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跟你講,我們家最多只出三千!”張翠花突然伸出來三個手指頭,激動得跳出來刷存在感了。
張翠花一肚子不痛快。
想想看,老娘要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再忙也值得,為那兩個肚皮外的、將來跟她也不貼心的人上上下下操勞感覺也太虧了!
偏偏他們家還七個驢毛八個眼的,不是這事兒就是那事兒。
先是想要新房子,好吧,新房子自己家媳婦兒讓出來了;現在又是彩禮錢,也不知道自己臉有多大。
他們家都沒主動找事兒呢。到現在他們都還不知道那個丫頭的生辰八字呢。
要按照規矩來的話,他們都還沒有提出來先看看他們家女兒跟自己家的人八字合不合呢。
原來村裡面的風俗習慣嚴著呢。
這個時候媒人應該先將女方庚帖送交男方父母,男方家就將庚帖壓在灶君神龕前,如三日內家中無盤碗打破、小孩跌傷或與人爭吵等不吉利的小事,便初步通過。
也有更謹慎的會再去廟裡問簽詩或請算命先生合婚。
解放後,此種風氣在農村也還是經久不衰。
有的人即使不迷信,但在熟知女方家情況不宜作親後,正好借口是神靈不允,免得結怨,女方家也能有個台階下不得落“面子”。
男方家合婚滿意後,就由媒人將男方庚帖送女家“開合”,然後雙方商定聘金數和嫁奩厚薄等,稱“議聘”。
再由男家遣人到女家“小定”,以戒指及四樣禮物為聘,女方以鞋襪等回禮。
再由男家送聘金、彩禮及“糖金奶”。待擇定婚期,通知女方,名“送日”。
雙方都設宴請親朋好友來這裡做客,稱“飲定酒”,過來吃酒席的客人要送陪嫁品和禮物。
這樣就是到了瓜熟蒂落的狀態了,就去找算命看年月的先生選擇結婚的日子,也就是算得上是最後一次向女方家作一定補償。
現在新事新辦了不錯,但是總歸缺少了那些步驟,讓張翠花心裡有點不踏實。
萬一以後對自己家有什麽不好的犯衝的呢?
要是按部就班一步步按照規矩來,都沒有差池最好了。
現在張翠花一想到娶小媳婦那個時候因為自己家兒子滿意,自己都沒有機會當家做主了,這次自己說什麽也要給大媳婦家點下馬威找回來場子。
“說實話吧,叔,那些東西我們家裡都不計較了,不過他們家彩禮錢也別想要太多了!就三千不少了!”
張翠花滿心盤算著,這次辦喜事的錢能省下來多少就省下來多少,因為這最後還不都是落自己家腰包嗎?
省下來的錢,大軍回來還好意思問自己要回去嗎?怎麽說也算是自己跟著操勞一場的辛苦費了。
“(⊙o⊙)…”
幾個人都被張翠花的莫名其妙的舉動搞糊塗了。
老村長看了看張翠花又看了看海志文,旁邊的海爺爺也臉色不好。
“老海呀,你們這家裡到底誰能當家做主啊?”老村長沒有理睬張翠花的話,眯起來眼問海爺爺。
被人忽視的張翠花就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在臉上,臉色青青白白的,煞是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