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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筋經 - 第784章 血族襲殺字體大小: A+
     

    「需要補充一下,安娜不僅僅是我的美國名,同時,它也是我的漢文名。_-當然,我更喜歡它以漢文的音方式來讀取。所以,如果不介意的話,希望你們可以為我保留這點小小的喜好。」

    安娜優雅的一笑,目光灼灼的從百巧老祖的身上一掃而過,在秦刺和兩個姑娘的身上梭巡著。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渾身上下洋溢著知性魅力的女人,若非身上的主教衣袍,還有百巧老祖的介紹,很難相信,這樣一個集東西方美於一體的曼妙少婦,竟然會是坐鎮一方教堂的主教大人。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她純正流暢的漢語,以及面孔上東方血統的痕迹,乃至她對自己稱呼的補充,很容易博得秦刺他們這些純正華夏人的好感。但是這種好感之中,也難免摻雜著一些迷惑。

    至少在秦刺看來,這位安娜女士一進門便以流暢的漢語作為交流的方式,若不是已經知曉了百巧老祖奪舍前的身份,亦或者平常就以漢語和師傅交流,那就是在進門之前就已經清楚秦刺他們的來歷。

    不管是出於何種原因,都讓秦刺在迷惑的同時,生出些許的戒備。於此同時,他也暗地裡更加細緻的打量起這位女主教。從年齡上來看,這位安娜主教應當過了三十,但是保養的極為得體,至少身材和皮膚都不見絲毫衰老走形的跡象,比那些豆蔻少女更多了幾分成*人獨有的風情。

    除了外表,秦刺還敏銳的察覺到,這個女人的身上流動著一股不弱的能量,只不過收斂的極好,不會給人帶來壓迫感,不過,作為主教的身份,身上擁有一股不俗的能量也是理所當然。

    當然,不論觀察和判斷的結果是什麼,都不能抹去這位女主教對百巧老祖的援手之恩,所以秦刺淡定而不失禮貌的笑道:「安娜女士,你的漢語說的真好,我喜歡和你這樣精通漢語的人打交道,想必這也是我師傅如此信任你的原因之一。非常感謝你在我師父落難之際,無私的伸出援手。」

    「哦,漢語可是我的母語之一,不精通母語的人,那是會遭天譴的。」安娜說話的同時也在打量著秦刺和他身旁兩位姑娘,不過她似乎有意無意的忽略了秦刺那些感謝的話,轉頭瞥了百巧老祖一眼,目光里有些若有若無的埋怨,「你也會信任我么?我以為你一直都防備著我呢?」

    秦刺微微一怔。

    鹿映雪則小皺了一下黛眉。

    唯有夏紙鳶目光一亮,若有所思的翹起了嘴角。

    百巧老祖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起來,避開安娜火辣辣的目光,輕咳一聲,裝作沒有聽到那後半句的嗔怨,對秦刺道:「徒弟,你不知道,這位安娜主教有一半的華夏血統,她的父親是華夏人。」

    「哦,難怪。」秦刺恍然點頭,「我說安娜女士的身上,怎麼會有東方血統的痕迹,又將漢語漢語說的這麼順溜,還稱其為自己的母語之一,看來安娜女士和我們,能算得上半個同胞了。」

    「對於這半個同胞的關係,我感到很榮幸。當然,正如我喜歡我的漢文名一樣,我也更喜歡自己身上,那源自於我父親遺傳給我的華夏血統。」安娜笑著,偏頭固執的追逐著百巧老祖的眼神:「不請我坐坐么?」

    百巧老祖擺脫不了那火辣辣的目光糾纏,又似乎怕自己的徒弟還有那兩位姑娘看出點什麼,急忙點點頭道:「這本來就是你的地盤,我只不過是借住在這裡的客人罷了,豈能將主人攔在門外。」

    五個人在沙上坐定,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位安娜主教直等到百巧老祖落座以後,才輕巧的坐到了他的身旁,那模樣,就好像是怕自己先坐下,便會給百巧老祖藉機避開的機會似的。

    這個舉動看似不明顯,但卻被夏紙鳶這個精明的姑娘看出了端倪,不由暗自一笑,湊到鹿映雪的身邊咬起耳朵:「映雪,你看出來沒有,這個安娜和小刺師傅的關係不簡單呢,我覺得有姦情。」

    鹿映雪也不笨,但明顯沒有夏紙鳶這個擁有銀月天屍身份的屍王來的八卦,她皺皺秀氣的眉,低聲謹慎的說道:「咱們討論這些事不太好吧,畢竟老祖可是小刺的師傅。而且這個叫安娜的女主教似乎很不簡單呢。誰知道她會不會是玩什麼花樣,亦或者是另有其他的目的。」

    「嘁!」夏紙鳶撇撇嘴小聲說:「要真是玩花樣能夠瞞過我的眼?再說就算真的玩花樣,難不成咱們還能怕她?別說她的實力,就算她這個什麼新教加在一起,我也不放在眼裡,想要自討苦吃,那隨時歡迎。」

    鹿映雪目光一凝,心想,這倒也是,這個女人雖然看上去有幾分本事,但還不至於會產生威脅。以巫教如今的實力,在美國這個地方,確實不必懼怕或者在意任何人或者組織,其中也包括這個新教。

    實際上,這樣的想法不僅僅是兩個姑娘抱有,秦刺也同樣是這樣的念頭,畢竟再高明的陰謀詭計,也比不上實力之間的巨大差距,這也是秦刺沒有過多的防備這個安娜主教的原因。

    夏紙鳶見鹿映雪不說話,又悄聲道:「話說回來,這個女人是不是另有目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她對這老祖有意思絕對是千真萬確,不帶絲毫作假的,而且我敢打包票,老祖自己也知道。」

    鹿映雪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心想,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夏紙鳶似乎明白她的意思,接著道;「你還記得前邊小刺這師傅說起這位主教時,流露出的信任么?我原本還挺奇怪呢,他這也防那也防,為何對這位新教的主教如此信任,就算是這位主教欠過他人情,也不見得就能信任吧。現在看看這兩人間關係,我總算是明白了,敢情人家郎情妾意,哪兒能不信任。」

    說到最後,夏紙鳶賊賊的笑了,給鹿映雪遞過去一個大家都懂的眼神。鹿映雪最好登時就有些無語,不是因為百巧老祖和安娜之間的關係究竟如何,而是因為夏紙鳶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她很難想象,以夏紙鳶的身份,居然會對這樣的事情如此八卦,實在是太難以叫人接受了。

    百巧老祖又擺弄起了泡茶的功夫,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安娜這個讓他渾身不自在的女人坐在身旁,他變得有些緊張,連累了茶道功夫大打折扣,當清亮的茶水落在杯中時,居然灑落了一些出來。

    「撲哧!」

    看到這一幕,夏紙鳶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直到秦刺責備的眼神遞來,才連忙收斂了笑容。

    百巧老祖有些尷尬的將注滿茶水的杯子推給眾人,當某個杯子推到安娜身前時,這位女主教恰好伸手去接,兩人的手不免碰撞在了一起,頓時讓百巧老祖如同被蠍子蟄了一口似的,慌不迭的縮回了手。再然後趕忙掩飾似的捏住自己的那一杯清茶,一飲而盡,還自說自話的來了一句:「好茶。」

    安娜嗔怨的白了百巧老祖一眼,優雅的捏住杯身,目光饒有興緻的在秦刺和兩個姑娘的身上流轉著。

    正如夏紙鳶能輕易的看出她和百巧老祖之間的關係不簡單一樣,她也能看出,這兩個漂亮的不像話的東方姑娘和這個俊朗的小夥子之間有著曖昧的聯繫。更重要的是,她在這三個年輕人身上察覺到了一股若有若無,但極為強大的氣息,而這足以讓她判斷出這三個年輕人的不凡。

    「師傅,您沒事吧?」遲鈍的秦刺,並沒有現百巧老祖異樣的來源,看到師父突然有些莫名的失態和緊張,他就有些擔心,同時也有些狐疑,心想,師傅怎麼突然間變得有些拘束了?

    「沒事沒事。」百巧老祖差點被茶水給嗆著,咳嗽了幾聲,連連擺手道:「好久不泡茶,功夫有點下降了。」

    「你在我面前,泡茶的功夫從來就沒有上升過。」安娜毫不客氣的接過了話,直截了當的讓百巧老祖的更尷尬。不過這個女人顯然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主動岔開話題道:「教皇先生,沒想到你還有個來自華夏的徒弟,看來這些日子,你借住在我這裡所等待的,就是你這位徒弟吧。」

    「唔,確實在等他。」百巧老祖抿了口茶遮掩了一下訕訕的表情,點點頭,倒也沒有對此隱瞞什麼。

    安娜笑看了秦刺一眼,又將目光回落到百巧老祖的身上:「原先我對您主張用漢語交流,並且談吐之中總是不經意的以華人自居,就挺驚奇,甚至有時候我都在猜想,你這個教皇是不是假的。畢竟我沒聽說過梵蒂岡教皇還是個狂熱的華夏迷。現在看到你有個來自華夏的徒弟,我就更驚訝了。看來您還有些未為人知的秘密呢,不知道放不方便和我共享一下,我會為你保守秘密的。」

    秦刺聽聞這話,心頭一亮,總算知道了這個安娜主教為何進門就以漢語打招呼,原來是師傅主張的。於此同時。秦刺也從安娜寥寥數語中,大致的看出了師傅並沒有透露了太多的信息給她,倒是此女在對師傅說話時的神態,和語氣中某些異樣的味道,讓秦刺越的覺得有些怪異。

    「這……」百巧老祖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應答。當然他的遲疑也顯示出他對這個安娜主教,多多少少都保持著相當程度的信任,否則壓根就不用這麼遲疑,直接一口否決她就行了。

    安娜確實是個聰明的女人,見百巧老祖這番模樣,馬上就流轉起笑容:「或者,你也可以選擇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私下裡悄悄的告訴我,我很樂意在我們之間,擁有共同的秘密。」

    這話說的就太過曖昧了,便是秦刺這樣對男女之情愚鈍的人都察覺到了某種不妥,更別提是夏紙鳶和鹿映雪這倆姑娘了。馬上就可以看到夏紙鳶得意的朝鹿映雪揚揚眉,似乎在說,你看看,我說的沒錯吧。

    百巧老祖的臉剎那間就紅成了火燒雲,不過這千古奇人被折騰成這樣,也算是奇談了。似乎生怕這女人繼續說下去,會讓旁人聽出來些什麼來,百巧老祖急急忙忙的岔開話題道:「安娜,正好有些事情要跟你說。我的徒弟來了,我也就不必再借住於此了,打算馬上就告辭離開。」

    「什麼?」安娜的臉色頓時一變,漂亮的眸子頓時變得哀怨起來,凄凄婉婉的望著百巧老祖說道:「你就這麼急著走么?我又沒趕你?況且,在我這裡呆著,還有什麼讓你不順心的么?」

    說著,她不等百巧老祖的回答,又把目光投向秦刺,急道:「你是他的徒弟,那也一樣是我的客人,咱們初次見面,說什麼也要給我一個做主人的機會,我會好好招待你們這些客人的。」

    「這……」

    秦刺遲疑了一下,由於看出了師傅和這個安娜主教之間存在著某種不妥,對這個女人的話,他下意識的就有了些琢磨。但是當他看到百巧老祖悄悄地對自己使著眼色時,又更加迷惑了,揣摩不清師傅到底是什麼意思,偏偏這時候又不好相問。所以一時間,就沒有馬上回答。

    但是秦刺沒說話,百巧老祖也沒作答,偏偏夏紙鳶這姑娘卻唯恐天下不亂的起鬨起來,笑道:「好呀好呀,我還從沒有在教堂做過客呢,安娜女士這麼盛情的邀請,再推卻可就不禮貌了。」

    話一說完,夏紙鳶立刻就收到了安娜遞過來的那一道感激的目光,這姑娘頓時偷樂起來。

    「映雪,你也說句話。」夏紙鳶又湊到鹿映雪的耳旁慫恿道。

    鹿映雪有些茫然:「說什麼?」

    紙鳶翻起白眼道:「當然是說留下來做客啊?這位安娜女士和小刺師傅之間的曖昧,就差沒明明白白的寫出來了。咱們留下來,剛好可以給他們製造一下機會,順便也能看一出鳳求凰的好戲。」

    鹿映雪有些無奈的拍拍額頭:「紙鳶,你可別忘了,我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現在這種時候,哪裡還有時間去看戲。我看,你還是別玩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到巫教,才是真的。」

    「什麼呀,辦事歸辦事,看戲歸看戲,這用俗世的話來說,叫做娛樂辦公,否則豈不是太壓抑了。況且,咱們只是留下來做個客,又不是長留於此,別那麼掃興嘛。」夏紙鳶撇嘴道。

    鹿映雪終於還是抵不過夏紙鳶的糾纏,小聲的開口道:「安娜女士一片盛情,我看,就留下來吧。」

    百巧老祖偷偷的瞪了夏紙鳶一樣,輕咳幾聲道:「安娜,我們還有些很重要事情要處理,呆在你這裡確實不太方便,這樣吧,我答應你,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專程來你這兒做客,行不行?」

    安娜白了一眼道:「你覺得我會信你么?再說,我請的也不是你,是請你的徒弟,還有這兩位漂亮的姑娘。」

    百巧老祖訕訕的無語,只能朝秦刺打眼色。

    秦刺琢磨了一番,終於開口打破了百巧老祖和安娜主教之間稍顯尷尬的氣氛:「安娜女士,正如我師父所說,我們確實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沒有辦法在您這裡久留。但是暫時做客,還是沒問題的。」

    百巧老祖臉色變了變,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而此時的安娜確實笑靨如花,連連點頭道:「還是徒弟好說話,不像你這個師傅,做個客都推三阻四的,好像在我這兒被招待一下,就得吃多大虧似的。我這兒可不是黑店,就算是黑店,不還是有人住了這麼久。」

    百巧老祖面紅耳赤說不出話來。

    而夏紙鳶和鹿映雪這倆姑娘則偷笑不止,就連秦刺都有了些笑意。

    「那好,你們先坐著,我出去讓人準備一下,另外,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更希望你們可以在此留宿一宿,讓我這個主人充分的盡一下心意。」說著,安娜起身朝秦刺三人微微一笑,又瞪了百巧老祖一眼,這才輕擺腰肢出了門。

    安娜剛離開,百巧老祖就忍不住埋怨起來:「我說徒弟,這地方有什麼好做客的,你答應她做什麼?」

    夏紙鳶笑著接話道:「嘗個新鮮唄,這教堂我還真沒住過。你老祖享受了這麼久,膩歪了,可不能就不顧別人了。」

    「紙鳶。」秦刺瞪了夏紙鳶一眼,卻也忍不住心頭的好奇和迷惑,詫異道:「師傅,您和這位安娜主教,似乎……」

    話還沒說完,百巧老祖就連連擺手打斷,瞪眼道:「徒弟,你可別瞎琢磨,我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欲蓋彌彰呀。」夏紙鳶在一旁悠悠的說道。

    「我是真……算了,我不跟你這姑娘爭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百巧老祖忿忿的揮了下手。

    夏紙鳶咯咯的笑了起來,鹿映雪也是抿嘴一笑。

    秦刺倒是有些奇怪師傅的態度,但他顯然沒有夏紙鳶這麼八卦,見師父不願細說,就不再詢問此事,轉過話題道:「師傅,從剛剛的接觸來看,這個安娜主教似乎不太簡單啊。您當初究竟是如何結識她的,畢竟她是此處的主教,您身在梵蒂岡,她怎麼會跨了這麼遠,欠你一個人情?」

    「那是好幾個月前的事情了。」百巧老祖剛想說話,忽然間,外邊傳來一聲不輕不重的震動,緊接著,便有一物高破窗而入,將玻璃砸的粉碎,跌落到地下時,赫然是一具已經死亡的屍體,看模樣,應該是被人重拳打死,而且身上的衣袍也明顯顯露出這是教堂里的一名神職人員。

    秦刺等人紛紛面色一變,齊齊擴散神識探查周圍,片刻后,秦刺怪異的說道:「居然是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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