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雪冰冷徹骨。
屋裡溫暖宜人。
秦厲風渾身發冷,嘴唇發白,藥王的目光裡含著讓人驚懼的灼熱,對上這樣的目光,他情不自禁地後退幾步,不知不覺裡被逼得靠在牆上,就在他嚇得逃跑之際,只見寒光一閃,「叮」的一聲,雪亮的劍自他的面頰穿過,重重插入牆壁裡,直入三寸。
藥王輕笑出聲,「哥哥,這是把好劍。」
秦厲風臉色發青。
藥王緊緊地盯著他,聲音陰沈得可怕,「多年不見,你變了不少,我做夢都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你。」
秦厲風目光驚駭,心底的恐懼陡然潮水般湧現,他的弟弟竟是世人敬仰的藥王,儘管年輕時就知曉他在藥理上天賦異常,可沒想過有朝一日,他會聲名遠颺。
「我要知道你喜歡男人,能夠接受男人,當年就該直接些對你。」鳳蕭逐抓住他的衣襟,忽然一扯,便將他身上的衣物撕開。
秦厲風大吃一驚,只覺胸口冰冷一片,不覺伸手阻止,幾乎是同時,手腕一疼,只聽兩聲輕響,手腕已被他用力折斷,匕首登時落地。
「你還想殺我一次嗎?」鳳蕭逐的面孔微微扭曲,眼睛彷彿毒蛇般盯住他,「你別忘了,只有我能救你。」
「那別救我了。」秦厲風冷汗直流,用完好無缺的右手,在他的脊背上寫道。
鳳蕭逐將他扔在地上,冷笑一聲,「我不僅要救你,還會讓你恢復往昔,但你為何要這般冷淡的對我,為什麼!為什麼,你就那麼厭惡我!」
秦厲風被他摔得悶哼出聲,手腕更是劇痛難忍,當年也曾扭斷過他的手,誰知今日也有這般劫難,他掙紮著要起身。
鳳蕭逐抓住他的胳膊,看著近在咫尺的他,看著他身上的曖昧紅痕,滿眼都是瘋狂的熱度,「我也想在你身上留下這樣的痕跡。」
秦厲風渾身是汗。
「慕容燁知道你身上的毒,是別人侵犯你時下的嗎?」鳳蕭逐的手在他身上游移,停在他胸口的紅色痕跡時,露出殘忍又古怪的笑容。
秦厲風揮開他的手。
「看來不知道。」儘管他不能說話,鳳蕭逐卻能通過他的神色跟動作猜出想法,況且他很喜歡眼前的人,任何細微表情都逃不過他。
秦厲風憤怒地望著他,不知他究竟要幹什麼,他的任何事都沒必要跟他說,儘管他們有血緣關係,但他不將鳳蕭逐當親人看。
鳳蕭逐捏住他的下巴,看著臉色煞白如雪的他,手指摩擦著他淡色的薄唇,「哥哥,這些年我很想你,無時無刻都沒忘記你,你想過我嗎?」
秦厲風垂下漆黑的眸子。
「還是這麼討厭我,不過,別總把厭惡放在臉上,看了就讓我生氣。」鳳蕭逐說著,出其不意地咬住他的唇,懲罰似的,咬得很用力。
秦厲風羞憤的紅了臉,被弟弟做這樣的事讓他噁心,他拚命躲避著,可怎麼也拼不過他的力氣,而眼前的男人似乎玩上了癮,滾燙的手滑向他的下身,握住他還沒有反應的溫熱地方。
秦厲風喘息著瞪他。
鳳蕭逐不以為意地來到他的雙股,曖昧地摩擦著他緊密的後穴,「毒素自這進去,那就讓他從這流出來好了。」
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秦厲風掙紮著脫開鳳蕭逐,又被他野蠻地拖回地上,然後,惡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他的手很燙,燙得似乎要將他燃燒,那蠻橫的戾氣撲面而來,灼熱的目光讓他渾身發抖。
「哥哥,自始至終我都不過是喜歡你,你為何要對我那麼殘忍。」鳳蕭逐的聲音又低又暗,彷彿暗河裡的水流。
「……」
「你的那場火沒有燒死我。」鳳蕭逐脫下身上的紅衣,那紅衣鮮艷奪目,好似冬日裡的朝霞。「儘管活著全身卻似火焰在燒。」
「──」
「我每天每夜都痛不欲生,每時每刻血都是熱的,熱得像被火焰燃燒,所以我只能被待在靈雲山,依靠冰冷的雪降低身體的熱度。」鳳蕭逐語氣平靜,那衣衫下的身體,精悍強壯,完美無限,只是那白皙的身體上佈滿傷疤,彷彿被滾燙的火焚燒過一般,蔓延至全身,鮮紅得令人心折。
秦厲風怔住。
「我知道你討厭我,那晚也是我太過放肆,不停地折磨你,用蛇嚇你,你才會瘋狂地跑出去,順便將燃著的燭火丟在床上。」鳳蕭逐目光灼熱地望著他,怎麼看他都不是英俊,還跟他有血緣關係,但他全身有股迷人的優雅氣息,這樣的氣息讓他覺得舒服,自小就喜歡黏住他,想要永遠跟他在一起。
「我以為會死,卻不人不鬼地活下來,我用很長時間恨你,恨你這般狠心,又不停想你,很想見你,卻無法離開靈雲山。」
「……」
「慶幸你還是來了,不管原因為何,有生之年能見到你,我也滿足了。」鳳蕭逐取下臉上的銀色面具,「怕你認不出來,這些天,我用了很多藥在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