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光陰似箭，眨眼已經過去三個月，莫晨的骨頭已經癒合，連醫生都說他沒事，給他拆石膏了。可是莫晨一直賴在裴君君的租屋處不肯走，裴君君已經下好幾次逐客令了，這次她決定絕不心軟。
套房的門大開著，裴君君將莫晨的行李放到了門外，回頭就拖他出去。莫晨高大的身影站在裴君君面前，偏偏不要出去。
裴君君雙手按在莫晨胸前推著他，“莫晨，你好奇怪耶，真搞不懂你明明那麼有錢，為什麼要跑來住這種環境不是很好的地方，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
“沒辦法，誰教你住這裡。”莫晨身穿一套休閒裝，深V領的設計可以看到他結實的胸肌。
“我住這裡關你什麼事啊。”裴君君雙手恰好按在他結實的胸肌上，雖然隔著布料，可是她有點不好意思。
可是不把莫晨推出去，晚上他又要跟她擠在一個小小的地鋪上，超不舒服的。雖然她在他搬進她家的第二天就買一條被子回來說要分開睡，可是莫晨老是以各種理由黏著她不放，晚上總要跟她睡在一起。已經整整三個月了，雖然他們之間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可是她不要繼續這個樣子。
莫晨看著裴君君的臉，“雖然說你住這裡跟我想不想住這裡沒有直接的關係，可是你能住的地方，我為什麼不能住，你也太小看我挑戰惡劣環境的能力了吧。”
“那好啊，你慢慢挑戰，少來煩我。”裴君君說著，準備關上門。
莫晨把門抵住，不讓裴君君關上，鄭重其事的樣子，“不行，雖然我身體能適應這邊的環境，可是我不會做飯，所以還是要在你這邊吃飯。”
“為什麼呀？”裴君君沖他瞪眼。
“因為我最近發現我的小腿骨折的地方有時候會很疼，我看還沒有徹底痊癒。裴君君，這是你導致的後果，現在只是讓你多照顧一下下而已，如果現在你趕我出去，我要有個三長兩短，產生後遺症，搞不好你要照顧我一輩子。”莫晨故意地誇大事實。
“我不管了，我要上夜班了啦。”工作時間到，裴君君有點抓狂，不想繼續跟莫晨糾纏。
就這樣，莫晨繼續在裴君君的套房進出自如。
這天晚上，咖啡店門外的露天座位上有一桌團團坐滿了人。他們正在為其中一個女生慶生，一群朋友搞得很熱鬧，不時傳來歡聲笑語。
裴君君倚在窗前看著窗外熱鬧的一群人，曾經她也這麼快樂自在、無憂無慮地享受過一段青春歲月，她陷入美好的回憶當中。
突然手肘被推了一把，她回過頭，看到小雅正瞪著她，“小雅你幹嘛，嚇死我了。”
“還敢說，我叫你半天了，你神遊到哪去了，讓你去幫新來的客人點咖啡呢。”
“對不起啦，我沒聽到。”
裴君君走向新到的客人那一桌，路過靠窗的位置，看到莫晨正坐在那裡喝著咖啡，還向她微笑著招招手。
見鬼，他幹嘛老纏著她呀，在家裡纏還不夠，還要纏到工作的地方，討厭！裴君君對莫晨視而不見，逕直走到新來的客人那桌，突然她看到了大學同學的面孔，想要開溜，卻被發現了。
“那不是裴君君嗎，不是說休學了嗎，怎麼淪落到來咖啡店打工了？”其中一個女同學很驚訝地大叫。
“我聽說啊，她家裡破產了，欠了一屁股債，她不出來打工怎麼還債。”有人壓低聲音說。
“以前她不是家裡超有錢嗎，現在我們也可以使喚她了，真的是風水輪流轉啊。”竊笑聲傳來。
裴君君知道，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她走到了大學同學那一桌，“請問你們要喝點什麼？”
“喝點什麼啊，讓我看看有什麼好喝的。”一個畫著濃妝，很嬌豔的大學同學慢悠悠地翻開菜單，“來杯焦糖瑪奇朵吧。”大學同學點了咖啡。
裴君君剛記下，大學同學又改口，“還是不要了，我換一種，換什麼好呢？”
裴君君把焦糖瑪奇朵劃掉，筆停下，大學同學卻遲遲沒有選好。
“今天是我們的大小姐來招待我們，怎麼說我們也不能白來一趟對不對？”幾個大學同學在擠眉弄眼，想要捉弄裴君君。
裴君君知道之前這群女生跟她的相處得並不好，她們來找她麻煩很正常。只是咖啡店裡很忙，露天區的其他客人也都在催了，她不想跟她們糾纏，可是又不能走開，她很困擾。
“裴君君，不如你給我們說說這裡的招牌咖啡，我們點。”其中一個大學同學說完補充道：“可是不好喝的話我們可不付錢哦。”
裴君君看著故意為難她的大學同學，一籌莫展。
這時，莫晨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他的聲音很有磁性，“各位，我在這裡等我的女朋友下班，請你們不要再為難她了，她過膩了大小姐的生活，想要體驗兼差工作，就讓她任性一回。”
溫文儒雅的莫晨很有風度的樣子，讓裴君君的大學同學一個個目瞪口呆。
“君君，你該不會為一個男人休學了吧？你們不會是生米煮成熟飯了才搞到要退學吧？”有大學同學開始猜疑。
裴君君剛想澄清，可是莫晨的手攔住了她。莫晨沖裴君君的大學同學淡淡一笑，“二人世界還沒享受完，我們暫時還不打算要寶寶。等哪天君君想要寶寶了，我們再要還不晚。”
“裴君君，你的人生真的是一片坦途，羡慕死我們了。你知道學校有多少人在傳你們家破產了嗎，原來你休學是因為你遇到人生另一半了，還是一個大帥哥。”大學同學對裴君君開始羡慕嫉妒起來。
莫晨一把擁著裴君君的肩膀，還沖她眨眨眼睛，“沒想到大家那麼關心君君，有機會我會陪她回學校走走，到時我希望得到大家的祝福。”
裴君君臉上掛著笑，雖然很不自在，可是她真的很感激莫晨，因為他畢竟是替自己解了圍，讓一些不懷好意的大學同學沒有機會揭開她的傷疤。
一身疲憊的裴君君回到租屋處。
打開門，較往常莫晨在她的套房裡工作不同，此刻套房裡的燈是暗的，她剛想伸手去開燈，可是客廳裡一亮，她瞬間看到閃爍的燭光光下是一塊精緻的蛋糕，旁邊是莫晨的臉。
突然，微笑在裴君君臉上綻放，她走到桌子旁看著莫晨的臉，“今天是我生日耶，我差點都忘了，你怎麼會知道？”
莫晨臉上是神秘的笑容，“不告訴你，生日快樂！趕緊許個願，吹蠟燭，然後吃蛋糕。”
“嗯。”裴君君點點頭，雙手交握在面前，閉上眼睛許願。想著往年的生日都是父母陪她過，很隆重，她也過得很開心，可是今年她的生日大家都不記得了，甚至連自己都忘了，裴君君突然哭了起來。
看到裴君君突然哭了，莫晨心裡驟然一滯，心疼地看著裴君君，“好好的怎麼哭了？”
“我才二十二歲，以後我都要這樣過了嗎？”裴君君臉上掛著淚痕抬著頭環顧窄小的套房，“以後我都要住這麼小的房子，天天工作到深夜，活得那麼累嗎？”
“怎麼會。”莫晨幫裴君君抹去臉上的淚水，“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怎麼可能會好，欠那麼多錢，可是賺回來的卻那麼少，好像永遠都沒辦法填滿缺口，我感覺以後都不會有好日子過了。”裴君君又哭了起來。
“你現在很努力不是嗎，慢慢會有回報的。”莫晨繼續安慰她。
裴君君看著莫晨，突然破涕為笑，“莫晨，今天你好溫柔，還有上次你幫我在同學面前解圍，謝謝你……我很感激我的生命中出現了你。”
“廢話真多，好了啦，快吹熄蠟燭，吃蛋糕了。”莫晨故意調侃她。
“討厭，難得人家今天說一句真心話，你卻不願意聽。”裴君君用力地捶在莫晨的胸口。
“你已經把我的小腿弄骨折了，你還要把我的心都敲碎是嗎？”莫晨看著裴君君一下下打著自己胸口，故意逗她開心。
“你的心才不會為我而碎呢。”裴君君露出促狹的笑容。
“嗯哼，我也不希望為你心碎。趕緊吃蛋糕，我晚餐還沒吃呢，人生地不熟的，跑好遠才買到這塊蛋糕。”莫晨說完，指尖輕沾一點奶油到裴君君鼻子上。
“唔，你也要這樣。”裴君君也給莫晨的鼻子沾上一點奶油，然後指著他滑稽的模樣哈哈大笑。
“好了，開動。”莫晨遞給裴君君叉子。
兩人一起沖小蛋糕發動進攻，很快，滿載兩人友情的蛋糕被消滅乾淨。
眨眼到了冬天，深夜，裴君君一覺醒來，看到還在對著電腦忙著工作的莫晨。他穿著一套黑色的家居服，在這冰冷的套房裡似乎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寒意。
裴君君揉揉雙眼，“莫晨，你還不睡嗎？已經很晚了。”
莫晨回過頭，深邃的眸子看著她的臉，“快了，你快睡。”天知道跟她睡在一個被窩裡的感覺太難受，他才會選擇深夜加班，藉以冷卻體內的溫度。
“可是很冷耶，你應該披件外套的。”說話間裴君君坐起身來，拿起莫晨的外套披在他身上。
溫暖的感覺瞬間讓莫晨感受到裴君君的體貼。他發現如果能夠跟裴君君和平相處，真的會很幸福。
裴君君沒有鬆開他，而且整個人在他身後抱著他，這讓一向被她當色狼般防備著的莫晨很疑惑，他揚揚眉頭，聲音很沙啞，“外套已經幫我披好了，你還不睡嗎？”
“你身上穿得太單薄了，我抱你一會，你會更溫暖些。”裴君君軟軟的聲音傳來。
莫晨的嘴角牽起笑弧，從偶爾一杯熱騰騰的牛奶，到此時此刻抱他、溫暖他，他已經逐漸感受到裴君君對他的照顧，他們的關係變得更親密。
“你還是先去給我暖床吧，我準備睡了。”美人在側，莫晨已經沒有多少心思開夜車開發軟體，只想擁她入眠。
“少來了，幹嘛要講得那麼曖昧。”裴君君鬆開莫晨回到被窩裡，他們已經同居三個多月了，雖然睡在一起的時候她很安全，可是她搞不懂他為什麼非要霸佔她睡覺的地方，明明已經買回來足夠溫暖的棉被，卻還偏要鑽進她的被窩。
莫晨鑽進裴君君的被窩裡，一把將她抱緊，“還是抱著你睡比較舒服。”
“你放開我啦。”裴君君在莫晨的懷抱裡掙扎，他的手臂很用力，她的掙扎顯得徒勞。
反正這段時間裡，莫晨都是肆無忌憚地這樣抱她睡，因為他沒有對她做過分的事情，所以她還可以接受，畢竟在他溫暖的懷抱裡，她覺得沒有暖氣的房子裡也沒那麼冷了。
“好，你不放是吧，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羅。”裴君君臉上是狡黠的笑容，很快，她雙手探進了莫晨的上衣下擺，冷冰冰的手瞬間得到溫暖。
“啊！好冰，你以為我不會這樣嗎。”莫晨被裴君君的雙手凍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她會用這招，好像完全不曾想過他也可以效仿她的樣子，壞笑著，他也將自己的雙手探進裴君君的家居服裡。
胸前一涼的感覺讓裴君君臉上一熱，“討厭，你把手拿開。”
“這才公平。”莫晨的手觸碰到裴君君胸前的柔軟，被窩下的長腿也伸到她的身上，重重地壓著她。
“可惡！”裴君君用力地想要拉開莫晨的手，可是莫晨非要把手捂在她胸前。
莫晨的手中是軟綿綿的觸感，看著裴君君那張惱怒的小臉，他臉上滿是得意，愛不釋手地在她胸前亂摸。
裴君君胸前的衣物被掀起，她咬咬粉唇，用力地一翻身壓在莫晨身上，也握著了他雙手手腕，將他的手從她衣服里拉出來。
紅著臉，裴君君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指著莫晨的臉，“不許你再亂來了。”
莫晨的手按在裴君君身後一把將她拉到面前，雙臂緊緊箝著她，“亂來又怎樣？”
“亂來的話我會使出我的殺手?。”裴君君雙手撐在莫晨胸前，努力支起自己的身體。
“是什麼？”莫晨滿好奇的樣子，喑啞的聲音已經顯露出他快要把持不住的欲望。
只是隨口一句話，裴君君想不到莫晨還那麼認真，她只想掙脫他。裴君君一邊掙扎著，柔軟的長髮從她一側肩膀滑下，撩著莫晨的臉，也把他的心撓得癢癢的。
“反正你不要亂來就好了。”裴君君想要從莫晨身上下來，他胯下硬硬的，讓她感覺怪怪的。
莫晨一個翻身將裴君君壓在身體下面，“裴君君，我養你好不好？”
裴君君被莫晨壓在身體下，她的雙眸異常地明亮，這是莫晨第二次提出要養她了。
第一次她很有骨氣地拒絕了，可是拒絕過後，她不是沒有後悔過。在她工作很累的時候，她真的很想回到以前爸爸有很多錢供她衣食無憂的時候，可是畢竟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莫晨提出養她，她心動了。
“我可以讓你過舒服的生活，還可以讓你回學校讀書。”莫晨知道裴君君心動了，所以繼續引誘她。
“那你養我有什麼條件嗎？”裴君君看著莫晨的臉，有點疑惑。
莫晨心裡何嘗不是在打她的主意，可是又怕嚇到她，他只好微微一笑，賣了個關子，“條件嘛，我還沒想好。”
“那說好羅，是養喔，不是包養。”裴君君嚴肅地發出聲明。
莫晨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好奇怪哦，世界上養我的那個男人一直是爸爸，現在你說你來養我，我覺得好像是上天剝奪了我一切，又掉給我一個大餡餅，你說老天是不是在玩我啊？”
莫晨蹙蹙眉頭，“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大餡餅羅？”
裴君君笑了，“沒有、沒有，反正就是……跟大餡餅差不多的東西吧。”
“那你想不想試試看我這個大餡餅好不好吃？”莫晨壓在裴君君身體上，很曖昧。
“好啊。”裴君君爽快地應了一聲，一口咬在莫晨胸口上。
“啊……你還真咬。”莫晨痛叫一聲，嘴角卻有著玩味的笑意。
裴君君鬆開他，“是你說讓我咬的啊。”
“好，我也來咬你一口。”莫晨扯開裴君君的衣領，往她胸口一口咬下去，軟綿綿的乳肉，讓他頓覺男女身體結構的不一樣，可是咬都咬了，他不知道怎麼為自己開脫。
“嗯……”裴君君縮一下身體，喉嚨間發出一聲扭曲的聲音，用力推開莫晨的腦袋。莫晨感受唇齒之間的綿軟，呼吸之間都是裴君君身上的甜香，聽到的也是她誘人的呻
吟聲，他真的捨不得鬆開她。
“莫晨，討厭啦，放開我。”裴君君揪著莫晨的頭髮，才將他從懷裡拉開。一低頭，她便看到胸前紅紅的牙齒痕，她抬頭氣呼呼的樣子說道：“你幹嘛要咬我胸部？”
莫晨瞥一眼裴君君胸前，那抹乳溝更是可愛，莫晨知道再看一眼他就要犯罪了，忙把視線從她胸前移開。一看裴君君一臉無辜的樣子，莫晨一把將她拉入懷裡，一同躺在了床上。
“唔，你會悶死我的。”裴君君在莫晨懷裡掙扎幾下，卻無濟於事，她只好投降。
“別吵，快睡覺。”莫晨擁著懷裡的裴君君，心裡很滿足。她終於答應讓他養她，而他也會兌現承諾過裴叔叔的，讓她回歸正常的生活。
傍晚時候，位於市區的超市里，裴君君坐在購物車上讓莫晨推著走，不時傳來歡笑聲，引得路過的人紛紛側目。
最近因為開始被莫晨養了，裴君君白天都回到學校上課，晚上才去做咖啡店的兼差，她覺得生活沒有之前那麼窘迫，因為莫晨已經分擔了她一部分的支出。至少不用為房租、水電費還有各種日常開支那麼勞累，還可以繼續學業，她真的好開心，臉上的笑容逐漸多了起來。
“莫晨，你推快點，我感覺自己好像在飛耶。”裴君君穿著一件暖融融的淺黃色毛衣，配一條黑色裙子，她開心地笑著，皓齒紅唇，很可愛。
“那麼大個人了，還跟小朋友一樣玩，別人會笑你的。”身材頎長，身上穿著一件黑色風衣的莫晨推她走著，有點無奈。
“快嘛，隨便他們笑啊，反正我們又不認識他們。”裴君君撒著嬌。
莫晨拿她沒轍，“那你坐好。”
裴君君扶著購物車兩側，“我坐好了。”
莫晨加快了腳步，兩邊的貨架急速地從視野中往後退，裴君君開心得大笑。
“裴君君，我讓你那麼開心，你打算怎麼報答我啊？”莫晨放慢了腳步，他真的不想再作周圍目光的焦點。
裴君君回過頭來沖他粲然一笑，“下輩子不管你做牛還是做馬，我都會拔草給你吃的。”莫晨氣結，“裴君君，你欠打了是吧。”
裴君君沖他扮個鬼臉。
莫晨無何奈何地一笑，搖了搖頭，“我該不會養了個忘恩負義的人吧？”
“怎麼會呢，你養了天底下最懂得知恩圖報的人。所以放心，等一下我會去打工，領到這個月的薪水後一定會請你吃大餐。”裴君君下了購物車，與莫晨並肩走著。
莫晨停下腳步轉過臉看著她，“你別去了，留下來陪我，我不是養你了嗎，你需要錢可以跟我說，至於你家裡的問題，我會儘快幫你們解決的。”
裴君君一把抱住莫晨的脖子，整個人都掛在莫晨身上，“莫晨，你幹嘛要對我這麼好？”
莫晨為她大庭廣眾之下抱自己的行為嗆了一口氣，“別人都看著呢，趕緊放手。”
“不放，除非你告訴我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裴君君的臉都貼在莫晨的耳邊，一臉傲嬌。
“因為我喜歡你。”莫晨很認真地說。
“開玩笑，你這人根本不缺女人，怎麼可能喜歡我。你以前不是說過嗎，我不是你的菜，你對我沒感覺。”裴君君一點都不相信他。
莫晨就知道，他再認真的表白裴君君都不會相信。看著周圍投來的目光越來越多，他反倒笑了，“你這樣子，大家都以為你是我女朋友。”
裴君君微微一笑，“沒關係，反正我目前單身，不會擔心有人會誤會吃醋，不過你嘛，就要小心羅，長得帥又多金，難保沒有女朋友，要是剛好被碰到，你就死定了。”
“放心，就算我有女朋友也不會出現在這裡。”莫晨笑了笑，在國外的確有不少女生喜歡他，可是他現在回國了，只賴著裴君君一個，所以不擔心那些心儀他的女生會來煩他。
“為什麼啊？”裴君君一臉的好奇。
“想知道嗎？”莫晨特神秘的樣子。
“嗯。”裴君君點頭。
“我不告訴你。”莫晨故意吊她胃口。
“討厭。”裴君君從他身上滑下來，“不理你了，一點都不好玩，悶騷宅男。”
“說什麼呢。”莫晨聽到裴君君這樣說自己，板起一張臉，在她面前他已經讓自己變得沒那麼無趣，她還這樣評價他。
裴君君站在莫晨面前踮起腳，捏著他嘴角兩側，“多笑笑才可愛嘛。我要打工是因為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只有金錢時關係，你已經替我減輕很多負擔，可是晚上我沒有課的話，還是要去打工，這讓我覺得我不是一個隻會吃飯，不會做事的人。”
“誰說你只會吃飯，不會做事了，這段時間你陪在我身邊，我感覺很好。”莫晨以很肯定的眼神看著她。
裴君君笑了，“那是我應該做的。好了，時間到了，我先去咖啡店羅。你回去一定要按時吃飯。”
裴君君說著，已經跑遠，她不時地回過頭跟莫晨揮手。
莫晨站在原地，看著裴君君漸漸跑遠，他笑了笑，可是心裡已經開始患得患失。
裴君君不在他身邊，他會很失落、很孤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