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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 正文 正文_第279章護短的司行霈字體大小: A+
     

    早晨起來,顧輕舟的脖子還是很疼,被指甲抓破了皮.

    她自己對著鏡子,再塗了一遍藥酒。

    藥酒是深紫色的,她的肌膚是雪白的,一對比就更加明顯。

    顧輕舟和顏洛水去上學時,表姐還沒有醒。

    四月時節,校服領口不算特別高,顧輕舟從下巴到脖子上,五條血痕已經腫得老高,擦著藥酒格外明顯。

    一條條的,分外清晰。

    「這是被什麼抓的?」

    「你家養貓了?」

    「瞧著像是被指甲抓的,輕舟你跟誰打架了?」

    那群女孩子嘰嘰咋咋圍著顧輕舟,說個不停。

    顧輕舟想要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她尷尬咳了咳:「小意外而已。」

    上課的時候,學監密斯林也瞧見了。

    密斯林細心,把顧輕舟叫到了辦公室,問她:「是不是和誰鬧了矛盾?若是學校里的事,告訴我,我會幫你主持公道。」

    顧輕舟成了理事密斯朱的恩人,學監就下意識巴結她。這點小事,若是從前的話,密斯林是不會過問的。

    「不是,我沒有和誰鬧矛盾。」顧輕舟連忙道,「是家裡的事。」

    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密斯林心想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就不好多管了。

    放學時,顧輕舟和顏洛水說好,再去顏家看錶姐,車子走到半路,突然身後有汽車按喇叭,按得很響。

    顧輕舟微訝,從後窗望過去,不遠處有輛汽車跟著她們,好像是司行霈的車。

    「停車。」顧輕舟道。

    她莫名有點緊張,怕司行霈擔心,更怕他生氣。

    司機就把車子靠邊停了,顧輕舟下了車。

    後面的車子追上來,果然見司行霈推開車門,鋥亮的軍靴落地,闊步走過來。

    「少帥。」顏洛水也下車了,心虛對司行霈道。

    司行霈道:「你先回家吧,我和輕舟有點事說。」

    顏洛水低頭,對顧輕舟受傷的事更心虛內疚:「那我先走了。」

    顧輕舟就上了司行霈的汽車。

    司行霈把她拉到路燈之下,仔細看了看她的傷口。

    今天傷得這麼嚴重,跟著顧輕舟的副官怕擔責任,如實稟告了司行霈,司行霈特意過來找她。

    「疼不疼?」司行霈眼底涌動著痛色,心疼極了。

    他呼吸有點不順。

    其實還有點疼。

    顧輕舟不想司行霈遷怒其他人,說:「已經沒事,小傷而已。洛水替我塗了藥水,看上去很可怕,其實就是皮外傷。」

    「怎麼弄的?」司行霈壓低了聲音,似噙了雷霆之怒,「和顏洛水打架?」

    「我們能那麼幼稚嗎?」顧輕舟笑。

    上了汽車,顧輕舟才慢慢道來。

    當時她站在最外邊,顏太太不及她身手靈活,她不衝過去,譚文秀就要跳下二樓,顧輕舟義無反顧。

    「我們還討伐她的未婚夫,轉眼就發現,其實生病的人真是她,都嚇到了。」顧輕舟道。

    司行霈調轉了車頭:「回家!」

    顧輕舟細細打量他的神色,道:「我想去顏家瞧瞧」

    「岳城有的是醫生,內科外科精神科,什麼醫生都有。有病去看病,不需要你充大頭。」司行霈冷漠。

    傷了顧輕舟,哪怕是無意,司行霈心中都存了一股子怒焰。

    顧輕舟不說話。

    估摸著他的氣消了點,顧輕舟才慢騰騰開口:「我想去看看。」

    司行霈低喝:「不許去!」

    顧輕舟低垂了眼帘,修長羽睫覆蓋住清湛的眼眸,安靜端坐,身上泛出絲絲的冷氣。

    她不高興了,甚至有點委屈。

    「我給你的刀,還在包里嗎?」片刻之後,司行霈問她。

    上次遇事,她立馬知曉用刀捅傷那個水匪的手,司行霈很讚賞她的勇敢和自保。

    「還在。」顧輕舟回答,聲音清清冷冷的,不看他。

    「若是那個瘋婆子再撓你,你用刀把她的爪子砍了,能做到嗎?」司行霈嚴肅道。

    顧輕舟忍不住笑了。

    她哪有那麼血腥暴戾?

    「她不是瘋婆子。」顧輕舟笑著反駁,「我吃了一次虧,下次就知道了,不會讓她傷了我。」

    顧輕舟對顏洛水的表姐沒什麼感情,這也是人之常情,她才認識譚文秀,好感惡感都沒有,說顧輕舟很擔心她的病,那是假的。

    顧輕舟對她的病只是五分關心,五分好奇。

    遇到了新的病例,顧輕舟對醫學的追求,總是逼迫她想去了解。

    她知曉司行霈是關心她,雖然她有點接受不了他的霸道。

    「我就是去看看」顧輕舟知曉司行霈吃軟不吃硬,就放軟了聲音,有點撒嬌般道,「讓我去吧,少帥,你是好人!」

    「我怎麼成了好人,我不是最壞的壞蛋嗎?」司行霈看不慣她的小狗腿樣兒,斜睨著用話戳她。

    顧輕舟忍不住笑起來:「你當然是好人了!司行霈,你最好了,我以後不罵你了,行嗎?」

    她一笑,司行霈也笑了,空出一隻手摸她的腦袋。

    「傻丫頭!」司行霈嘆氣,「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在顏公館附近,司行霈停下車子,先把顧輕舟抱過來親吻了一下,然後才開車去了顏家。

    他到大門口就停下來,幫顧輕舟按響了門鈴之後,司行霈眼瞧著傭人跑過來開門,他就先走了。

    他今天還有點事。

    司行霈離開之後,壓根兒沒有注意到,顏公館前樓的書房門口,站著一個人。

    是司慕。

    司慕看到了顧輕舟進來,卻對送她來的車子沒有留心。

    他只是看到了顧輕舟。

    路燈的光芒葳蕤,顧輕舟踩著小路往裡走時,瞧見一個修長身影,立在迴廊的台階上,路燈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背著光,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閑閑站立著,自有風度。

    顧輕舟抬眸,看清楚是司慕,微微吃驚:「少帥,你怎麼在這裡?」

    夜風徐徐,她說話的時候,皓腕微抬,輕輕攏了下被風吹到眼前的頭髮,撩到耳朵後面,露出潔白如玉的小臉。

    司慕便覺得她的眼睛很明亮,像夜空里的兩輪冰魄,直直照耀著人心。

    「來給總參謀長送份文件,聽說文秀姐回來了,過來瞧瞧。」司慕道。

    譚文秀從小在顏家養大,像個姐姐般照顧顏家的孩子,以及親戚朋友家的孩子,就像司慕,也是視她為姐姐。

    只有司行霈,在司慕他們享受少年無憂無慮時光之際,他在戰場上跟隨他父親,用血肉之軀抵擋其他勢力的吞併,為岳城守下了這片繁華。

    每次司慕說起他優越的童年以及青少年時光,顧輕舟就會想起十歲上戰場的司行霈。

    司行霈對岳城、對這一方百姓的付出,勝過他的弟弟。

    同樣的血脈,經歷卻有天壤之別。

    顧輕舟勉強微笑,道:「我也是去看錶姐的。」

    司慕和她並肩往裡走,兩個人都不說話。

    氣氛有點尷尬。

    上次顧輕舟誤會司慕,甚至拿他和魏清嘉的舊情做文章,司慕是很生氣的。他們倆再次見面,感覺就怪怪的。

    好像說什麼都不恰當。

    沉默了一路,司慕大概是覺得,應該說點什麼,他問:「最近功課吃力嗎?」

    「還好。」顧輕舟道。

    「我以前念書,成績一直是全校第一,若是你想補習功課,我可以教你。」司慕道。

    說罷,略感後悔。

    他知道顧輕舟會拒絕。

    顧輕舟最懂得避嫌,不會多接觸司慕。她也說過,今年冬月會退親,連做朋友的必要都沒有。

    這方面,顧輕舟是挺現實又坦誠的一個人,司慕挺佩服她的。

    司慕感覺到了,顧輕舟也明白了。

    顧輕舟委婉道:「我現在還能應付,假如哪裡不太懂,再向你請教。瓊枝念醫科,現在成績如何?」

    「瓊枝聰明又刻苦,她學得很好。」司慕道。

    顧輕舟笑笑。

    終於,他們到了正院。

    譚文秀不在,只有顏新儂和顏太太坐著,夫妻倆正在商量事。

    「跟譚家說一聲。」顏新儂道,「這件事關乎重大,我們不能替文秀做主。」

    「譚家一筆糊塗賬,告訴了他們,文秀肯定要受委屈。」顏太太說。

    顧輕舟和司慕進來,打斷了他們兩口子的談話。

    得知司慕是來看譚文秀的,顏新儂道:「輕舟,你帶少帥上樓去吧,他們都在樓上。」

    一上樓,就聽到了笑聲。

    是顏五少。

    顏五少正在跟譚文秀說岳城的趣事,說到開心的地方,兩個人笑得開懷。

    司慕進來,譚文秀有點吃驚:「阿慕你來了?好幾年不見,你長高了。」

    「幾年不見,你說話怎麼老氣橫秋的?」司慕調侃她。

    他們說話的時候,顧輕舟給顏洛水使了個眼色。

    她們倆從房間出來,站在門口聊天。

    「你們跟她談了嗎?」顧輕舟問。

    顏洛水道:「早上姆媽問她了,她當時就氣哭了,說姆媽也誣陷她,所有人都跟她作對。」

    「她不肯承認?」顧輕舟道,「難道自己一點感覺也沒有?」

    顏洛水搖搖頭。

    顧輕舟就打量譚文秀,看得很仔細,想從她的面容上,看出她的病症所在。

    只是,能看得的,都不會引起發瘋,她這是什麼疾病?

    情志病嗎?

    中醫說的情志病,和西醫的精神病差不多,都是情緒上的問題引發的疾病。

    顧輕舟微微蹙眉:若是情志病,就比較難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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