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力臉皮夠厚，雖然被夏月華抓了現形，卻不慌不忙。既然夏月菲都不在乎，他就更不在乎了。至於名聲，哈哈，他從來就沒當回事。像姚勝女一樣做個安靜賢淑的美男子，嫁人生女？那可從來不是他的人生目標。

人生得意需盡歡，胸堪摸時必須摸，莫待無胸空嘆息。

雖然有傷在身，不能真刀真槍的大戰三百回合，只能點到為止的親熱了一場，兩人之間的距離也一下子拉近了不少。在夏家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飯，又和夏月菲說了一陣閑話，趁小魔頭不在的時候逞肆了一下手口之欲，田力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夏家。

夏月菲不能起床送行，眼神中卻露出歡迎下次光臨，繼續探討這個問題的意思，顯然對田力的手藝非常滿意，也不介意挖一下姚夢雲、姚小蠻的牆角。對她們來說，爭好男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沒什麼好客氣的。某種程度上，這也是騎士應有的積極的心態，怕競爭的騎士不是好騎士，誰不想找一個好男人生孩子啊。

田力回到藏書閣，姚夢雲已經回來了，正在姚小蠻、北宮雁圍著書桌商討問題。田力湊過去看了一眼，見桌上擺著一副地圖，畫著城池、河流的位置，還擺著代表兵力的青銅騎士俑、甲士俑。

「要打仗？」

姚夢雲抬頭看了田力一眼。「說得怎麼樣？」

田力眨眨眼睛，摸了摸鼻子。「應該還好吧。」他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她有點動搖，不過還沒完全說通，也許還要再去幾趟才行。」

姚夢雲看了姚小蠻一眼，詭異的笑了笑。姚小蠻的臉立刻垮了下來，拿著一隻青銅騎士俑，緊緊地閉著嘴，一聲不吭。北宮雁見了，連忙說道：「百合國發來了國書，要為白玉薔討個公道，我們正在商量對策呢，你有沒有什麼意見？」

田力打了個哈哈。「我能有什麼意見，你們幾位騎士慢慢商量吧，我去尿個尿，準備睡覺。」說完，轉身就準備走。沈小花剛準備跟上來，姚小蠻搶先一步，趕了過來。「我來幫你，反正這些事我也不擅長，就由雁子陪少莊主想辦法吧。」

田力心虛，沒有拒絕。兩人來到樓下，他去尿尿，等他回來，姚小蠻已經準備好了洗漱用品。

「張嘴！」

田力看著姚小蠻手中的柳枝牙刷，確認她不是想一下子捅死自己。「不需要吧，我自己能行。」

「嫌我侍候得不好？」

「不是，我怕折壽，讓一個騎士侍候我刷牙洗臉，我承受不起啊。」

「那就慢慢習慣吧。就算沒有我，以後還會有其他的騎士侍候你。」姚小蠻低下了頭，嘟噥道：「我沒什麼家世，又沒人聰明，連這個騎士稱號都是你幫我掙回來的，如果再不學著侍候人，以後還怎麼過？阿力，我……我從來沒侍候過人，你給我點時間學，好不好？」

田力詫異地看著姚小蠻。這姑娘受刺激了吧，居然要學侍候人？

「你確定不是想一刀捅死我？」

「我……我為什麼要捅死你？」姚小蠻脹紅了臉。

「因為那才是你啊。」田力拿過柳枝，自己刷了起來，一邊刷一邊含含糊糊的說道：「小蠻，你這樣子我很不習慣啊。你還是做你自己吧，好好練你的槍，做一個偉大的騎士。侍候人這種事交給別人就行。再說了，我窮苦人出生，也不習慣讓別人侍候我。」

姚小蠻蹲在田力身邊，歪著腦袋，看著田力刷牙。田力被她看得不自在，一下子用力過猛，撞破了嘴裡的皮，「呸」的吐出一口帶血的泡沫。姚小蠻嚇了一跳，雙手抱著田力的臉。「你怎麼了，張開讓我看看。」

「沒事，沒事。」田力笑笑。「你跟我說說，百合國是怎麼回事？」

姚小蠻應了一聲，說了起來。她說得不是很連貫，有些地方模稜兩可，可田力還是大致聽懂了。北宮雁發現了白玉薔帶走西山勝和張八的線索；竹老自殺了，臨死前請花君留意百合國；夏老太太派出去的人回來了幾個，查到了張八用的鐵槍是在百合國打造的，而青海驄之前也是由百合國的馬商不惜重金轉運而來。

總之一句話，從種種跡象看，西山勝和百合國有說不清的瓜葛。

「百合國這是為了什麼？」

「不清楚，聽說當年茉莉國遭受江蠻圍攻的時候，百合花君還支援過茉莉國，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翻了臉，摩擦不斷。如果不是火蓮王與烏衣國士有交情，兩國又分屬不同的花王管轄，百合國早就滅了茉莉國了。」

「百合國這麼牛，要滅茉莉國？」

姚小蠻瞅了田力一眼。「你不知道嗎，百合國有三個茉莉國大，僅正式的騎士就有一百多。」

田力咋舌不已。「這麼牛逼啊，怪不得白玉薔那麼囂張。」

「嗯，百合國有個很奇怪的習慣，她們的騎士喜歡結成姐妹，稱為百合姐妹。」姚小蠻吞吞吐吐的說道：「她們……她們會共享對方的丈夫，生的孩子也一起養，所以……所以她們的戶口比茉莉國多，騎士也多。」

「有這樣的事？」

「嗯，我……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看著窘迫不堪的姚小蠻，田力明白了她為什麼突然有這麼大的轉變。他也覺得很意外。這百合國的風俗倒是怪啊，雖然也是以女性為尊，婚姻制度卻有點像一夫多妻制，不，是多夫多妻制，真夠亂的。

照這個意思，姚小蠻是打算和別人分享我了？「你也想做白合啊？」

姚小蠻面紅耳赤，頭低得不能再低，簡直和鴕鳥沒什麼兩樣。「我……不想，可是……我又能怎麼辦，只好自己騙自己了。你不是說，這……這才是……」她的聲音越說越低，有如蚊蚋，即使田力緊靠著她，也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了。

田力心中暗喜，甚至有些感謝百合國。沒有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在前，他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開姚小蠻的心結，把這個女漢子掰彎。嗯，下次見面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感謝你們。

「那她們作戰的時候是不是也一起上陣？」

姚小蠻很意外。「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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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