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威安:“……”
應天明吞了吞口水,怒罵道:“文酌煜你少胡說八道,你以為這麽說就能挑撥我跟林少的關系?”
文酌煜看向應天明,又道:“聽說應家陷入資金危機,馬上就要破產倒閉了。我這個人最喜歡助人為樂,最近恰好又賺了一筆錢。如果你們應家真的撐不下去了,我可以考慮一下接手應家家具,免得應家的員工們因為破產倒閉失去工作。”
“你說什麽——”應天明怒不可遏,下意識就揚起拳頭照著文酌煜的太陽穴砸下去,卻被保鏢眼明手快的攔住了。
身材魁梧的保鏢反手一擰,應天明痛苦的慘嚎一聲,捂著脫臼的胳膊踉踉蹌蹌的退了兩大步。
文酌煜嘖嘖搖頭,唏噓說道:“太暴力了。這樣不好。”
保鏢低下頭,邊活動手腕邊沉聲說道:“知道了。下次我會注意。”
文酌煜的目光再次轉向應天明,好心的說道:“用不用幫你叫救護車?我這個人很遵紀守法的,該我負的責任,我是不會逃避的。”
林威安聽到“遵紀守法”這四個字,眼皮就是一跳,當下沉聲說道:“落井下石很有趣是吧?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揚眉吐氣,可以騎在我們頭上耀武揚威了?”
文酌煜輕笑:“林少真是誤會我了。仗勢欺人那都是像你這些沒本事的富二代喜歡玩的把戲,請不要以己度人。”
不等林威安開口,文酌煜又說道:“不過我是真沒想到,令尊被應家坑成這樣,林少居然還能跟應天明形影不離,同氣連枝。你還真是心寬。”
林威安眼睛微眯:“你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文酌煜看了應天明一眼,當著酒吧所有人的面,光明正大的挑撥道:“同樣都是建老鼠倉,你父親因為挪用公款被墨林銀行總部調回去問責,應家卻能安然脫身。我記得林行長事發之前,還惦記著要給應家家具批貸款是吧?還真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仁至義盡呀!”
林威安神色一變。文酌煜繼續說道:“我聽說應家從《謀殺》劇組撤資了?這八千萬的資金,對於應家家具的現狀來說只不過是杯水車薪,無論放到哪兒都是拆東牆補西牆的結果。可要是拿來替林行長填補虧空……”
文酌煜說到這裡,刻意的停頓了幾秒鍾,足夠林威安轉過彎來,這才悠悠說道:“我是學金融的,對法律這一塊不太了解。即便不了解,我也能夠猜到,被指控挪用公款的人,如果在判決下來之前能夠把這部分虧空補上,情況會很不一樣。”
文酌煜這句話一說完,所有人都能看到林威安的神色發生了非常明顯的變化。應天明的神色也是一變,脫口罵道:“文酌煜,你到底想說什麽?”
“沒想說什麽呀!就是今天早上接到《謀殺》導演的電話,支支吾吾的詢問我有沒有投資拍攝電影的意向。我還當是怎麽了,原來是你們應家撤資了。”文酌煜微笑道:“怪不得劇組又想起我來,原來是想讓我接盤。你說這事兒鬧得,多巧。”
應天明的臉色已經徹底不能看了。
文酌煜悠然說道:“說起來,我真的挺喜歡這部電影的。雖然沒能出演我心儀的角色有點遺憾,不過有機會能投資這部電影,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還要感謝你們應家的謙讓退出。”
文酌煜說到這裡,還不忘強調一遍:“林少說的沒錯,沒有你們應家,確實沒有我的今天。”
周圍一片寂靜,連喧鬧的DJ舞曲都無法驅散這一片的尷尬氣氛。看熱鬧的富二代和酒吧客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折服在文酌煜的毒舌之下。
殺人誅心,莫過於此。
“時候不早了。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就不多聊了。”文酌煜彬彬有禮又極度虛偽的衝著大家一頷首,帶著自己的同學上了二樓包廂。
直到文酌煜一行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了,一樓舞池這邊才重新恢復喧鬧。
應天明和林威安自覺沒了面子,不等其他人開口嘲笑,也灰頭土臉的離開了。直到酒吧外面被人叫住——
“你是誰?”應天明皺著眉,有些狐疑的看著面前這位有點臉熟的男人。
那人聞言笑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兩家被人耍了都不知道。”
“應家家具的股價之所以會暴跌,自然是因為有人故意做空。不過真正想要做空應家家具的卻不是那些國外的做空機構,就是文酌煜本人。”
“整件事其實都是文酌煜跟顧熙槐裡應外合。文酌煜想辦法找到應家家具的紕漏,搜集資料和證據發給調研機構,讓他們發布調研報告製造利空消息。等到應家家具的股價暴跌之後,顧熙槐就吩咐顧氏集團旗下的公司不許拆借資金給應家家具。”
“顧氏集團的影響力你們應該清楚,如今又是顧熙槐本人發話,別說是顧氏集團旗下的子公司,就是跟顧氏集團有合作的其他公司,都不會拆借資金給應家家具。”
“他們就是想要應家死。”
應天明聽著男人的話,眉頭緊皺:“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話?你有什麽證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