他的手又緊了緊。

      這時,站在姬辭身邊的一個小女孩兒開口說,「你好,我叫宋彎彎,月牙彎彎的彎彎,坐在姬辭的後面。」雲深這才看見旁邊還有一個人,一個挺白淨的小姑娘。

      「你好,我們先走了,再見。」說著,就拉著姬辭轉身朝等在一邊的秦與他們走去,留下宋彎彎一個人站在原地。

      上學的時間過得很快,每天上學放學,上課下課,似乎每天都沒有什麼特別大的變化,等雲深發現在外面說話都會哈出團團白氣的時候,京城已經開始下雪了。

      京城下第一場雪的時候,正是週末放假。大清早雲深和姬辭就被秦與的大嗓門兒吵醒了,秦與啪啪啪的拍著門,在門外大喊,「阿深阿辭快起來,下雪了,起來堆雪人!」一聲大過一聲,像是要把樓頂的積雪都震下來一般。

      姬辭貪暖的擠在雲深的懷裡,不舒服的動動,嘀嘀咕咕的說,「困,想睡。」像一隻正在冬眠的小浣熊。

      「好,我去叫他不要吵。」雲深捏捏他的小鼻子,穿了一件薄毛衣,剛打開門就看見秦與正保持著拍門的姿勢。秦與見雲深斜靠著門框看著他,表情陰晴不辨,瞬間就有些發虛,「阿深,那個,要不你再睡會兒?」

      「等等。」雲深轉身進屋,把門輕輕關上了。

      「深深。」姬辭坐在床上,一半的身子還陷在被窩裡,有些迷糊的揉眼睛。

      「嗯,要起來了嗎?」雲深坐到床邊,低聲問他。

      「嗯,好。」點了點頭,又問,「剛剛阿與在喊什麼?」水潤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雲深。

      「外面下雪了,遲遲要去看嗎?」雲深幫他穿上和自己同款式的毛衣,又換上了厚厚的襪子鞋子,才拉開了窗簾。果然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可以隱約看見有人在掃雪。

      「嗯,要去看。」說著跳下了床,「免得他們又在外面吵……」

      下了樓,紀洵和白修正在聊天,秦與一個人在門口張望,看見兩個人下來了眼睛一亮,「走走走,堆雪人去!」

      「阿與,還沒吃飯,我餓。」姬辭指了指飯桌上剛端上來的早餐,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好好好阿辭你先吃飯!」秦與最怕的其實不是他爺爺他爹,紀洵雲深什麼的他也敢粗著脖子和他們吵上兩句,但是一遇上姬辭他就沒辦法,姬辭軟軟的和他說兩句,他就只有舉手投降的份兒。他總覺得姬辭就像自己以前堆的雪娃娃,氣出大點兒了就會化掉。

      吃完了早飯,又武裝了一番,幾個人去了南樓的院子裡,那裡厚厚的一層雪都還沒有掃,踩在上面還會咯吱咯吱的響。

      姬辭蹲地上很認真的用雪做了一個小房子,矮矮的,院子前還圍著一圈籬笆。有些簡陋,但是還是能辨認。

      「深深,以後我和深深就一起住在這裡。」姬辭指著那個小房子,「還要種很多的花和小樹。」又指了指牆角的地方,「這裡放兩把椅子,可以一起曬太陽。」說完抬頭看著雲深,一副徵詢你的建議的表情。

      「好。」雲深覺得鼻子有一點酸,有些哽咽的說,「好,遲遲說的就好。」他抬手摸了摸姬辭有些凍紅的小臉,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他的遲遲啊。

      「阿深,來打仗吧!」秦與的聲音伴隨著一個巨大的雪球,大雪球啪的打在雲深的背上,留下一個大印子。雲深隨手往地上抓了一把雪揉了揉,轉身就往秦與扔過去。秦與沒想到雲深反應那麼快,沒來得及躲,正中肩膀。

      「敢挑戰我?你想好會承受怎樣的後果了嗎?」雲深捏著雪球,一打一個准,秦與嗷嗷的叫起來,「阿深,我們是兄弟不是敵人啊——」

      接下來就是雪地大亂鬥,連姬辭都沒能倖免,被砸了好幾個雪球球。當然,護犢子的雲深自然加倍奉還。

      紀瑚站在雪地的一邊看著場中的混戰,覺得小少爺自從跟著雲三少爺之後,變得更有人氣了。只是不知道他們長大之後,還會不會有這樣好的感情。時間,可是具有腐蝕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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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腦補小劇場】

      遲遲:深深為什麼要踩阿與?

      深深:因為阿與說錯話了。

      遲遲:阿與說錯什麼了?

      深深:我養的不是兒子,是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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