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卷學校還沒放寒假, 案子結了,殺人犯也死了,段榕接受完調查就準備送俞卷回去了, 讓許付提前訂了機票,今天晚上就走。
先前段榕就跟許付說年前不會接案子了,現在段榕跟俞卷又是“新婚”,所以許付很有眼力見的一點沒提要跟著一起回去的事,連問年後什麽時候開工都沒問。
正常初八是開工的, 但俞卷是個學生,假期長,開工日期延遲也是理解的。
段榕剛從大門出來, 俞卷就搖下車窗露出腦袋看他了,大白天,頭髮都捂幹了,其實可以讓許付帶俞卷先回酒店, 但段榕說要走哪兒都帶著他,也怕小魚兒醒了找不到他哭,就放車裡了。
“二哥, 你回來啦。”
段榕大手揉了下俞卷的發頂, 這聲二哥真是叫的甜, 又嬌又軟,“餅乾好吃嗎?”
俞卷挪開屁股給段榕讓座位, 支著幾根呆毛點頭,“好吃。”
段榕:“好吃還看著不怎麽高興?”
小嘴撇啊撇,有小情緒一樣,俞卷低著頭乖乖坐著,“沒有。”
段榕哪能猜到俞卷的心思, 撈到自己身邊,“還困?”
俞卷措不及防被撈過來,嚇了一跳,臉紅起來,前面還有許付的,小聲,“不困了。”
他們的飛機在八點半,還得吃個晚飯,回酒店拿行李,許付把車停在酒店停車場就麻溜走了,車鑰匙給段榕,等會兒去機場的時候段榕開車方便。
“到時候我讓我們家司機師傅開回來就行。”
俞卷下身還是只有段榕圍上去的外套,沒鞋沒褲子,段榕從容抱著進了酒店,俞卷就羞的躲在段榕懷裡,小魚兒還小,只知道這樣害羞,並不知道更深層次的。
這副模樣被男人抱著進酒店,大家都是成年人,前台小姑娘都露出了我懂的表情。俞卷,裡裡外外,都讓人懂了一番。
抱著他的男人太壞了。
進了房間,段榕還要換了個姿勢親他,公主抱變成了托著他臀的抱,“不是不高興嗎?二哥親親。”
俞卷這樣被抱著都只能跟段榕對齊視線,手按在段榕冒胡茬的下巴上,輕輕推拒,“不……”
哼的跟貓叫。
段榕直接就親住了,俞卷被親的嘴唇豔紅,泛著水,段榕又親他的眼睛,胡子扎疼了俞卷,小魚兒嚶嚶嚶地哭。
段榕欺負了人,大笑,解開俞卷腰上的衣服,“親你兩口就哭。”
俞卷眼皮粉紅,吸了吸鼻子,可憐又委屈,“你胡子太疼了。”
段榕讓俞卷用手摸,柔嫩的指腹劃過胡子,俞卷摸的好奇,段榕也舒服地勾起唇。
俞卷看到段榕笑,收回手,不摸了。
段榕捏了捏俞卷的腰,抱著去浴室,“還要二哥幫你洗嗎?”
在河水裡泡了那麽久,洗個澡再換身乾淨衣服再下去吃飯。
俞卷光腳站在浴缸裡,“不要,我可以自己洗。”
段榕打開花灑調水溫,調好了給俞卷,“小沒良心,我給你洗的還少嗎?”
俞卷小臉粉紅,就是不肯再讓段榕脫他衣服給他洗。
還挺矜持。
段榕捏了下他後頸出去了,帶上門,但俞卷能看到玻璃門後段榕一直在,離他很近。
俞卷脫掉衣服開始洗澡,水流到腿上,他忽然一抖,酥酥麻麻的,有點像發情期時候的感覺,但是他剛過完啊。以前都是只要過完就會一個星期都不會再來了,最近是頻繁了點,可也是隔兩三天,為什麽現在一天都沒到,就又有感覺了。
俞卷站在鏡子前渾身肌膚粉膩,眼神也隨著霧氣增加而迷離起來,他想變回魚尾,可是段榕還在外面。
俞卷狠狠咬了口自己的嘴唇,勉強壓下感覺,等、等等……至少不能現在,可以一會兒段榕進來洗澡的時候,他在外面快一點。
俞卷軟手軟腳地安撫自己,隨便衝了一遍水就裹著浴巾出來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味道濃鬱的充滿了整個房間。
段榕靠在牆上,人高馬大,低下頭看他,“洗好了?”
聲音有點啞,俞卷耳朵一酥,腿軟了,段榕抱起他放到床上,“想想一會兒吃什麽,我洗好了我們去吃飯。”
但是他都沒動,半跪在俞卷身邊,看著他。
俞卷粉紅的手指忍不住一點點勾住段榕的衣袖,他真是,又純又勾引人。
白到極致便是欲。
段榕拇指擦過俞卷的眼尾,粗糙的感覺讓俞卷微微顫了一下,段榕眼睛深邃,手往下握住了俞卷的小腿,“想要?”
俞卷無意識張開唇齒,隱約可見粉紅的舌尖,一顫一顫,段榕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他是個禁欲多年的老流氓,沒客氣也沒什麽心疼小俞卷還小,不知事,他要的就是佔有。
俞卷被親弄的舒服,剛洗過的腳丫踩到段榕微涼的褲子上,腳趾蜷了起來。
直到這段發情過去很久,俞卷都好像有點沒回過神,他都不知道後面還是不是自己在發情期了,二哥好凶……嗚。
俞卷攥緊自己散亂的衣襟,扭頭跑了,段榕也沒真跟他計較,起身脫掉上衣,脫完彎腰一隻手撐在床上,另一隻手拍了下俞卷還露在被子外面沒來及藏進去的小腿,笑著說了句,“怎麽跟動物的發情期一樣。”
把俞卷嚇壞了,哭哭啼啼地等段榕關上浴室門,從被窩裡鑽出來,嘴唇、從耳垂開始,都紅的像種了草莓。
老處男經不起惹。
俞卷摸著自己的小腹,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害怕被發現,可是又好喜歡跟二哥在一起。
如果二哥喜歡他的魚尾呢?
跟段榕一起回到雲城,俞卷起初幾天都很忐忑,怕段榕只是短暫性地留在這裡,只是把他送回來,過了時間就會又離開,就像上一次海洋館的案子,案子結束了,他就走了,後來是他們緣分未盡才在B市重新偶遇。
也是這次,他們之間的關系界限變得模糊不清,似近似遠,可段榕從沒給過他什麽承諾,連親他都不要什麽理由,也怪俞卷拒絕不了段榕。
俞卷很依賴段榕,親昵的相處讓他一邊更深的陷入,一邊害怕如果段榕又走了,他該怎麽辦。
他只是個人魚而已。
承諾……他自己其實也不敢要,他是條人魚,哪裡敢要承諾,段榕不提,他反而慶幸,還好二哥沒說清,否則他的身份怎麽辦,可是又忍不住難過了,覺得自己什麽都沒有,就跟段榕親親。
不光人複雜,魚的心思也是複雜的啊。
以至於段榕每次來接他,開開心心地接到,焉巴巴地送回去。
這一次俞卷受不了了,他還小,心臟承受能力沒那麽強,每天提心吊膽,生怕下一次段榕來,就是跟他說他要走了。濕著眼睛拽住段榕胸前的衣服,踮起腳,“二哥,我怕。”
不止怕一個人睡覺,還怕段榕接到案子又離開。
小魚兒也沒那麽傻,他只是那些方面懵懂,關於離別,他一點也不傻。
段榕單手抱起俞卷,“又做噩夢了?”
俞卷一臉乖巧,淚汪汪地點頭,段榕揉了揉他柔軟的腿肉,笑,“想跟二哥睡?”
俞卷趴到段榕的肩膀上。
段榕覺出了不對,把小魚兒抱在懷裡哄,“怎麽了寶貝兒?”
起初俞卷只是哭,不說話,段榕把他挖出來,滿臉淚,哭的讓人心疼,段榕親了親,大手擦著俞卷臉上的淚,“哪裡疼?跟二哥說。”
俞卷兩手抓著段榕的手,總算分外委屈地低聲說道:“你那時候,說去到哪裡都帶著我的。”
段榕以為是別人惹了俞卷,沒想到問題是他,輕輕蹭著俞卷濕潤的眼尾,“是,二哥說的。”
俞卷委屈的還抽了起來,小眼神控訴般地看了一眼段榕,抱著段榕的手,“可是,可是你那天把我放在車上睡覺,你沒有帶著我。”
憋了得有一個多星期,竟然是為這事,段榕樂了,低下頭親俞卷,“就這個?委屈成這樣?真想讓二哥把你栓褲腰帶上,我走哪兒你去哪兒?”
俞卷正要點頭,段榕說:“我去辦案子,去現場,找屍體,你也去?洗澡也跟著?二哥自己辦事的時候也看著?”
俞卷眨了眨眼,前面他都聽懂了,可是辦事是什麽啊。
段榕笑起來,掐著俞卷的腰讓他從側坐變成跨坐,摟著腰,指腹撬開俞卷的唇齒,“你說是什麽事?你不是還用過嗎?”
俞卷懂了,霎時臉通紅,二哥又開黃腔!
段榕喜歡深吻,俞卷每次都被吻的人都不清醒了,暈頭轉向,乖乖趴在懷裡段榕問什麽他就答什麽。
段榕有時會佔一兩句便宜,俞卷也反應不過來,還信任地蹭一蹭段榕。
“今晚跟你睡,明天買個東西給你。”
俞卷在段榕懷裡昏昏欲睡,從B市回來之後他就經常進入發情期,弄完了總是想睡覺,俞卷甚至從中找到了好處,比如今天如果沒有發情期,那他就會睡不著,做些噩夢,但如果來了,他跟二哥親親抱抱一下,之後就睡得很香。
俞卷舔了舔唇,耳朵粉粉的,雖然發情期好害羞,但是也有好處啊。
這天雖然沒有,但是勝似有,親完後段榕還抱著他一起睡,這一覺可以說是俞卷失去父母后睡得最舒服最安心的一覺了。
他可以永遠相信段榕,永遠相信他的二哥。
因為段榕給他帶來足夠的安全感。
次日俞卷上午不用上課,段榕讓他多睡會兒,他出去買東西了。正好俞卷起床,他回來。聞到熟悉的味道,俞卷沒穿拖鞋就急忙跑去開門了。
“二哥。”
段榕肩上扛著一個很大的浴缸,俞卷傻了,二哥給他買了個浴缸?……
段榕還有力氣碰了下俞卷的下巴,“給二哥讓個路,我把這玩意兒放進去。”
俞卷站到一邊,巴巴地看著那個大浴缸。
段榕說:“從B市回來就想給你裝一個了,今天終於有空買回來了。”
俞卷租的這個房子浴室很小,只能放在中央,段榕弄好水龍頭,走了出來,“喜歡嗎?”
俞卷眼睛泛紅,軟聲,“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