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扶予心知裴綃諭的話沒什麼毛病。

裴綃諭看她神情有些不對，揉了揉她的短髮，「先別著急，你想知道的等到我哥醒來就什麼知道了。」

葉扶予摸了摸鼻子，對於裴綃諭能看出自己的想法一點都不意外。不過這個時候，她的目光靜靜落在床上『女人』的身上，頗有幾分好奇的問，「諭哥，你哥哥也是青鸞嗎？」

「不是，他是天之四靈之一的朱雀。」裴綃諭笑道，「他本名叫做裴溯。回溯的溯，你可以叫他一聲溯哥。」

葉扶予點點頭。

裴綃諭見葉扶予的眼神一直落在裴溯的身上，想了想便與她講了好些裴溯的事情。

「我哥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養成的毛病，一天不穿裙子就渾身難受。曾經還穿著裙子裝女人撩撥過青衣。」

葉扶予：「……」你說的是真的嗎？

而且——

她湊過去小聲的問，「那我哥……什麼反應？」

裴綃諭仔細回想了一下，嘴角是抑製不住的笑容，他問道：「你覺得呢？」

葉扶予覺得她哥應該不會相信。

她哥那可是隻老狐狸啊，而且……怎麼看也不像是會沉迷美色的一個人。

葉青衣這麼多年來身邊還這沒出過一個女人。

這一點葉扶予還是敢肯定得。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

裴綃諭忍著笑，「別拿現在的葉青衣和以前的葉青衣比。你哥當年也就百來歲而已，滿腦子都是修鍊。」

葉扶予：「……」不用猜了，聽你這話我就什麼都知道了。

她有些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所以……我哥是真的相信了？」

「是啊。」裴綃諭點頭，「不過青衣只是以為我哥是個弱女子，每次外出還總是幫著帶點小玩意兒。後來，我哥這個不省心的問青衣願不願娶他。」

葉扶予：「……」

不是，為什麼你們這群老妖怪的想法都這麼獨特？

她一隻可愛的小狐狸著實有點理解不了。

葉扶予甚至都不想問最後她哥娶沒娶了。然而事實就是，即便她不問，裴綃諭也會說的。

「青衣沒娶，然後我哥就很生氣，覺得自己這麼漂亮一姑娘葉青衣還看不上簡直不正常，就把青衣的衣服給扒了。」

葉扶予：「？？？？？」

「艸，裴綃諭你這混蛋竟然趁著我昏迷和小可愛講老娘以前的黑歷史，你還有沒有良心！」

就在葉扶予滿臉懵逼的時候，身後忽然傳出來一道略顯虛弱又陌生的嗓音。葉扶予和裴綃諭兩人的身子幾乎是同時一怔，隨即倏地回頭看去。

裴溯皺著眉，單手撐著身體，他低頭看著身上的衣服，滿臉都是嫌棄的模樣。

注意到兩人的視線後，他才慢慢的抬起頭，「看著我幹什麼？」

裴綃諭在他哥昏沉的時候說他壞話被逮著實也覺得有點尷尬，不過他哥當年既然敢做就不要介意如今被翻出來說嘛。

他走過去沖裴溯露出一個笑容，「哥，你怎麼樣了？」

「還好，死不了。」裴溯氣悶的扯了扯身上的臟裙子。