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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辭 - 第7章字體大小: A+
     
    七、九庭

      天光微亮的時候,就有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停在了雲家主宅的大門外。

      「其實我不喜歡這輛車。」姬辭指了指門口停著的車,「那輛車看起來很巨大,不喜歡。」姬辭一向都不明顯表達出自己的好惡,看來這輛車是確實不得他的歡心。

      「我覺得很帥。」雲深看著瑪莎拉蒂,很中肯的評價。

      「你覺得它很帥?」姬辭不可置信的看著雲深,一臉「你的審美水平已經被文瑤魚吃了嗎?」的表情。

      「好吧,它不帥,那你覺得什麼車比較帥?」雲深看著姬辭如此吃驚的表情,突然開始懷疑自己的審美,難道自己的審美真的有問題?

      「mini,mini很帥。」姬辭非常認真的說。

      雲深覺得,他一開始懷疑自己的審美是不對的,姬辭的審美已經不用懷疑了,早就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歪到天邊去了。mini很帥?那種有一雙大眼睛的車型真的很帥嗎?

      坐上車之後,姬辭非常舒適的趴在了雲深的大腿上,準備美美的睡一覺。這麼早起床真的挑戰了他的承受極限,於是閉上眼一會兒就睡著了。

      車廂裡非常的安靜,紀瑚開著車,除了最開始的問好外沒有再發出過一點聲音。雲深輕柔的撫摸姬辭的頭髮,就發現姬辭像一個小動物一般下意識的蹭了蹭他的手掌,咂了咂嘴。雲深一下子笑了出來,總覺得他好像才出生的小狗。

      車一路往京城東面的岐山開去,上了盤山公路之後,雲深漸漸發現有些不對。他們的車似乎一直行駛在平直的路上,兩邊的景色也都沒有變過。難道古書上記載的奇門遁甲之術真的存在?之前他一直在思索九庭到底會建造在哪裡,如果真的有奇門遁甲之術做掩飾的話,那建在哪裡都無所謂了,因為根本就不會有人找到。

      「那些都是幻象,不知道是哪一任的祀靈師無聊佈置下的。」不知什麼時候姬辭醒了,依然趴在雲深的腿上,慢悠悠的給雲深講解,「很多書上寫的都是人的臆想猜測,事實上,天下擁有靈力的只有祀靈師一人,不過世上有妖倒是真的。唔,還有上古神獸什麼的,他們活的太久了。」

      「那記載的狐狸精和書生的故事也是真的?」雲深突然很好奇,難道是古人遇見了妖,於是寫下來流傳給後世人看的嗎?又如果世間有妖怪,那麼在西方會不會真的有吸血鬼?

     「那些半真半假吧。妖是不能參與到人的命數里面去的,也不能隨意的改變人的命運,會沾染因果,對功德有所影響,如果觸犯了一定的法則,就會被天道懲罰,所以他們的行為實際上受到了非常多的限制。」

      想了想又解釋道,「實際上我還有一個職責就是仲裁之人,天道沒空懲處的事情就由九庭負責。所以實際上天道還是很懶的。」姬辭打了一個小哈欠,坐起身來,又歪倒在雲深的肩膀上。

      天道很懶,這是姬辭上一世得出的經驗,其實自己就是做雜事的,所有天道不想做不能做不方便做的事情,都是自己要做的事情……

      「那你不是很累?」雲深突然也覺得所謂的天道很懶,這麼多的事情為什麼都要交給遲遲做?就像是一個公司的總裁什麼都不幹,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給總裁助理一樣。

      「也不是全部都要我處理啊。上古神獸之類的都是半神,他們各自地界上的事情他們都會處理。實在有問題的才會找到我。再說……」姬辭有些小鄙視的看了雲深一眼,「誰說事情都要我做啊?不是還是長老那些的嗎?」

      「……」雲深僵硬了一下,這是被遲遲鄙視了吧?是吧?

      車停下的地方是一個很空曠的平地,似乎位於非常高的地方,山峰的四周還有很多的雲霧繚繞,前方幾十米遠的地方就是一處斷崖。雲深確定這裡不是岐山,或者這裡是岐山,但是是普通人都看不到的一部分。

      「對面就是九庭。」姬辭站在斷崖邊,向雲深伸出手。今天他穿的是一身月白色的曲裾,站在那裡就像是壁畫中的仙童。

      「要怎麼過去?」雲深拉住姬辭的手,看著深不見底的斷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走過去。」姬辭踏出一步,整個人就像走在平地上一樣,懸浮在了雲霧上。

      「這是障眼法?」雲深看見這神奇的一幕挑了挑眉,難道那裡看起來是空的,實際上是平地?

      「不是,但是你可以當做平地來走。」說著姬辭拉了拉雲深的手,雲深小心翼翼的踏出了步子,果然感覺腳下如同踩了實物一般,於是放下心來。

      或許來九庭就是來挑戰自己的世界觀的。

      雖然他表情看起來很淡定坦然,實際上手心已經有些出汗。就算是克洛斯蘭家族的少爺,也沒有見過這樣的路啊……

      當雲深在另一邊的斷崖處站穩,開始觀察四周的時候,不得不說有些被震撼到了。自己身前不遠的地方立著一塊巨石,未經打磨,卻有著一種古樸蒼涼的氣息,上面用篆體寫了兩個字:九庭。筆意縱橫自然,如游龍驚電,又似有平湖驚雷之意象。

      而在巨石後面,便是一方水潭,水潭後是一條平直寬闊的路,均為青石鋪就,石上斑駁不平,似經歷了數千年雨打風吹一般。

      「我就說怎麼聞到了熟悉的氣息,原來是大人回來了。」曼妙的聲音傳來,如同樂曲一般。雲深轉眼便看見水潭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長髮的絕色女子,上半身只著寸縷,水光粼粼間更顯得膚如凝脂。但讓雲深最為驚訝的是,藏於水下的不是雙腿而是一條魚尾。

      「妾身是鮫女,今日在這裡來呼吸新鮮空氣呢,裡面都被那一幫幾萬年不洗澡的大塊頭污染了,連空氣中都是臭味兒。」自稱鮫女的女子又對著雲深眨眨眼,「尊貴的客人,幸會。」

      「嗯,你好。」雲深努力忽略她的特異之處,淡定的打著招呼。

      「大人帶回來的客人真的和大人一樣的可愛呢。」鮫女掩起嘴角笑起來,隨即又如出現一般突然潛到了水裡,只有餘音遠遠傳來,「尊貴的客人,下次有機會一定要和妾身聊天哦。」

      「深深,走吧。」姬辭扯了扯雲深的衣袖,「這裡面有很多很多的妖以及神獸,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喜歡住在這裡。但是並沒有妨礙到我,所以就讓他們想怎麼住怎麼住了。」說著停下步子,仰頭看著雲深,「深深會不喜歡嗎?畢竟他們都不是人。」

      「不會,雖然一時還在適應,但是並沒有不喜歡。」雲深看著姬辭執著的看著自己的表情,覺得一下子就開心起來,他的遲遲這麼的在乎他的想法呢。

      「嗯,那就好。我還在想,要是你不喜歡我就把他們全部都趕出去。」隱身在兩人附近的眾妖聽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原來,他們真正應該討好的是那個牽著大人的手的男孩兒嗎?但是要怎麼討好?難道要出賣色相才行?這世道真的是越來越艱難了,找個地方住都那麼的那麼的不容易……

      「剛剛周圍是不是有很多的……在?」走上了一座小木橋,雲深看了看四周問姬辭,「我剛剛在水潭那邊感覺有很多人『在』打量我。」

      「嗯,他們閒得慌。」姬辭點點頭,「但是他們都被嚇跑了。」以後他們肯定都會避著你走的,因為得罪你他們就得搬家。

      「嗯,那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裡?」雲深看著周圍如同迷宮一般的道路,覺得設計九庭的人肯定閒的心慌,不然誰會把正常的小路設計的跟九宮八卦陣一般?

      「去找長老,也讓他們見見你。」姬辭很坦然的說著,但是雲深不知為什麼總有一種將要被帶著去見家長的感覺。難道是錯覺?

      原本雲深一直覺得所謂的姬氏一族的長老,肯定是仙風道骨的老者,即使不是廣袖寬襟,也要飄飄欲仙吧?但是當他看著一個深色西裝的男人正在和一個穿著有些凌亂的長袍的中年男子下棋的時候,瞬間就幻滅了。他們肯定不會是長老,肯定是妖怪變的……

      「喲,主上和雲小公子來了?」正在一邊觀戰的人遠遠看見兩人便嚷嚷開來,「還是挺長時間不見了,主上似乎長高了一點啊,可喜可賀啊可喜可賀。」

      雲深確定姬辭整個人僵硬了一下,雖然還是有些矮矮的,不過遲遲確實長高了一點。他看了看說話的那個男人,是一個穿著白色深衣的中年男子,四十歲左右,還披著一件鶴氅。此時正猛搖著一把扇子,站在涼亭的石桌邊,看西服男子下棋。

      「他是長老之首,天樞。」姬辭平淡的口吻中帶有一點咬牙切齒,「七位長老的名字自古都沒有變過,都是按照北斗七星的星曜名來稱呼的。身著西服的是天璣,掌財務銀錢;和他下棋的是天璇,站的很遠拿著劍的是搖光,九庭護衛隊的隊長,一邊扯著花瓣玩兒的是玉衡,主掌刑罰。另外兩個你認識。」

      「白老先生和紀老先生?」雲深看著面熟的兩個人,有些驚訝,「他們也是長老之一?」

      「是的,白老先生是天權,紀老先生是開陽。」姬辭解釋道,「很早以前就有這樣的慣例,秦雲紀白四家的族長要兼任長老一職,每兩家輪流。只是外人並不知曉而已。」

      雲深點頭,如此這般,九庭就和國家的政治經濟相聯繫,但是又游離於政治經濟體系之外。這可以保證祀靈師能夠得到強大的助力,又無需暴露人前。確實是很好的方法。

      「這就是拐走了主上的小子吧?」玉衡長的本就俊美,並沒有陰柔的感覺,笑起來帶有一股邪氣,他穿著一件大紅色的直裾,長長的衣擺上繡著流光溢彩的雲紋,手裡拿著一把玉質的折扇,輕拍著自己的肩膀,「我們主上大人為了你可是連九庭也不回了呢,只可憐我們這些獨守空閨的人兒……」

      說著還哀怨的直看著姬辭。姬辭卻沒反應一般,逕直拉著雲深坐到了一邊的木凳上,想來是很適應玉衡時不時的不正常了。

      「主上今晚要住下嗎?」天樞看著一派沉靜的姬辭,目光如同在看自己的後輩一般。

      「不,一會兒還要和深深回去。」姬辭話音一落,就聽見玉衡帶著哽咽的說了一句「果然負心啊……」說著轉身便走了,華麗的衣擺逶迤而去。這一幕看的雲深覺得胃疼,雖然玉衡確實俊美,但是那腔調實在是接受無能……

      「嗯,主上,最近九庭一切都很好,各地的卷宗也和往常一樣送到了天寰,並沒有大的事情,因此也就按照往常的習慣一一派發了。」天樞又把大致的情況的講了一遍,比如哪裡的蛟修煉數千年終於成龍了,哪裡的鳳凰又自焚了之類的

      。姬辭認認真真的聽著,遇見有疑問的地方會打斷他詢問,有特別注意的地方會提出自己的看法。這些天樞都會快速的記錄下來,偶爾天璣他們也會補充幾句。

      雲深在一邊安靜的看著姬辭有條不紊的處理事務,有時一些想法也會讓天樞驚歎他的聰敏。他看著,心裡卻漸漸複雜起來。若是以前,每日都在一起,他還沒能感受到兩人之間的差距,但是今天到了九庭,所看見的,所感受到的,都讓他覺得,自己與姬辭完全就不是同樣的人。

      或者,就像紀洵說的一樣,世界上有無數的人,但是卻只有一個祀靈師,這就是最大的不同。

      在九庭,他明顯能夠感覺到姬辭的變化。不再是在一起時滿心依賴著自己的遲遲,而是高貴尊崇,睿智清冷的祀靈師,即使他年紀還小,但是卻沒有人敢無視他的威嚴。即便是語氣輕鬆的鮫女,都可以感覺到她對姬辭源自心靈的尊敬與敬畏。

      他站著這裡,就像是君臨天下的王者,無形中帶著一股睥睨眾生的傲氣。

      想到這裡,雲深只覺滿心酸澀,在世人眼中,克洛斯蘭家族的後人,雲家的少爺,這樣的身份可以讓無數人尊敬服從,可以讓無數人歎息。可是,姬辭所處的世界,與自己的世界,完全就是兩條平行線,自己的身份又有什麼用?若不是自己那天見到姬辭滿心不捨,將他帶回了雲家,或許現在自己和他早已變成了陌生人,日後也難再有交集吧。

      「你不開心?」雲深聽到姬辭和自己說話的聲音才回過神來,發現亭中只剩下了天樞一人,而姬辭正擔憂的看著自己。

      「沒事,沒有不開心,只是在想事情。」雲深勉強笑了笑,「遲遲事情處理完了嗎?」姬辭沒有回答,則是有些探究的看著雲深,誒,不對啊,明明有感覺到深深心情很不好很不好的啊。

      「主上事務已經處理完了。」天樞在一邊笑著說,雲深看著天樞總覺得自己心裡的想法他都知曉一般,有些不自在的別開了臉。

      姬辭見雲深並沒有告訴自己的想法,難道是因為有外人在的原因嗎?那晚上回去了再問問吧。於是他也就沒有再說這個問題,「我剛剛幫你開啟了九庭的許可,就類似於通行證一樣的東西,這樣以後你想來九庭就不會有任何的阻礙了。」

      「嗯,謝謝遲遲。」雲深摸了摸他的頭,果然見他舒適的瞇了瞇眼睛。看見這樣的遲遲,雲深心情又好了一點,自己對於他來說,是不一樣的,是吧?

      「主上,您一會兒還要去看九庭的眾妖獸,何不讓我帶著雲深少爺四處看看?」天樞適時的在一邊開口,「您意下如何?」

      姬辭沒有一口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看向雲深徵求他的意見,見雲深點頭了才答應天樞。

      雲深站在原地,看著姬辭沿著一條小路漸漸走遠,不一會兒便掩沒在了茂盛的樹木之間。

      「雲深少爺。」天樞見雲深收回目光,很是和藹的指了指另一條路,「我們就從這一邊開始觀賞可以嗎?」

      「當然。」雲深點點頭,下意識的露出禮貌的微笑,跟著天樞走了。

      另一邊,姬辭剛剛離開雲深的視線,就感覺有一個軟軟的東西正在拱著自己的腿,不用看都知道是誰。

      「當康,你怎麼又自己跑出來了?」姬辭蹲下身子,摸了摸當康軟軟的背。當康體型很小,白白胖胖的,像一個小白面饅頭。

      它感覺到姬辭正在撫摸自己,立刻「康康……康康……」叫起來,像是撒嬌一般。他是被青鳥從岐山的一個山洞裡發現的,那時他被卡在了山巖之間,笨拙的出不來,後來是一隻青鳥發現了,才把他駝回來了。

      「他早就想出來了,要不是我拉著他,你還沒有進九庭他肯定就撒歡的來蹭你的腳了。」說話的是鳧傒,他抱著手臂,看著當康各種撒嬌表示十分的鄙視,都已經活了幾千年,還像個奶娃一樣!真是白活了……

      姬辭把當康抱起來,就發現小東西馬上哼哼唧唧的把前肢搭到了姬辭的肩膀上,圓滾滾的眼睛也瞇了起來,一臉享受。又「康康——康康——」的叫了起來。

      抱著軟軟的當康去了後院,就看見一貫亂成一團的場景。火球在天上飛來飛去,一會兒又下去了小雪,突然又被一陣熱浪烘乾……好吧,其實他該習慣了不是嗎?要是這群神獸能消停一天,才是真的有大難了吧?

      「勉——勉——」聽見帝江有些不高興的叫聲,姬辭低頭,就發現他支著短胖的六隻腳,四張翅膀都沒精打采的耷拉著,用屁股對著自己。其實帝江全身就是圓滾滾的,也沒有頭,像一個球,但是屁股還是認得出來的。

      「你只抱著當康,他傷心了唄。」鹿蜀長的很是修長高大,揚了揚頭說了句,果然帝江一聽就叫的更歡了。

      隨即,滿院子長的奇形怪狀、鳥身人面、一身五頭的各式神獸都聚攏來。

      「你們又多久沒洗澡了?」姬辭念著風決往後一退,瞬間遠離了他們一百米,扇了扇鼻子,「都去把澡洗了,臭死了……」

      要說上古神獸的癖好,最具有共性的就是不愛洗澡,不認路,長得醜。姬辭一直給他們強調要經常洗澡,但是他們往往一睡覺或者一興奮了就忘了。

      都知道姬辭嫌棄他們,於是個個溜躂著去找蛟龍往身上噴水,算是淋浴。

      「這次挺久沒見,他們都很想你。」鳧傒和他一起看著擠在一堆洗淋浴的神獸,嘴角彎起。

      「嗯,我也挺想他們的。」姬辭眼裡浮起星星點點的笑意,「他們都還沒惹麻煩吧?」

      「嗯,上次長右想出去,被攔住了,要是出去了人界不得發大水?」鳧傒指了指正在玩兒水的長右,「你知道,他總是喜歡亂溜躂,又找不到路,當年被大禹治水的時候坑了一把還不知道長記性。」

      「是誰攔著的?」

      「燭陰大神那天正好路過九庭,進來就看見他準備翻牆出去,於是尾巴一掃就給甩進來了。」語氣裡沒有一點同情,倒滿是幸災樂禍。

      姬辭在院子裡呆了整整一下午,被一群鬧騰的神獸弄的都沒了精神,後來累的連帝江和當康都抱不動了。

      「我們有空就去看你。」見姬辭準備走了,一眾神獸興高采烈的表示。多麼正經的出去溜躂的理由啊!

      「算了……」姬辭看了看一身雪白的文鹿,覺得他還沒有找到自己肯定就被抓走吃了……

      剛走到前庭,就看見了天樞和雲深朝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

      「遲遲。」雲深朝著不遠處站著的小孩兒喊道,語氣輕鬆,「要走了嗎?」

      「嗯,可以走了。」姬辭點頭,又對一旁站著的天樞說,「有什麼事情可以讓青鳥來報,難以解決的卷宗也可以送到我的臥室來。」臥室自然指的是他和雲深在雲家的臥室。

      「好的,主上。」天樞依然和藹又帶著恭謹,這兩種態度拿捏的恰到好處。

      「那我今天就先走了。」說了又補充了一句,「下次回來,不會隔很久的,你給後院兒那些妖怪神獸說讓他們都安分點兒,不然全扒了皮扯了毛趕出去。」

      「……好,我一定會原話轉告的。」天樞輕咳了一聲,果然主上大人的內心是殘暴的……

      雲深在心裡偷笑,覺得為什麼說這話的遲遲還是這麼可愛呢?

      =============================

      作者有話要說:  【腦補小劇場】

      深深:遲遲,你身上怎麼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啊?感覺很有歷史的厚重感。

      遲遲:那群萬年不洗澡的傢伙……╮(╯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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