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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辭 - 第4章字體大小: A+
     
    四、友人

      白修、紀洵和秦與三個人到雲家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過了,每個週末來雲家找雲深已經是他們四個人的默契。只要沒有什麼事,雲深一般都會在湖邊等著他們。只是今天三個人一路都快要走到南樓都沒有見到人,實在是有些奇怪。

      「哎,你們說雲深那小子不會是還在睡覺吧?」秦與看了看日頭,覺得自己這推論又有些不合理,戳了戳紀洵,「紀洵,你說會不會?」在秦與看來,他們四個裡面就雲深和紀洵兩個人主意最多,也最聰明,既然都是聰明人,那就更瞭解聰明人的想法啊。

      「你就知道我一定知道?」紀洵被他狠戳了一下也沒惱,倒是饒有興致的問他。

      「什麼你知道我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啊?」秦與的性子直來直去的,說話也不拐彎兒,此時就一臉嫌惡,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繞來繞去的。

      「說真的,我還真的知道。」紀洵也不逗他,直接說了,「知道祀靈師大人吧?就是只要姓紀的都要聽他話的那個。」

      「知道啊,從小就是聽這個長大的,多小的時候我奶奶就把這個給我當故事講,怎麼,這怎麼和雲深賴床有關?」秦與有些疑惑。在一邊走著不說話的白修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一雙鳳眼就看著紀洵。

      「你們也別這麼看著我,我不也是昨晚上才知道的麼。」紀洵看他們兩個都一臉求知慾,有些無奈又有些得意,「我爸給我說的,說是我叔叔紀瑚,就是選為侍者的那個叔叔,昨天回主宅,正好祀靈師大人也是一起來的。結果在我家見著雲深了,然後連自己家都不回了,直接住到雲深這裡來了。因為這事兒家裡都要翻天了。」

      「怎麼個翻天法兒?」秦與倒是對這個更有興趣,在他的印象裡面,不管是自家還是雲家秦家紀家,家裡的大人長輩都是一個樣兒,用他家傭人的話來說,就是貴氣。他倒是覺得不怎麼貴,裝才是真的。不過,真的住雲家來了?

      「反正爺爺昨天還連夜去了九庭,一晚上家裡大人都沒怎麼睡好,我出門的時候爺爺都還沒回來。」紀洵有些無奈的攤攤手,「要是運氣好,你們一會兒就見著我家的小祖宗了。」

      「也沒什麼好見的吧?聽爺爺說這一任的祀靈師大人還是小孩子,應該比我們還要小些。」說著在自己胸口那裡比了比,「身高八成就這麼高。上一任祀靈師大人去世的時候剛好三十六歲,這位應該才六歲吧?」

      秦與摸了摸腦袋,這才想起當前很重要的問題,「你們說我們一會兒見了祀靈師大人,要怎麼辦啊?」

      他這個問題問出來,白修和紀洵也納悶兒了。祀靈師是他們從小就知道的存在,完全是被神化了,即使現在他還只有六歲,他們也不得不慎重。至於紀洵就更不用說,他們紀家一族都是拿祀靈師當祖宗來供著的,那是他們的神。

      「看雲深。」最後開口的是白修,他有些秀氣的眉毛顰在一起,「看雲深怎麼待他的,是把他當做祀靈師大人,還是當做朋友。」剩下兩個人聽了也覺得行,反正和雲深是兄弟,跟著他就沒錯。

      「克裡斯叔叔,雲深還有多久啊?」秦與幾下把手裡的點心吞到肚子裡,問一邊站的筆直的管家克裡斯。他們三個已經等了將近一個半小時了,雲深還沒有下來,但是他真的都已經吃飽了,再也吃不下其他的東西了。

      「三少在給小少爺洗漱,不久就會下來,請幾位少爺再等等。」克裡斯是克洛斯蘭家族從佛羅倫薩派遣過來的人,擔任雲深的貼身管家。他才三十歲,一頭淡金色的頭髮讓他看起來很有成熟的魅力。不過說中文還有些饒舌,只是磁性的嗓音依然很是悅耳。

      「說是等我,實際上自己吃點心都要吃飽了吧?」秦與正要再說話,突然聽見雲深的聲音從樓梯處傳來,下意識的轉頭過去,便看見雲深穿著白色襯衫,下身一條淺色的休閒褲,手牽著一個穿著月白色深衣的小男孩兒,一步一步走下樓梯。

      「怎麼?看呆了不成?」雲深見三個人都把視線落在遲遲身上,覺得有些好笑,心裡又有些微的不悅,「再看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說著便拉著遲遲坐在了白修旁邊的椅子上,接了克裡斯遞過來的清水,又細細的餵給姬辭喝。

      旁邊三人都有些震驚的看著旁若無人的兩個人。一方面是他們實在沒有見過這樣溫柔的雲深,那雙綠眼睛都要變成兩顆寶石了,一直在一閃一閃的說「我很溫柔我很溫柔」。另一反面就是,雖然他們都想過祀靈師的樣子,但是眼前這個長得精緻好看纖纖細細的小男孩兒,這真的就是尊貴的祀靈師大人?

      「你今天睡了好久……」秦與想了半天,最後幽幽的冒出了這句話,說完又想咬自己的舌頭。他倒是想和那個看起來就很弱小的祀靈師大人打招呼,但是他總覺得自己說話大聲了都會把他嚇到。

      「遲遲,看,他們三個就是我給你說的我的好朋友,白衣服的是白修,黑衣服的是秦與,還有紀洵你認識嗎?」雲深一個一個指著人介紹給姬辭看,姬辭順著他的手指看了一眼,又「嗯」了一聲,算是記住了。雲深見他精神不是很好的趴在自己大腿上,便輕拍著他的背,這才轉頭看一臉震驚的秦與。

      「怎麼了?嘴巴再張大一點都能塞雞蛋了。」雲深輕笑,看了看姬辭,又給三個人介紹,「他是姬辭,楚辭的辭,你們可不准欺負他啊。」說著又突然想起什麼,問紀洵,「我是在紀家遇見他的,你們應該認識吧?但是紀家嫡系並沒有這個年紀的孩子,你知道他嗎?」

      雲深現在才想起來,他還不知道遲遲到底是誰家的孩子。看紀瑚和爺爺都很鄭重的樣子,應該是哪家的公子才對。

      一旁本來看雲深與姬辭相處的如此自然的紀洵突然覺得很無語,搞半天原來雲深根本不知道趴在你大腿上的小孩兒到底是誰?正準備開口,卻又下意識的停住了,就姬辭一雙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慢悠悠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又趴到了雲深的大腿上,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紀洵未出口的話就全陷在了肚子裡,有些遲疑的開口,「他是我們紀家的親戚,只是有些遠。」說的倒是實話,紀家本來就源自姬家,說有親戚關係不為過。他又小心的看了一眼姬辭,見他並沒有不悅這才鬆了口氣。

      果然祀靈師大人就是應該拿來像祖宗一樣供著的。

      白修與秦與在一邊看著,總覺得不對,但是看紀洵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也不好馬上問。不過倒是都看出來了一點,雲深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姬辭的身份。

      「嗯,這樣啊。那你們今天中午留飯嗎?」雲深看三人有些不正常的表情覺得有些奇怪,難道是因為遲遲在所以不自在?但是這也沒有什麼,以後熟悉了就好。

      「當然留,你這兒的廚子可是你爸媽給你的『貴族少爺標準配置』,必須珍惜品嚐美食的機會!」秦與的思維立馬就被拽到了美食上面,眼睛都亮了起來。

      早在他知道雲深貴族少爺的身份的時候就琢磨著來蹭吃的,結果一蹭就是三年。想他們秦家的長輩每日都說著養身,日日吃的都是清湯寡水的東西,可憐他正在長身體的秦家少爺只能到雲深這裡來解解饞,想起來都是淚。

      雲深看著他饞的口水都要流下來的模樣又笑出來了,「好啦,都是你們愛吃的。」說著又摸摸姬辭的頭頂,「克裡斯說外公那邊已經把你飲食注意的單子送過來了,中午就按照那個食譜來可以嗎?」

      姬辭很喜歡他撫摸自己的感覺,總覺得很溫暖。不甚在意的點點頭,像隻貓咪一樣又蹭了蹭雲深的手,微微瞇起了眼睛,連周圍的溫度都讓人覺得溫暖了幾分。

      吃了午飯沒多久,姬辭就又開始犯起困來,小腦袋一點一點的,眼睛也泛著水汽。卻倔強的仰頭看著雲深,讓雲深哭笑不得,「遲遲困了就去睡吧,還是睡我那裡好不好?」姬辭看著他,像是在分析他說的話的意思,隔了還一會兒才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想去睡。

      雲深看他實在是困得不行了,只好讓白修他們等等,自己就牽著姬辭準備上樓。這次姬辭倒也沒有拒絕,乖乖的讓他牽著,慢吞吞的上樓去了。走的搖搖晃晃的還不時往雲深邊靠靠,雲深走幾步就要停下來喚他一聲,讓他看清路不要摔著了。

      「怎麼覺得……感覺不對啊?」秦與看著一大一小兩個影子消失在樓梯轉角,問旁邊坐的兩個人,「紀洵,那個小朋友真的是你們家祖宗?」怎麼覺得像個自閉症兒童一樣?但是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

      「我從來沒有見過祀靈師大人,今天也是第一次見,我怎麼知道他是怎樣的啊?」紀洵也有些納悶,明明從爺爺和父親他們的談話來看,這一任的祀靈師大人是很厲害的人,靈力高強,修為非常的厲害,並且很高傲,很冷淡一個人。

      但是眼前這個小男孩兒,雖然是不愛說話,但是那些要雲深抱抱要雲深餵飯什麼的表情是在撒嬌的吧?還有就是犯困的時候總是像一個才出生的那種小動物寶寶,抬手打一個小小的哈欠,眼睛就水水的像是要掉眼淚一樣。這真的是祀靈師大人?難道自己爺爺他們都被騙了?還是爺爺其實是在騙自己?

      「有可能他只在雲深面前才是這樣吧。」白修又低頭喝自己的果汁,補了一句,「他很依賴雲深。」這句話贏得了一邊兩個人的贊同,他依賴雲深忙誰都看得出來吧?

      「一會兒雲深下來了,我們得給他說說姬辭的身份,他還不知道呢。」紀洵有些遲疑卻很慎重的開口,從小的家族教育讓他對待任何關於祀靈師的事情都會很認真,就像爺爺對他說過的一樣,「每一個紀家人的使命,就是守護祀靈師大人,你一輩子都要記住。」

      雲深的臥室。

      「遲遲乖,你睡吧,我等你睡著了再走,不怕啊。」雲深把被子給姬辭蓋好,又掖了掖被角,摸了摸他的額頭,手心的溫度讓姬辭不自覺的瞇了瞇眼睛,打起瞌睡來。

      「不。」姬辭嘟了嘟嘴唇,小聲的說了聲。他的眸子本就接近於墨色,此時定定的看著雲深,有些猶豫。

      「遲遲有什麼想給我說的嗎?」雲深很耐心的問他。他知道姬辭的身份肯定有問題只是自己不知道。就像爺爺對姬辭的鄭重,紀瑚對姬辭的恭敬,還有紀洵他們的拘謹以及欲言又止。但是他並不在意這些,他覺得只要姬辭呆在他身邊,就是他已經確定的事情了。

      「祀靈師,我是祀靈師。」姬辭很清晰的說出這三個字,咬字清楚。他不知道雲深會有什麼反應,他記得在前世,不管是誰聽見祀靈師三個字,產生的情緒都是震驚、恭敬、惶恐甚至有意思懼怕。他不知道雲深聽了之後,會是怎樣的情緒。但是不能忽視的是,他有些緊張,還有些擔心。

      「祀靈師?」雲深重複這兩個字,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問了一句,「是姬家住在九庭的祀靈師嗎?」他來京城之後外公就詳細說過,關於姬家、紀家與祀靈師的問題,只是他真的沒有想到,遲遲竟然會是祀靈師。那一瞬間,他說不清自己心裡到底是什麼感覺,只覺得有些酸澀,有些心疼,還有些擔憂。

      「是,華國姬氏一族的祀靈師。」姬辭似乎在思考應該說什麼,良久才說了一句,「作為祀靈師,我活不過三十七歲。」話出口的瞬間,他似乎感覺到雲深的手指顫了一下。

      「我知道,我知道。」雲深勉強的一笑,「遲遲是祀靈師的話,真的很厲害呢……」說著,卻說不下去了。

      「深深,」姬辭微微皺眉,「我不喜歡你現在的表情,眼睛紅了,讓我很不舒服。」說著很疑惑的摸了摸心口的地方,又有些茫然。自己,竟然也會有這樣強烈的感情嗎?

      「是什麼不舒服的感覺呢?」雲深見他捂著胸口,便拉著他的手,一下一下的捏著他的手掌,冰冰的,卻很柔軟。

      「酸酸的,漲漲的感覺。」姬辭斟酌著詞語,然後看著雲深的眼睛問,「你是要哭了嗎?」

      「嗯,想哭,但是沒有哭呢。」雲深戳戳他的臉,「那種感覺,叫做傷心,或是難過。」

      「傷心?因為我看見你要哭了,所以我傷心嗎?」

      「嗯,是,因為遲遲心疼我,所以傷心了呢。」

      「因為心疼你……」姬辭突然靠近雲深,面對面,鼻尖都快要碰到鼻尖了,他的呼吸都撲到了在了雲深的臉上。眼睛亮亮的,他重複了一遍,「深深,我心疼你?」

      「嗯,遲遲心疼我。」雲深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到,但是又馬上回過神來,笑著點頭,很確定的說「嗯,你心疼我。」

      姬辭坐回原本的位子,拉著雲深的手一晃一晃的,「為什麼你會傷心呢?因為我是祀靈師嗎?」

      從來沒有人因為他是祀靈師傷心過,深深為什麼會傷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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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腦補劇場】

      深深:遲遲,我們去散步好不好?

      遲遲:…………(盯著)

      深深:遲遲,我們去吃飯好不好?

      遲遲:…………(盯著)

      深深:遲遲,我們去做運動好不好?

      遲遲:…………(盯著)

      深深:遲遲,我們去睡覺好不好?

      遲遲:嗯,睡覺覺。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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