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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班納特「先生」 - 第42章字體大小: A+
     
    第42章 rendez-vous

      看老闆如此重視那位班納特先生, 弗倫奇哪敢真隨便找個職員去,倒退著向薩科納告辭, 剛剛下了樓, 按住帽子拔腿就往外跑。

      門衛本來看一陣風衝出來, 還以爲是有人膽大包天搶錢了要跑, 正要上前阻攔, 看清是來時總會一臉閒散悠哉向他們打招呼自家行長, 紛紛瞪大眼睛呆立原地。

      旅游旺季的羅馬街頭人來人往, 不過被一群漂亮姑娘環繞著的俊俏小夥還是非常好找的。

      反正被男人憤恨瞪視, 女人頻頻回頭的目光中心就是了。

      弗倫奇好不容易追上去, 又廢了好大勁才扒拉開花叢,頭一次對義大利女人的戰鬥力有了切身體會,一時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女士們紛紛面色不善盯著他,好像在年輕人面前浪費時間、大聲喘氣都是過錯。

      「請問找我有事嗎?」

      青年微笑道,耐心等著他回答的時候, 面上也如春風一樣和煦。

      本來看那副打扮,又是衆星捧月的模樣,他還擔心會遭到冷遇,弗倫奇這下心裡鬆了一口氣,向他遞名片,「我是湯姆生•弗倫奇銀行的行長。」

      班納特接過了, 面露好奇:「是剛剛的支票有什麽問題嗎?」

      「當然不是。」弗倫奇連忙道, 「我想請您賞臉一道用餐。」

      附近的人太多, 他自然不能把老闆說出來。

      半年前, 因爲資金周轉不利,加上經紀人與公證人接連破産,積攢了幾代信譽的家族銀行眼見著就要砸在自己手裡,薩科納先生就像是上帝的使者一樣出現了,用一堆古羅馬金幣輕鬆挽救了他的榮譽。

      阿拉伯人只管股利,除非自己有什麽地方做錯,很少插手銀行事務,自己在明面上還能做銀行的所有者,比起破産自殺,實在已經好了太多。

      弗倫奇雖然對他又敬又畏,却發自內心感激他。

      想起剛剛看到的業務記錄,他又補充道:「您是我行的潜在海外客戶,慣例來說,我們是會盡一盡地主之誼的,那位經理業務還不熟練,爲了表達歉意,請讓我親自來招待您。」

      弗倫奇說完,在心裡給那位經理把年終獎調高了不少。

      班納特笑意變深了,看上去沒有起疑,點了點頭:「請允許我先回去換一套衣服再赴約。」

      任務完成十分順利,弗倫奇將時間和地址告訴他後,又連忙跑回去彙報情况。

      「阿裡,去套車。」

      薩科納先生吩咐啞僕道,站起身,整了整長袍,向他伸出手,「菜單有嗎?」

      於是弗倫奇又跑了一趟辦公室。

      馬車向餐廳前行的路上,行長還在用手帕擦汗,一面看著老闆拿貯水筆在菜單上勾勾畫畫。

      坐到頂樓的包間裡,弗倫奇頭一次見到了光下的老闆。

      非常傳統的阿拉伯人打扮,頭巾和大鬍子擋住了大半的面部,只露出一雙抑鬱却明亮的眼睛,不過這是因爲弗倫奇好奇他的容貌太久。

      換做其他人,看到薩科納先生後的第一反應,一定會驚嘆於他過於華麗的衣裝,接著就是腰帶上挂著的那把鑲了奪目寶石的彎刀,而不會在那張一團模糊的臉上停留。

      就像是從《一千零一夜》裡走出來的財主。

      在他打量時,薩科納先生把菜單遞了過來,弗倫奇一看,忍不住說:「先生,很多食材是這家店沒有的啊。」

      老闆直接扔給他一袋子金埃居。

      「讓他們在全城找。」

      行長頓時苦了臉,懷疑自己這次狂歡節能成爲全羅馬第一速跑健將,還是認命離開了房間。

      等他安排好時,恰好看到換過一身十分得體衣服的班納特上樓,走進那間包厢。

      弗倫奇加快了脚步,門口還有年輕人留下的淡淡義大利佛手柑味道,屋裡的人無需他介紹,已經先一步對話起來。

      「看來您也是弗倫奇行長要宴請的海外潜在客戶了。」年輕人語氣友善搭訕,「請問怎麽稱呼?」

      「我喜愛周游旅行,其他人都叫我水手辛巴德。」

      老闆的聲音很溫和,音色也和他之前聽到的很不一樣。

      班納特幷不認爲被冒犯了,反而輕笑起來,「好巧,其實我也是個乘船遠游的人,那麽請您叫我奧德修斯吧。」

      兩個人愉快交換了假名。

      一個是《一千零一夜》的財主,一個是希臘史詩《奧德賽》主人公,還都是航海歷險家,在義大利餐館順利會師了。

      弗倫奇行長只好裝作保護客戶隱私,配合這兩個人演出僞裝,坐在他們中間,用假名稱呼介紹一番,好好一場飯局搞得像綫下接頭交易。

      開胃菜兩個人都沒動,只有行長獨自在年輕人鼓勵的目光下動叉子。

      「辛巴德先生,您想必去過很多地方啦,這些國家,您最喜歡哪裡?」

      「我近年一直在地中海游覽,各國都有各國的美處,真要選出一個,我認爲還是法國最美。」

      年輕的奧德修斯唱歌一樣道:「我也喜歡法國,雖然我幷沒去過她的首都,不過因爲有我喜歡的人在那裡,所以她就顯得尤其可愛了。」

      行長正埋頭苦吃,突然感覺自己被右手邊的老闆動作極其隱秘地踹了一脚。

      他一個激靈,不知道爲什麽在電光火石間意會過來,抬頭好奇道:

      「我記得,您的支票戶頭就是葛朗台夫人吧,我能冒昧問一下,您與她是什麽關係嗎?」

      「她是我最挂念的情人。」

      年輕人語氣像是已經回答過無數次一樣。

      居然是「最」,所以還不止一個嗎!

      對方看上去也才十七八歲,沒想到男女交往經驗這麽豐富。

      老闆顯然和他一樣吃驚,幸好阿拉伯人不穿皮靴而是拖鞋,弗倫奇行長才沒被踩著叫出聲來。

      他咬牙咧著嘴道:「既然你們關係如此親密,莫非她也在義大利?不知道能否代爲引見一下。相信我,像是葛朗台夫人這樣的大客戶,整個羅馬只有湯姆生•弗倫奇銀行有底氣接待。」

      青年奧德修斯看著行長,了然的微笑稍縱即逝,眨了眨眼,隨即嘆氣,「歐也妮暫時沒有出國的打算。我寫信讓她來找我玩,但是她手裡的慈善工作太多了,走不開。」

      老闆在這個時候吃完了一片番茄,漫不經心開口:「弗倫奇,你在法國應該也有相熟的銀行家吧?」

      弗倫奇:這話我沒法接啊,不是您親口說未來只會在維也納和倫敦拓展業務嗎!

      好在這時候上了頭盤,這頓飯算是正式開始,恰好打斷了這個話題。

      席間,就著即將到的狂歡節爲話題,三個人一面用著餐,隨意聊起來。

      辛巴德自己隻吃了一點煎小牛肉薄片,就像是完全飽了。

      將近十八歲,正是變化最快、長身體的年紀,青年奧德修斯吃得很多,而且什麽菜都要試試,客氣詢問過後,把屬水手辛巴德那份沒碰過的菜品也嘗了兩口。

      因此,這頓飯看上去像是特意爲年輕人準備的一樣。

      ……雖然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確實是這樣。

      在老闆的凝視下,弗倫奇的叉子擦過了明顯是年輕人最喜歡的那一道菜,僵硬叉起了一片裝飾,塞進口裡。

      客人似乎早就習慣了被人注視,所以即使被看著吃東西也非常坦然。

      披薩做法是最正宗的意式,烤得噴香,手工餅皮擀得很薄,鋪滿了龍蝦肉鬆露和异國水果,厚厚的奶酪芝士,即使是這種有拉絲的主菜,因爲面容和儀態,小班納特先生吃相也實在賞心悅目,像是因爲過去被家裡苛待過,吃起美食,幸福感像是溢出來一樣。

      阿拉伯人支頭看著,微笑時也抿了嘴唇,笑意却控制不住從那雙眼睛裡流露,接著示意黑奴給自己也分了一小塊。

      阿裡吃驚看了主人一眼,很快躬身照辦了。

      最後上冰淇淋和甜品的間隙,換辛巴德打開話題:「您看上去家境優渥,剛剛聽上去又深受女性青睞,人生想必十分圓滿,再無所求啦?」

      奧德修斯笑了:「連奧林匹斯山上的主人都會有煩惱,我怎麽可能活得比神還圓滿呢。」

      辛巴德看上去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停在年輕人的臉上,「那麽,您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麽呢?」

      奧德修斯怔了下,笑容收斂起來,手中動作停下,看著眼前精美的菜肴思索了一會,長而卷翹的眼睫完全掩住了眼睛,讓人看不清楚他的情緒。

      很快,他又笑起來:「您這個問題的確問住我了,我想要的東西太多,不過都是很瑣碎的事情,真要冷靜想起來,我又好像什麽都不想要。」

      這個回答等於沒說,出乎意料的圓滑。

      杯盤將盡時,奧德修斯拿出懷錶看了看,起身向兩個人告辭。

      「我不得不先離開了,晚上還有擊劍課,吃太多,我的老師會生氣的。」

      另外兩個人起身相送,老闆神情自然落後行長半步。

      年輕的奧德修斯在走前還不忘向弗倫奇行長真誠道:「非常感謝您的招待,這大概是我最近吃得最豐盛的一頓啦。」

      行長當即謙虛表示,他能喜歡就最好不過了。

      「也向您道別,辛巴德先生。」

      「認識您很高興。奧德修斯。」

      等出了包厢,阿拉伯故事和希臘史詩就被初春微凉的風徹底吹散了。

      克莉絲剛上車,就在一邊的箱子裡翻找起來,發現一包早上買的點心,還不忘順手塞了一塊進嘴裡。

      這半年在佛羅倫薩,費爾德侯爵對她的教育强度非常大。

      每天睜開眼就要學一堆東西,國務大臣面上看著和藹,平時對自己也慈眉善目,照顧有加,但是一旦轉入教學時,瞬間化身斯巴達教導主任。

      上舞蹈課和擊劍課算是體能耗費,用腦過度才是最大的能量消耗。

      雖然拼命攝入營養,臉還是消瘦了下去,至少過去的嬰兒肥全退了。

      克莉絲自己忙得仿佛高考生,連特意照鏡子檢視的機會都沒有,還是老狐狸某天在飯桌上打量了一會,才點了點頭:

      「差不多了,看來以後扮不了天真少年啦。我當初見到你,就想讓你改改這個毛病,單純就意味著好欺負,別人確實對你掉以輕心了,但是也會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這兩天剛回羅馬,他老人家忙著拜訪「朋友」,克莉絲才得了空和那些女僕們到處轉轉。

      咽下點心,她在蓋上的箱子面上推開了地圖。

      一開始行長找上來時,克莉絲還以爲是來借著自己和葛朗台夫人攀關係的。

      不過星期五先生又一次因爲飯量暴露了。

      當然,他敢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飾,還是有原因的。

      在荒島時,畢竟是自己分享了食物,可以解釋爲他爲人正直,不便多吃。後來去了市長府,他們也從來都沒有同桌吃過飯。

      克莉絲很有自信,換個人來,絕不會像自己那麽快猜到。

      因爲養過格里芬,她最開始才能這麽快聯想到他是逃犯,加上鷹是不會說話的,她親自帶大它,所以能清楚分辨出什麽樣子是飯量到此爲止。

      有了這個綫頭,就像在荒島上一樣,她再次識破了他。

      因爲國務大臣的教育,整個地中海的宮廷禮儀,克莉絲都了若指掌,那位「水手辛巴德」的男僕,根本就是從突尼斯皇宮裡出來的。

      突尼斯是阿拉伯國家,正好和他那個打扮切合了,而且突尼斯就在西西裡島附近,首都與義大利剛好隔海相望,馬賽、羅馬和突尼斯三個城市連接在一起,克莉絲大概計算了海裡和路途時間。

      這個行程很緊,就算事情不多,半年時間,逃犯肯定也隻跑了這三個地方。

      難道政治犯的根據地在義大利?

      克莉絲擰眉,考慮到背後政治活動的可能,開始考慮要不要把這件事和老師說一下。

      在窗幔後目送著年輕人踏進華美的四駕馬車,愛德蒙才側頭問弗倫奇:「這個家徽是哪一家的?」

      弗倫奇想了半天,他作爲銀行家,羅馬所有貴族都打過交道,却實在想不起來有這一幅,只好搖頭。

      他忍不住感慨道:「班納特大概是化名,說不定是哪國的王子呢。」

      「看他穿著佛羅倫薩當地的衣服,應該是剛到羅馬,以這副氣派和風度,他一定會成社交界明星的。」

      「您一眼就洞察到這一點,所以先和他攀上交情,打探他想要什麽。」

      「馬上狂歡節了,他剛來,已經有過今天這頓飯,等社交場合再遇到,您就可以直接邀請他結伴出游,到時候他的喜好就能揣摩清楚了。」

      「以他的身份和葛朗台夫人的關係,我們就能順利和法國的各大商行接觸到。您請這頓飯,實在是無比英明的决定。」

      說完後,弗倫奇忍不住期待看向阿拉伯人,寄希望於老闆能回應自己聰明的揣摩上意和體察入微。

      果然,老闆又在用那種高深莫測的目光打量他。

      「被你說中了。」

      弗倫奇禁不住將腰板挺得更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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