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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班納特「先生」 - 第70章字體大小: A+
     
    第70章 étoies

      在公學時,提起克里斯班納特, 只要和他接觸過的人, 都會覺得這個人好相處, 似乎人際關係網也非常廣,但是直白問起他的好朋友有哪些, 這些人又只會說出一個名字。

      哈洛德•埃弗雷特。

      連教員都覺得很驚奇, 班納特看起來斯斯文文, 竟然會和哈洛德那幫搗蛋小團體混在一起。

      他們都是校內風雲人物。一個能學,最得老師喜歡,一個會玩, 最讓學生服氣。因爲一次鬧到校長室的互毆事件,全校都以爲這兩位以後就是仇敵了,沒想到他們反而成了哥們。

      幾乎所有人都認爲班納特會是被排斥的那一個,很快人們又發現,那群人裡,其實他們倆才是最鐵的,剩下的都只能說是小跟班。

      哈洛德是家裡的小兒子, 前頭還有三個哥哥, 雖然有個說一不二的爸,但是他媽把麼子當寶貝疙瘩, 中將能把手下訓得狗血淋頭,拿只會插花縫綫的貴族老婆却沒辦法, 所以他被寵得很熊, 去了學校更是有一幫跟班, 因此非常臭屁自戀。

      克莉絲剛坐下,他就凑過來,一臉促狹說:「我就說你小子是個假正經!剛剛我爸那幫人聚餐,說起你了,我才知道你居然有了一個情人,我哪裡坐得住,所以要來確定一下。」

      好友會知道她在二姐夫這裡,看來是說到了這門婚事,又因爲她和哈洛德關係不錯,所以聊起她了,就是想不到一幫大老爺們這麽八卦。

      克莉絲爽快點頭承認了,不免好奇起來,「他們怎麽說的。」

      哈洛德撇嘴道:「還能說什麽,我爸都笑話我,說我打扮得像個花花公子,結果成天只會和演員厮混,還比不上你這種悶聲不響的小年輕。」

      說到這裡,他一臉不忿,「我覺得我生錯國家了,媽媽要是放我去游學,我也能有好多艶遇和情人。」

      克莉絲哭笑不得:「這有什麽好比的。」

      「總之,從今天起你就別想推掉我們那些局了。」哈洛德得意道,「我早就想帶你見見世面了。在那幫老古板面前我可憋死了,還不能拿出來說。」

      克莉絲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身後一個微沉的聲音帶著隱怒道:「你可以說給我聽聽。」

      哈洛德僵硬了身子,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克莉絲下意識轉身,就見敞篷馬車後排座位的可收雨棚緩緩降下,露出一張嚴肅冷峻的臉孔來。

      這下連前面的車夫都跟著縮了脖子。

      克莉絲在底下踹了哈洛德一脚,他才哭喪著臉給他們互相介紹。

      「我哥,最大的那個埃弗雷特。這是我哥們,克里斯班納特。」

      克莉絲終於想起來,自己出國前,哈洛德來浪博恩投奔自己,好像就是因爲大哥從印度回國了。

      面前的人確實被曬得膚色稍沉,連髮色也比哈洛德深很多,如果不是五官立體,乍看很像亞洲人,光看表情就能感覺到不是很好相處,難怪讓連中將面前都能嬉皮笑臉的好友怕成這樣。

      中將的繼承人面無表情看向她,緩緩點頭,出乎意料伸出了手,「你好。」

      克莉絲只好也脫了手套回握,感覺到了很明顯長期持槍留下的繭。

      「你好,埃弗雷特先生。」

      「歐文。」男人簡短補充了哈洛德沒介紹到的部分,「我們家的埃弗雷特先生太多了。」

      克莉絲忍不住笑了。

      有了這位大哥坐鎮,克莉絲沒能去特殊俱樂部「開眼界」,反而因爲要扣押哈洛德回家,被順路請去他們家做客。

      下了馬車,歐文在前面走,克莉絲很自然問:「你就是因爲你大哥才沒去學校?」

      哈洛德想不到她這時候還敢說話,一臉驚恐看她,見兄長甚至沒有回頭,這才點頭,壓低聲苦著臉說:「他回來一年多了,想要的職位還沒安排出來,目前在我們學校任教。」

      看來這一年裡,哈洛德是被他大哥按著頭學習,成天盯梢。

      好兄弟就是在遇到問題的時候兩肋插刀,遇到煩惱則再補兩刀,克莉絲免不了衝他幸灾樂禍了一陣,心裡却爲這個總是大大咧咧的兄弟鬆了口氣。

      時下很少因爲多子女平均分割遺産,埃弗雷特中將家雖說只有兒子,但是其他孩子的境况也沒好到哪去,歐文作爲老大,是理所當然的唯一繼承人,反倒是後面幾個弟弟只能拿到一筆錢。

      所以哈洛德想要繼續過現在的生活,就得想辦法拼出路,要麽借由家庭關係找到一個富有的老婆,或者搞個體面穩定的職業。

      先是去印度打拼,回來後也沒閒著,看來哈洛德這位大哥是個相當負責上進的人,以後應該也不會讓幾個弟弟過得太差。

      他們在後頭說話時,歐文只當沒聽見,將他們引到了飯廳。

      女客們早就去會客廳了,男士們還在吞雲吐霧聊天,看房間裡的濃度已經有一會了,克莉絲進去後廢了很大的勁才控制住沒嗆出來。

      克莉絲上學時來做過幾次客,中將對她印象也很深,這會看到她就招呼他們都坐下,又問她抽不抽烟。

      克莉絲只說:「給我一杯酒就好。」

      中將的朋友也大多是些紅制服老戰友,體型保持得不錯,精神頭也很好,雖然因爲戰功或多或少都授了勛,也屬貴族階層了,不過還是行伍氣比較濃,聊起天很有趣,也什麽都敢說,克莉絲光喝一杯酒的功夫就獲知了不少消息。

      在這些前輩們面前晃過算是打了招呼,歐文才領了兩個小年輕離開。

      打著朋友的名義出去浪的計劃失敗,哈洛德只好在兄長的凝視下硬著頭皮寫論文。

      他對克莉絲的本事雖然沒有直觀概念,但是也非常清楚好友的城府很深,今天這兩位碰上了,說不準能看到大哥吃虧,所以手裡根本亂畫一通,其實是在分神聽他們聊天。

      「我已經在下學期的學生名單裡看過你的名字了。」

      將糖罐推給因爲咖啡苦了臉的年輕人,歐文平靜說。

      因爲威克姆的事情在浪博恩度過了半年,後來又出國整整一年,克莉絲其實已經休學兩年,正好她當初跳了兩級,所以這個年紀入學正好,在義大利時她就寫了信,表示今年十月份時自己就會去學校報到。

      看來學校效率很高,剛到學期末,連名單都排出來了。

      「請問你是教——」

      「希臘史。」

      克莉絲兩年前的意向就是主攻歷史學,而且她一直喜歡看神話故事,當初會選這個課倒不奇怪。

      這個任職很符合對方目前的打算,清閒而且薪酬算高,因爲是講歷史,對希臘語要求也不高。

      沒想到會有這麽巧的事,克莉絲忍不住調侃:「這麽看來,我還是得叫你埃弗雷特先生,教授。」

      歐文輕輕笑了,「課程外你可以不用這麽稱呼我。」

      沒能看到預想中期待的畫面,老古板大哥甚至還笑了,哈洛德在一邊瞪大眼睛,怪聲怪氣說:「克里斯,你乾脆來做這個小兒子好了,反正我爸媽都喜歡你,現在連我大哥都對你態度這麽好。」

      克莉絲扭頭,「我沒空,畢竟你都那麽好心建議了,我的五個姐姐現在才出嫁了兩個,我要時時小心她們。」

      ——克里斯,我沒記錯,你有五個姐姐吧。一定要小心,女人一旦自以爲陷入愛情,什麽都做得出來。

      哈洛德:「……」這都是兩年前的事了!朋友明明沒這麽記仇的!

      所以根本就是寶貝那幾個姐姐,連說都不能說那種。

      哈洛德瞬間對那位達西先生肅然起敬。

      敢當這小子姐夫的人都是勇士。

      似乎也看出弟弟沒心思寫下去了,歐文乾脆放兩個人去一邊聊天打室內高爾夫。等到中將那邊散場,克莉絲順勢提出告辭。

      倫敦的街邊有煤氣燈,而且這個時候街上還算熱鬧,她非常自然謝絕了主人家用馬車送的提議,乾脆慢慢往回走,途徑以前就常去的咖啡館,還繞進去買了喜歡的甜品。

      她想了想,還是給布沙尼神甫也帶了一份。

      等馬車消失在街角,愛德蒙才回過神,開始收撿散落了一地的信件。

      似乎是爲了配合這個身份的年齡,他的動作很慢,又像是在一點點俯拾自己的思緒。

      愛德蒙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讓寄給「基督山伯爵」的文件轉遞給阿裡,由忠實的僕人將這些文件更換了信封和郵戳。這樣一來,「布沙尼神甫」可以正大光明接收一些「討論學術」的信件,絕不會有人將這兩個人聯繫到一起。

      這次陪達西先生跑這一趟,除了與未來的房東搞好關係,也是想到在班納特少爺一定會出席堂姐的婚禮,所以可以遠遠見上一面。

      因此,他以爲只需要到時候出席婚禮就好,所以大部分幷不重要的文件都還是會寄來倫敦,其他必須親自過目的部分則寄到麥裡屯。

      堆積起來的這些文件用事實證明,這次會面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愛德蒙幾乎是憑著本能走回房間,看著那摞書信,陷在黑暗裡,再次陷入了沉思,如同終於從一場美夢裡醒過來的人,細數自己是怎麽走到這一步的。

      一開始以爲遠遠見一面就會滿足了,結果就像是面對莫雷爾家一樣,愛德蒙控制不住想要探聽好友的近况,哪怕只聽到名字也好,却猝不及防從女管家那裡得知,他一直以爲的堂親,其實就是克莉絲的家。

      到這一步,距離陡然拉近,一切便變得不一樣了。

      從對方踏進屋子裡的時候,他就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看過克莉絲和其他人說話,愛德蒙也想要讓那雙明亮如星的眼睛落到自己身上,有了和過去從未有過的深入而愉快的談話後,他更加想要被崇拜而信任看著,至少在學識上被這個連自己報恩時都沒向他要求過什麽的人依賴。

      這在莫雷爾家從未有過,馬賽時,他尚可以一直潜在暗處精心布置一切,可是毫無防備走進了一座處處都是班納特少爺長大氣息的宅子裡,愛德蒙便如同落入了一個離奇的漩渦,知道掙扎無用,所以越陷越深。

      這時候,他才陡然驚醒,如果發現自己隱藏身份的接近,對這個毫無保留分享善意的年輕人有多不公平,到時候自己將會面對的,就是失望和憤怒了,甚至連基督山伯爵擁有的部分他都會失去。

      想到要失去這個人後,他的臉色變得更蒼白了,像是所有血液都衝到心臟裡,來抵禦這突然的銳痛。

      一直以來,愛德蒙不覺得自己有多麽記挂克莉絲,隻認爲是在報仇之外向年輕人尋求慰藉。

      一開始惦念著要回報恩情,後來又頭一次被認定是朋友,克里斯班納特對他來說,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特殊的存在了。

      馬賽和羅馬時,他只是喜歡看著這個充滿生氣、善良美好的年輕人,甚至放縱自己去看,想要從少爺身上找到一些過去的水手唐泰斯的影子,也爲了告訴自己,幷不是所有善良的人都會遭遇自己的不幸,或許在另一個世界,他也像這個孩子一樣,還是幸福赤誠的。

      那時候,他的靈魂已經是一潭死水,偶爾因爲仇恨帶來的痛苦,他才覺得自己還活著,而這時候,只有看到年輕人,他才會得到片刻的安寧。

      剛才翻墻而出的那一幕重演,再加上可能失去這個人,讓愛德蒙陡然意識到,他的心情早就變了,自從基督山島的會面後,他已經不能從和克莉絲的相處裡找到任何的撫慰了。

      恰好相反,接近對方會讓他心生一種與仇恨截然不同、却一樣强烈的痛苦,像是自卑,像是惆悵,更多是焦慮不安。

      這個獨一無二的人,將他的一半靈魂用他已經不敢妄想的真情贖買出來,交還給他,這一半意識在黑暗裡岑寂了太久,因爲得到了自由,就開始不由自主去追逐這束光。

      夜行動物被光籠罩後,雖然溫暖,却因爲在黑暗裡待久了,所以被刺得雙眼都難受,甚至畏縮起來。

      愛德蒙努力去辨識這個痛苦的源頭,却根本找不出答案。

      十年牢獄生活,已經將他變成了一個偏執的人。

      出獄前的世界過於純粹,出獄後,因爲眼見仇人不僅沒有遭到報應,還越過越好,他開始懷疑這個世界上是否還有因果善惡。

      他的復仇是因爲滿腔恨意而起,只是過去從未做過惡,一個善良的人再憤怒,却連懲凶除惡都要說服自己,讓一次復仇師出有名,名正言順。

      愛德蒙想到了上帝。就連寶藏都被埋藏在基督山島,那麽他便是上帝從墳墓裡掘出來懲惡的使者。

      ——[因爲是上帝把我從一無所有提升到了現在這樣的地位。]

      ——[成爲天主的一個使者。交易做成了,我可能將失去我的靈魂,但沒關係,即便重做這場交易,我還是作此選擇。]

      他成爲了一個虔誠的信徒。

      教義裡禁止的事情,愛德蒙唐泰斯就絕不會去想,他眼中的朋友與自己同性,所以他的所有猜測裡,唯獨沒有那個真正的答案。

      等到天色完全暗下來,愛德蒙始終沒有頭緒,心煩意亂下,便撿起了那些文件來看。

      就連這時候,他都下意識拿起了和克里斯班納特相關的那封信。

      這是他來英國時臨時起意讓人幫忙查探的,因爲已經遇到了年輕人,所以愛德蒙一直沒有看,也幾乎要忘了。

      幾乎是漫不經心打開信,看清內容,愛德蒙却如遭雷擊,整個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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