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這個多管閑事的什麽郝政委,李文靜真心的不想理他。更新最快
許多人認為家和萬事興,有什麽事都以“家和”為重,但是和的前提是讓“她”做出犧牲和讓步。
犧牲自己不可能,她可不是這個家庭裡面的成員。
就算是原主,對這個家估計也沒有歸屬感吧,更何況是看破一切的她。
她可沒有那麽偉大的奉獻精神。
自從沈政委因病調離以後,換了這個郝政委走馬上任。
郝政委人如其名,是一個難得的“老好人。”
新官上任三把火,郝政委走馬上任以後就想做點成績出來給人看看呢。
沒想到到了這裡面啥事都沒有,風平浪靜,循規蹈矩。
讓閑得發慌的他想要動手抓點什麽政績也無從下手。
他調到這裡以後正愁著沒事可做呢,結果就聽說了海軍同志的事情。
一貫靠做和事佬和稀泥的他立刻自告奮勇趕過來處理此事。
在他的心目中,這只不過是家庭糾紛罷了。
十根手指還不一般齊呢,牙齒還跟舌頭鬥,有什麽誤會當面鼓對鼓鑼對鑼的說清楚,一家人之間有什麽大不了的恩怨不可以解決的呢。
加上這個海軍同志又是耿將軍心目中最器重的一個年輕人,海軍同志這次的秘密任務又舉足輕重,所以呀,他才熱心的跟前跑後作調解。
我們的戰士在前方拿著自己的生命來打拚,怎麽也得幫助他們處理好家事解決好後顧之憂不是?
還好她們都還算給面子,尤其是這個叫顧鵬程的年輕人在其中起了不小的調和作用。
那兩個小兵還說什麽人家父母哭天抹淚的鬧騰,各種作妖誇大其詞。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在見過他們一家人之後,郝政委覺得哪有那麽誇張,顧家老兩口不是很憨厚老實,通情達理很好說話嘛?
至於他們和海軍愛人的問題,郝政委相信天下的父母都是為孩子好的。
所以海軍同志的愛人肯定是因為什麽誤會了才對自己的家人冷淡如斯的。
好在這個小同志還是聽得進去人勸的,現在不是一大家子都和和美美的在一起吃飯了嗎?
所以郝政委對自己的調解的結果還是很滿意的。
“小顧同志啊,以後啊,可不能這麽任性讓人誤會了啊。”
要知道從古至今,孝道深入人心,同時也是對他們成員考核評價的一條標準。
“呵呵……”對於偏聽偏信自以為是的郝政委,李文靜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偏偏她也懶得去解釋其中的原由,也只能對他呵呵了。
郝政委並沒有看出來什麽問題,等到陪她們吃過接風洗塵宴以後,就站起來告辭。
“我還有點事要回去處理一下,你們在這裡不要拘束,如果有什麽困難可以向我提出來。”
顧鵬程她們一家人趕緊起來客客氣氣的把他送到了門口。
“首長,感謝您百忙中還為我們排憂解難,又為我們家解開了誤會,真的太謝謝了!我代表我們全家表示感謝!”
顧鵬程對著郝政委恭恭敬敬鞠了一個躬。
那鄭重其事的樣子讓郝政委看了以後心裡很舒暢,離開前,他還很欣慰的想,嗯,自己的辛苦總算是沒有白費。
等到送別了郝政委,許招娣又故態複萌想要刺“顧凡心”兩句。
偏偏被顧鵬程和劉蘭芝兩個人用眼神製給止住了。
許招娣雖然心有不甘,不過到底是安分了。
郝政委離開以後,李文靜也接著告辭。
然後去攙扶劉蘭芝回自己家的小院。
許招娣她們倒是想跟過來看看,但是李文靜並沒有邀請他們。
他們也不好厚著臉皮跟去,就跟劉蘭芝使眼色,劉蘭芝雖然看到了自己媳婦的表情,也沒有開口說什麽。
讓許招娣白白浪費了表情。
劉蘭芝跟著“顧凡心”回到孫女住的小院。
對於這個真心疼愛原主的老人,李文靜還是很尊敬的。
到了自己的住宿以後,李文靜立刻給老奶奶泡了一杯熱茶遞到她的手裡。
然後她又很殷勤的打了熱水,絞了熱毛巾,遞到劉蘭芝的手裡,讓老奶奶好好洗漱一番。
等到劉蘭芝洗漱好以後,李文靜準備彎下腰去倒洗腳水,劉蘭芝趕緊製止住了她,準備自己動手。
“…那個,等等,你這懷了娃娃,還是我自己來吧。”
“沒事,我這月份還淺著呢,還是我來吧,您年紀大了,又初來乍到,不認識路,不知道倒哪裡。”李文靜不由分說,端起來就走。
這話說得也有道理,劉蘭芝也隻好任由她去了。
李文靜跟前忙後的服侍好老奶奶,又主動去櫃子裡抱了床新被子出來,去客房整理床鋪。
本來這張床足夠大,說不好聽的,就是來三四個人橫著睡都能睡得下。
如果她真的是這具身體的主人話,她倒也不介意和奶奶睡在一起好好親近親近。
可是偏偏這具身體裡換了一個芯子,那個叫妞妞的女孩子平時和老奶奶怎麽相處的,她是一點兒都不清楚。
既然這樣的話,不如分開睡安全可靠。
當然,她跟劉蘭芝說的是自己睡相不好,怕踢到了奶奶。
李文靜從進門就忙得腳不沾地,臉上卻沒有一點不耐煩。
劉蘭芝捧著手裡的茶一口一口的品著,看著她像隻勤勞的小蜜蜂一樣忙忙碌碌,不禁若有所思。
“奶奶,一路奔波勞累辛苦了,床鋪已經收拾好了,您早點去上床休息吧!”
等到收拾好客房以後,李文靜來到劉蘭芝面前,笑顏如花的發出來邀請。
看著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妞妞,再看看她微凸的小肚子,劉蘭芝百感交集。
“妞妞,不忙睡,奶奶現在還不累,先過來陪奶奶說一會話再睡啊。”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用手拍了拍沙發,示意李文靜過去到她身邊坐下。
李文靜心裡頗為無奈的陪著一張笑臉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看起來笑意盈盈。
“妞妞,一晃眼,你都這麽大了,眼看也是要當娘的人了,哎,這些年過的可真快呀,奶奶都老了,這一想起來以前的事,還像做夢一樣呀。”
劉蘭芝看著李文靜感慨萬千的說,好像又看到當年那個瘦瘦小小的小人兒端著一盆水向自己走過來。
因為負重走路,小丫頭走起路來都有點搖搖晃晃的,但是又怕盆裡的水灑出來,走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終於,小人兒吃力的端著那盆熱水放到了她面前。
小人兒在她身邊蹲下來,揚起頭孺慕的看著她:“奶奶,累了吧,乖啦,妞妞給你洗腳腳。”
稚嫩的童音脆生生的,讓她的心都快被暖化了。
……
劉蘭芝拉了李文靜的手,笑容可親。
“妞妞,還記得小時候你爬上樹去采桑果爬上去以後就不敢下來的事了嗎?
那天中午眼看到了飯點,看你沒有回來吃飯,奶奶就出去找你回來吃飯。
奶奶在村裡轉了一圈也沒看到你,後來還是一個小孩子告訴奶奶說你趴在一棵樹上不敢下來也不敢動彈。
原來因為你是第一次爬樹,等到爬上樹以後在樹上往下看,看自己離地面這麽高就不敢下來了。
最後還是奶奶去找到那棵大桑樹,把你頂下來的。”
劉蘭芝絮絮叨叨著這些童年趣事,語氣中充滿了懷念。
那一年妞妞五歲時候受一群調皮鬼慫恿爬上樹摘桑果。
等到把她騙上大樹,照他們說的,爬到最高的那個分叉上以後,那些調皮鬼就一哄而散。
“那時呀,你才五歲,你還記得嗎?”
“呃…我,我…記得啊。”
李文靜心虛的閃了下眼神,隨後她垂下了眸子, 強製鎮定的回答。
像顧家老奶奶說的這件事她根本就沒有印象呀,不過既然老奶奶問起來了,她就這樣回答,總該沒錯吧。
“還有一次,也是在你四五歲放鴨子的時候,你趴在溝邊玩,一不小心一頭栽進了水溝裡,等到奶奶把你撈上來,你嚇得呆呆傻傻連話都不會說了,村裡人都說你被水鬼嚇掉魂了。
奶奶我嚇壞了,這要是魂嚇跑了,可就成了傻子了呀……還是奶奶給你叫了半天魂你才會叫人。”
“呃……”李文靜一臉蒙圈,張口結舌。
什麽什麽“爬樹采桑果”呀,什麽“放鴨子”呀,什麽“叫魂”呀,這些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要知道,李文靜自小在城裡面的孤兒院長大,叫她去哪裡采桑果呀?
再比如說什麽“叫魂”,她哪裡知道那是啥意思?
她都要抓狂了好不好?
李文靜不知道什麽叫“叫魂”,不過在鄉下,老一輩的都講究這個。
在鄉下,要是有孩子掉到溝裡了,孩子的家長就在掉下去的地方那裡用手或者是鞋底拍打著土地,喊孩子的名字喊上三遍,說是能把嚇丟的魂給叫回來。
當然,這些活動解放以後都成了封建迷信,不過大家可不管迷信不迷信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生活了一年又一年,過去了一輩又一輩,反正只要是出了事,大家夥都這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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